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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牧牧,你对我存心思了 ...

  •   锄禾殿。
      初言与独孤牧雪一起参加了今晚学馆为太子准备的晚宴,不过太子刚刚有事出去了,都已经一炷香时间了,还一直未归,他不回来他们就不能动筷子,望着桌子上那些比平时要豪华多的饭菜,初言直咽口水,她来月事本就很虚弱,现在只能看不能吃,气的要捶胸了,要不是这是个封建的社会,不然他就要骂人了。
      又听到她在独自嘀咕,独孤牧雪摸摸鼻子,他在考虑要不要以后跟她在一块就堵上耳朵,不然总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听到更多奇怪的东西。他伸手扯了扯她,“言言,安静。”
      “!”初言震惊,他刚刚叫她啥?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凑近他小声的说:“言言是谁?”
      独孤牧雪瞥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只好隐瞒她说出自己的秘密那段,说:“你自己喝醉那晚告诉我,言言是你的小名。”
      初言狐疑的看着他,说:“就这样?”
      “就这样。”说完,独孤牧雪就不再同她讲话了。
      因为太子殿下回来了,我的金主爸爸你回来了我的天,就在大家吃的开心的时候,有人从外面跑进来,边跑边喊:“不好了,不好了,藏书阁,藏书阁着火了。”
      众人一听都赶紧起身到藏书阁帮忙,就连祭酒博士们都一起出来了,初言被独孤牧雪拉着出门,眼睛还望着桌上那些还没有吃几口的饭菜,我的烧鸭啊,我的莴苣炒肉片啊。
      大家到了门口才知道今夜是杨子安和沈蝶依打扫藏书阁,现在他们二人都还困在里面没有出来,不过好在二人自己冲了出来,都得救了。
      祭酒问:“杨学子沈学子伤着没有啊?”
      沈蝶依着急的说:“杨子安救我的时候受伤了。”
      就在众人担心他们的伤势时,又有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就是那位讨厌的裘千尺,“藏书阁着火,你们还是想想怎么脱离干系吧。”
      艹,初言一听这话就压不住自己的暴躁脾气,就要冲过去跟那家伙理论,却被独孤牧雪死死压住,“冷静,冷静,深吸气,呼气...”
      初言:“... ...”
      此时,太子过来看到这情形,说:“咳,这也许时自然之力引起的火灾吧,此事莫要深究了,助教也不要一味责怪杨学子他们。”
      “是,殿下。”
      初言看着现在的太子有点顺眼了,再看那个杨助教还是觉得好气,小心点,千万别给我机会,不然我就要你倒霉。听到她的嘀咕,独孤牧雪轻咳一声,默默为那位裘千尺祈祷。
      “这时候也不早了,本太子也应回宫了。”
      众人作揖:“恭送太子殿下。”
      随后,杨子安就被众人抬回去,找医工到他宿舍看伤,初言本要走的,但是被独孤牧雪拉住了,“我们等他好转再走吧。”她奇怪的看着他,牧牧什么时候与他们那般好了,看了看房里面,沈蝶依本就住这,还有唐九华和李心远,这么多人,还用他们吗?
