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守也能当鸣柱》走进科学

65、第 65 章

　　猎人屋内，塔拉提着刀眼神冷漠，中午还满脸深沉模样的猎人大叔已经吓晕，瘫在地上的姿势很不雅观。
　　美丽的“贵女”嘴角带血，眼睛又圆又亮，被日轮刀刺在地上动弹不得。
　　塔拉拿出随身携带的麻布袋，心想总算能完成活捉任务了。

　　“他不是什么好人！”女鬼咬牙切齿的嘶吼，“我只吃他这样的人渣，你凭什么抓住我！”
　　“阵营不同，只得如此。”塔拉抽出日轮刀，在她发动攻击前一脚把对方踹晕，轻声说，“解决人渣这种事就交给我吧。”
　　鬼杀队铁则：不能以任何方式伤害人类性命。
　　只说不能伤害性命，没说不能伤害精神，作为以精神系攻击为主的幻术师，塔拉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触犯了什么队规。
　　扛着女鬼下山的时候，听见屋内传来的尖叫，塔拉心里很爽，估计他下半辈子都不想和女人有什么牵扯了。

　　“真是恶劣的性格啊。”鬼灯蹲在树上看着塔拉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感叹，“不愧是那位大人看好的塔拉。”
　　“鬼灯大人，你觉得塔拉这次能成功吗？”
　　“谁知道呢？不过我个人还是希望缠绕那位大人的多年的诅咒能消除，她的痛苦已经影响到冥界了。”
　　“我觉得她一定可以，毕竟这个塔拉很厉害呢！”
　　“是吗？”鬼灯不置可否。

　　塔拉背着鬼连夜赶至藤袭山，守门的双胞胎和她参加选拔赛时遇见的那对已经不一样了，那一对姐妹更大一些，这二人年纪更小且有一个是黑发。
　　二人看见塔拉时朝她鞠躬行礼，塔拉点头算是回应，把还在昏迷中的鬼放下，出于当年手鬼的阴影，她选择再巡视一圈，万一又有哪个漏网之鱼就不好办了。
　　手鬼光靠一个面具几乎杀光了鳞泷先生的弟子，她这祖传的三角形羽织比海上的灯塔还显眼。

　　“这不是塔拉吗？”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腔调。
　　“你好啊，祭典之神。”塔拉露出营业性的微笑，“最近身体还好吗？”
　　“很好，听说你华丽的拖了后腿，害不死川那家伙受了很重的伤啊。”祭典之神，哪痛戳哪。
　　塔拉青筋暴起，却还维持着微笑：“确实是我技艺不精，迟迟没能斩杀掉鬼，害得老师受重伤，但他已经原谅我了，所以这件事就过去了。”
　　“竟然能得到不死川的原谅，那家伙对你宽容的有些过头啊。”宇髄本来就高，还喜欢仰着头看人，高高在上的态度让塔拉很不爽，“他不会华丽的暗恋你吧？”
　　“谁让我天生招人喜欢呢。”塔拉一副‘我是万人迷我也很无奈’的欠揍模样，“而且老师他本来就脾气很好。”
　　话说出来塔拉自己都不信。

　　祭典之神确定了，不死川暗恋塔拉，所以才把她收为继子，以免她被其他男人惦记上，仔细想想塔拉确实与不少柱关系很好，据说还称呼炼狱为‘小杏’，和锖兔也是青梅竹马的关系，怪不得那个男人紧张到连夜给他写信求助，塔拉，真是个妖孽般的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脑补到不死川和炼狱锖兔打架只为争一个女人的场面，祭典之神笑出了声音。
　　塔拉的眼神想在看精神病，趁他还开心时，悄悄离开了。
　　巡视一圈确认什么奇怪的鬼之后，塔拉离开藤袭山，没再接到任务，她便马不停蹄的往鬼杀队总部去，不知道老师恢复的怎么样了。

　　鬼杀队总部——
　　不死川挠心挠肺的纠结许多天后，决定还是拒绝塔拉的结婚请求，现在不是时候，塔拉如果成为他的妻子的话，那他无论做什么都会有愧疚感，塔拉也不能获得长久的进步。
　　但就这么拒绝掉女生的请求似乎很不礼貌，于是他把视线转向了柱中唯一的有家室之人——宇髄天元。
　　二人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突然问怎么拒绝掉其他女人的结婚请求似乎太过唐突，所以他改成了‘送什么东西能讨得女人的欢心’。
　　宇髄天元突然收到不死川的来信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看清内容后心里五味杂陈，连不死川那样的人都会陷入爱情的困境吗？随后又迅速变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
　　“风柱大人暗恋的肯定是塔拉！”性情最为脆弱的须磨信誓旦旦，眼中已经出现粉红泡泡，“外表是不近人情的风柱大人，内里却像个小男生似的来询问天元大人该如何讨好暗恋的继子，呀——好浪漫！”
　　“切！既然是继子直接推到就行了吧！反正也打不过！”槙於枕着脑袋说道。
　　“不行啦，那样会被讨厌的。”雏鹤依旧是最成熟懂事的那个，“既然是风柱大人的恋情，天元大人还是帮下忙更好哦。”
　　“哼哼，就让本祭典之神给出最华丽的答案！”天元满脸兴奋。

