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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你就是我们的宗主啊 ...

  •   秦筝正在做一个梦,梦里她和队友正在游戏里厮杀,团战打的惊心动魄不知时间几何。就在她嚷嚷着要五杀的时候,她手里操作的英雄突然不知为何不听她的使唤。

      梦里的秦筝气得把键盘砸得啪啪响,诅咒着这该死的网络,然后突然间,她看见那游戏人物竟然转过头来对着她笑,明明是熟悉的模型却又诡异万分。

      还说:“搞对象不?”

      秦筝打了一个寒颤猛地睁开了眼睛,在床上呆滞了半天才缓缓吐出了一个字来。

      “草(一种植物)!”

      秦筝瞪着一双失去高光的死鱼眼躺在床上,上边发了霉的茅草房顶,身上湿乎乎的破被子,和身下让人腰酸背痛的木板床都在不断提醒着她:

      “又是没有穿回去的一天。”

      没有游戏,没有网络,这里还是那个异世界,刚刚那只是一个梦,一切都那么的索然无味。

      认命的秦筝掀开已经发硬的薄被,顺便狠狠摇了摇脑袋将刚才不怀好意的梦挤出脑海。

      她起身环视了一下这狭小的破茅屋却并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人影,这让她若有若无的松了口气,心里悄悄嘀咕了一句:“又去哪里浪了?”

      刚刚做了那么个鬼梦,现在要是再对上跟梦中相同的脸,那她就是尬中之尬。

      想着,秦筝转身就要下床,只是脚尖还没等落地,脚上的袜子就被浸了个透湿。

      秦筝低头看去,果不其然,地上昨夜渗透的雨水已经漫的有她脚踝高低。

      一场暴雨,让本来就雪上加霜的家庭火上浇油……

      秦筝面无表情地抬手半遮着眼睛仰头看向屋顶,那里果不其然有个硕大的破洞,洞外阳光很炽烈,天空很清澈。

      “嗯,是个好天气。”

      秦筝面无表情毫无波动地自言自语着,一副看破红尘的老僧模样。她汲着草鞋淌着水走到锈蚀的铁锅前,伸手在下边的炉灶里掏了掏,果然摸到了两个软软的长条状物体。

      往外一拿,掏出了两个已经烤好了的,尚还温热的瘦小的地瓜,官称红薯。

      不错,早上起来竟还有的吃。

      随手拾起角落里的小马扎凳子走出门去,秦筝就像个坐在村口晒太阳的老头子一样放下马扎,坐在了门口眯起眼睛。

      这是她穿越来的第十五天,根据原主的记忆,她知道这里是个修真界面,所有资质优异的人都在朝着成仙的伟大目标不停奋斗,而她穿越的角色,一名家境贫寒的村里一枝花,每天都在为了吃饭发愁还要应付村里骚扰的大龄单身汉。

      十五天了,小说里别的穿越者快的都进主线了,指不定都搞上对象了。而秦筝每天满脸都写着“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往事不堪回首,坐在门口,秦筝扒开了一个瘦小的烤地瓜,发现里面竟然还是个红心。

      “呵,”她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安慰,反而冷笑了一声,一口咬了下去。

      红薯软糯香甜的内心粘上她牙齿的同时,一个匆忙的声音突兀地闯入了她的耳朵:“就在这里!”

      是三个男人,从外面迈进了她家的院子。

      很突兀,但不是很难让人接受。

      秦筝瞥了一眼来人,这明显是一个领头的和两个跟班,先不用说精致程度上有区别的服饰,这三人从颜值都能看得出来高低有别。

      前面的男子皮肤白净,长相清秀俊逸,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身穿绿色的衣衫,腰间别着一把剑,剑柄也是墨绿的,若是他站在竹林里怕是能直接跟竹子融为一体。

      除此之外,这人头上还带着类似古代官帽的黑色帽子,长发服帖的从帽子下面垂下来,看上去很规矩。

      而此人身后那两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则长相平平无奇,甚至没有什么格外描写叙述的必要。

      刚下过几天大雨,地面很粘稠,可这些人价格不菲的长靴看起来未染尘埃。

      秦筝抬眼不动声色的暗暗观察了几秒来人,低头再次啃了口地瓜。

      “姑娘打扰了……”为首的那人笑容温和地开口,听起来语气谦卑儒雅,然而秦筝直接以行动打断了他的话。她用扒过地瓜皮的粘腻的手指往右后方一指:“村长家往东走,靠河第一家就是。”

      言罢,她继续低头吃瓜。

      秦筝今天心情不好,如果她心情好的话,应该会跟这几个陌生人来几句“马什么梅”和“什么冬梅”的游戏。但是她现在只想闷头吃烤地瓜。

      “呃……”那面容清俊的男人因此停顿了一瞬,紧接着他清了清嗓子,眸子黑润,看着秦筝再次笑容温和的缓缓出声:“姑娘误会了,我们不是来找村长的,我们是来找你的。”

      “找我?”秦筝停顿了一下,眼神终于发生了一些变化:“没惹事,没看见,不知道。”

      村姑的否认三连,我只是个村姑而已,你们可莫要搞我。

      男子俊逸的面孔笑容不变,这次甚至毫无波动,眼睛依旧清润明亮:“姑娘真的误会了,我此番前来并非兴师问罪。”

      “那是如何?”秦筝随手将已经吃完的第一个地瓜皮扔在了地上,神色不经意间侧边从院子围墙后的某处划过,而后随意的抹了一下手掌:“总不能是告诉我有巨额遗产需要我继承?”

