《失眠一夜又一夜》喜上眉梢大开喜

8、第七章

　　“爱是折磨人的东西却又舍不得这样放弃，不停揣测你的心里可有我姓名……”
　　沈小姐沉醉了，三个星期前这首歌已经成为了她爱情邂逅的主题曲！
　　整整三个星期、二十一天、五百零四分、三万二百四十秒！这每一日每一夜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沈小姐沉浸在思念中。可是这份思念似乎并没有传达到她的英雄那里，因为在那充满浓厚思念的三个星期里，她没有收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爱情呐不仅是个折磨人的东西，还是个叫人堕落的元凶。至少沈小姐就身受其害，她依旧夜夜失眠甚至连白天也全无睡意，几乎睁眼闭眼都能看到皇甫南。
　　哎，深深吸了口气，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是被黑眼圈笼罩着。那个骄傲的沈沉鱼不见了，她还记得那一晚在枪林弹雨过后的那一吻。敢做敢当，用诚实的肢体语言来表达内心的雷厉风行才是她沈小姐的作风！
　　哎！现在是怎么了？她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怨妇，敢怒不敢言！
　　拜托，将局面陷入不明不白的状况的不是她！她不信经过那一晚皇甫南还不知道她的心意，可是然后呢？然后他老大什么都没说，甚至连一句“我会联络你”都没说，最让沈小姐窝火的是自己居然窝囊到连他的电话号码都没敢问！再然后呢？就是整整三个星期拥着抱枕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扳着手指数他会来还是他不会来，他有忙到连发一条信息的时间都没有吗？
　　那失去联络代表什么？代表他们之间没了下文？还是一直是她想太多？虽然她并没有太多恋爱经验，但可以从皇甫南回应她的那一吻中感受的到他有着同样的热情，他是喜欢她的，但现在是怎么了？是他发现那一记热情火辣缠绵的吻只是一时冲动？
　　哦不！她沈沉鱼的爱情不应该这么失败！不能萌发和结束同时终结在一个吻里！于是，高唱着爱情是个坏东西的沈小姐趴回到床上，盯着天花板直到……电话响了！
　　啊！电话响了！这五个字像是一道声控命令指挥着沈小姐尖叫一声，冲到电话旁边深呼吸！
　　来了吗？终于来了吗？好紧张、好激动，差点是屏住呼吸捧起电话的，可是……就在心脏快速跳动到要停止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似乎比她还悲哀到需要宣泄的哭声。
　　沈小姐刹间僵硬了……好熟悉的场景，不会那么巧又碰上哪个阿红跑来求助吧？那么她的电话呢？是不是该马上挂了这通莫名其妙只有哭声没有开场白的电话，说不定就因为这个而错过了……等等！这个声音好像是老姐哎……
　　“小鱼，你有没在听啦！人家好伤心、好伤心嘛！”
　　“沈落雁是你这个笨蛋吗？不要给我一个劲的哭，把话说清楚！否则我马上挂了你电话！”哈！还真的是她那个只知道谈恋爱的姐姐！现在是怎样？嫌她不够烦还要再插一脚进来？不是都跑去日本结婚了还干嘛哭成这样子？不过幸好她对老姐的脾气很清楚，不管怎么闹只要一吼再加点小小的威胁就会马上乖乖坐下擦眼泪。
　　“好过分！好过分！骗臭男人骗就算了！现在连小鱼都这么对我！人家不要活了啦！”哎？很好，去了几天日本居然进步到不受威胁了？不过果然那还是跟男人有关……
　　好吧，好吧，不管那个姐姐谈起恋爱来有多么的一头热，可这次的情形似乎不太一样。说起来老姐又不是第一次失恋，记忆中光被男人骗财就有好几次，但每次都很快痊愈，期待着下一次完美的恋情！哎，她家姐姐可不是一般的热衷恋爱，就算明知被骗也依旧笑哈哈的象没被伤过一样！莫非……这一次真打击到纯属粗神经兼单细胞动物的沈家长女沈落雁啦？
　　天呐！如果连那她那个可以称做恋爱女王的姐姐都对爱情不再抱有希望，那么她还指望什么？是不是注定要步后尘似的被遗忘？为什么偏偏要挑这个她刚有了情窦初开的感觉时杀出来扼杀爱情的美好呢？
　　“小鱼？沈沉鱼！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现在我是被骗了向你哭诉哎？”看看，就连被沈小姐称做是粗神经的沈家大姐也察觉到了异样，这么平静的风格根本就不像她那个暴躁的妹妹。。
