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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战场上管后勤的修士们把容袖带下去疗伤了。

      季瑶羡慕得看着他越来越远,很后悔,悔得也恨不得当场昏迷。

      然而现在迟了,神的威压很快就停下来。

      东倒西歪的修士们虔诚地趴在地上。

      春日碧蓝长空没有一丝云彩,依然看不到神的一点踪迹。

      但他还在,师尊和门主们殷切地,带着恭敬的语气,把季瑶推出去当挡箭牌了。

      “神息怒,季瑶即使万死也不能辞其咎,望神饶恕云莱。”

      “神要怎么处置她,云莱没有任何私心包庇。”

      季瑶忍不住插嘴:“可我并没有偷取神器,是它主动帮助了我。我暂时收下,本来打算问过师父,再……”

      “闭嘴!简直胡言乱语。”

      “神器怎么可能主动离开禁地,瞎编也不找个合适的理由……”

      她像是案板上待宰的羔羊,一点办法也没有,中曲确实是在她的手里,解释过后谁也没有相信是它自个儿跑到手里的。

      神终于将注意力放在一个犹如蝼蚁般的角色上面。

      他的语调深不可测,似有若无带了一丝怒气。

      想必是很不满中曲和一个筑基境的修士沾染上联系。

      神器高贵,而她低贱。

      神一向对蝼蚁不屑一顾,他认为亲自教训她有辱自己的身份,只取走了神器,临走前吩咐师尊:“弟子犯错,作为师尊的你应当明白怎么处理。”

      师尊俯首连声答“是”。

      季瑶的命运又往一个不可预知的方向前行。

      门主们和师尊私语片刻后,终于决定好怎么处置犯了大错的弟子。

      她被关在一个专门关押云莱弟子的石牢之中。

      石牢是整块如小山一般大小的石头,内部中空,分上百个独立牢房,一共有三层,无楼梯。

      防止犯人逃脱的手段并非物理的阻隔,而是一层薄薄的透明水屏,比世界上任何东西都要坚固且牢不可破,主要针对有灵力的修士而创。

      最上面第一层光线很好,头顶上方也是一层水屏,阳光透过水屏洒满了整一层,将那些阴暗驱赶至角落。

      她被安排在第一层,带她来的女修叫做楚清池,无泽门弟子,和原女配关系不错。

      这些待遇是楚清池暗自帮她争取到的。

      第一天晚上,季瑶发现自己的小牢房还挺清爽干净的,不像是电视剧看到的肮脏,更像是一尘不染的单人宿舍,有一小小的床榻,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物品。

      隔音也很不错,不管是外面的,还是里面的人声,都听不见。

      作为一个筑基境的修士,已经不用吃任何食物了,也不会觉得冷和饿。

      睡在床榻上几个晚上后,季瑶的黑眼圈浓重,白日里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床榻质地实在太过坚硬,睡眠质量深受影响,本是身体虚弱乏力,灵力微弱,得不到休息后,身体内的灵力因此恢复得缓慢。

      过了大概半个月,楚清池来看望她。

      这位女修穿一身嫩色黄衣,极为年轻的脸上有看上去不符合年龄的阴霾。与初次见面时大不同,那时她给人的感觉是像火焰一样耀眼夺目的女子,举止不拘小节,又有恰到好处的温暖。

      楚清池给她安排了光线很好的牢房,季瑶很喜欢她。两人隔着水屏,面对面坐着,闲聊间,楚清池忽然掉下来眼泪,雾蒙蒙的双眼低垂,无声地哭。

      季瑶吓了一跳,忙关怀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落沉他……他喜欢上了别人。”楚清池用袖子擦掉眼泪,在季瑶疑惑的视线下,缓缓叙述他们之间的往事。

      楚清池和落沉相识相爱已有三年,楚清池是无泽门的弟子,而落沉是沉心门弟子。他喜爱白衣,黑色的眼睛如星光般璀璨,笑起来有两个甜美的酒窝。

      初次相识的场景,像一副水墨画。

      月光下舞剑的身影,几道剑光交错,将一片落叶劈成梨花的形状,她走近后,捡起那片精美的梨花叶子,将它放在他的手心,与他相视而笑,

      少年干净无暇的气质,深深地为楚清池所爱。在她心里,他就像是那凡尘俗世的一汪清泉,一树白色梨花般的美好。

      两人原本约好近期结为道侣,落沉在昨日,亲口说他喜欢上了别人。

      那个别人,正是同门的师姐——阮秋水。

      落沉腰间佩剑,黑发黑眸,带着歉意通知她:“对不起,是我变了心,你怪我也无怨无悔。只是我们之间结为道侣的约定,以后作废。”

      楚清池在说这句话时,脸上的神色让季瑶格外不忍心。

      那是怎样的悲伤,才会叫一个人谈论时脸色苍白麻木,眼中如一湖死水般沉寂。

      季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或者楚清池也不需要言语的安慰。

      她很快就走了,走之前强行笑着说:“说了一堆糟心事,叫你看笑话了,此事就当从未发生吧。”

      临走之前,楚清池送了一壶白玉泉水。

      季瑶一边叹息一边喝,小说里提及过落沉,他是爱慕阮秋水的其中一名备胎。却从未提及过他曾经喜欢过的楚清池。

      毫无戏份的路人甲,自然比不得女主光环的强大。

      又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的酸痛感竟然减轻了不少。

      这可是个好东西,还能解乏。

      季瑶珍惜得放在床边,准备节约用水。

      又过了两日,容袖也来看望她,她不是很欢迎,床也没下,侧躺着一动不动地看他。

      天蓝色的衣裳铺满了整个小床,一片衣角滑落至暗沉灰色的地面。

      那个绯红色的身影驻足水屏面前,打量那片衣角,又将视线移到她的脸上,才开口道:“小师妹许久不见,脸色比之前更差了。”

      季瑶皱了皱鼻子:“只是睡不好罢了,容师兄来此地有什么事吗?”语气很是疏离。

      容袖显然是有些无聊,扬起了好看的眉毛:“阮师妹替你向师父求情,被关了禁闭。”

      季瑶:我不感兴趣,谢谢。

      他见她神色未变,继而唇角一弯:“师父大怒,原本打算三日后将你放出来,又改口说再关一段时间,日期不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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