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具筹措的暗恋》古南雁

2、原来她是金刚石

　　打了饭回宿舍，赵栖枳正忙着在翻寻柜子里的衣服。

　　花晓溪猜想赵栖枳要去约会，她和袁雪茵都知道，赵栖枳有个年长几岁的男友已在外地参加工作，小两口是距离恋爱，一年都见不着几次，只能靠爱的力量传递着感情和守望。

　　赵栖枳是本市人，其实完全可以不用住校的，可她硬要搬进学校宿舍里住着，还专门找着学生管理处的后门，非要和花晓溪、袁雪茵住在一起。

　　花晓溪相当不理解栖枳这一点，不过她懒得探究别人家这么多事。自己每天为生活费学费忙忙碌碌，脑子能装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不是她的事，她连问都懒得问一句。

　　“回来了？”赵栖枳很热情地同她打招呼。

　　“嗯。”花晓溪话习惯性不多，然后她望着赵栖枳的忙碌。

　　从赵栖枳成为室友后，也不知是这老赵天生爱管事爱照顾人的母性，还是什么原因，反正花晓溪得到了许多无微不至的照顾，甚至有点照顾过了头——赵栖枳曾自作主张地出面相继回头掉了几个对花晓溪有点意思的男生追求，按她摆明的态度，就是要严厉杜绝花晓溪交男朋友。

　　花晓溪穷酸归穷酸，可她其实是长的天生丽质的（只是她自己也没注意而已）——追求她的男孩子总是有的。

　　这可真不像同学之间的友谊，倒挺像一个母亲对女儿不许恋爱的管制，另一室友袁雪茵一直觉得这件事上赵栖枳真是变态的很，分析估计可能是她男友一直不在身边，心理有点问题也难说。

　　幸好花晓溪无所谓，她要先解决温饱，再考虑要不要谈恋爱的事。

　　反正缘份这种事嘛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花晓溪并不强求，她没什么追求，平平淡淡过好每天就行了，她只要赚到生活费，顺利毕业，后面再找份简单点的工作有份稳定的收入就行。

　　这不，她虽说之前没去三叶面试，可是她一直有在联系能让自己教书的学校。

　　“你咋不问我在干嘛？”栖枳对她的话少有点小小的失望。

　　于是花晓溪被动地问：“你在干嘛？”

　　”我这是在为你捉急呀！想帮你挑件合适的衣服打扮一下去好好面试。你看，我都把我的衣柜奉献出来了。”

　　赵栖枳像个小妈似的叹了一口气，若有所思地望着花晓溪。

　　花晓溪一屁股坐到她的电脑桌边，打开电脑，里面马上传来了熟悉让她开心的叮咚声，这是有人下单呀，就是给她送一个个硬币来了。

　　她又想到了去面试要是不成功有三千的补贴。

　　“不成功有三千补贴。”她言简意赅，还吹了一个快乐的口哨。

　　“你？”栖枳居然有点气结。

　　“过个场而已，打扮什么呀？”花晓溪耸耸肩很无所谓地说：“这成不成功不是都一眼望得到底吗？你觉得我去面试和不面试有什么区别？别搞的这么隆重，我就转一圈，报个到，马上回来了。”

　　“晓溪！你怎么可以这样想？万一人家想要招的就是你呢？”

　　栖枳情绪有些激动，甚至有那么一点点气急败坏，她又像个妈一样苦口婆心说起来。

　　“这真的是个不错的机会，你要认真面对。”

　　语气真挚而诚恳。

　　“是吧？”花晓溪敲打着键盘，披肩的中发随便扎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你是当贺艳艳和袁雪茵不存在啊？”

　　“我就知道。”栖枳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要不是他们说面试不成功可以补贴三千块钱，你哪会去面试？不过反正说去了，现在就好好打扮一下，千万别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胡乱穿着去过场，会让人瞧不起的。那是大公司，知道不？你就积极点行不行啊？万一就这么应聘上了呢？人总要相信有奇迹的！”

　　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都出来了。

　　说着，递上了两件她觉得特适合花晓溪的漂亮裙子，花晓溪接过一看，竟然是全新的！

　　“你买来的衣服是压箱用的吗？栖枳，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像个妈了呀，要么以后我就改叫你小妈算了！”