　　“有在听啦，我知道你被骗了嘛！”听听这话，就连她本人都觉得心虚。可是没办法嘛，现在连自己也深陷泥潭了，还怎么理直气壮的教训老姐的遇人不孰？更怕会在不知不觉中把这想象成将来自己的写照！那不真成了沈家姐妹的怨妇录了？
　　“小鱼，我是你姐哎！你再不情愿也要安慰我一下啦？”真是越说越奇怪，才多长时间没联系，她家小鱼就转性了？换作以前，早就被骂到抬不起头，只有说“是”和“我错了”的份。莫非这次小鱼真的很生气？气到连数落的话也懒的说了还是暴风雨前的写照？如果真是这样，她还是别回去的好，好歹也在日本避几天难，免的小鱼气到头上要跟她脱离关系怎么办？
　　“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被骗……”话说到这里突然没了。当沈小姐意识到说错话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虽然老姐脾气软弱又好哄，更有着多次上当受骗的历史，但不得不承认每次老姐都付出的很认真、很彻底。看到总是毫不犹豫又毫无保留对待感情的老姐受伤，其实她也很气愤、很不平，可是老姐的脾气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时间长了，她也习惯做好安慰和数落某人要记住教训的准备，但这一次是怎么了？她居然拿老姐最在意的痛楚作为敷衍！她有些内疚的听着话筒另一边的动静，过了很久，才小声开口，“姐，对不起，我……”尽管犹豫了好久，也想好了对白，可就是开不了口，怎么办？是不是那遥不可及的爱情把她变的软弱了？
　　“小鱼……”电话那头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点委屈。
　　糟糕，不会是要眼泪大爆发了吧？好啦，好啦，她承认是她的错，她保证一定认真仔细、绝不开小差的再听老姐哭诉一次，想着就小心翼翼的说：“姐，我不是故意……”
　　话说到这里又忽然下来，沈小姐可以发誓她不是故意打住的，而是突然从话筒那头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像是哭大过于笑，确切的形容应该是笑声被隐忍的压抑到像哭。真是忍不住额头冒冷汗，老姐不会受刺激到又哭又笑吧？
　　“小鱼！呜……”沈家大姐努力了半天还是夹着哭笑而含糊不清又激动的说着什么。
　　又忽然“砰”的一声！当然不要误会，这个“砰”绝不是突然发生了暴力事件，而是沈小姐额头上的冷汗变成了突爆的神经黑线！不行！不管怎么忍还是受不了那个笨蛋姐姐！最后终于“啪”的一声，遗弃了内疚和心虚，恢复本性的吼道：“笨蛋！不要又哭又笑的讲话，你以为长途和便宜哦！沈落雁，我警告你哦，别以为你人在日本我就不能对你怎样！哼哼，再不把事情说清楚，小心我封了你的卡、切断你的经济来源、让你回不了国只能在日本当艺妓赚路费！”真是的，非要出动最后王牌才乖乖听话！沈小姐叹了口气，还要补充老姐的花钱能力也是上上品，每个月的信用卡超支还不是要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再配上可怜兮兮的表情跑来救急。
　　“好啦，不要那么狠嘛！人家只不过是感动嘛，你都好久没叫人家姐姐了，刚刚想起了小鱼小时候总是粘着人家叫姐姐嘛，哎，那时候的小鱼好可爱哦！”沈家大姐终于恢复了正常状态，但还是遐想着那段对沈小姐来说很遥远的记忆。
　　真是什么跟什么啊！亏她还担心了半天，原来老姐那笨蛋根本就没注意到，不过为了这种事情感动还真像她老姐的风格。叹了口气，还是要问问老姐的日本之行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这一次，居然被老姐抢先了对白。
　　“你终于恢复正常啦？我还担心你是不是碰到麻烦了！虽然小鱼总是凶巴巴的，但我还是喜欢那样的你，因为那样会觉得自己是小鱼心里重要的人，若是换做别人，以小鱼你的脾气恐怕连甩都不甩吧！”
　　听到这里的时候，沈小姐只觉的眼睛有些酸，真是的！她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这么感性了，是因为被受到冷落或是内心的期望被破灭时突然获得了温暖而感触至深吗？
