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深海（重生）》山行兔

7、阴雨连连

　　蒋蓓逃过一劫，眼睁睁看着蒋云凡匆匆又走了，心下猜出是怎么回事，还是问了。

　　“你都到家了为什么还要走？大晚上的为什么非得住外面？”

　　蒋云凡不理她，时间不等人，他也没法跟小丫头片子解释，步子没有一丝停顿。

　　他得赶在凌晨之前上班。

　　生活是苦了些，然而母亲和蒋蓓还在，他们一家人在一起，一切便不足挂齿，正如他对母亲说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蒋云凡深深的相信。

　　蒋蓓看着空无一人的家，眼泪漱漱地掉下来，只因为她年纪小，凡事都不让她知晓。

　　市中心医院。

　　郑娥在床上翻来覆去，对这惨白的天花板，心境说不上平和，她听何云娜的话，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否则一个不慎就病情复发，特别是这手术刚做完。

　　平波之下，亦有惊涛。

　　郑娥心里还牵挂着事，她死去没多久的丈夫，警方立下未结的案子，还有年纪小不通世事的蒋蓓，特别是半大不小的儿子要扛起整个家。

　　何云娜劝她要放松心神，这糟心事一茬茬的，你只需要每天舒缓心情，可不能再给家里添乱了。

　　赵冬阳儿子要摆酒席，她接了请帖，等出院了就带着蓓蓓和云凡一起去沾沾喜气。

　　日子又滴答无声地过了几日。

　　维修店里蒋云凡领了从学校辍学以来的第一份工资，与此同时他还接到了民间借贷和银行的催款信息，蒋云凡看了眼，能还上，于是心满意足。

　　他的快乐简单而朴实无华。

　　“黄老板，今天来洗车啊？”老板眼看一辆熟车，笑呵呵跟人打招呼。

　　“可不是吗？我在外面跑两三天，这车就脏的不行。”

　　黄忱脸上常年挂笑，回应他。

　　老板点点头，往自家店里扫一眼，看见蒋云凡，叫他去洗车。

　　蒋云凡冷不丁被老板叫，老老实实地握起水枪洗车，耳朵里难免钻进两人社会老油腻交谈的话。

　　“诶，黄老板，这是您女朋友吗？”

　　“不是，就是新养的小蜜，包三天一万。”

　　黄忱咧嘴一笑，拉下车窗让小蜜跟老板打招呼，小蜜长得肤白貌美，大眼睛高鼻梁的，且一看上身比例就知道身材不错，说话也吴侬软语，老板一看就喜欢的不得了。

　　“好看，我要是有你这么有钱，这种的，我一包包三。”

　　“吃多了这种。”

　　老板嘿嘿一笑，用成年人的暧昧语气侃他，“这是极品了，还能有什么满足你的。

　　这下黄忱就不说话了，摩挲着方向盘半晌才用不轻不重的语气道，“有啊。”

　　老板看黄忱这副变幻莫测的神色，就知道不好再问，打哈哈几句侃到别的话题上了。

　　三个人捧脚的捧脚，说笑的久经战场，和和乐乐的，一场车洗下来时间也快。

　　“黄老板上哪去啊？”

　　“皇帝巡视去。”

　　“哈哈，您慢走。”

　　老板笑脸送走黄忱，转过身来不轻不重叹口气，回头看见表情复杂嫌弃的蒋云凡。

　　问道，“你嫌弃他？”

　　蒋云凡不说话，收拾水枪之类的，那个黄老板跟老板熟，说错话得罪老板。

　　老板看他不说话，轻飘飘道，“我也挺嫌弃他的。”

　　说完哈哈大笑，也没管蒋云凡什么反应，溜达着小步伐算账去了。

　　黄忱要皇帝巡视，开着跑车，半路把小蜜哄下车，心里起伏盘算着龌龊的主意。

　　头些天见的那个小姑娘，年纪小身材挺好，肯定还是个……

　　然而他开公司又混圈的人，对声色场上的忌讳也不敢随意撞上去，他拨打了楚楚的电话。

　　楚楚对蒋蓓的态度就像接了个烫手山芋，多次暗示蒋蓓危险不要再待下去了，蒋蓓小姑娘哪懂这些，迫不得已楚楚只好挑蒋蓓的刺，一下子问蒋蓓话，蒋蓓以为楚楚又要骂她了。

　　蒋蓓心里哀嚎，等着楚楚发落。

　　“老板有事问你，你接个电话。”楚楚不耐烦又害怕，黄忱给她打电话，却要蒋蓓接电话，看样子都不像是怀着什么好心思。

　　可她不敢拒绝，蒋蓓不明所以接过电话。

　　“是蒋蓓吗？”

　　蒋蓓听声音认出来人，“是我，上次谢谢您。”

　　“不用谢我，不过你要拿工资的话年龄有问题。”

　　蒋蓓急躁问:“怎么了。”

　　“你满十四了吗？”

　　蒋蓓放下心来，“我快十五了”

　　“那就没问题。”

