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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霍心当然没有吃到鸡。
      因为第二桩杀人已接踵而至。
      顾少堂向陈霆报告。“头,铁匠胡同又发生了第二起谋杀案。”
      陈霆问:现场什么情况?
      顾少堂说道:“这起杀人案也是现场丢失头颅。而且受害人家属不肯声张,人都死了两天才报警。”
      “看来我们今天调查的应该是第3名受害者。”陈霆看着霍心。
      霍心眨眼,“你还用我用上瘾了?”
      陈霆说:“给你买鸡翅膀。”
      霍心吃人嘴短,又别有用心。仿佛不情不愿跟着特别调查科的人一起上了车。
      陈霆不撤眼的看着霍心。
      霍心则是一路东张西望,打量着窗外的风景。
      特别死亡调查科几个人一脸紧张。不知陈霆带着他做什么。
      陈霆悠然问道:“霍兄是什么时候来龙城的?”
      霍心瞭他一眼,斟酌着答道:“总有三五天了吧。”
      陈霆又问:“那你住哪儿呢?”
      霍心说:“天下之大四海为家,哪不能住。
      这两人你来我往打了一路太极,就在铁匠胡同口下了车。
      一边吴三石听着话风不对,同顾少堂面面相觑。
      霍心悄悄附耳问吴三石,“这车跑的比马车快多了,难道也是妖力驱动?”
      吴三石感觉一时说不清,“这车是科技驱动。”
      霍心连连点头,心想科技是个什么玩意儿,这么大力气。不一会几人已到达廖府。
      顾少棠说道:“报案人是前朝遗少廖俊杰。人称廖贝勒。”
      陈霆望着朱漆大门门前石狮子,“大名鼎鼎的廖俊杰谁不知道。他家的确气派的很。”
      吴三石放眼去看,也说道:“廖半城名不虚传。”
      霍心笑道:“原来三石喜欢大宅子。你有空去我家里玩,可比这里气派庄严的多了。”
      顾少堂看他那一身寒酸胡吹大气也不怕闪了舌头,翻了个白眼向内走去。
      陈霆说:“廖俊杰就是你砸了的那家饭店少东家。别心虚,进去吧!”
      霍心从不知心虚为何物似笑非笑。“我什么时候砸饭店来着?都是误会。”
      一群人浩浩荡荡进了廖府。
      那廖府管家像一颗忧心忡忡的圆球般迎了出来。
      霍心放眼一看,廖府墙高门阔仿佛堡垒。几人穿过偌大花园顺着抄手游廊拾阶而上。管家将众人领进内院。院门口青石地面仍有血迹。地上湿漉漉的积着水显然经过打扫。但血迹却渗入了石板之中,仿佛擦不干净。
      几个下人在旁边鬼鬼祟祟窃窃私语。陈霆与霍心一进院子仆从立刻做鸟兽散。
      陈霆问道:“管家,你这里死的什么人?凶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管家表情惊恐,想了想才答道:“死的是老爷最喜欢的三姨太。至于时间嘛,是前天晚上半夜。仆人们都睡下了,也没人看见什么。”
      陈霆目如鹰隼,盯的老人家不敢抬头。
      陈霆虽然感觉他说的不尽不实,但是并未反驳。
      一群人被让进大厅。管家点头哈腰弯成只虾米报告道:“老爷,调察署的人来了。”
      大厅中一架多宝阁放着金玉古董。正中八仙桌上一架鎏金自鸣钟正在播放音乐。几个小人吹吹打打十分热闹。
      霍心见这廖府布置的花团锦簇,廖老爷显然十分懂得享受。
      霍心放眼去看那位廖老爷,只见廖俊杰也不过是20多岁年纪。四周围了一圈花红柳绿的女人,两条大腿也各自盘踞了一位穿旗袍的时髦女性。其中一位还在捏着帕子给廖俊杰擦眼泪。
      廖俊杰轻描淡写的五官笼罩在一团和气之中。长袍马褂的打扮着。看起来仿佛有些前清架势。他混不吝的挥手,很是愁苦的皱着一张小白脸。唱戏般叹息道:“老廖啊!我的小金宝就这么没有了!”
