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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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内心有所疑问，但是太宰治并没有在外面待太久，他还要回去跟中原中也拉近关系呢！
要知道中原中也跟“书”里面那位的关系可是“睡过”！短短几天之内就“睡过”，还得是人心甘情愿的那种！这得多大的挑衅啊？
他可不能够认输。
眼下前期工作已经做完，剩下的全靠自己的临场发挥。而他相信以自己的能力，捕获中也完全不在话下。
换了身衣服的太宰治如是想到。
中原中也拎着早饭回到酒店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餐桌上留了一张便签：
「中也，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大概中午的时候回来。」
大约是为了符合人设，句末还有一颗签字笔画上去的粉红色简笔爱心，飘逸出去的尾钩向上弯起，像是挠在心里的小钩子。
中原中也忍不住嘴角抽搐，捏着便利签的手也不对了，首领那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呀？
这风格也太不像他了！
不过看到那颗爱心的时候，他好像看到那位拥有桃花眼的白色西装男子，朝他轻轻眨了下眼睛。
也算是戳心里去了。
他把早饭放到桌子上，吃掉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剩下的保存在保温箱里，看人什么时候回来。
晚了的话就只能另购午饭了。
今天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中原中也盘腿坐在飘窗上，一只手垫在下巴下，一只手搁在膝盖上，侧首看着外面的风景发呆。
老实说，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而且出于他的身份因素，他需要尽快回到首领身边，做对方的保镖维系安危。
但是问题就在这里，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做了伪装，只身潜入了巴勒莫。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他的行李箱就在房间里放着，没有在这两天回去的意思，他也不适合离开。
万一他回到横滨，太宰治在巴勒莫出了事怎么办？这可是天大的笑话。
之前他就担心过这个问题，不过横滨是他们的大本营，没了自己还有其他异能力者，总归是能照顾到的。不至于被人打个措手不及。
中原中也并没有等待多久，太宰治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束带着鲜花，是白色精致的洋桔梗。
“中也，我在路边的花店看到了这个，觉得你会喜欢就买了。”通过劳伦斯家主的路径，换了一身更加精致的白西装的男人睁着一双鸢色的眼睛，温温雅雅地说道。
高级定制的产品与旗舰店专柜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的，哪怕它们的喙头同样是纯手工制作，但是明显这身高定的版型要贴合太宰治身材，更能体现出他的身体轮廓，同时也不失月光下的美感，成为力与美学的代表。
中原中也也没想到他在异国他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大上午的买了束花回来。一般来说，他不太爱艺术。插花的工艺虽然有跟大姐学过，但那只是浅表的东西。
而且后来两人的关系闹僵了，他就再也没有碰过。
给他一束花，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但这束花又是太宰治送来的……
“那我问服务员要个花瓶吧。”中原中也很快做好了决断，“到时候就放在这个小桌子上，我跟你一起喝奶茶也很痛快。”他说的是飘窗上的小桌子，可以晒到大量的阳光。
“好。”太宰治笑了。
没多久服务员就到了。
太宰治开门去拿花瓶，中原中也趁着这个机会在网上紧急搜索了一下洋桔梗的花语，“真诚不变的爱”。虽然后面还有其他的形容，但是中原中也一眼看到了这条，顿时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首领他……应该不关注这些吧？不然怎么会给自己送这个花？
毕竟真的想要表达情绪，应该送大众眼里最常见的玫瑰才对吧？经过时代的发展，现代社会已经把玫瑰和爱情联系到了一起，密不可分。