　　黄忱又随意嘱咐蒋蓓两句，蒋蓓点头答应，楚楚冷眼看着，不打算问蒋蓓黄忱问了她什么，她可惹不起黄忱。

　　蒋蓓的回答使黄忱十分满意，他挂了电话，和十四岁以下的少女发生关系，无论如何都会被定罪为□□，蒋蓓年满十四就好。

　　黄忱看着城市灯火斑斓，就这夜风，在江岸点了根烟，他就坐在跑车里，一根又一根地抽起来，他不急，像捕猎前的狮子，十足的有耐心。

　　两三个小时过去，购物大楼的灯终于一盏盏落下，意味着集体下班时间到了，蒋蓓要下班了。

　　他问蒋蓓回家从哪边走，此处就是蒋蓓下班的必经之路。

　　不出意料，路边上走了个小姑娘，穿着裙子，迎着夜风步伐轻快。

　　黄忱身材臃肿，长年沉溺女色，从来没有失手沾一身腥的，自问没有什么他不能玩的，他驱车跟了上去。

　　“蒋蓓？”

　　蒋蓓回头看见黄忱，中年人略有和善的脸冲她招手，她认出是那天好心留下她的老板，也高兴地冲对方打了声招呼。

　　黄忱:“我送你回去。”

　　“太麻烦您了，我自己回去吧。”蒋蓓。

　　黄忱:“不麻烦，上来。”

　　夜间的公交车站离她还远，老板都不嫌麻烦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蒋蓓丝毫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傻呵呵地上了黄忱的车。

　　她真心觉得对方是个好人，黄忱问她住哪，蒋蓓如实告知，等驾驶到半路某个昏暗少人的路上时，黄忱开口了。

　　“包养知道吗？”

　　蒋蓓一头雾水，直觉觉得这话不对。

　　黄忱嘿笑，他就喜欢这股子未经世事的傻气。

　　“就是我给你钱，你陪我睡。”

　　话都说那么露骨了，蒋蓓怎么听不明白，“老板你好好说话，这种话太奇怪了。”

　　郑娥教女儿很严，从来都是贫贱不能移的那种，黄忱这样蒋蓓是不肯的，以及她心里还喜欢一个她同班的男孩子。

　　蒋蓓直觉有危险，伸手去推车门，黄忱听她说话还以为她答应了，把车停下整个身体往蒋蓓那蹭过去。

　　他心想，你这年纪小小不是缺钱怎么会出来打工，你家里的情况我早就调查的一清二楚。

　　“你干什么？”

　　黄忱锁死了车门，手摸上蒋蓓滑腻的小腿，蒋蓓害怕尖叫，他明白了对方不愿意，那又怎么样。

　　手下的触感美好，黄忱心想一不做二不休，事后好好跟她谈，未必就不能谈拢。

　　蒋蓓无力反抗，裙子被撩上腰间，黄忱的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巴，身体上的对抗根本无济于事。

　　……

　　黄忱得逞了，女孩子抱着膝盖在车座上哭泣，没有声音。

　　黄忱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的衬衫扣上扣子，掩盖住他的大腹便便，面上仍然是精英温厚的模样，眼神泄露出畜生吃饱喝足的得意与懒散。

　　他没管蒋蓓现在衣衫不整的在一边哭，直到他给自己穿上裤子，系上皮带，才说话。

　　“说吧，包养你一个月多少钱。”

　　是个处，年纪小不懂事，钱的话也不懂得狮子大开口，黄忱在心里已经把蒋蓓标好了价钱，他等着蒋蓓的报价，包养是你情我愿的事，多少钱双方得谈拢。

　　黄忱没等到蒋蓓说话，他看着蒋蓓光着身子扑过来，还没来得及欣赏一番，他的脖子就被人掐住了，黄忱瞪大眼睛，不可思议。

　　这年头还有贞洁烈女，被人睡一觉就要死要活的？像他这样的畜生，久经肉/体和色/欲，已经把这方面的底线看得极轻，怎么会懂这种事会给一个十几岁的少女造成多大的阴影。

　　黄忱一开始没放在心上，他当对方是猫挠痒痒，谁知道蒋蓓这丫头手越来越紧，竟然真的要杀他。

　　黄忱慌了，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恐怖，他伸出肥手狠捶在蒋蓓身上，疯狂挣扎，然而蒋蓓也是个小疯子，下手又快又狠。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蒋蓓心想。

　　可毕竟力量差距很大，黄忱一把制住他的手，问，“小丫头片子不要命了啊？我验货觉得你还行，老实点，什么都有。”

　　蒋蓓奋力挣扎出一只手，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在黄忱脸上，黄忱一愣，这么多年来，谁不是捧着他叫大爷，这死丫头片子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打他。

　　黄忱当即就怒了，反手海了蒋蓓两个巴掌，蒋蓓脸颊迅速红肿起来，睁着眼睛眼泪流下来，还有刺痛的感觉。

　　“黄忱，我一定会报警的，我报你强/奸我，我要你坐牢，你不是人！”

　　天真无邪从蒋蓓的世界像潮水一样退却，她看清了黄忱一开始就是不怀好意留下她的，她恨死了。

　　黄忱冷笑，你报警啊，你告啊，顺势对着蒋蓓的脖子就掐了过去，对蒋蓓的手捶脚踹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