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生存在七零》北港初晴

14、换媳妇

　　“出什么事了？”

　　“是好事，你到了就知道，快点。”

　　顾四被硬拖着朝前走，一直来到公社门口，就瞧见这里已经等了不少人。

　　他被媳妇拉着挤到前面，就听见媳妇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大队长，顾林我给带来了，你不然考考看。”

　　长桌后头，大队长抬眼扫了顾四一眼：“不用了，人已经定下来。”

　　“这么快？”年福有些诧异。

　　她跑回家再跑回来，来回可就十来分钟，这就定了？

　　“嗯，找到合适的，可不就快，行了，都别挤在这里，散了吧，都散了。”

　　年福有点失望。

　　顾四这才出声：“这是？”

　　“大队长讲，今年在小学教书的一个老知青拿到明年回城的名额，打算在老知青离开之前，找个人接替小学教书的工作，我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在找了，原本想让你试试看的。”

　　顾四瞧见她一脸失望，忍不住安慰：“没事，教书育人是重任，我不一定合适呢。”

　　“嗯。”

　　她知道的时候专门问过，这年头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教人的。

　　但凡当上老师的，在生产队里面就能不用上工干农活也能挣工分。

　　对目前的顾林来说，是很适合的工作。

　　可惜，晚了一步。

　　“回去吧，以后有机会我再来试试看。”顾林安慰道。

　　“好……”

　　年福抬起头，视线忽然定格在院子里。

　　林建丰脸上挂着浅笑，正在跟大队长说些什么。

　　这会边上就有人念叨。

　　“还是下乡知青懂得多点，你看这几个当老师的不都是知青，你以后也多跟这学，等长大了也能去当个老师。”

　　一个老汉正在跟儿子说话，一点点念叨着老师的好。

　　年福看着院子里留下的人，多问了一句：“刚刚选定的老师在这吗？”

　　老汉抬手指着站在大队长面前的林建丰：“那个就是，刚刚大队长问的时候，啥都能回答上来。”

　　年福心有点沉。

　　让林建丰去教孩子……

　　小说里根本没这个情节，怎么突然改剧情线了？

　　年福没纠结很久，仰头看向顾四：“我们再试一次。”

　　如果可以，年福都想自己上。

　　前世她虽然是在孤儿院长大，却因为表现优异被社会上成功人士所资助。

　　以她的资历，在村里当个小学老师绰绰有余。

　　只可惜鸦岭村顾四媳妇是个大字不识的人。

　　“走。”

　　年福走到院子里：“大队长，我们还想争取一下，村里知青来来走走，每次都换也耽误孩子学习，要不这次让村里人试试看？”

　　大队长听到年福说话的时候，原本是想着直接不接的。

　　可听她说完，大队长迟疑了。

　　年福这话说的也没错。

　　村里面小学里学生其实不多，村里面愿意让孩子去上学的人没几个，以至于现在老师都是跟班走，一年级带到五年级，再回头教。

　　如果没赶上一年级，一等就是好几年。

　　知青回城是看建设贡献的，老教师这一类，做得好没什么特别大的失误，熬几年基本都能先别人回去。

　　一旦换老师，学生们也要重新适应，老师也要重新适应。

　　大队长思考的同时，视线定格在顾四身上。

　　顾四他知道，很优秀，当年差点都拿到工农兵名额去城里上学。

　　可惜被村里一个有背景的知青，借着家里的关系在学校审核的时候卡住。

　　这一耽误，就耽误到现在。

　　大队长有点动心思，可视线定格在一边站着的林建丰，还是摇头拒绝了：“人已经定了。”

　　“大队长，我多嘴问一句，定他的原因是什么？这位知青看着可年轻的很，真能胜任老师，安安稳稳的坐下来教孩子？”

　　林建丰被逗笑了：“怎么？我不行难不成你就行？”

　　“当然！”

　　年福很冷静：“如果跟我比，你肯定比不过我，这老师最后一定定下的是我。”

　　“你？”林建丰笑声不断，嘲笑意味明显：“你上过学吗？”

　　顾四皱起眉头：“大队长，随意嘲笑他人，我觉得他不配为人师表，做老师的除了会学问，人品也应该是筛选的重要条件。”

　　顾四这话就差没指着林建丰鼻子说他人品不行。

　　年福上前一步：“行不行，我愿意比比看，我是没上过学，可顾林闲着也教过我一点，我自觉比你强！还是说，你不敢跟我比？”

　　“好，比就比，要是不行。”林建丰的视线在顾四身上转了一圈：“要是输了，你给我当一个月媳妇。”