　　哦不！当然她会在确定没多久后就马上喊“不”去否决的原因完全是因为电话那头接下来的夸张笑声……
　　“哦呵呵，小鱼，老姐我真是太开心啦！想想你有多久没像个小鬼这样喊我了！啊哈哈，沈沉鱼，我真是忍不住啦……”听听，听听那是多么欢快的笑声，只不过哦，沈家大姐就算开心也要挑对时间，要知道人家沈小姐的脾气是真的不怎么样……
　　“沈落雁你还敢笑给我看试试！除非你真想在日本没地方住，我可不管，不管……”该死的混蛋，居然在关键时刻找不到词，皱起眉头没多想直接抛过去，“我可不管你被谁抓去拍A片赚钱，也绝对、绝对不会拿钱来赎你的！”
　　“小鱼你……果然还是冷血动物哎，”沈家大姐终于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重新恢复成先前的委屈小媳妇状将主导权交给主宰经济的沈小姐身上。
　　冷血动物？自从离开“浩瀚”广告之后就很久没听过这个形容词了。想想以前有谁敢在她以“强悍的专业评定机器”为名的沈沉鱼面前造次？或许问题就是出在这里，突如其来的被效力多时的公司抛弃彻底、完全的击溃了她所有的自信！所以再看看现在的这个她，软弱又无助，甚至被她曾一度鄙视的爱情给击败。其实她有什么理由数落自家老姐的不是，至少沈家大姐在爱情里勇往直前、永不言败！
　　“小鱼，你是不是恋爱了？”真是语出惊人，沈家大姐的短短几字命中要害！
　　“其实也不算是……”哎，到底要怎么说呢？还是直接否认或是转移话题？但是这一次连老姐都看出来了，她的状态有这么明显吗？
　　“哎呀！小鱼，如果真是因为恋爱的缘故你就不要担心了嘛？哦呵呵，当然也不要妄想瞒过你姐姐我的超级恋爱雷达哦！”
　　看到这里就算是旁白也忍不住跳出来说果然是出自同一厂家的姐妹，只要触及到自己的专业领域都是这么不顾场景的得意忘形。
　　“沈落雁你够了哦，再嚣张下去真不甩你了。”沈小姐的声音有点虚，好啦，最多她承认是好矛盾，一方面她是期待着些关于恋爱的建议，而除了丢脸以外的另一方面是她实在有些不敢相信失恋几乎与恋爱成正比的老姐。之后在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中妥协了、坦白了，可是结果……
　　“哈哈哈哈，好逗哦，果然是我家了不起的小鱼，连谈恋爱都这么劲暴哎！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模一样！怪不得之前还向我打听A片导演，小鱼你真是开窍了哎！不行，我要马上杀回来看看我的未来妹夫究竟是个怎样的青年才俊！”完了，完了，沈家大姐已经沉醉在自己的遐想中，完全忘记了电话另一端的某人快要爆发第二次。
　　“沈落雁！我告诉你，你今天杀回来，我明天就杀了你！”果然不应该对老姐抱有希望，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都快被现在这个像吊在半空中的情况给呕死啦，而她那个姐姐居然跳掉一大堆问题直接称某人为妹夫。
　　“好啦，好啦，听我说嘛！小鱼，在感情里是不分男女和那些所谓谁是主动、谁是被动的，如果真计较这些，那就不是真正的爱情！或许对你来说爱情很复杂，可对我来说却很简单，那就是想不计较一切付出的和一个人在一起。人的缘分是有限的，到了分手的时候固然伤心但我绝不会后悔或是痛恨某个人，因为在那段感情里，我也得到了很多的快乐和满足，所以必须珍惜，更不许自己忘记！小鱼你知道吗？现在你的彷徨不安完全证实了你已经爱上了他，所以要马上行动告诉他！管他还有没有爱上你，抢来就是了，否则将来不仅会后悔还会有心理阴影哦！”
　　真正的爱情就是不计较一切的付出？
　　现在的彷徨不安已经证实了她爱他？
　　如果现在不说、不抢，将来就会后悔？
　　从来没有花过时间思考这些问题的沈小姐被新灌输的知识给淹没了！现在的她满脑子都是她不想后悔，所以经过以上三个文句的思考与结论，她决定马上行动，区区一个A片导演还拐不回来吗？哼哼，她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但某个人一定会有！
　　打定主意的沈小姐对那头的老姐说了声谢谢就立刻挂了电话。而话筒那边的沈家大姐听到的除了那句谢谢外还有沈小姐的欢呼。哎，没想到她家小鱼是重色轻姐的哎，不过算啦，也总算是为小鱼做了点事。至于接下来嘛还是晚点再回国比较好，她家小鱼谈恋爱了，当然得有个更私人的空间！
