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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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使季瑶顿住了脚步。
淡定一点，容袖虽然可怕，但不会当着其余人的面将她怎么着。
或许只是想要随便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而已，季瑶眼睁睁地看他站定。
不远不近的距离。
容袖的表情有些奇怪，叫季瑶琢磨不定。
他俯身，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了一些话，她听了倏然抬头，脸色变化多端。
容袖：“趁阮秋水受伤？毁掉灵根？嗯？”
三个问号把她问得傻眼了，不知所措地楞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你能听见？”
这外挂有点太强大了吧，不仅能察觉时间停滞，居然还能听见系统的声音。
没想到容袖又说：“还能看见你面前的一个奇怪面板。这是怎么回事呢？小师妹。”
季瑶紧张又刺激，像是做坏事被人当场抓住，哭丧着脸地摇了摇头，低头不语。
她说不了，只要想开口解释，就会变成个哑巴似的，吐不出半句话语。
不说出去的话，会被容袖认为自己对阮秋水有迫害之意，季瑶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惨死昼谷的结局不能是要提前放映了吧。
没想到容袖却不在意地笑：“是吗？那我等小师妹愿意说的时候，再倾听你所言。”
反派是假的吧？
季瑶问：“你不怕我伤了阮师姐吗？”
容袖回：“我为何要怕？”
季瑶震惊：“你不是喜欢阮师姐吗？”
听到此话，他把手捂住嘴唇，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言论，肩膀抖动，轻轻地笑出了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拧起好看的眉毛，担忧地说：“是啊，阮师妹有危险了呢。”
语气一点也没见多焦灼，季瑶一时之间分辨不出他是真演戏还是假演戏，只好努力博取他的信任，不管他在乎不在乎，她都坚决地说：“我是不会伤害阮师姐的。”
容袖“嗯”了一声，轻轻挑起了眉毛，又笑起来。
“小师妹如此关心我的感情/事，莫不是喜欢上了我？”
你太自作多情了吧，季瑶一急，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意识到又后知后觉地捂住嘴巴，仿佛这话就能收了回来似的。
容袖：“不是就好，不然师兄怕是要辜负了你。”
季瑶眨眨眼睛，心想，你看你心里肯定是有阮秋水的，才不会让其他的女人惦记自己。
他们的谈论已有短暂的时间，杜行予抱着阮秋水走近后，季瑶和容袖停下了对话，阮秋水的目光在两人间流转，似乎有些好奇两人在聊什么，想要开口问。
这时落沉走到容袖身边，打断了阮秋水将要出口的问话。
落沉说：“我和大师兄，秋水已经商量过，接下来歇息几日，等秋水养好伤，就前往南禺国。”
季瑶和容袖并无任何意见。
一路上他们风餐露宿，时常在山庙，山洞，甚至野草蔓生的森林里栖息，若是凡人只怕是脏得像个乞丐，多亏修仙有净身诀，才避免了尴尬的污浊。
也曾在客栈，商户家，甚至官府贵族府邸等地歇息过，其中待遇与野外风餐露宿天差地别。
季瑶对软床，软被和一日三餐都十分地喜爱，其余四人不大在意，不论是简陋还是华丽都适应自如。
季瑶不一样，她内心实际上是个二十初头的凡人，并不曾有丰富的经历，甚至习惯了现代便捷又舒适的生活。
第一次休息在破旧的山庙时，她几乎整晚未睡，瞪着一双大眼睛看头顶的星河，山庙顶有一大洞，能清晰地瞧见天空的一角。
熬夜是越熬越精神的，全无睡意的季瑶索性飞上了屋顶，坐在屋檐上看星星看月亮。
接着她身子干脆躺在了屋檐上面，闲散地欣赏，比起现代暗淡的天空，古代修仙世界的天空如一卷黑幕，发出星星点点璀璨的光芒。
“夜色很美。”
当时许久不曾主动说话的容袖发觉季瑶不见了，他走出山庙门外，抬头见她躺在屋檐上，忍不住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
他们许久都不曾交谈过了。
晚风吹拂他的衣袍，夜凉如水，月色下的他眼中似有星辰。
季瑶认为他在谈论星河，也回答道：“每次看到星河，我都想摘下一颗星星来。”她伸出手，白皙的手掌缝隙间微微漏出一颗星光，仿佛握在手中。
小时候她经常这么干，兴奋地对妈妈说：“我想要摘下一颗星星。”
妈妈会慈爱地抚摸她的头：“傻孩子，星星是摘不下的。”
但是，没想到穿越后真有一日，她实现了小时候的愿望，包裹里还放着这颗星星，是在山洞里摘下来的。
容袖想起什么：“山洞中有一片相似的星河，能满足你。”
季瑶笑起来，炫耀地拿出这颗星星，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看，这就是了。”
容袖：“洞内与你期待的一致，仿佛为你而造。”
怎么可能？季瑶觉得天方夜谭，却也不由得开心地笑弯了眼睛。
她不是童话里的女主角，但也会因为想象自己成为女主角而愉悦，譬如现在，她感叹：“如果真的是，多好呀。”
容袖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可笑，世间万物的形成是偶然的，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人改变自身的规则。
他站在屋檐上，衣角翻飞，默然看向远方的一片黑暗。
之后他们仿若从未疏离过，如一对普通的师兄妹。
直到南禺国，事情开始失控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