　　花晓溪虽然从来没见过她亲妈，但根据她对周边别人家妈妈的观察，那些当妈的也不过像栖枳如此了，甚至还没栖枳这么处处围着她转。可见，这栖枳的母性真的是太强大了。

　　“叫我小妈就小妈！”栖枳咬咬牙说。

　　“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妈妈的。”花晓溪忍不住“赞美”了栖枳一句，把裙子递还了栖枳。

　　“买的多了几件，有时来不及穿。”栖枳仍努力劝说着，“我从来没见过你穿裙子，想想你穿裙子肯定很好看。”

　　“不用了，我穿校服去，这不是为学校凑数去面试的么！穿校服就是给学校树立形象啊！”

　　花晓溪不领情，她见着是裙子，当即连眼睛都不眨就回绝。

　　栖枳气恼，但其实从练散打开始，花晓溪就不再穿裙子了。

　　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随时可能会因自卫而跟人动手，要是穿裙子，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后来打架的概率为零了，习惯已经成了自然，这十多年来她都没碰过裙子，在她的人生字典里早没了“裙子”二字。

　　“那穿件蕾丝边的花领衫，下面配条牛仔裤，显的青春靓丽一点。”赵栖枳继续不懈地苦口婆心。

　　“我现在这样不青春靓丽吗？小妈，我又不是去约会，我只是去面试，而且是空劳劳一场的面试。没必要这么认真吗？”

　　花晓溪嘴角勾笑，顺便给长着一张圆脸的赵栖枳补刀。

　　“你不也去面试了吗？你成功了吗？”

　　说着便自管自重新扎了个很有精神的马尾辫，然后把校服一套，完事了。

　　栖枳语顿了，她眼睛瞅着花晓溪，摇了摇头，暗自嘀咕了一句：

　　“这差使可真难啊！”

　　“你在说什么？什么差使？”花晓溪没听清，怎么变差使了？她刚刚又梳洗了一下，整个人五官俊秀，简简单单，又清清爽爽。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自言自语一下。”

　　栖枳慌乱摇摇头，她望着花晓溪，自然知道这位花同学其实长的十分的漂亮，鼻梁微挺，眼睛乌黑明亮，就是不肯好好打扮一下，更不可能会像贺艳艳一样化妆品用用、美容做做、玻尿管打打，哎，可真是暴殄天物了，不过也算是未经雕琢的浑金璞玉吧。

　　花晓溪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多钟头，就爬进床铺小眯了一会儿眼，结果睡的迷迷糊糊，到了点又是栖枳来把她叫醒。

　　“怎么？网店有人来买东西吗？”花晓溪睡眼迷糊的问。

　　“你？”栖枳一时气结了，脸都涨红了，“你就这么不把这场面试当回事吗？”

　　“晓溪，怎么还不走？”袁雪茵也不放心地回了一趟宿舍，一进来就看到花晓溪还流着口水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正在被栖枳推搡着，想想这个人去面试了也就那样吧，但还是好心地提醒着，“再不赶紧走，那个三千块钱就要泡汤了。”

　　“啊，三千！”花晓溪终于睁开眼。

　　“有些事情虽然一眼望得到结果，可既然说去了就去一下吧！那么大的公司去见识一下也好的，当半日游呗。”袁雪茵扑哧一声笑着说。

　　“说不定就真应聘着了也难说。快走！”栖枳很不服气，什么半日游嘛，她用力地一把拉起了花晓溪，这姑娘的耐心已经被磨到了极限，恶狠狠地亲自操起梳子给这面试“钉子户”重新扎了头发，然后死力往外拖，

　　“走，姑奶奶当你小妈当到底了，送佛一定要送到西，打个车亲自送你过去！”

　　到了三叶集团公司门口，花晓溪望着快要耸立入云的高楼和金光闪闪的大字招牌，被目炫了了好一会儿，这是个多有钱的公司哪！这时她终于明白学校为什么会这么重视面试的事了，这是多少毕业学子梦寐能进的大厂啊。

　　她暗笑自己来到这座城市四年，居然第一次才跑来看这里有名的地标之一：三叶集团的办公大楼。

　　花晓溪终于决定表现认真点，过过场也得摆出精神来，特意像模像样迈了几步淑女步朝里走，然后看到哪一扇门开着就往哪一扇门走。

　　栖枳目送着她，目光里流露出如释重负。

　　刚刚她打车过来似乎是随机叫的司机从驾驶座摘掉墨镜出来，人很年轻，长的有模有样，如释重负地对栖枳说：

　　“她终于肯来面试了！”