　　总之这边的沈小姐想清楚了要做逮捕爱人的猎人，那么另一位真正的猎人想明白了没有？究竟要为一条游到他身边的小鱼而收敛的只捕些小兔子还是……带着小鱼一起乘风破浪？
　　“阿嚏！”天气有那么冷吗？皇甫南摸摸鼻子，好象已经是第六个喷嚏了，不过让他烦心的不止是接连不断的喷嚏，还有眼前的女人以及她引来的无数眼球。
　　坐在他对面的女人妩媚却又是恰倒好处的性感，有些自然卷的长发批在肩上让她像一只庸懒的猫咪，加上她穿着贴身的粉色上衣以及到膝盖的短裙毫无保留的告诉周遭人群——这里有好看的风景哦。
　　皇甫南不是N次的以眼杀人的赶绝坐在他们附近的眼光，这倒不是他英雄救美，而是居然有人在他老大本来心情就不好的情况下嘀嘀咕咕，所以按照他的一贯作风全部踢走。何况眼前的女人虽然美，但对他起不了一点作用，反倒是看着对方却在脑袋里浮现出一张清秀的脸，短发、细眉、薄唇的……史努比的？该死的，居然还在骑着一辆大红色的自行车！
　　已经有整整三个星期没和沈小姐联系了，不是他还没想好而是真的忙于做扫尾工作，为防止类似情况发生，彻底干净的收拾了一窝败类，虽然还有部分逃离在外的同伙，但目前是可以确保沈小姐的安全。等事情办了又要开始赶落下的电影进度，这段日子还真是把他忙的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所以！他才很憋气的看着眼前的那个笑容满面的女人！
　　这一切又要回到三个星期前他挂掉的那通电话，那时他正忙着周旋于写了一半的剧本以及如何安顿刚送到他片场的沈小姐，根本就没有耐心跟一通陌生电话瞎哈拉，所以他根本就没听到对方是谁就切了电话，也所以才有现在这个局面。
　　眼前的女人他并陌生，甚至还算的上是儿时玩伴。如果你好奇身为猎门的继承后选人的童年是不是比一般人要悲惨，那么事实上这个回答是肯定的。在陌生环境中进行日复一日的封闭式训练，接触最多的就是一帮长辈，而同辈中熟悉的只有同样身为另一个组织继承人的老鹰凌夜，除此之外……哼哼，也只有包括现在坐在他面前笑的像只狐狸在内的唐家三姐妹。
　　皇甫家一直做的是地下猎人，如果硬是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也只有唐家的军火铺子了，实际上这两家不仅是生意上的来往，也可以说是交情不浅，所以小时候的皇甫南跟唐家的三个小姑娘并不陌生。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有些头疼的看着这个唐家最精明也最缠人的老二唐聆。
　　似乎是看出他的头疼，唐家二小姐好心的先开口笑着：“没想到这么久没联系了，你看到我的表情还是这么阴晴不定，”轻轻叹了口气，幽雅的喝了一小口咖啡，抿着笑容接着说，“皇甫南你这个猎人好薄情哦，亏我还以为主动打电话给你是一个惊喜呢。”
　　“别跟我废话，你怎么会去广告公司上班？唐叔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忍耐，他一定要忍耐，快点把事情谈妥就走人！
　　只不过……只不过他忍不住抓头发，见他鬼去的惊喜，明知道他导的电影从来不用赞助商这一套的商业把戏，还偏偏用那么委屈再加那么点哽咽的说，如果你不答应用我们公司客户的赞助广告，我就只好把你是猎人的身份暴光了，这样说不定还可以拿几百块的暴料费。
　　都快被气死了！他堂堂猎人的身份竟然只值几百块的暴料费，而这丫头也太假了，以为他看不出她眼里的笑痕？就知道这丫头睁着眼睛水汪汪的就没好事，偏偏他还着不能发火，就连他家爷爷都被唐二小姐缠的脱不了身抓他来谈判。
　　“哎，就知道你会怪我，可是我也没办法啊，好不容易跟我家固执的老爹谈好条件，只要完全脱离唐家庇护的过一年就放我自由身。所以啊，本小姐现在一切都要靠自己，幸好还有一张在国外的文凭才找到工作，这可是我第一份差事，你就舍得见死不救？”这话说的不假，可以说的真情流露。她是从小就接受训练，但就她这点小本事要真接了唐家的几个分支，恐怕有几条小命就不够。
　　“唐叔真答应这样就放过你？”他有些怀疑的问着。
　　“是真的啦！白纸黑字约法三章！”
　　“那也是你自己接的烂的摊子，干什么往我身上摊？何况这是你们唐家的事，你不是还有个姐和妹可以商量吗？”他也是自身难保的难逃继承家业，还有什么闲空帮人家扫门前雪？