　　不死川收到宇髄的回信后反复看了三遍，确认对方跟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开始怀疑是自己脑袋出了问题还是对方脑袋出了问题。
　　纠结许久，得到塔拉今天傍晚就回来的消息后，不死川选择相信宇髄，他对于女人的概念都是混账老爸传授的，那个只会喝酒赌博□□的男人，能有什么好主意，反倒是有家室的宇髄天元更加可信。

　　傍晚，夕阳如血，塔拉打着大大的哈欠，只想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不死川老师恢复后又要和他一起出任务，多累人啊。
　　“塔拉。”不死川的声音从后院传出，光线昏暗，塔拉看见他似乎穿着黑衣服？
　　“老师，训练的事能不能明天再说？我现在真的很困很困……”说着快要倒下了。
　　“你进来，我有话要和你说。”语气严肃低沉，似乎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塔拉闻言强打起精神，拍拍自己的脸，穿过正厅，走进内院，看清不死川的穿着后陡然一震。
　　“老师你这是要……结婚吗？”为什么要穿燕尾服啊！
　　不死川直接瞳孔地震，果然她是想结婚吗！
　　“不可能！”不死川很激动，又很快冷静下来，“我现在还不能结婚，请你理解。”
　　“哦……”塔拉有点搞不清他的态度，“不死川老师您没事吧……？”
　　总感觉脑子烧坏掉了。
　　不死川摇头，从身后拿出一束玫瑰花，递给塔拉，“我目前只想成为你的老师，我的目标是把你培养成能独当一面的柱，所以我现在还不能结婚。”
　　“哦……那，嗯……谢谢？”塔拉接过花朵，愈发懵逼，现在是什么状况
　　“以后不要和我说那些奇怪的话了。”不死川强调。
　　“什么话？”
　　“家族什么的，我们不能成为一个家族。”
　　塔拉闻言肩头都耸拉下去了，“老师你不想加入我的家族吗？”
　　“你想让我加入你的家族？”不死川怒眼圆睁，“我的孩子必须姓不死川。”
　　倒插门女婿什么的他绝对不会答应。

　　你妈的谁管你孩子姓什么。
　　塔拉腹诽，想到不死川这么彪悍，能加入家族肯定是一大战力，便继续游说：“老师，你真的不想吗？我们可以相互扶持。”
　　不死川没想到她这么执着，不过也似乎能理解，她在十一岁的时候就开始暗恋他了。
　　童贞不死川纸巾难以忘怀那个拥抱。
　　“……过两年再说。”不死川脸都憋红了，只憋出这么句话。
　　“也行，那两年后你一定要给我答复哦。”塔拉说道，反正她现在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不着急。
　　“在那之前，我会以柱和老师的身份对你展开教导，无论我打你骂你你都不能记恨我。”
　　“这个……行吧。”塔拉勉强答应，甚至开始讨价还价，“你不能打的太狠。”
　　不死川也很想打狠一些，但想到塔拉这么长时间的暗恋，他就有些下不了手，便点头答应，“你也要听话一些。”
　　“成交。”塔拉伸出小拇指，“拉钩。”
　　不死川还记得她的‘特殊仪式’，看她拨弄着怀里的花还挺开心的模样，心想：宇髄果然没骗我。
　　只要穿着西装送出玫瑰花，做再多的错事也能被原谅（大雾！）

　　在不死川的指导下，塔拉逐渐掌握全集中呼吸的要点，听起来很像科幻电影里的场景，但她确实能靠呼吸法控制住身上的每一寸肌肉、每一根血管，有时候受了什么小伤连医药费都省了。

　　秋末过去便是冬初，接着便是深冬，在新年临近的时候，不死川作为风柱依旧在外面奔波调查鬼的踪迹。
　　原本过年时能有两天假的塔拉也不得不和他一同前行，第一次不能回桃山过年，塔拉的脸都要垮到地上。
　　不死川只当没看见，背地里给慈悟郎写了封信，慈悟郎第二天就回信把塔拉骂了个狗血淋头，大意是‘乖乖听风柱的话不要任性，你看鳞泷家已经出了一个柱，我们桑岛家可就靠你了。’
　　塔拉看的心烦，直接烧掉爷爷的来信，半夜坐在藤之家廊下生闷气，圆滚滚的后脑勺对着沉睡中的实弥，企图用这种方式让他看见自己的愤怒。
　　然而睡的正香的实弥才懒得理她，愿意冻就冻着吧。

　　后半夜，塔拉冷到全身失去知觉后才意识到恶人实弥才没那么好的心来哄她，没拿着雪球来砸她就不错了，便自个气呼呼的回房间睡觉。
　　实弥睁开眼睛，一个小时后悄悄摸进她房间，见她睡得还挺香才放下心来。