　　顾四立刻黑下脸。

　　这下就连大队长脸色都变了。

　　“这话可就过了。”

　　林建丰：“开个玩笑，不过这老师原本就都是我的，我跟你们比，有什么好处？总不能让我白白浪费时间陪你们在这玩？”

　　顾林：“你想赌什么？”

　　见他视线绕在年福身上，上前一步挡住他的视线：“最好说点实际的。”

　　“行，咱们说实际的，听说你腰伤刚治好，就伺候我一个月。”

　　“不行。”年福想也不想就拒绝：“你这是在侮辱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夫妻俩可真难伺候，算了，反正也没我啥事，走了。”

　　“可以。”顾林答应。

　　年福有点着急：“他就是故意的……”

　　“要是我赢了，我也不让你伺候我，把我这个月的工干了。”

　　林建丰摇头：“不对。”

　　“哪里不对？”

　　“跟我比的是她，不是你，你就是个筹码。”

　　顾林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好，就她。”

　　年福愣了：“顾林。”

　　“我相信你，你可是我教的，差不了。”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在年福说出自己可以时，他就选择相信。

　　这段时间下来，他多少也明白，媳妇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

　　林建丰瞧着眼前这情况倒是起了点兴致：“好，那就来比比看。”

　　“我还有个要求。”年福再次出声。

　　林建丰的耐性逐渐被耗尽：“有什么话，你们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判断谁赢，让乡亲们说话，看看他们更愿意让谁来教自己的孩子。”

　　大队长不是很认同：“村里人没几个有文化的，他们知道啥！”

　　“大队长，话不是这么说的，教小学，顾林高中学历，相信这位知情也不差，学问肯定没问题，咱们要比比的就是谁更能让乡亲们相信，愿意把孩子交给他带。”

　　“这……”

　　“钻空子？”林建丰看出来了。

　　“我没必要钻这个空子，我嫁到鸦岭村也没多久，不用担心乡亲们为私人情绪选我。”

　　“行，我无所谓，反正是谁，我都能赢。”林建丰有着强烈的自信。

　　这让年福看的有点傻眼，他是哪里断定，一定能成？

　　年福视线轻扫过大队长，将心里面的心思压下去。

　　大队长出声：“眼看着天都要要黑了，今天就到这里，等明天下工还有时间让大家伙再聚集聚集起来评选。

　　“那就明天见。”林建丰笑着先走一步。

　　他前脚刚走，后脚大队长就叹气：“你说你何必跟他硬来，你们不可能赢的。”

　　“为什么？”年福直接将疑问问出来。

　　为什么？

　　大队长知道却不能说。

　　“反正，接下来一个月顾四你注意点吧，真不知道你们好好的突然凑什么热闹。”

　　大队长进了公社，留下一个背影。

　　年福扭头看向顾林，就瞧见他的视线也盯在他的身上。

　　“先回家吧。”顾林声音很温柔：“有什么事情，可以回家再问问。”

　　他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你就不怕我会输？那样你就要去伺候林建丰一个月。”

　　“就一个月而已。”顾林倒是关注到另一点：“说起来，你跟认识刚刚那人？”

　　“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你在知道是他当老师之后，就想要去抢这个位置，他之前干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两个人并肩朝家走去。

　　年福摇头否认：“没有，至少对孩子还没动手。”

　　“那就是对其他人动过手？”

　　“嗯。”

　　顾林想到刚刚他看年福的眼神，和最开始的要求，心里缓缓浮现一个认知。

　　见年福不说，他也没强制询问，只慢慢宽慰她的心。

　　“今天咱们已经避开学问类，你只要不出大错，应该没多大问题，他可能不知道，鸦岭村的人都排外。”

　　“哈？”这点年福还真不知道。

　　“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村里人都认为知情下乡是来跟他们抢粮食的，肯定喜欢不上来。”

　　“大队长不是开口说林建丰一定会赢？会不会他私底下会买通一部分人？”

　　“是不是，到明天就知道了。”两人并肩走到家可能就，顾林忽然提醒：“这件事情，没结果之前还是先不跟爸妈说。”

　　“为什么？”

　　林建丰对年福有心思，他怕父母知道对她有别的看法。

　　“就怕结果没出来之前，爸妈知道了伤心，等出来结果再说出来让他们开心。”

　　“也对。”

　　进了院子，顾婆子已经到家，院子里站着两个年福不认识的妇人，正跟顾婆子聊天。

　　胖胖的说：“原本定了村里知青，是你家小四媳妇上去拦的。”

　　高高的说：“是啊！说你家小四教过她，她也能当小学老师！”

　　年福：“？？？”

　　鸦岭村消息流通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