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突然（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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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倒车入库，看来诸星开车有段时间了。
牧星海先去敲门，不消多时脚步声靠近打开锁，牧家祖传的泪痣点在门后人的右眼角。
她回头：“绅一回来了！”
屋内传来喜悦的呼声。
牧真知子嘴角翘得老高，手臂环过弟弟的右肩，额头在对方肩窝靠了一下：“好久不见了。”
“嗯，大半年了。”
“欢迎回家。”
温热的空气赶出近日积攒的疲惫，即便是厚重的大衣也不及内里散发的软乎乎的暖意。
“赶快进来，大家等你很久了。外面冷吧？”
“还好。”
牧绅一跟着星海摘下围巾进了屋，真知子侧身想要越过诸星关上门，被男朋友伸手挡了一下：“我来就好，你只穿了件线衣，小心着凉。”
真知子从善如流地站直，看着诸星利落地锁门，然后靠着肩一起走进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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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们已经让出了位置，幸好被炉足够大，牧家父母和诸星家父母只占一半，阿牧和星海各自在牧家父母身边落座，小情侣也就顺理成章坐在一起。真知子倒了杯热水，想了想兑上半杯凉的推给弟弟，把茶叶放回桌子中间。
“不是茶？”牧绅一问。
“太晚喝咖啡因会睡不着。”理所当然地回。
牧绅一默默看了一眼姐姐手中的热巧克力，表面漂浮的小颗棉花糖在暖意中软软融化，飘出罪恶的气息。
“我忙了一天，不喝点提神的坚持不到守夜。”更加理所当然地回。
“……”
牧妈妈最先对诸星妈妈笑：“我们姐姐伶牙俐齿，弟弟一直说不过。”
剥橘子的诸星很是赞成：“不但阿牧说不过，我也说不过。”
阿牧咽下一口热水：“你分明是心甘情愿。不过真知子要是做律师，应该轮不到我拿转东京这个名额。”
“志向不同不要强求。”真知子将饮品暖好的手缩回桌子下面，诸星把橘子递给牧星海后也把右手缩了下去。
“绅一穿着西装，是上午还有工作吗？”诸星父亲问。
“转进事务所接的第一个大案，赶在上午收尾了。”
“好辛苦啊。”真知子感叹。
牧妈妈拍拍牧星海的背：“我们星海也才拿到爱和推荐名额几天，小诸星和姐姐呢？明年是不是要毕业了？”
诸星下意识看向女友，真知子弯起眼睛回：“很快了。六月左右就毕业。”
牧爸爸用总结的语气说道：“你们都在跨世纪的时候走向新的未来，着实让人觉得我们老一辈该退场了。”
“爸爸服老还太早了，”真知子用空着的手将头发拢到肩后，“已经八点钟了，开饭吧妈妈。”
“哎呀我差点都忘了，是不是都饿过劲了，我去端菜，你们上桌吧。”
星海跟着牧妈妈进厨房帮忙，诸星和母亲准备餐桌，两位父亲打开买好的酒水，双胞胎收拾起被炉。
牧绅一想了想问：“你们毕业后怎么计划？”
“诸星准备去工作，他签了一家公司边做毕设边实习。至于我嘛，我就靠他养了～”
嘴上说着玩笑的话，眼角都透出慵懒的舒适感。身处在幸福之中的人是掩盖不住欢愉心情的。
牧绅一露出小小的吃惊又迅速化为了然：“你果然还是打算继续读。”
“为什么不呢？导师的跨语言文化交流方向和我的兴趣很相符，我也不排斥做研究。”
宛如一条迷雾中的道路，摸黑探索后终于向着一个方向前行。
“你这么坚定我就放心了。”
即便相隔万里也剪不断的纽带在两人周身延伸。无论电波通讯传递过多少次“没事”“很好”，都不及当面的一句话一个眼神。
“安心吧。”真知子笑，“在自己讨厌的事情上耗费时间和才能的傻事我才不会做呢。”
——
除去不到年龄的牧星海，滴酒不沾的真知子和诸星，能陪同长辈喝一点的就只有牧绅一了，但家长们很会自娱自乐地你来我往，时不时还开开孩子们的玩笑。
“我们家孩子从来没告诉过我什么时候喜欢小真知子的呢。高中问起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话题，对我和外子都一概不说。要不是小真知子主动了一下，我都要怀疑我们孩子是不是还没开窍呢。”
诸星爸爸也说：“突然一下知道儿子和青梅竹马交往，着实把我们吓了一跳。”
“就是就是，都不知道我们孩子什么时候打上小真知子主意的，是不是小学就开始了？”
小学也早得太不靠谱了……诸星嘴角一抽。然而被真知子潜移默化练出来的诸星面对父母如此明显的陷阱题是打死也不会往里钻的，他丢下一句“我去厨房端甜品”扭头就溜。
真知子端着杯子也盖不住笑意，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捞了一把自家男友：“我想应该没有这么早。”
“哎呀话不能说太满，”诸星妈妈急忙挥手，“小真知子太单纯了，指不定我们家孩子什么年纪就开始下套了呢！”
单，单纯……
桌旁和厨房内的两位年轻男性试图在脑海计算单纯+真知子的等式，结果运行一千次输出均报错。
一直沉默的牧星海小声地说：“其实是诸星哥哥在时间积累中逐渐被姐姐的无敌魅力征服才对。”
“是吗？”牧妈妈双手一合，“我倒是听说我们姐姐有很多男孩子送情书送礼物，但最后还是选了小诸星，说不定两个人早就看对眼了！”
整整齐齐的目光落在真知子身上，中心人物又与厨房走出来的另一位中心人物视线交叠。
纤细的眉随着飞扬的神采点亮了诸星视线的每一个角落。他已经见过无数次恋人的笑，不似清浅敷衍的勾唇，是新月的弧，又带着满月的完满，开合之间轻轻巧巧扫过他的心脏，催促血液用狂暴的力量穿越瓣膜直抵灵魂。
“也说不上很早就同心合意……但的的确确是命中注定。”
每一眼，都让他更加沉迷，无法脱身。
“——除他之外，不可能有其他人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突然（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