　　次日，二人起了个大早，哪怕这里是不够繁华的小镇，街上也一片喜气洋洋，穿新衣的、玩烟花的、追逐打闹的，然而一切的喜乐都和他们无关，因为该死的鬼舞辻不过新年。
　　塔拉作为外国人本来对过年没什么执念，但架不住这么多年的潜移默化，过年在她心中已经与放假划上等号，她现在的心情犹如被迫加班的社畜，充满着怨气和不爽。

　　新年当天依旧没什么太阳，厚重的乌云遮盖住了层层叠叠的阳光，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落在头发上很快消融，有些玩疯的孩子脑袋已经开始冒烟。
　　塔拉用一块烤红薯捂着手，问：“老师，你确定这里有鬼吗？”
　　“鎹鸦的情报从来不会失误，这附近有上弦之鬼。”
　　“哪个上线鬼吃饱了撑得不过年，跑到这里来……”话语戛然而止，塔拉看见了一个人，穿着好几个世纪前的古老和服，从侧面看他似乎长了六个眼睛，他腰间那把诡异恶心的刀上的眼睛比他脸上的还多。
　　“老师、老师……”塔拉捏着声音摇他的袖子。
　　“我看见了。”实弥已经杀气腾腾，“你躲远点。”
　　塔拉知道自己该走，但脚却无法移动分毫，“不行、打不过……”
　　她死死拽住不死川的袖子，声音因为恐惧颤抖，心脏快要冲破胸膛，却因为害怕而死死压住声音：“那种人肯定打不过的！”
　　“当老子的继子不要说那么没出息的话。”不死川已经拔出日轮刀，“上弦之一，退后些，这不时你的敌人。”
　　话音刚落，实弥便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阴冷气息，死亡、腐烂、恶心的味道，离得很近，他就贴在他身后。
　　塔拉仰头与那六个眼睛对视，里面清晰的印着‘上弦壹’的字样，与童磨只差一级，但带来的压迫感绝非童磨可以比拟。
　　动起来啊妈的！恶人实弥要被杀掉了！塔拉在心里尖叫，面上却只能保持着惊恐的表情。

　　“猎鬼者，是柱和继子啊……”对方缓缓开口，语调和说出的话都透着股古人的调调，“我从不在新年时杀人，你们运气很好。”
　　“喂，你他妈的……！”实弥挥刀就砍，还未使出剑技刀便被砍成两半。
　　“下不为例。”上弦一这么说道，不过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塔拉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你妈的这压迫感是什么？她什么时候这么弱了？
　　她歪头去看实弥，只见他脸色铁青，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明明是最厌恶鬼的人却因为鬼的‘怜悯’留下一命，像他这种自尊心高的人，肯定难受的恨不得杀了自己吧……
　　塔拉这么想着，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袖，低声说，“老师，我们还会遇见他的。”
　　“刚才为什么要拦住我？”实弥率先发难。
　　“哈？”
　　“老子用你提醒打不过？鬼杀队存在的意义就是献出生命与鬼搏斗。”不死川表情前所未有的凶恶，“从明天开始，你的训练加倍，和我一起！”
　　“……”塔拉想骂娘。

　　僵硬沉默的空气一直持续到夜晚，小镇上的居民开始聚集，放烟花一直是这里的传统习俗，塔拉和不死川站在藤之家房顶看烟花，想到今年不能回去，下午还莫名其妙被骂，塔拉不仅悲从中来，垂头丧气的坐在那，看烟花的兴致也缺缺。
　　实弥见状用力按了按她的脑袋，低声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塔拉盯着天空炸开的烟花，眼睛亮亮的，说不清是泪还是单纯的光。

　　半年过去，又是柱合会议，几位柱去开会，他们几个继子又聚在一起聊天。
　　“塔拉你和之前很不一样了呢！”蜜璃笑眯眯的看着她，“强了很多，果然不死川先生很厉害呐！”
　　“你也很厉害。”塔拉盯着她胸前衷心夸赞，之前本以为已经是大的极限了，现在竟然还能更大，“义勇，你的新招式创的怎么样了？”
　　“很好。”义勇竖起大拇指，“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但锖兔说我的心还不够静，水之呼吸需要安静……”
　　“富冈先生已经很安静了，都没听你说过什么话。”蝴蝶忍——新加入继子小分队的成员。
　　“因为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富冈回道。
　　蝴蝶忍·怒。
　　“嘛，算了算了，这半年大家的进步都很大嘛，希望能早点当上柱。”塔拉感叹。
　　“小塔拉很想当柱呢，”蜜璃眼睛冒粉红心心，心想：努力的样子真可爱。
　　“为什么？”义勇反问，“锖兔经常说人要量力而行，塔拉你明明不够强，为什么还想当柱？”
　　因为老子想借着上司的名义削下你的狗头。塔拉把这句脏话压在心里，笑得非常勉强：“因为和不死川老师变成平级后，我就有理由打他了。”
　　“不死川不是你的老师吗？为什么想打他？”
　　“因为他和你一样欠打。”塔拉·怒。
　　蜜璃直勾勾看着富冈，心想：竟然这么轻易就能挑起每个人的怒火，富冈先生太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