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要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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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关河气愤不平地揪着自己新换上的T恤领子，指着自己的脸：“没有别的衣服了吗？这让我怎么见人？你有个猫屎球的分寸！我给你造成过这种困扰吗？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不要面子的吗？啊？！”
秦岭被关河推得一退一退，跌坐在床沿上，抬眼：“没有别人需要见。今天没人。”
“平姨呢？”关河恼羞成怒，“小刘哥！明天呢？这得多长时间能好？我不出门了吗？”
“……”秦岭罕见地有点红脸，低头，片顷说，“这几天都没人。平姨和小刘也会走。”
关河在屋里打转。
秦岭补充道：“我来做饭。”
关河又钻进浴室照镜子，实在惨不忍睹，他恨不得把自己眼珠子扣出去。光看这样，还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了不得的呢。不行，他手撑着大理石台面，越想越……
秦岭太难搞了。秦大狗太难搞了。
关河不是秦岭的对手。他现在想退出这场游戏。
关河在浴室深刻反思，片刻，秦岭叩门：“平姨他们走了。我下去喂猫。快下来吃早饭。”
关河昨晚睡得很沉，现在也很饿，肚子有它自己的想法，听见“早饭”二字立即咕噜一声。
关河将信将疑打开房门，尾随秦岭下楼。
果然不见平姨和小刘在家。关河舒了口气，和楼梯口迎接自己的猫小狗面面相觑。
猫小狗虎着琥珀色的大眼珠子瞪了关河几秒，上前蹭关河的腿脚。
关河坐到餐桌前，不大抬眼看秦岭，低头扒拉馄饨汤里的蛋皮丝。
“你怎么跟个小媳妇似的。”秦岭臭不要脸的来了一句。
“草！”关河忍不住爆粗口，桌底下一脚踹去，“秦岭！你好不要脸！”
秦岭狠狠挨了一脚，低头看关河飞出老远的拖鞋、和直奔拖鞋扑去的旺柴，说：“那我跟个小媳妇似的。”
关河：“……”
秦岭抬眼看关河，观察了几秒：“太好了。你同意这种说法。那我们今天晚上可以……”
“不可以。”关河断然拒绝，怒而斥责道，“你满脑子都是这种事情！”
秦岭：“可是……”
关河：“没有可是！”
片刻，秦岭吃完了他的馄饨，空碗一推，突然严肃地看着关河，严肃地说：“宝宝，我承认，我弯了。”
“噗——”关河一个小馄饨喷出去，旺柴在桌底“啪”一爪按住——
秦岭郑重道：“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那种事情。但是我有关方面的知识还比较匮乏，我打算立即去研究一下资料。你可以自己把碗洗了吗？”
“……？”关河抖着汤匙捞起的另一只馄饨滑落汤底，“你打算什什么？”
秦岭深深看了关河一眼，起身径直上楼。走电梯。
关河震惊三连，目瞪口呆地吃完馄饨，机械地把碗送进洗碗机，恍惚地捡起地上被橘哥蹂躏得乱七八糟的那颗馄饨扔进垃圾桶，迟疑地抬眼看向二楼，忽然听见“咔嚓”一下书房门紧关上锁的声音——
然后他下意识看向门厅出口——要不回家吧？不对，回不去了。
他低头看一眼又跑去蹲扫地机的没出息的猫小狗，然后再看向二楼，抬步朝楼上走去——他不能让秦岭瞎看些不该看的东西。
然而就在此时，叮铃一声外面门铃响了。
赵小青的声音传来：“秦岭！秦岭！你哥派我来的！开门！”
关河像一截被502胶水黏在地板上的木头桩子，一时间看向二楼书房方向，又看像门厅，又看向书房，只好拔起脚步，去开门。
赵小青震惊在门口：“——哦！”
关河硬着头皮：“请进。”
赵小青下意识抬手轻轻捂住嘴，但立即放下去，看得出她是强制自己不要目光乱瞟——瞟关河。
关河生无可恋、心如死灰地朝里让客：“请进。秦岭在书房。”
此时的关河，只穿了一只拖鞋，另一只，在猫的嘴里。关河的肿眼皮、破嘴角、喉结牙印，绝望而了无生机的眼神，深深震撼了赵小青的心灵。赵小青震撼地抬头朝二楼看去，一时间忘记挪动脚步。
关河怕猫跑出门，立即把外门关了。
赵小青不得不进屋，换鞋，朝二楼……
