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吃软饭真香[七零]》白附附

18、偷书 高考

　　“东子，别动手，他们人多。”他后面的马正开适时出来拦住他，言语里全是在指责他们仗势欺人。

　　付清书望了眼外围跑来的村长说：“你们不能住这。”

　　“大哥，我好像知道他是谁了。”那人一脸恍然，然后道：“上次就是你这小子出来掺和事……”

　　马正开一听东子提起上次的事，急忙去拦住他，“东子，别说了。”心里暗骂东子蠢货一个。

　　“哟，看了你们还没忘记上回的事呀。”何凤嗤笑，这些人真是没皮没脸，“是上次的惩罚还吗？好好的一群知青，偏偏来挑事。”

　　“不是，大婶你听我说……”马正开解释。

　　“闹什么呢！”
　　一个瘦小但脸上精神矍铄的老人走进来。

　　“是村长。”

　　“村长来了。”

　　李强国对众人说：“大家静一静。”

　　然后他看向马正开等人，沉着脸，“我是同意你们来村里参观，但可没答应你们住进知青大院！”

　　东子诧异的说不出话了，他看向马正开，脸上全是惊讶，不是马正开说村长同意他们住进来的吗？

　　马正开讪笑着说：“这不是知青大院吗？我们难道不是知青了吗？”

　　赵雪玲：“可是我们这大院住不下你们！”

　　“这有什么的……挤一挤不就行了？”马正开手护着腰侧说。

　　赵雪玲：“挤不了，住不下！”

　　“闹事是你们先挑起的，你们请便吧。”村长的视线一一扫过他们，被注视到的人都感受到一种逼迫。

　　马正开护紧了腰侧，态度似知错的说：“是我们的不对，还麻烦村长您帮我们准备住处。”

　　东子不解的推搡马正开，“大哥，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马正开另一只手示意他不要说话了，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村长身上，想知道他会怎么安排。

　　在这气氛凝滞的时候，站于一旁的付清书眼尖的发现马正开腰侧衣下露出的边角，这好像是……他的书。

　　再看马正开的举措，左手一直紧贴着腰侧，且这件事这么快就缓和下来，肯定不对劲。

　　村长发话了：“反正贺家村来我们这也不远，你们就回去住吧。李家村庙小，容不下你们。”

　　“怎么能这样？”

　　“我们来这是上级批准的！”

　　“现在都这么晚了，回村的车都没了！”

　　立马有人跳出来反对。

　　村长沉声说：“没什么好谈的，就这样！你们记得连续十五天都要过来参观，我这会有记录的。”

　　马正开面上仅能维持着皮笑肉不笑的姿态了，心底早将李强国骂了个遍，若不是为了那册子，他怎么可能会来这闹事。

　　贺家村离李家村可足足有四五公里路，若每天都这么来回走两趟，这简直比下地干活还苦。

　　马正开咬牙说：“行，我们走吧！”

　　“清书，那个是不是你的？”顾武走到他身边指着马正开小声的说。

　　付清书点点头，看来看见的人不只他一个，这马正开的智商有点堪忧啊！

　　“等一下，你拿的那是什么？”何凤一嗓门就叫住了将要走的人。

　　马正开尴尬回头，稍稍移身躲在其他人后面，“你说什么？”

　　“你还躲？我都看见了！”何凤仍下扫把快步走来。

　　马正开慌张躲避间，“啪——”东西掉落的声音。

　　他周围的人都散开来，露出一块空地，这让人得以看清掉在地上的是一本厚厚的书。

　　“还好我眼睛利！”何凤走过去捡起掉在地上的书，借着灯光翻来翻去。

　　马正开站在原地身子如同僵硬一般不敢动弹，脸色发红，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这啥子字啊？付知青，你来看看。”何凤完全看不出这面上的鬼画符是什么。

　　付清书接过，扫了一眼封面，平静的说：“这是一般数学册，我带来的书。”

　　众人哗然，纷纷议论。

　　“马正开偷这东西做什么？”