      三人竟都因为她的话愣住了。

      左边那位无名甲表情变得奇怪,甚至眼神带着戒备,他鼓着脸颊没有忍住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啥?”秦筝也愣了愣。不会就这么巧吧,难道这才是她穿越的正常打开方式?不应该啊。

      秦筝可是魂穿,她有着这身体原主的记忆,就像看了一场大电影一般。那些记忆虽然挺不普通,但是却跟眼前这些人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

      她兴致颇高地抬眼再次打量了一行人一番,在心里估算完他们身价后,秦筝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还有这种好事,那不是我亲戚我也得给当场认一个亲戚不是?

      “咳,”为首的男人清咳了一声,声音温柔恬淡,他眼神轻飘飘的从无名甲脸上划过,无名甲便瞬间低头噤声了。

      然后男人温和的目光再次转向那坐姿豪放,不修边幅,蓬头垢面,手里还捧着一个地瓜啃着的秦筝,眼神柔和,温声开口:“给您介绍一下,我叫青诀,是青城宗的左护法,请问姑娘的身上是否有着一块绿色的玉佩?”

      “玉佩?”秦筝眯了眯眼睛,依旧笑着伸手往怀里掏了掏,还真掏出一个绿色的玉佩来,那玉佩流光莹莹,透露出一种喜人的翠绿来,看上去与她这一身破麻布格格不入:“你是说这个?”

      名叫青诀的男人看着那块玉佩,白净的脸上笑容骤然放大,他俯身抱拳,直接对着秦筝弯下腰来:“没错,宗主,请跟我们回宗吧!”

      “???”

      秦筝瞬间一脸黑人问号,手中的地瓜差点从手中脱落。

      宁这跨度也忒大了一点,就算直接叩头喊我爹我都不会这么惊讶。

      好家伙,开局一个宗?

      真应了那句家里有王位需要继承?

      秦筝片刻便从惊愕中反应了过来,她不用琢磨就对着青诀连连摆手:“别,你先别行礼,兄弟,我想你是搞错了。”

      她是不是什么宗主自己心里还能没点ACD数吗?一个宗门突然找一个陌生的村姑当宗主?这怎么想都不对劲。

      “没错,”青诀在秦筝的质疑中温和却坚定的回答:“我们前宗主在对抗蛮兽的过程中不幸身陨,你是前任宗主流落在外的唯一女儿,你身上的玉佩就是身份证明!”

      秦筝看了看青诀的表情又看了看手中的玉佩,视线反复来回移动,确认对方没有任何开玩笑地成分。

      她可不是什么宗主的女儿,这一点她清楚的很。说是继承宗主,但是连这位女儿的长相实力甚至目前的身份处境都一无所知,早干嘛去了。而且决定身份的不是胎记,特征,而是玉佩,这不摆明了在说既好糊弄,又好掉包吗?

      能由一块玉佩决定身份的差事,秦筝一瞬间就可以判断出这是一场阴谋
      。

      她抬起眼睛咬着地瓜,话里半真半假:“这位兄弟,这玉佩不是我的,三天前我去挖地瓜的时候看见一个女人被妖兽咬死了,我就是看这玉佩值点钱。”

      秦筝还真没怎么撒谎,这个玉佩的确不是她的,而是她在一个被蛮兽咬死的女人身上弄来的,不过不是在挖地瓜的时候。

      青诀骤然抬起了头,目光死死盯着秦筝的脸,似乎在判断她话语的真实性,盯得她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再吃一口地瓜。

      事实上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诶呀,真香。

      几秒过后,那青诀突然再次拱手出声,声音比上一次更加坚定,目光炯炯:“请宗主莫要说笑,此话也不要再对别人乱说了,您就是我们青城宗的下一任宗主,请跟我回去吧!”

      这次秦筝闻言低头咬着地瓜却不说话了,她目光望着地面,唇角倏忽勾起一抹笑容来。

      有意思,管她究竟是不是什么宗主女儿,谁拿了玉佩谁就是宗主,也就是说,这青城宗找的其实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宗主,而是一个可以坐在宗主位子上做象征意义的人,一个粗鄙的村姑就再合适不过了。

      秦筝想着,慢悠悠地抬起了头,似笑非笑的往前看去,最后问出一句话:“你确定我是你们的宗主?”

      “是。”青诀坚定地应声,毫不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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