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罗宾身轻如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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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宽阔甚至空旷的地下广场。哥谭建立后，这里曾经收留过无家可归的旅人，大洋对岸而来的逃难者，战争中年老的黑奴，城市堕落后面黄肌瘦的吸//毒者。
而现在，伴随着韦恩资助的城市新规划，废弃的地下广场也在另一种意义上重新焕发了生机。
广场里的人不多，坐在原地等待买家的也不过寥寥十几人，但彼此之间几乎没有声音，只能听见来来往往匆匆的脚步声。
这对杰森来说可真是奇妙的经历。虽然出身犯罪巷，但在哥谭，犯罪巷毕竟还是能够摆在台面上的黑暗。
而这个消息工坊，或者说哥谭的情报广场，虽然目测还只是哥谭里世界的新手试炼，但也足够令人震惊。
某种意义上来说，在哥谭，犯罪本身也是一种艺术。
杰森回过神来，才发现莫里斯双眼含笑地看着自己。“这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莫里斯嗤笑了一声，“越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越容易忽视脚边的蝼蚁。但很多时候，也往往正是这些不起眼的小人物，毁掉了罗马城。”
“创造世界的神，往往也是借助于最微弱者的双手。[1]”杰森也不禁感叹。
“毕竟洪水也可以从涓滴的细流中发生。[2]”莫里斯表示赞同。
“稍等，”年轻的情报贩子理了理衣领，“给我五分钟，我还需要最后一条线才能追到那只中毒的凤凰。”
还没等杰森说什么，就看见自己暂时组队的搭档像条蛇一样消失在了人流里。
好吧，都和蝙蝠侠一样，自顾自就做了决定。
不过杰森当然也不至于因此感到恼怒。能够把这个情报离散地展现给穿着罗宾服的人，就已经证明了他的诚意。
当然，除了诚意，能够让那么多走私的情报客安心如常，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也证明了莫里斯本人在这个笼罩着全哥谭的情报网里的地位。即使不是为了展示威慑，也足以让杰森明白不按照交易做的后果。
“我回来了。”莫里斯把一个纸条递给杰森，“两个地点。你去这里，我会去另一个。”
说着莫里斯拔腿出发。
“喂！”年少气盛的罗宾深呼吸了两下，追上去，恶狠狠道，“你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莫里斯有点惊讶地看着杰森，似乎才意识到什么，“好吧，伙计。鸟儿飞过天空留下痕迹。有人确信，凤凰和黑面具联手了。”
“凤凰药剂公司？”
“嗯哼，”莫里斯似乎对此并不惊讶，“哥谭的哪一家公司没有黑色的羽翼？韦恩除外，只能说韦恩企业和他的掌权人布鲁斯韦恩一样，是个怪胎。”
杰森嘴角抽了抽，“所以他们要做什么？”
“谁知道呢，或许答案就在这两个地方等着我们。”莫里斯顿了下，接着补充道，“你去这栋大楼救人，我去工厂混个杂活干，看看里面有什么。”
末了，没等搭档说话，莫里斯就拍了拍他的肩，“加油，我的朋友，我期待你的归来。”
所以当罗宾一个人出现在这栋明显已经被废弃的大楼外时，他都有点怀疑自己在做什么。
哥谭的水汽一向很足，破碎的水泥板缝隙间钻出来各种各样的杂草。“幸好毒藤女不在。”罗宾伸手掸去靴子上的草叶，观察着大楼内部的情况。
虽然没有打开通讯器的情况下，失去了便士一的支援，但杰森刚刚已经在附近的楼顶观察过，除了一楼有来回走动巡逻的人外，其他楼层并没有什么动静。
—感谢烂尾工程的施工队还没来得及装玻璃。
罗宾拽了拽已经发射出去的绳枪，确认稳住，便蹬地让自己飞进了最顶层。
“clear，”迅速找到掩体，屈膝蹲在了承重柱后，年轻的城市义警按照蝙蝠侠的教导进一步观察整个大楼。
这是一个横截面为正方形的传统设计建筑，中心挖空，顶层天花板也是一楼大厅的天花板。
这种设计足以让杰森在顶层跑了一圈就对最下一层的情况了如指掌。
“准备结束，那么—
party time！”身着信号灯服的罗宾从天而降，先给了拿机关枪的看守一个抱腰背摔，又顺势卸力一个翻滚，躲过了另外几人的子弹。
身轻如燕的罗宾矫健地穿梭在枪林弹雨里，很快就把自以为能趁蝙蝠侠不在教训罗宾的自恋狂们打得满地找牙。
真的，满地找牙。当罗宾走向人质不小心踢飞一颗带血的门牙时，某个被绑起来堵住嘴的可怜鬼还发出了无助的哭声。
而被作为人质用多股麻绳绑在椅子上的是个中年女性，眉毛尖尖，一副刻薄的长相，像极了杰森在犯罪巷里的女房东。
也许是因为她们都是“哥谭女强人”，罗宾蹲下身查看人质身上的水手结时想到。
突然，人质小姐疯狂地晃动、挣扎，被迫咬住麻绳的嘴里也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嘿，女士，你别乱动。绳子会越来越紧的！”正在用刀割绳扣的罗宾扶住椅子，提醒了一句。
但对于被绑架做诱饵的福利院院长沃德黛拉来说，这恐怕并不重要。
因为，从她的角度，她能看到一个红点爬上了罗宾的后心。
工厂外。
端着自动步//枪守门的两个人从跌到海沟里的股价说到市政厅最新出台的关税补助，痛骂了无良的企业家后，又发出了生活不易的感叹声。当然，这中间夹杂着大量少儿不宜的黑话和俚语。
就在其中一人打算起个话头说说那杀千刀的蝙蝠侠时，一个膀大腰圆的络腮胡子带着他畏畏缩缩的小跟班走了过来。
正要接话辱骂蝙蝠的那个看守，还没把人拦下就被同伴拉住，“干什么呢你，想死不成。”
在哥谭当小喽啰混一口饭吃，最忌讳的就是去打扰那些大人物。打扰的是罗宾，最多挨顿揍丢个“工作”；打扰了道上的人，谁知道跟班会不会暴起送你一梭子子//弹。
有经验的这位侃侃而谈了哥谭生存法则后，又补充，“像我们这种混口饭吃的，警察来的时候随便放两枪再抱头蹲下就好了。”
即使是进了工厂，莫里斯大约也能听见看守嘲讽同伴怂得一批的声音，他笑了笑，抬头和络腮胡子对视了一眼。
“行了！”络腮胡子大巴掌拍到莫里斯背上，“这**的一路上，快把东西送给老板，你小子有的是前途。”
莫里斯配合地点头哈腰，“您放心，您放心。”又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像极了想要套近乎多说两句却又畏缩不前的那些人。
这种人，在哥谭一捞一大把，谁也不会奇怪。
满脸讨好的小跟班站在原地等老板大摇大摆地离开，才昂首挺胸，做出一副即将飞上云端，不屑与尔等凡人共存的模样。
工厂很大，莫里斯一边顺着墙目中无人地往里走，一边不留痕迹地打量着这些轰鸣的机器。
那边有一个铁架桥，或许可以去高处看看。
但莫里斯还没上桥，就迎面看见七八个人匆匆忙忙从身边穿过。他侧了侧身，让开路。
一个人走到莫里斯身后放慢了脚步。
莫里斯意识到不对，但还没把手心里的折叠小刀展开，眼前就是一片漆黑。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罗宾身轻如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