但是送玫瑰的前提是他喜欢自己，并且愿意让人知道他喜欢自己。不然引起误会了怎么办？
所以果然是偶然吧。
他什么都不懂，看到一束花，觉得好看就买了下来。跟花语无关，也跟感情无关，只因为一刹那的欢喜。
而自己内心也有过动容。
中原中也闭上眼睛接受了这套自洽的逻辑，他不知道，太宰治送这束花的真实原因，不过是最初看到“书”的时候，对里面白西装男子所撑的伞有所介怀。那时候的描述就是，伞面上绘有洋桔梗的图案。
他不喜欢别人（在中原中也心里）的重要性。
这只是今天精彩生活里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剩下的内容才叫五花八门。
中原中也不止一次感觉到了古怪，原先只是在意他为什么要来巴勒莫，现在计较的点就成了他为什么要给自己送这些东西？
早上的花是意外，是街边看到情不自禁买的，绝不是因为自己在吃醋，也不是想暗搓搓表明心情！
中午的午饭是不小心点的，摆成爱心模样一定是店家的想法，绝不是他的备注叮嘱，还特地多付了一份小费！
那下午的电影票是怎么回事？你特地来国外看一场电影？脑子秀逗了吗？千里迢迢跑到巴勒莫来，就为了看一场连首映都算不上的电影？又不是电影节之类的，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吧。
而且他怎么不知道，太宰治还有看电影的爱好？他不是只喜欢打游戏吗？还是联机能骂脏话的那种。
中原中也气得在心里挠墙。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钓着他？
虽然内心的想法如此，吐槽的行为就没有停下过，但是对方递来电影票的时候，中原中也还是接了，这是他无法克制的本能。也可以理解为心甘情愿的被人钓着。
两人一起买了爆米花和饮料，进入电影院，看了一出充满青春气息的校园都市爱情故事。
中原中也只觉得一脸懵逼，手里的爆米花都不香了：“……津岛，你是不是意大利语不太好？”
看不懂名字，所以买错了票？
不然他们两个大男人为什么要一起手牵手看青春爱情故事？他好歹以为这是个动作片，包含有大量的肉搏戏。虽然以他体术大师的身份，大部分动作戏都不放在眼里，但那好歹符合喜好！他从头到尾都没想过爱情片的可能性。
“我是特意带你来看的。”太宰治抓了两颗爆米花一一塞到他嘴里，手指在他温热的嘴唇上压了压，漫不经心的收回手之后，又抓了一颗爆米花塞到自己嘴里，好像是在感受那份温热，我碰过你碰过的指尖，偏偏他做得是那样坦荡，不敢让人怀疑他是否别有用心。他指着电影院的大荧幕说道，“你不觉得他们的初遇跟我们很相似吗？”
哪里相似了？
中原中也瞪大了眼睛，把屏幕上的内容从上到下扫描了一遍，从头到尾感觉到了荒谬。
他们的初遇是在擂钵街，自己一脚把人踢到了屋檐下，你可以说那叫天雷勾地火，但是绝对跟电影里展现出来的男女主不小心撞在一起的场面不同！
他们这是小打小闹，轻笑一声也就过去了；而他们是更加激烈的类型，兜兜转转才到一起的。
“我跟中也就是在街头相遇的，你不小心撞到了我怀里。”太宰治歪头看着他的侧脸，饱含深意地提示道。
中原中也这才反应过来，对方的身份在自己这里应该是不透明的才对，他不知道他是首领。所以他们的相遇确实是来自于昨天傍晚的相撞。
这就有点尴尬了。
中原中也沉默了两秒，非常大气的想着：算了算了，随他去吧。就当做是个消遣好了。
他想这么轻拿轻放略过，太宰治却不愿意放过他。白色的身影贴了过来，鸢色的眼睛对他眨啊眨：“中也，你对他们现在的感情怎么看？”
怎么看？
中原中也的眼睛放大了一瞬，总觉得这一问别有用心。
大荧幕上的内容已经到了两个主角经历系列事情之后发现了自己的感情，说开之后紧紧抱在一起，一边接吻一边在脑海里浮现出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在街头那偶然的相撞。
太宰治该不会是想……？
中原中也的思维发散出去，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有那么会吗？他不是成天待在办公室里面，除了工作啥也不干吗？真的会这种方面的事情吗？
中原中也陷入了怀疑。
太宰治也不催他，继续用他那双鸢色的眼睛看着他，一个人的好相貌就在这里。哪怕他什么都不做，仅仅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中原中也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有什么在发烫一样，支支吾吾回答他的问题：“我觉得……他们挺好的。”
“中也对这个发展很满意吗？”太宰治继续问道。
中原中也心神一紧，心脏砰砰砰跳的飞快。如果说之前还是怀疑，那么现在就是只差一个答案的确定。