　　此时，绕进公司里的花晓溪在里面极为闹心地迷路了。

　　公司规模很大，装修奢华、金碧辉煌，铺满的大理石和超大水晶灯丝毫不逊六星级酒店的硬件，就因为这样，里面一间又一间的办公室实在是太多了，让花晓溪看的眼花缭乱。

　　她心里暗嘲自己肯定就是副乡巴佬进城模样。

　　花晓溪不得已在里面穿来穿去，越来越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个万花筒迷宫里，后来还是被一个巡逻的保安截下的，带到前台要求去做登记。

　　“我是外语大学的，来这里应聘面试。”她赶紧说明。

　　“来面试的，怎么这么鬼鬼祟祟的？”保安表示怀疑，翻看了她可疑的行迹视频，指着她刚进门的那一段说，“恕我直言，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很可疑，否则为啥一进来先不找前台，而是自己偷偷从侧门溜进来？”

　　花晓溪一时语塞，她从侧门进是因为侧门正好开着，方便一点而已，又不是钻狗洞。

　　然后她看到保安扫了她一眼身上的校服，有微微的不屑。

　　“说吧？到底来干什么的？来面试那是预约了谁？”保安居高临下地问她。

　　她这时终于理解栖枳的苦心了，果然得听一下这位小妈的意见，在这种财大气粗的公司里，保安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早变的势利而多疑。

　　“我真来面试的。不信你打电话问一下人事部！”

　　“怎么来面试这么迟？之前已经有许多人来面试过了。你咋回事？把姓名报上来。”保安仍旧不相信她，很不客气地白了她一眼，接着又居高临下从头到脚审视了她一遍。

　　学生模样，但没准是伪装的。保安看她的眼神越发警惕。

　　花晓溪为了能拿到面试不成功的三千块钱补贴决定忍了，很配合地报上了姓名，将学生证递了过去，否则这嫌贫爱富过于势利的态度，她早二话不说拂袖离开了。

　　保安打电话时报了花晓溪的姓名后，脸色似乎变了变，态度不知不觉改变了，然后退到了一边，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得体、长的漂亮又端庄的姑娘下来了。

　　“蕗然？”花晓溪很惊喜，见对方张开双臂朝她飞奔过来，她赶紧过去拥抱了一下，她真是没想到她高中三年的同桌也在这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是在这里工作吗？还是......”

　　她想问“还是也和她一样来面试的”，但是看样子似乎不像，因为尹蕗然过来时，被支开的保安是十分恭敬地叫了一声“尹小姐”后才哈着腰小心翼翼离开的，而且在看她俩拥抱了一下时，对花晓溪的眼神都改变了，赶紧弓着身往后退了退。

　　尹蕗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花晓溪觉得笑的好莫名其妙。

　　她俩从高一念到了高三，一直是同桌。还是尹蕗然主动向老师提出要做同桌的，因为花晓溪当时“凶女”形象在外，几乎被所有人排斥着。

　　传闻中这位同学家境很不错，具体什么家境，花晓溪没了解过，反正吃的好喝的好，还一定要把营养食物分享给花晓溪，说是资源共享，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高三时又专门斥资请过名师当家教，成绩一般的花晓溪硬被她拉去做了一年陪读，说是资源共享，理由是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

　　花晓溪那时想，她应该算书僮。但是名师教时，基本上那些题蕗然都懂，最后似乎是专教晓溪一个人的了。

　　最后，花晓溪在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情况下冲到了重点大学分数线。

　　那是她首次以正面形象被邻居们又热议了一番，但很快她15岁时在外地打断人家肋骨的旧事被挖出来，就像臭皮膏药一样一直在了，按这群人的说法是，人品好才是最重要的，姑娘家的，一定得斯文。

　　上了好学校后又不得不面对严重的经济问题了，花晓溪没有钱呀，她没有足够的经济条件支撑自己深造下去，没有财力选择去国外留学。毕竟连大学的学费生活费都是靠兼着淘宝店一单一单赚出来的。

