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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又是一天的清晨,没有阳光洒在床上了,因为外面昏昏沉沉在下雨,电闪雷鸣了一晚上,早上还在淅淅沥沥的下。
      下雨天也还是要营业的。
      文潇潇早早的到了店铺,现在已经不用自己去采购了,她跟这个星期经常买菜的那家张大妈说好了,以后就按照那个标准送来店里就行,反正每天的菜式大部分都是差不多的。
      文潇潇在店里忙碌的时候,离店铺二三十公里的一栋独立公寓里,外面阴云密布,室内窗帘紧闭,昏暗的环境显得房间里面的气氛有点压抑。
      一个赤/裸着上身,发型略显凌乱的男人靠在床头眉头紧皱、一动不动。
      贺天榆觉得自己可能感冒了,不然头为什么那么痛,或者是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做了一晚上的梦。
      那个梦境真实而又荒唐……
      让他都有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
      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时间久到他都已经快忘记了。
      那天晚上,他朋友余奇迈失恋,拉着他和钟峻在酒吧喝了一晚上酒,吐了又喝,喝完继续吐,喝得昏天暗地。
      失恋的人疯狂起来真的很可怕,他和钟峻拉都拉不住,最后没有办法只能陪着一起喝。
      结果可想而知,都喝多了……
      最后就在酒吧楼上的房间随便开了三间房休息,记忆中他刚进房间忘了关门,一个女生就冲进来扑到了他的身上。
      后面的事情就自然而然发生了。
      醒后那个女生已经不在房间了,他也不记得对方的长相,他事后还找了酒吧管理问,得到的答案是那个女生是酒吧里的[公主]。
      这种荤吧里有[公主]的存在很正常,他当时也没说什么,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想到这,贺天榆头更疼了,换了个姿势揉了揉太阳穴企图缓解一下那针扎般的疼。
      他记忆中这件事情的全貌就是这样,可是昨天晚上的梦境提醒着他事情不是这样的……
      梦里,他看到了那个女生进他房间之前的场景,虽然脸是模糊的,但是画面一清二楚。
      那个女生仓皇得从他斜对面的房间跑了出来,跑进了他的房间,好像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人再追一样。
      场景一转就到了那个女生所在的学校,看样子应该是大学,女生坐在宿舍的床上,身体发着颤,好像是在哭,小腹微微鼓起。
      宿舍门开着,门外不停有人路过停下脚步观看,还对着里面指指点点。
      梦境里面女生的长相真的很模糊,他看不清对方的脸,更不知道她脸上此时是什么表情。
      画面一转,女生出现在了辅导员办公室,那个老师手上拿着的纸写着---劝退通知书。
      他看到那个女生,手里拿着通知书跟行李箱,一步一步,脚上似有千斤重,很慢很慢的走出了校园。
      就好像从光明走向了黑暗,前方是一条绝路,而她却无法回头……
      一声啼哭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情景。
      这是贺天榆在梦境中唯一能看清的一张脸。
      眼睛紧闭看不出大小,小脸通红有点皱巴巴的,接连的啼哭声,按理来说应该是生命的喜悦、传承的希望。
      可是那狭小的房间犹如它此时的气氛,没人高兴……
      那个小小的人儿一天天的长大,就像电影快进一样,会喊妈妈会喊姥姥,只是旁人的眼光格外异样。
      在这快镜头里,他看到那个女生,没带一丝犹豫的跳进了湖里,仿佛在这世间没她任何留恋的东西。
      好在最后被人救了上来。
      这场名为梦境的电影,又换了地方,拥挤的地下室比在乡下的环境好了一点。
      一个平平无奇的晚上,女生拿起了一瓶安眠药,这一次没有人救她……
      而那个跟他有点像的小孩儿就这样和她去世的妈妈待了一整天……
      没过多久姥姥也意外去世了。
      小小的人儿无家可归,去了孤儿院。
      可是孤儿院的生活却如地狱一般,院长就是一个打着慈善幌子的暴力狂。
      那张活泼可爱的脸随着长大越来越像他,也变得越来越阴鸷。
      贺天榆还在梦境里看到了自己,他看到自己接了一个电话,去了警局。
      电话里说,那场让首都无数人民闻风丧胆的变态连环杀人案的嫌疑人落网了,经核实,是他……流落在外的女儿。
      他跟着去了嫌疑人蜗居的地下室,那里污水密布、鼠蚁横行,正对着门口的一面墙上,贴了一墙的照片。
      左边的照片用鲜血画了大大的叉,一张张都是已经被杀的人,右边还有几张没有画,因为嫌疑人已经被抓了。
      这墙上所有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抛妻弃子的负心汉。
      而他的照片赫然挂在正中间,上面干干净净……
      ……
      贺天榆保持着这个姿势静止不动了很久,旁边的手机响了好几遍,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麦子】。
      半响,贺天榆才接起。
      “喂”,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
      那头的麦子已经喋喋不休的开始表述着自己的来意:“老贺,江湖救急啊,我家高女士又给我找了个相亲象,你快……”
      “麦子”贺天榆轻咳一声,打断了对面的滔滔不绝。
      “啊?怎么了?”麦子也就是余奇迈,这才发现自家老贺声音有点不对劲:“老贺你感冒了?”
