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念及她名》梓伊

61、巴基

　　离开复仇者基地一周，在托尼为蜘蛛侠打造的甚至还装载了人工智能的战衣完成后还没找到合适机会送出这份礼物的时候，队长和到底还是跑去帮忙的猎鹰山姆，一起带回了另一个也算是有些名气的家伙。
　　九头蛇的顶级兵器，冬日士兵。
　　美国队长的挚友，詹姆斯·巴恩斯中士。
　　这个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被人以为已经牺牲了的曾经的咆哮突击队成员，直到前些时候因为洞察计划，作为冬日士兵的巴恩斯对上了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
　　航母被击落坠毁，在将重伤又溺水的史蒂夫救回岸上后就独自离开的巴恩斯再次失去了消息，而得知他还活着的史蒂夫却是从不曾轻易放弃任何找回他的机会。
　　他始终都是他最重要的朋友，这个世界上从始至终，支持的一直都是那个布鲁克林小矮子史蒂夫·罗杰斯，而不是超级士兵全民偶像美国队长的，他最好的兄弟巴基。
　　当山姆以自己特别的退伍老兵们的消息渠道，查到了有意躲开钢铁侠托尼·斯塔克或者说贾维斯最是擅长追踪的监控和网络的巴恩斯的时候，史蒂夫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前去寻找，以史蒂夫·罗杰斯，而不是美国队长的身份，甚至不去多想这有没有可能是潜伏在逃走投无路的九头蛇的陷阱。
　　好在，结果是好的。
　　史蒂夫在山姆的帮助下，低调地带回了他的兄弟巴基。
　　同时，过去许多年一直以冬兵这个杀人工具的身份存在的巴恩斯中士，在远远躲开了九头蛇的控制之后也慢慢恢复了一些昔日的记忆，至少不再像之前一样不记得他的好朋友史蒂夫。
　　复仇者们在复仇者基地的会议室聚集起来，见到了这位巴恩斯中士。
　　几人中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曾经跟还是冬兵的巴恩斯交过手，如今是斯塔克工业的雇员但实际在打理着复仇者联盟的相关事务的前神盾局特工玛利亚·希尔也在洞察计划事件的时候对他有过一些了解，剩下的人除了带回他的史蒂夫和山姆，就只有托尼因为这位巴恩斯中士算是他父亲霍华德·斯塔克的朋友，他小时候听到过不少他的事情而算是了解一点儿。
　　尼娅是第一次见詹姆斯·巴恩斯，感觉跟之前娜塔莎他们形容过的，冰冷的杀人工具冬日士兵差别很大，但同样跟托尼偶尔提起过的跟他父亲霍华德很谈得来的巴恩斯中士差异更大。眼前的青年沉默而又有些茫然，对面前的这些人有些习惯性的防备，整个人都有些紧绷。除了史蒂夫，他对其他人的态度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也只是几乎。
　　尼娅很敏锐地察觉到了他在看向托尼的时候有那么些不自然的僵硬反应。
　　“你的朋友看起来不太好，Cap。”
　　“……是的。”史蒂夫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巴恩斯的肩：“九头蛇……九头蛇一直通过洗脑控制巴基，我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彻底解除控制，所以……”
　　尼娅挑了挑眉：“洗脑？”
　　史蒂夫看起来很忧心同时也很自责“……是的。”
　　尼娅走上前两步，朝巴基伸出了一只手。
　　并不明白她什么意思的巴基下意识看向身边的史蒂夫，只见对方朝他点了点头，而后伸出手过来拉起他的左手手腕，朝尼娅递了过去。
　　尼娅的指尖搭在对方手腕上片刻，微微皱了皱眉。
　　史蒂夫比还有些不甚明白的巴基本人紧张得多：“怎么样？”
　　“他身上不少旧伤暗伤。”尼娅看了看平静得很的昔日冬兵：“大脑也有损伤，看来九头蛇的洗脑并不怎么温和，像是破坏性的强制植入。”
　　巴基本人没有什么反应，却是转头多看了一眼听到尼娅的话，尽管在意料之中却还是控制不住有些捏紧了他手腕的史蒂夫。
　　“……有……办法治好么？”
　　“如果只是单纯地解除洗脑的控制，也许并不困难。但如果想要在不继续对他的大脑造成损伤的前提下解除洗脑就没那么简单了。而你说的‘治好’，修复这些新的旧的创伤难度就更大一些了。”
　　“但是，可以做到？”
