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守也能当鸣柱》走进科学

24、初见·水之呼吸

　　据慈悟郎所说，雷之呼吸在几种呼吸法中算是偏难的，当然他本人的原话是‘最难’。
　　塔拉目前为止除了风之呼吸外，还没见过其他呼吸法，便暂时认可慈悟郎的说法——虽然她觉得风之呼吸看起来也挺难的。
　　接下来的三周时间，慈悟郎都在训练塔拉，但就算这样也丝毫没有对另外两位放松警惕，特别是善逸，他们也有和塔拉一起学后面几型。
　　狯岳非常勤奋，后面几型很快上手，然而第一型还是死活学不会；善逸与他正相反，第一型越学越好，后面几型死活都学不会。
　　这个事实在两周后被慈悟郎发现，塔拉扛着木刀在一旁笑呵呵道：“你们以后就该一起行动，让我们雷之呼吸变成一个完整的呼吸。”
　　狯岳瞪了善逸一眼，善逸耸拉着眉眼，丧丧的模样让塔拉成功笑出声音，伸出手揉乱他那一头杂毛。
　　“塔拉你先去那边空地练一千下空挥。”慈悟郎说道，看向他们的眼神充满不可言说的深意，“我先训练一下他们。”
　　塔拉了然，并没有走的太远，不然还怎么看热闹。
　　“你们两个！”慈悟郎突然大吼，“只要把能做到的事做到极致就可以了！这样就很好了！狯岳不要天天练习霹雳一闪！善逸只需要练习霹雳一闪！专注于自己！”
　　原来早就发现这两人的小矛盾了啊。塔拉腹诽，那之前干嘛一直装聋作哑？

　　为了让他们知道招式的多少并不代表强弱，慈悟郎让他们现场打一架。
　　塔拉之前还从未看他们打过架，出于好奇停下手中的动作站在一旁围观。
　　狯岳脸色阴沉，手中的木刀却蠢蠢欲动，善逸却不怎么敢和他打，已经有想逃跑的冲动。

　　他盯着狯岳看了一会儿，突然崩溃大叫：“我肯定会被打死的啊！！！做不到啊！！！”
　　接着转身就跑，速度快的慈悟郎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塔拉扔下刀一个饿虎扑食，抱住逃跑的善逸。

　　“有点出息！”慈悟郎狠狠敲了他一下，提着他的领子扔到狯岳面前，“准备！摆好架势！打！”
　　狯岳率先冲了上来，善逸拔腿就跑，狯岳紧追不舍，善逸还在逃跑，实在跑不过了就和他打两下再接着跑。

　　“……”塔拉脑子里只有四个字：菜鸡互啄。

　　“塔拉，你也进去打。”慈悟郎突然说道。

　　塔拉点头，一脚绊飞逃跑的善逸，挡住狯岳的两次攻击，直接用木刀把他打翻，连基本的剑技都没用出来。

　　狯岳：“……”
　　善逸：“骗人的吧！！不是说姐姐失踪了一年吗！一年没有接受过训练还能打成这样！不可能！！不可能！！”

　　“因为塔拉她从来不会想着逃跑或者别人学了多少招式！只要专注于眼前的事物才能进步！”慈悟郎骂道，“每人练一千下空挥！现在开始！”
　　说完心中自豪，赞赏的看了眼塔拉。

　　“爷爷又在骗人了！前天还和我说姐姐是最有天分的弟子！现在又说这种话骗我们！”善逸叫了起来。

　　塔拉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天分，之前在黑手党学校念书时她有和斯库瓦罗学过一丢丢，第一节课后那个银发混蛋就鄙夷的看着她，说：“你这种没有任何天赋的废物还是好好学幻术吧。”
　　越挫越勇的塔拉选择拜师当时的剑帝努力学习剑术，打败斯库瓦罗。
　　一周后，她的师傅——第一任剑帝被斯库瓦罗杀了，她也就放弃打败银发混蛋的想法了。
　　说不定回去之后就能打败他了。想到这塔拉有点兴奋。

　　“塔拉，和我来。”