      “没有”,贺天榆沉声又道:“你帮我查一下五年前,那个女生的事情”。
      “啊?好端端的你查这个干嘛?”余奇迈在手机那头满脸懵逼。
      他当然知道五年前那个女生的事情,毕竟当时他们三个人是在一起的,只是房间不同,他和钟峻当时还嘲笑老贺,二十五年处男身给了一个[公主]是何感想。
      怎么突然要查了呢,这是迟到的恼火??反射弧是不是有点过长了。
      “先别问了,帮忙查一下,要最快的速度”
      余奇迈也听出了自家好友的严肃,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语气,不敢耽搁:“好,明天给你消息”
      他家产业下面就养着私家侦探,查起来很快。
      贺天榆挂了电话,又揉了揉太阳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梦,梦境的真假也不得而知,但是那犹如亲临的梦境,他不能当作无事发生。
      是真是假,明天或许就知道了。
      ---
      第二天一大早七点钟,余奇迈就拿着一堆的文件敲响了贺天榆的门,门开得很快,显示着主人的着急。
      贺天榆问道:“查到了吗?”
      余奇迈脸上没了往日的玩世不恭、嬉皮笑脸,一脸严肃的把文件递过去:“你自己看看”
      文件内容很详细,从人家的出生到现在的生活都写得清清楚楚。
      贺天榆越看脸色越沉,他也才知道那个女生原来叫文潇潇,他的女儿叫文昭。
      那天晚上酒吧管理认错了人的理由仅仅只是因为,两人的裙子很相似,多么荒诞……
      调查的资料和他的梦境相同又不同,不同的是文潇潇已经自己走出来了,现在的生活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贺天榆很庆幸事情没有进展到梦境里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一切都还来得及,他还有机会去弥补。
      余奇迈一言不发的坐在旁边等着自己好友消化完这件事情,才开口:“现在怎么办啊老贺?”
      “我也还没想好”,贺天榆声音低沉道。
      “那你是怎么突然要查这件事呀?听到了什么风声吗?”,余奇迈实在是想不明白,五年前的事情了,突然要查,结果还一查一个准。
      “我前天晚上做了个梦”
      “梦?”
      “嗯,梦里的场景跟这个差不多”,说起这个,贺天榆嘴角漫起一抹苦笑,该不会是老天看不过去了,才这样提醒他的吧。
      余奇迈闻言夸张的瞪大了双眼:“真的假的?你别框我”,说完还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声音放得小小的,好像生怕别人听到:“我说,你这屋里不会有什么不科学的东西吧”
      贺天榆被气笑了,踢了他一脚:“滚!”
      “嘶,你他娘的能不能下手,不是,下脚轻一点啊”,余奇迈揉了揉自己被踢到的地方,又说:“踢坏了医药费你赔啊,像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身/体,医药费可不便宜”。
      “看到没,这么一双绝世无双的大长腿,让多少姑娘魂牵梦绕啊,你这踢坏了可是破坏了姑娘们的梦想”,余奇迈一边说还一边把上衣撩到裤腰,露出那双让他自豪的长腿。
      贺天榆面无表情,甩了一个白眼:“看来是下手轻了一点”
      “别别别,这不是开个玩笑嘛”,余奇迈赶紧放下衣摆坐到旁边。
      这么一闹,刚才沉重的气氛都好像好了一点。
      余奇迈恢复正经:“要不我们过去看看?她不是开了个店么,过会儿应该会去店里吧”
      贺天榆过了片刻才回答:“好,走吧”
      车库里,贺天榆刚拉开驾驶座的门,就被余奇迈阻止了:“别,你别开,我来,你这状态开车我害怕,我还想多活几年,媳妇还没娶呢”
      贺天榆也没强求,转身去了副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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