　　她伯父伯母因为那些流言蜚语早跟她刻意划清了界限，高中三年里，若不是这个尹蕗然的一路相护，她应该早就辍学了。

　　尹蕗然确实对她好的不行，在高中毕业后留了两万元给她，随后就去了国外留学。

　　她就是靠着这两万元交了学费买了电脑，然后开了一个小网店赚生活费。

　　期间蕗然也有给花晓溪打钱，但花晓溪都把这些钱退了回去，她觉得她这辈子欠蕗然的已经还不清了。

　　“我舅舅在这里工作，这几天我正好回国，就来这里看看，没想到这么巧就在这里碰到你了。”

　　尹蕗然收起了她的似笑非笑，直接来了张超灿烂的笑容，可花晓溪总觉得她笑的很古怪，这眉眼弯弯的，明显像是只小狐狸在笑，难道其中有什么猫腻？

　　“你舅舅？”

　　花晓溪狐疑地瞧着她的老同学，从高中毕业后，她们一直保持联系，但晓溪并不是特别清楚尹蕗然家里真正的情况。

　　“对，我舅舅。”尹蕗然笑意盎然地看着她，眼睛里更是似笑非笑，“之前来面试的人都来过一大波了，听说你们学校就剩下你没来了。”

　　“是吧。”花晓溪不好意思笑笑，“其实我差不多有份工作要谈成了，这里面试成功机率又小，所以我也不想浪费时间了。”

　　“所以你是为了面试的补贴才来的吧？”尹蕗然似乎知晓一切。

　　“差不多吧，我都没想到这公司还会给面试不成功补贴。所以更多的是好奇这是啥样的公司，见识一下也好。”

　　“那你是想面试成功呢还是面试不成功？”

　　“我有自知之明，不敢妄想的。”

　　“可是丑小鸭也会变成天鹅的哎！”尹蕗然打趣着说，她笑的更欢了，亲热地牵起花晓溪的手进了电梯。

　　在三叶做了近二十年的人事处经理金淇一瞧见尹蕗然带着花晓溪进来，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框，哈着腰，客气的不要不要的，还亲手给花晓溪泡了杯咖啡。

　　“好好招待我老同学。”

　　尹蕗然嘱咐完轻飘飘地离开人事部门后，金淇先核实了花晓溪的身份信息，然后简单问了一些问题，接着叫来了助手，让花晓溪填了一堆表格。很快，两个小时过去了，比花晓溪预料的时间要久好多。

　　“今日不就我一个人来面试吗？怎么要这么长时间？”

　　“这不是花小姐各方面均不错嘛！”金淇堆着笑容说，“就是人朴素了一些，以后要多多提升一下形象。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公司就是要找可塑之材。比如只要找到了金刚石，再提炼提炼就是钻石了，我看花小姐就是这个金刚石，对，金刚石。”

　　“金刚石？“花晓溪听的云里雾里，都快变成猜哑谜了，这到底是夸她呢还是婉转地回绝她，其实回绝也不要紧呀，补贴给她就行了，于是问，“那贵司是要找钻石还是找金刚石？”

　　“嗯！都可以。”

　　金淇话说的模棱两可，一头雾水中的花晓溪好奇了。

　　“都可以那是什么意思？”

　　她心里暗想，难道是想用江湖术语，模棱两可搪塞过去，既不说面试成功，也不说面试失败，然后就不用付她补贴了？这也太伤害她的感情了吧？

　　她来这里不就是为了领这三千块的面试补贴吗？

　　“就是说，您很不错，质朴天成。我们公司有意向录用你当董事长助理了！”金淇伸出手，表示要同花晓溪握个手，“后天再来参加复试，由我们boss亲自主持。”

　　“您说什么？”花晓溪难以置信，她想都没想到，这也太太太那个不可思议了吧，她竟然通过初试了，这经理是走眼了还是怎么？

　　“那既然您老也说我是金刚石还要高温提炼，那你们咋不直接录取钻石？”

　　“这个......”金淇态度好的不行，十分耐心地解释，“就这么来说吧，相对而言，金刚石便宜，钻石贵。是不是？既然金刚石能成为钻石，我们公司肯定要节约成本采用金刚石的，只有自己打造出来的钻石才有成就感，你说对不对？而且您是最后一个来面试的，相当于是压轴的，有彩头肯定得参加复试。”