　　“怪不得他们硬要闯进知青大院翻东西的。”

　　“真不是个东西。”

　　跟随马正开来的人均一脸羞涩与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被挑动来的人是他们自己，进去翻东西的人也是他们自己，这只不过都因为马正开的一句李家村的知青大院很好，应该让给他们这些客人住。

　　马正开涨红着脸，“够了！不就是一本书吗？读书人看书能叫偷吗？！”

　　付清书轻笑，“你这话说的有意思，读书人看书不叫偷，但不问自取即是偷。”

　　“对！付知青说的对！”李家村的人纷纷为付清书打气。

　　马正开环顾四周，发现身边全是李家村的人，再寻找他们一同来的知青，他们早在不知不觉中跑到人群外围去了。

　　“你不就是想自己一个人学习，好通过高考回到城里吗？！”

　　这一句话引起所有人愣住，高考是什么？高考快要恢复了？

　　走在外围的知青又挤了回来，都想听听高考的事。

　　马正开见他们都不说话，仿佛找回了场子，“我姑父寄信回来说，高考至多还有四个月就恢复了，你最近频繁看书肯定是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

　　有人反对，“马正开，你这话不对啊！付知青一直都喜欢看书的，闲着没事还会给我妞补习呢！”

　　“对呀对呀。”

　　“马正开你不要狡辩，你偷东西就是偷东西！”

　　马正开黑着脸，这群不知好歹没脑子的乡下人，他们难道不知道高考一回复知青就可以回城了吗？！

　　村长看着付清书没有说话。

　　跟马正开一同来的知青们还在谴责付清书，说：“同是知青，你有消息不早点说，还想一个人偷偷学习，你太卑鄙了！”

　　“哥……”赵雪玲看着那群人悄悄为付清书担心。

　　“没事。”付清书安抚她。

　　“我来总结一下。一是你偷我书在先，被发现了就说出高考恢复的消息；二是你指责我不告诉你们，自己一个人学习。”

　　“那么，我想问，一的错你认吗？”

　　两人质对，马正开第一个败阵，说：“我认。”

　　“但是……”

　　“听我说。”付清书打断他的话。

　　“你说高考将要恢复，我承认我隐约知道一点消息，但是我没有义务与责任去告诉你们，就如你们说的，我们是知青，非亲非故，再说两村间隔四五公里，我会在消息还没确凿就到处说吗？”

　　马正开气得说不出话来。

　　付清书下了个结论，浅棕色眼眸温和明亮，语气不缓不慢，“所以说，你偷书是错，无故指责我也是错！”

　　这下村民们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马正开这个无赖偷了东西还想赖账，村民原本就对他们观感不好，现在更甚。

　　马正开也没想到这付清书这么能辨，只道了一句：“我记住你了。”就匆匆落荒而逃，跑开两步还差点一个踉跄。

　　村民赞赏：“哈哈哈，付知青厉害啊，简直是大快人心！”

　　村长冷哼一声，别有深意的看了付清书一眼，最后慢悠悠的离开。

　　人群散去，赵雪玲等人纷纷感谢各位村民的帮助。

　　付清书想到村长走时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头疼，要找个机会去给他解释解释了。

　　“付知青，高考恢复是真的吗？”

　　付清书寻着话声看去，是许久未见的李珠珠，她精神明显得不好，整个人切切懦懦的，较之李芊芊更甚，全然不见之前的活泼大方。

　　“很大可能是的。”付清书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李珠珠点点头，忐忑一番问：“如果我现在努力学习，有机会考上大学吗？”

　　这回答不能说得太绝对，况付清书见她气色是真的不好，死气沉沉的，说：“我不清楚，不过你现在就开始努力，还是有机会的。”

　　“真的吗？”好像得到一个肯定答复一般，李珠珠脸上多了抹因激动而起的红晕，眼睛一亮。

　　付清书点头，虽不知道李珠珠这些天经历了什么，但她现在确实需要得到一点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