      这位廖老爷一边抽抽噎噎,一边起身向几人行了个礼。
      霍心感觉他像是要打千儿似的。感觉挺亲切 ,于是亲手把廖俊杰扶起来。
      廖老爷愁眉不展,哭的肝肠寸断。几位姨太太围在他周围跟着一起哭天抹泪。
      陈霆听的直皱眉头。单刀直入突然问道:“既然家里死了人,怎么不立刻报官。也不密不发丧,不叫人知道?
      廖贝勒一愣,“家里出了这样可怕的事,怎么好大肆宣扬。”
      管家也说道:“不是我们不想报官,实在三姨太死的离奇。”
      廖贝勒挥手叫姨太太们退下。转身带陈霆几人来到后院卧房。
      霍心看看陈霆,疑惑道:“什么意思啊?现在是流行请人睡觉么?时光易逝,我老人家真是赶不上潮流了。”
      廖贝勒将众人带进了他那富丽华贵的卧房中,地面上赫然有个巨大的地坑。
      廖贝勒苦笑道:“几位跟我下地窖,一看便知。”
      管家提来灯笼。
      霍心好奇的向下望去,陈霆伸手拦住他。
      顾少堂照了照见地洞不深,便一跃而下。
      廖贝勒等他们几人走了下去,才慢慢踩着木梯下来。尚且不肯深入躲在光亮之处。
      霍心打量四周,只见这里墙面平整显然是人为挖成。四周耸立着许多阴森石像,一座座面目狰狞令观者心惊。
      廖贝勒说:“你们看见没?墙角处有个小门。”
      霍心根本不用眼睛去看,此处妖气弥漫尤其在阴暗潮湿的角落简直是恶臭扑鼻。臭气复杂的一言难尽,究其根本还不如粪坑臭的纯净。
      廖俊杰像只阴沉的鹌鹑一样缩在入口,开始讲述他那神奇的而又诡异的经历。
      原来廖俊杰年少经商一直在外四处游荡。搬回龙城古宅之中房子年久失修他就找人修补改建。
      这一天廖贝勒整修地砖,那卧房里却塌了个大洞。原来卧房里有个不见天日的地窖。卧室挖这个干嘛?廖贝勒想着多半是祖宗留的藏宝库。
      此人平时没什么别的爱好,唯独嗜财如命看见钱比老子还亲。他激动的连连搓手当下就把人都遣了出去。
      工匠们都出去,他迫不及待一个人点着火把下了地窖。
      地窖里四面都是墙,除了几座狰狞石像,并未存放什么珍宝古玩。
      廖贝勒仔细找了一圈感觉很失望只好嘀嘀咕咕的返回地面。
      那老旧木梯子早就已经朽烂。
      他刚上了两节就一脚踩空咣啷掉在地上,油灯也打翻了。
      一片灰暗之中就听见有什么东西在咚咚的撞击着墙壁。
      廖贝勒惊得头皮发麻一骨碌爬起来。昏暗中睁大了两只眼。
      他还真没听错,确实有东西在敲墙。
      廖贝勒汗毛倒竖跑上了楼梯。又叫了几个健壮家丁。手持木棍火把的家丁下地洞查看并未发现异常。
      廖贝勒暗骂一声,壮起胆子跟着家丁走下去。
      他瞠目结舌,看着墙上一扇木头门。
      刚才这地方明明没有门。
      廖贝勒在冬日的寒风中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那木门漆皮脱离残破不堪仿佛很久没有打开过。
      廖贝勒以为自己看花眼,问旁边家丁。“怎么回事儿?刚才下来的时候这儿就有个门吗?”