　　“压轴？”花晓溪愕然，面试中居然还有这一说法，不是演出才有压轴大戏吗？

　　“对，压轴起到收尾的作用。相当于一件事快要完成了，而一个好的结尾才是真正的画龙点晴之笔，这是多么重要啊！所以十分感谢花小姐能作为你们本届学校最后一个学生前来本公司面试，作为本公司20多年的人事经理，必须给予花小姐这次复试的机会。”

　　居然还有这样的讲法，花晓溪瞠目结石地盯着金淇。

　　“您这是挑不出什么录取我的理由随口说的吧？”

　　“扑哧”一声的笑声传来，花晓溪感到是外面有人在听她和金淇的谈话。

　　“哎！我就实话实说吧，”金淇叹了一口气说，“说是说招董事长助理，其实咱们真实目的是要一个有专业学历有长相又能暗中做保镖的助理，花小姐，您明白吧，其实这样的人才是很难寻的，否则咱们公司怎么会给百万年薪呢？对吧？而这所有人里，其实只有您满足所有要求。刚刚我的助手在电脑上查过您的资料，发现您档案里有被记过一次，就是初中时有打架，还出警了，把人家的肋骨都弄断了是吧？”

　　“你们这也查？”

　　“哎呀，我们就是在找这样能明着当助理暗着当保镖的重量级人才嘛！说实在的，不看您的档案不知道，一看马上就发现你才是我们一直在找的助理人选。”

　　“还有这样的？”花晓溪再一次难以置信，她瞪大了眼睛，背着“凶女”的标签好多年，从没想到，这次竟然是靠这段黑历史有望得到一份高薪工作。

　　一年若是赚一百来万，那么做个几年，给自己买个小窝是绝对没问题了。

　　“就是这样！我们公司其实是早就看过档案了，想招哪些人早就心里有数了。”

　　花晓溪总算明白过来了，“你们明着招助理，暗着招女保镖？”

　　“是助理和保镖两者兼顾。”

　　“懂了。”

　　“这份工作真的是非常适合花小姐您哪！”金淇像个推销员一样地说，“我们公司开出的福利待遇也很好，一经录用，食宿全包不说，还预付三个月薪水，给您解决毕业后所有的麻烦。”

　　“一经录用，食宿全包再预付三个月薪水？”花晓溪听的眼睛都要亮了，但她又有点疑惑，“你们这不会是找个保镖去干什么坏事吧？跟你们说噢，违法的事我可不干的。”

　　“怎么会怎么会？”金淇大声笑了起来，“咱们公司可是正经公司，纳税大户，Top级的哦。主要是做一些日常助理事务，老板外出时，陪在老板身侧保护老板。”

　　“成，那就复试试试吧。”

　　“好嘞，那我就把您加在复试的名单里发您学校去了哦！”

　　花晓溪点点头，就在她抬头不经意往门口张望过去时，有个很笔挺的背影刚从门边离开，显然是待了有点时间了。

　　那个身影十分眼熟，好像在哪里经常见到似的。

　　“就这么愉快地定了！”金淇发送通知后吁出长长的一口气，“我已经给你们学校初试成功名单了哦！”

　　“好嘞，复试见！”花晓溪也很愉快地回答。

　　第二天，平常根本没有什么存在感的花晓溪突然被全校同学关注起来，她和贺艳艳、袁雪茵等个别几个校园风云人物都被选拔进复试的消息在学校里立马传开了，很多同学都好奇地跑来打听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她就像是一匹突然冲出来的黑马，紧接着花落谁家的投注立马被投成了三份。

　　而栖枳投花晓溪投的最多了。

　　“额外之财啊。”

　　栖枳笑的可开心了，当天晚上就拉着花晓溪去操场上散步，说想排解一下自己无比激动的心情，结果在那里，那位风头盛极一时人又美艳的无与伦比的校花贺艳艳突然也来到了操场上，和一名年轻男子亲密地勾肩搭背着，眼线却似乎一直锁在花晓溪身上。

　　“我去听听他们在聊啥，我怀疑就是在说你。”

　　栖枳转到了贺艳艳的不远处，竖着耳朵听着好一会儿，等回来的时候，她笑的很夸张。

　　“唔，他们在说，一个淘宝妹而已，不用当回事的！但是，我想，她这次可能要大大的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