　　尼娅点点头：“我不能保证，只能说有希望，需要一些准备，在这之前他的身体也需要调理，至少得到大概承受的住治疗带来的冲击的水平。”
　　得到了肯定答复的史蒂夫的激动几乎溢于言表：“好的！好的！太好了！谢谢！”
　　尼娅勾了勾嘴角看向一旁站着的旺达：“旺达的能力应该可以帮上一些忙提高一些成功率。”
　　突然被点到的旺达愣了一下，而后在史蒂夫的注视下十分坦然地点头答应：“好的，我没问题。”
　　“那……巴基他这段时间……”
　　“贾维斯，给这位巴恩斯中士安排个房间。”一直站在一边的复仇者基地实际上的拥有者托尼出声。
　　“好的，Sir，巴恩斯中士的房间安排在罗杰斯先生的隔壁，生活用品已准备齐全，如果有其他要求可以随时提出。”
　　“……谢谢，托尼。”
　　托尼一副并不如何在意的样子：“你的感激我收下了，不过我这可不是无偿的。这里是复仇者基地，住进来的可都是复仇者……和预备役。”目光扫过山姆，旺达和皮特罗的时候，托尼加了一句。
　　“呃，我……”
　　“得了吧！”托尼翻了个白眼，没等史蒂夫说完就打住了他能猜到的下文：“就算先不讨论你的收入来源，单纯从你现在的存款水平来看你也负不起这基地里的房租的。”
　　史蒂夫被噎了一下，却又很快反应过来：“那你想……”
　　托尼的目光落在一直沉默着不发一语的巴基——的金属手臂上。
　　“如果他不介意我研究一下他的这条手臂的话，完全可以用来冲抵房租。”
　　史蒂夫看向巴基，巴基沉默着点了点头。
　　尼娅看着三人，准确说是托尼和史蒂夫之间的对话，难得地勾了勾嘴角。
　　他们都知道被史蒂夫叫做巴基的巴恩斯中士对史蒂夫的重要性，也知道史蒂夫绝不可能放弃对方，可巴基冬日士兵的身份又着实十分尴尬，很难能过得了不被任何一方势力盯上的普通的生活。
　　如此看来，尽管自身也有着许许多多的隐患问题，但目前发展仍算不错处境还算可以的复仇者联盟，反倒可能算是巴基最好的容身之处。他们本来就跟想要控制巴基的九头蛇是死敌，又能保证一定程度上的独立不被太多政治因素影响，在普通人中有了一定的影响力可以一定程度上引导人们对巴基的认知甚至是接受程度。
　　于是，在确认了洗脑这个隐患可以解决之后，昔日的冬兵最终会跟美国队长一样，加入复仇者联盟就是大家都能想得到的事情了。而作为比其他人都早一步考虑了这个壮大复仇者人选的托尼，这时候提出的这个房租问题，除了出于习惯性地对曾经让父亲霍华德很是惦念的老朋友们的“刁难”外，也是给巴基和史蒂夫一点儿缓冲和接受的空间。
　　托尼·斯塔克的体贴一向都是不那么容易被发现的。
　　不过……
　　尼娅多看了一眼巴基和史蒂夫，目光在他们两个和托尼之间滑动片刻。
　　总觉得有些……
　　尼娅看了看对面的娜塔莎，见到对方同样略有所思却……似乎比她多知道一点儿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
　　进入身体调理阶段前的彻底的全身检查，基地有专业的人员和设备，并不需要尼娅做什么，而尼娅也在这个时候，等来了神色有些沉重地找到她的史蒂夫。
　　史蒂夫先前就察觉到尼娅对于他和巴基面对托尼时候的反应有些生疑，加上他出发去找巴基之前尼娅跟他说的那些话……
　　被洗脑控制没有记忆的冬兵，曾在1991年为九头蛇杀死了一对夫妇并伪造成车祸。
　　这对夫妇，是霍华德·斯塔克和玛利亚·斯塔克。
　　托尼·斯塔克的亲生父母。
　　从史蒂夫口中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尼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可是在惊讶之后，顺着先前有过的线索推理下去，一切又那么……合理。
　　被忌惮的霍华德夫妇死于九头蛇之手，而冬兵是九头蛇曾经专门执行刺杀任务的最高级兵器。
　　尼娅的脸色一下子沉重起来，她看向对面的史蒂夫，沉默了一会儿出声：
　　“我不会瞒着托尼的。”
　　“……我知道。”
　　“……你希望我劝他？”不然不会第一个告诉她。
　　史蒂夫闭了闭眼：“我知道这件事对托尼……并不公平，但巴基也是无辜的，他当时被洗脑控制，那并不是他的本意。我只是希望……你之前对我说的那些糟糕的可能，可以……尽可能被避免。”
　　尼娅看了史蒂夫好一会儿，在对方的目光中开口：“真正在乎复仇者的不是我，而是托尼。我会打算这些，更多的也是因为这个。”
　　史蒂夫一下子有些紧张。
　　“与其相信我，不如相信托尼，C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