      家丁们七嘴八舌众说纷纭。有的说有,有的说没有。
      廖贝勒暗自嘀咕,心想真是见鬼了。他叫家丁们拿来斧头撬棍非要一探究竟把门打开。几个壮汉累得汗流浃背,也没撬开那扇看起来不甚结实的木门。
      廖贝勒被惹火了,叫道:“三姨娘呢?去把领事大人送我的火枪拿来。”
      不一时,三姨娘给廖贝勒带来只洋大人送他的火枪。黄铜的枪管象牙柄的枪身足有人胳膊那么长。
      廖贝勒让三姨娘装上子弹。旁边的人闪开些。在烟尘和巨响之中,木门被打的碎片飞溅割伤了廖贝勒的手。那扇门还是却宁死不开。
      廖贝勒累得人仰马翻,捧着流血不止的手退到一边。眼看到了后半夜只好招呼人撤退。
      廖贝勒被抬上三姨太秀房,三姨太小金宝在旁边给他烧烟泡。孙男弟女熙熙攘攘一堆人围着廖贝勒又是摸胸又是顺气。
      廖贝勒要背过去似的,叫三姨太赶紧给他烧烟。
      廖贝勒吸足两个大烟炮,好容易缓过劲儿来。他嫌弃家人吵闹,撵鸡一样把姨太太们赶跑。躺在烟榻上握住三姨太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问道:“你猜这门里边装的什么?”
      三姨太不敢往深里猜,思考着回答。“不管这门里装的什么,咱们这份家业也够吃喝嚼用了。操闲心干嘛?”
      廖贝勒就把她手一扔,“头发长见识短。咱们这老宅子里可是有好东西。老爷子死得仓促。之前说是要告诉我个大秘密,可惜还没来得及说就蹬腿了。”廖贝勒转念一想,“这事儿可得保密让那些堂兄弟们知道。”
      三姨太让他睡觉,廖贝勒却穿上绣花拖鞋站起来。“不行我得去敲打他们一番,别给我走漏消息。”廖贝勒精神健旺的像一列火车咣当咣当开出去。
      三姨太在他身后说道:“我的爷,您这是发什么疯呢?”
      廖贝勒半夜不睡觉又跑到那空荡荡的地窖里乱转。
      他这人精力远大于旁人。恨不得把地砖都刨起来瞧瞧是不是金的。这次他学乖多拎了几个马灯,把地窖里照的亮如白昼。
      可惜一亮着灯怪事儿就消失不见。
      廖贝勒想起来听老一辈讲过故事,说金银宝贝日久就会成精。金肚兜的娃娃们会在墙里跑来跑去。既然亮着灯不来,想必是熄了灯才会来。
      廖贝勒仗着两个烟泡胆大包天。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捏着一手冷汗他关闭了马灯。地窖里黑漆漆一片,在那无边的黑暗之中,仿佛只有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他摸索着靠近了门,包着纱布渗出血迹手也放在了门上。
      果然一片寂静之中,突然咚的一下。门内有什么撞了上来。
      廖贝勒手一抖马灯差点儿掉在地上。但这次他早有准备,兴奋的想到。是真的,真的有金娃娃。
      那门冰冷而沉重,在他手下发出嘎吱轻响,突然之间竟就被他推开了。
      廖贝勒说到这里。端起管家递过的酒杯喝了一口。似乎不得停顿下来喘口气。
      霍心同陈霆交换了然的目光,看来这门是要用血祭打开。廖贝勒误打误撞,解开了什么了不得的封印。
      妖魔被人驱使,总是要付出代价。
      霍心听故事听的入了迷 ,靠着尊神像身体前倾。他眯着桃花眼,乌溜溜的眼珠子反射了马灯亮光。饶有兴趣的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那玩意儿就跑出来了!”廖贝勒向门一指。仿佛门后藏着妖魔一般,又立刻把手移开。
      廖贝勒安静了一会儿,才继续不带感情的说下去。“我就不应该打开那扇门。那是一扇关着恶鬼的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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