“等等！”关河突然拦道，“等等赵小姐，不，秦岭不在书房，他……他在洗澡……”
赵小青谨慎而迟缓地把目光从二楼移回身边关河身上：“……emn？”
关河想朝书房大喊一声，但他知道书房隔音效果太好了。秦岭不知道正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不能让赵小青突然进去看见。他必须抢在赵小青上去之前提醒秦岭，告诉秦岭赵小青来了！
关河整个人乱七八糟拦住赵小青：“我我去叫他！你先坐，坐……猫小狗……旺柴！过过来陪她玩一会！”
猫小狗：“……”
赵小青：“……”
关河光着一只脚，趿拉趿拉直奔楼梯，长腿像踩高跷般三两步窜到秦岭书房门外，砰砰砰砸门：“秦岭！秦岭！出来！”
一楼客厅里能清楚看见书房方向的赵小青和窜上沙发闻嗅陌生人的猫小狗对视一眼：“——不是在洗澡吗？”
“你不是说今天没人？！”关河一声爆喝。
两分钟后，秦岭下楼。关河躲进书房里，目瞪口呆划拉秦岭不知从哪扒拉出来的黄色网站，整个人疯了——他再也不要相信秦大狗了。
“内个……”一楼客厅沙发里，赵小青局促地一眼一眼瞥向楼梯口，“关河同学……是叫关河对吧？他怎么不下来呢？”
秦岭：“他今天没脸见人。”
赵小青一拍沙发：“哎！我说秦岭，你怎么能这样呢？他……你……你怎么着人家了？你可不能犯法啊我跟你讲，我们赵家是不会跟犯罪分子之家结婚的！”
秦岭：“……”
赵小青：“你哥让我来看着你们，我看现在得主要看着你！你很容易犯罪你知道吗？你看看你把人……成什么样了？他刚刚只穿了一只鞋！一只鞋来给我开门！你还是个人吗啊？你……”
猫小狗在沙发脚抬头看赵小青，一挪屁股，露出屁股底下蹲坐着的拖鞋：“Miao~”
“他脱险了吗？”秦岭问。
赵小青：“……没有！对家在狙他，你看见了，你还把他的眼镜打飞了！他近视三百度了再体检都要被炒了还竞选个屁的大哥大！他这几年都干了些什么？你知道他都干了些什么吗——他在看小说！”
秦岭：“他不是没有手机吗？”
“他买了个MP3。”赵小青愤怒地看着秦岭，“这年头竟然还有人卖MP3！”
秦岭：“……这不怪我。”
赵小青：“不，不全怪你，他看的并不全是你的小说。你知道《霸道总裁和他的小娇妻》吗？”
秦岭：“听说过。他看这个挺好的。”
赵小青严肃道：“不，他不看这个。他看这类文包的反向集合——《男人和他的男人》，这样的。”
“？”秦岭有些惊讶，“谁给他的文包？”
“我啊！”赵小青愤愤捶沙发，“他让我给他找‘男的和男的感情特别好的相关资料’，我能怎么办？他现在是我上司——你说我还能和他结婚吗？”
秦岭：“……总之，他回来后我就不和你结婚了。”
赵小青：“你！姓秦的没一个好东西！He Tui！”
秦岭：“我弯了，我喜欢关河，我要和关河去挪威、瑞典或者芬兰结婚，我不能和你重婚。我们也讨论过这种情况。”
“！”赵小青木了。
秦岭：“所以赶紧把秦淮弄回来。让他不要升职了。秦家和他未来的伴侣都希望他花更多精力在家庭上——你想继续给他找那种资料吗？”
赵小青要哭了：“他不继续升职我也还得给他找资料啊！我已经找不到更多了，那天——那天我过来给你送奶糖，你知道吧，回去后他躺在医院里脑震荡着，反手那么大一MP3丢我，拍我胸上，说我找的资料都是垃圾，理想主义、不切实际，吼我，搞得所有护士和医生都看我，以为我是个不折不扣的职场菜鸡！那是多么天大的耻辱啊！气死我了！我——”
秦岭：“你跟他说什么了？”
“我跟他报告了一下我看见的你们的情况啊，”赵小青怒气冲天地说，“然后他不相信，指责我没有现场实证！让所有旁观者更加认定我是职场菜鸡！你现在能让关河下来，我们拍一张照片吗？”
秦岭一挑眉。
赵小青：“哦不，算了吧，我不能和你一起欺负人。总之，你哥和你一样不是个东西。”
秦岭以德报怨，友善地说：“我可以跟你分享一些资料。他可以看视频吗？”
“啊？”赵小青一愣，喜道，“好啊，我可以给他搞个二手DVD。”
秦岭：“……你等一下，我叫关河拿电脑下来。”
关河坐在秦岭的电脑前，看见秦岭进门，“啪”把电脑合上。
秦岭伸手抱起电脑，招呼关河：“走，下去喝茶。”
关河：“你你你，喝茶就喝茶，拿电脑干什么？”
秦岭：“我给赵小青分享一些资料。”
作者有话说第26章 要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