　　“拜托，我姐那认命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不仅不抵抗还完全配合的窝在家里设计军火！至于我妹就别提了，她比我还夸张的发了条‘后会有期翘家中’的短信就真跑去离家出走浪迹天涯！皇甫老大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好不好？再说了还不是你自己的错，有事没事的去拍什么A片，现在人家看中你啦，非得在你电影上加几个赞助的名字我有什么办法？不过我也很好奇哎，你是怎么拍出来的？是不是经常……”说到这突然停顿一下，继续眨着大眼睛神秘又暧昧的说，“是不是经常跟你家那只长腿史努比讨论剧情啊？”
　　天呐！他是招惹谁了？怎么连她也知道了？那么他家那只八卦的死鬼爷爷恐怕也早就知道内情了。眯起眼睛用力、用力、再用力的克制将要爆发的脾气，几乎是咬着牙问：“是杜野说的？”
　　“喔呵呵，这可是你自己猜的，可不是我暴料的哦？”赶紧撇清关系，免得火烧到自己头上。
　　“还有谁知道？凌夜？欧阳惯？”总之先把名字记着，回头一个个算帐，当然最大的一笔张暗害是在杜野那里！
　　“反正该知道的都知道啦！呵呵，不过如果你肯答应跟我合作，我可以送你私人珍藏的三百枚炸弹轰了杜野的窝。”现在就算有人说她见利忘益，她也点点头虚心承认。
　　“话还没问完，你还知道些什么？”希望杜野不会把史努比的样子印成传单到处发。
　　“你是指某个风黑月高某人骑车救美还是患难见真情的那段？哦，不会是那段你被史努比小姐逼到墙脚……”呵呵，真是说的好心虚啊，她承认终于有了愧疚感，再看看某人脸上乌云一片，要不今天还是先跑了，其他嘛可以考虑用长久磨合战略说服啊！
　　“还有呢？他没有告诉你们史努比长什么样？”他尽量平衡脸上的肌肉均匀，要掩饰、一定要掩饰想杀人泄愤的冲动。
　　“那个，皇甫老大你要冷静哦！其实……”她说的有点支支吾吾，不过在某人能以眼杀人的趋势下把话接下去，“如果先前只是听人描述的长相再加上点想象力的话，那现在看到的可能就是真人了……”
　　真人？皇甫南没有多想就往唐聆的眼光看去。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上？他不信神也想在这个时候喊神了！他一转头就看到史努比也就是沈小姐清瘦的身影……
　　这一边皇甫南能想到的就是沈小姐会不会误会什么？毕竟他现在正和一个长相还不差的女人坐一起看似暧昧的喝咖啡，是不是需要解释？
　　那一边的沈小姐能想到的就是根她的英雄在一起的女人很熟悉，似乎……好象……不！一定就是她！就是那个曾出现在自己办公室墙上的通告里的那位顶替自己的新任总监唐聆！怎么办？她该怎么办？还要走过去吗？那又是该打个招呼说只是路过还是直接找皇甫南？
　　沈小姐有些伤心了，原来她的英雄并不是忙于工作，而是在这样一个好天气里跟一个美女喝咖啡！更糟糕的是那女人是唐聆，她跟她有仇哦？抢了她的工作还想抢她的男人？
　　沈小姐还有些自嘲，亏她还兴冲冲的跑去花园保全找小桑要皇甫南的联系方式。没想到小桑还告诉她皇甫南现在在哪，原本还想给他一个惊喜……真有够糟糕的！
　　当然沈小姐也有些期待的看着他，因为他此刻也正看着她。他会不会走过来解释？她还看到了他眼里有一丝惊讶和欢喜……
　　皇甫南下一刻感受到的竟然是一种心被装的满满的感觉，之前所有的想念和被他强硬克制的感情统统跑出来叫嚣！从没想过，让他心动到没道理的会是像沈小姐这样……这样家里摆满巨型娃娃且幼稚到不行却在关键时刻勇气到给他惊喜连连的奇妙的女人！他是不是该马上冲上去回应她的目光？虽然这三个星期他没有见她，但对她的情况了如指掌。是的，他应该告诉她他想她……
　　可是，在他决定后起身的那一刻被唐聆按住了，刹间他看到了沈小姐眼里的失望，也在同时看到唐聆的唇形在说有人监视，很快他就瞥到了咖啡店的玻璃大门外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张望。难道是被那几个剩余的同伙盯上了？
　　妈的！还有完没完？是不是被他折腾的还不够？但现在他不能过去找他的史努比了，一旦被他们发现她与他有交集，也会被那群疯狗盯上！所以，他能做的就是拉着唐聆从沈小身边经过，连一眼、一个回头都不能看她！
　　他想，他伤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