　　塔拉回神，小跑着追上去，美滋滋的问：“爷爷，我真的是最有天赋的那个吗？”
　　慈悟郎很想说是，但又怕她飘了不肯认真学，便说：“和我比起来你还差远了。”
　　塔拉压根没听进去，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她和慈悟郎的每日对打已经成习惯了，慈悟郎的感官特别敏锐，据他说，塔拉使用幻术有些地方会不一样，就好像突然被人盯上，背后会毛毛的。
　　而塔拉的剑术也获得了质的进步，最主要是点燃指环的状态与呼吸法太过相像，光靠着这一点相像都足够让她迅速进步。
　　只是脖子上一直冒火光的指环太显眼了，是的，时至今日，塔拉都没完全掌握全集中呼吸。

　　“塔拉，你一直这么使用幻术身体有没有感觉？”慈悟郎每次切磋后必定会问这么一句话。
　　塔拉摇头，她知道爷爷是担心下弦一血鬼术对她产生什么影响，但时至今日，她除了会在梦中无意识施放有型幻术外并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出现。
　　是的，时至今日她也没能解决无意识施放幻术的问题。

　　“现在不要使用幻术。”慈悟郎又说道，热血满满，“用男人的方式打一架吧！”
　　“……”爷爷应该已经忘了她是个女生。

　　日子就这么不平不淡的过着。
　　慈悟郎的训话加训练显然还是有些效果的，比如狯岳最近欺负善逸的次数明显减少了，而善逸逃跑的频率更加频繁。
　　塔拉每天都能在善逸的哭号声和慈悟郎的‘不准放弃！’中醒来，起床气这个坏毛病都被消磨的去掉了一大半。

　　赶到平时训练的空地，善逸果然在高处抱着大树连哭带嚎。
　　“狯岳！把他抓下来！”慈悟郎怒了。
　　“是！”狯岳三两下就蹿了上去，扛起死命挣扎的善逸稳稳落地。
　　塔拉赞赏的点头，果然大家都有进步啊，善逸和狯岳爬树的速度明显快许多。

　　上午过后，慈悟郎难得大发慈悲给他们放了一个下午的假。
　　这一个月来都在山上训练，塔拉几乎忘记现代社会……近现代社会长什么样，拉着善逸和狯岳就下山玩了。

　　这个时候的城市总是很热闹，人潮还未褪去，空气中漂浮出咖啡和烤面包的香味。

　　之前下山塔拉都会记得穿上好看且麻烦的和服，现在连换衣服都懒得，能闲下来喘口气就不错了，哪还有时间想那么多事。

　　然而她忘了狯岳和善逸穿着同款，狯岳原本非常不愿和“废物善逸”穿同一件和服，被塔拉用幻术吓了两次后也就老实了，因为他发现穿着慈悟郎给的和服，女鬼不会接近……

　　总而言之，因为三人穿着同样的衣服，但塔拉明显和他们不是一个种族的，难免引来一些奇怪的猜测。

　　“那三个孩子是孤儿院的吗？”
　　“哪家孤儿院能提供那么好的羽织？”
　　“那个小孩是混血吧？”
　　“越来越多的女人和外国人生下孩子又抛弃啊。”
　　“不知廉耻的母亲只会生出不知廉耻的野种。”
　　“不知道这个野种在床上怎样？听说外国人花样很多。”

　　塔拉本人没什么反应，狯岳和善逸倒越听越不爽，没忍住冲上去找人闹事。
　　“你想死吗？”狯岳揪住对方的领子，丝毫不在意对方比自己高几十厘米。
　　“竟然对女孩子说这种话！太过分了啊！！”

　　对方是群已成年的小混混，两个孩子如此公然挑衅让他们大为火光，但他们不敢在大街上动手，威胁两句后满脸晦气的离开。

　　他们走远之后，狯岳和善逸得到塔拉爱的摸摸头，“谢谢你们为我出气哦。”
　　搁她上场那几人估计要血溅当场。

　　狯岳脸色微红，转头冷哼。善逸直接开心的当场升天。
　　塔拉掐着善逸脸颊，挽住狯岳手臂去甜品店里坐着休息。
　　大正年间，人们既排斥突如其来的外来人口，又热衷于将西洋来的一切东西打上流行的标签。

　　塔拉经常因为脸的问题被人围观，可惜她天生是个不在意别人的人，这种没什么所谓的陌生人更不可能对她产生一丝影响。

　　“你们的芭菲好了。”穿着可爱女仆装的年轻服务员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彼时的女仆装还没有后世那么多特殊的含义，只是为了告诉大家“我们和那些穿着和服上菜的传统饭店不一样”。