这家伙居然……
太宰治看到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朝自己望过来，好像受到了什么鼓舞，再接再厉问道：“中也愿意我们之间也有这样的发展吗？”
中原中也不自在地看了眼大荧幕，接吻的亲热戏已经过去，背景音乐换成更柔和的。但是两个主角脸上的表情，足以说明他们刚刚经历了怎样激荡回肠的过去，脸颊到现在都还泛着红晕，眼睛也是缠绵得能拉丝一样。
要答应吗？
答应后，他们也会像大屏幕里面的那两个人一样接吻吗？
接吻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自己会因为这样的接触厌恶吗？还是会因此感到欢喜？又或者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因为这个人就感到圆满？
他不知道。
但是他真的好期待。
曾经上千个难眠的日夜，他幻想过他们的关系变化。可是现实比幻想来的更快，最深刻的打击封闭了他的内心，他再也不敢动那样的心思，全部藏在了自己的心底。
如今又被一句话翻了出来。
“你愿意我们有这样的发展吗？”这句话或许应该翻译为，“你愿意放纵自己陪我沉沦吗？”
答案很明显，不是吗？
“我愿意。”中原中也感觉这一刻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他好像很大声回答了一句，又好像只是轻轻的呢喃，他甚至脑子有点不清醒，怀疑这是在心底的回答。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身边的太宰治听到了他的回答，那只手心冒着细汗、同样紧张的手握上来就是最好的回答。
感受着那份温暖，中原中也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他们是最能够信任的存在，这种时候也愿意交付于他。就像他们扬名黑丨社会的那一夜，怀着对彼此的信任，一往无前。
他能够感觉到心房的打开，感觉到曾经的枷锁没了，自己的灵魂又得到了自由。束缚的过去再也不能牵绊自己，他能够继续勇往直前。
“那我们可以做他们刚刚做过的那种事情吗？”太宰治继续问道。他看起来运筹帷幄，气定神闲，好像一切皆在掌握，但实际上内心都是紧张。
即便做了无数次的推演，这也是人生的第一次。告白的顺利给了他自信，未知的回答又让他不那么自信。
这是较量的最高峰！
是他跟“书”里那个白色的家伙没有声音、又赌上了尊严的最高较量。
中原中也口干舌燥，谁能想到几个小时之前他还在为要不要抛弃首领自己回到横滨而纠结，几个小时后就收到了对方山路十八弯的深意告白，迷迷糊糊解决了人生大事。
眼下他还处于神情恍惚的状态，对方就进一步问，要不要更加深入。
他是中了什么异能力者的幻术吗？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梦？
可是他又惴惴不安起来，好像做梦的人突然清醒一般，知道自己为何有如此美妙、不敢想象的处境。原来一切都是异能在作祟。
都怪这个该死的太宰治！
他有“人间失格”这样可以消除其他异能力的异能，为什么不把自己从那样的状态中拯救出来？
看自己为情所困，整天挣扎着出不来，真的那么有意思吗？
人生头一次，他的情绪崩溃了。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软弱，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眼尾都已经变红了，喉咙里也变得哽咽起来。
太宰治见状立马急了，赶紧手忙脚乱地抱住他，也顾不上人设的伪装，直接开口语调温柔地哄他：“中也，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这么快就提这些事的。我也是刚刚没控制住，如果你觉得这样不适应，我们可以以后慢慢来。总之你别难过，这都是我的错。”
做计划的时候，他想过很多可能性，连被拒绝后要怎么挽尊都想到了，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中原中也会情绪崩溃。这是憋了多少的委屈，才会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
他好像……真的忽视他的情感生活太久了，《本周也不服输的中也》，已经休刊了有四年吧。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0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