　　“芭菲～芭菲～”善逸开心的都要扭成一条蛇。
　　“不要动来动去！”狯岳不爽的锤他一下。
　　善逸老实了一分钟，又开始盯着塔拉傻笑：“姐姐你真好看～”
　　塔拉也不怎么在意善逸的痴汉行为，有些自诩浪漫的意大利人比他还那啥，非得让她揍一顿才消停。

　　“义勇！不准浪费食物！像个男子汉一样吞下去！”隔壁桌传来的动静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肉粉色头发的小男孩大声训斥着黑发小男孩。
　　说小男孩不太准确，因为他们看起来和塔拉差不多大。
　　但受实弥影响，塔拉认为没到变声期，没有公鸭嗓的一律归进弟弟行列。

　　“可是，这个真的好冰。”被称为义勇的黑发小男孩脸上透露出三个字‘我很弱’，尾音微转，似乎在撒娇，他颇为烦恼的盯着眼前的香蕉船。
　　“冰就等它化掉再吃！不准浪费食物！”肉粉色小男孩振振有词。
　　塔拉听的一脸黑线，化掉才是浪费食物吧！
　　“不要吵架，被鳞泷先生听见你们又要挨骂了。”
　　塔拉这才注意旁边还有个小女孩，身形非常娇小，被肉粉色挡住了她刚才没看见。

　　不对，鳞泷先生？塔拉想起爷爷从上个月就开始念叨的水呼一门，尝试向他们搭话：“你们是鳞泷先生的弟子吗？”

　　肉粉色先转头，另一边脸颊几乎被狰狞的伤疤覆盖，黑发小男孩倒眉清目秀的挺惹人喜欢，就是微微耸拉的眉眼很像怂怂的善逸，不过明显比善逸和狯岳大几岁。

　　“三角形羽织……”
　　“三角形羽织……”
　　“真的是三角形羽织呢……”

　　“……”所以你们对雷呼一门的印象就是三角形吗！

　　“我们是鳞泷先生的弟子，我叫鳞泷锖兔，这是富冈义勇，她是鳞泷真菰。”
　　艹，好有兄长风范。
　　塔拉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又被点燃，清清嗓子，说：“我们是爷……桑岛先生的弟子，我叫塔拉·加百罗涅，这是第二个弟子桑岛狯岳，那是最小的我妻善逸。”

　　“你的名字好长啊。”义勇趁锖兔没注意把一个冰淇淋球扔进他的碗里，面上和塔拉聊天转移注意，“你是外国人吗？为什么头发不是金色的？”
　　“外国人不一定全是金发啦！”真菰嗔怒，“你看她头发是卷的哦！卷发才是外国人。”
　　“……”这个也不对好吗？
　　“你会说英文吗？”义勇又问道。
　　“很烂。”塔拉实话实说。
　　“那你在国外怎么和别人聊天？”
　　“我是意大利人。”
　　“意大利在哪？英国旁边吗？”
　　“大概……？”塔拉地理学的也不咋滴。

　　“你怎么会来日本？为什么要加入鬼杀队？外国人加入鬼杀队好奇怪的。”义勇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问一大堆。

　　锖兔单手捏住他的脸：“义勇，男子汉有太多问题会被嫌弃的。”
　　“阔四卧第一次康肩歪果仁（可是我第一次看见外国人）。”
　　“太失礼了啦。”真菰语气埋怨，微笑向塔拉道歉，“这孩子有时候不会看场合，但本性不坏，没有丝毫恶意，对不起哦，塔拉小姐。”

　　塔拉摆手表示没关系，她才不和十几岁的小屁孩计较：“你们叫我塔拉就行了。”
　　她观察了一下他们三个，锖兔和真菰明显比较成熟懂事，义勇从头到脚都透露着家里最小的奶孩子气息，眼神又时不时流露出哀伤，或许是家人被鬼吃了？
　　慈悟郎和她说过，比起他们这种被收养的孤儿，鬼杀队中还是家人被杀死，以复仇为目标的队员更多。

　　塔拉盯着义勇，心想：怎么看都像个卖萌的吉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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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昨天我就该更新了，但是美国男菩萨吸引走了我的全部注意力，奶一口JJ接下来会出现许多漫威同人，因为看完之后我就非常想写（我很骚，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