      知道她在想什么,独孤牧雪小声的说:“有次打酒忘带钱。”这句话成功引起初言的注意了,他啥时候自己去打的酒,居然没喊她?独孤牧雪安抚着摸了摸她的头,晚点聊,晚点聊。
      医工在处理杨子安肩部处的伤口,那烫伤的地方红彤彤一片,看得初言都疼,跟着嘶了声,独孤牧雪听到她的声音以为她害怕,就伸手捂住她的眼睛,说:“别怕。”哇,这温柔的声线,初言差点沦陷呢。
      随后她就听到医工对沈蝶依说:“沈学子,你也不要忙了,我看完杨学子,马上为你检查。”不过沈蝶依拒绝了,说她只是皮外伤。
      眼看他们也没有什么事情,独孤牧雪就说:“我们先走吧。”说完,就一边捂住初言的眼睛,一边拉着她的手腕走了。
      回到宿舍的初言,看到李密还未睡,本想打招呼的,但是见他在温习功课就没有打扰了,收拾了一下洗漱用品就到澡堂准备洗澡,这个点应该没有人了吧,她昨日才来的月事,自然今日不可以到后山溪水里洗澡了。
      澡堂里面果然没有人,她放心的把门关紧,再把四周的屏风挨的紧紧的,不露一丝缝隙,这才放心的将头发解开,脱下身上的衣物,就将足踏入水中,让身体浸在水中。
      此时正在宿舍屋顶饮酒的独孤牧雪看到学馆内有个穿着一身黑衣的人闯入,脸戴面罩,看不太清楚,但看身形是个女子,轻功了得,武艺应该跟自己不相上下,怕她伤害到馆中学子,便也跃到她跟前,与她打了起来,二人武艺确实旗鼓相当。
      就在独孤牧雪一掌就要掀开她的面罩时,被她躲过,二人站在对立面,那女子自知再打下去肯定会不敌他,便转身跑了。
      看着她远去的方向,独孤牧雪追在她身后,到了澡堂门口,就不见她人,怕她躲在了澡堂里,便轻推开门,走进去,走到里间,听到有水声,便悄悄靠近屏风,挪开一个缝隙,只见四周水雾朦胧,水中一女子背对着自己,如那游戏人间的精灵一般,用手撩拨着水面,泛起渐渐涟漪,侧面那圆润的耳垂正滴着水珠。
      她伸手拿过放在澡池边的裹巾,站起来转了一圈,独孤牧雪只觉得眼前一花,待清明时她已裹好巾子转过了身,因为裹得不紧,有点松散,露出了精致白皙的锁骨,白的在屋中的暗黄烛光下泛着盈盈光泽,骨窝处却落着暗影,令人不禁遐想。
      只见她从水中踏出一双赤·裸得纤纤玉足,纤细得脚踝不堪一握,玲珑圆润的十个脚趾头紧挨在一处,独孤牧雪感觉到有什么从鼻间流出,伸手一摸,是鼻血,转身就跑了。
      一路用轻功跃到宿舍区的屋顶,坐在那里发呆,鼻间的鼻血没再流了,但是刚刚一抹的还在外面,没有擦去,此刻他有些怀疑人生,他刚刚在做什么?他偷看女子洗澡?还看得如此仔细,他闭上眼睛想要忘却刚刚的画面,但是却一直留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刚刚看的人是言言啊,以后要如何面对她?若她知道自己偷看她洗澡,会如何?是会气的来打他?还是会欣喜?!呸,独孤牧雪,你在想什么,哪个女子知道自己被男子偷看了如何会欣喜,这是你自己的想法。对啊,他自己的想法?!为何他会有如此龌龊的想法?难不成他是...变态?!
      次日,无涯殿。
      众人本在上早课,初言看到那杨助教又进来学堂,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幺蛾子,感觉他一天不搞点事情就一天不舒服,这种人就是欠扁。听到初言嘀咕的独孤牧雪,又想起昨夜看到的画面,继续装睡,将头扭到李心远那边。
      “诸位学子辛苦了,我有件事情要宣布,十五日后,国子监学子来尚艺馆要与学子们举行一场袋棍球比赛,在这期间暂停一切课程,改为自修,以便参赛学子能够有足够的时间训练。”
      杨助教一说完,唐九华的同桌就说他不会打,那边李心远对沈蝶依说她样样精通,这袋棍球应该也行,结果她说自己一窍不通。而初言本想问独孤牧雪袋棍球是什么,但是看他的头一直扭在李心远那边,现在在上课,喊他又不太好,只好默不作声,静静吃瓜。
      这时杨助教说:“为了公平起见,也希望各位学子都能够参与,本助教决定,杨子安,沈蝶依,唐九华,李心远,白少谦,招财,进宝作为参赛队员。”一听他这样说,初言绝对有理由怀疑他是故意的,刚刚明明大家都听到沈蝶依说她不会的,还点她名,这是故意报复吧。
      这不,唐九华作为沈蝶依的好朋友之一站了起来:“杨助教,你这算什么公平啊?蝶衣她不会袋棍球。”结果沈蝶依站起来却是为杨子安求情,说他的伤还没有好。
      这裘千尺怎会放弃这次暗中搞鬼的机会呢,说:“本助教是希望给你们几个学子一个表现的机会,既然你们觉得不公平,那就把进宝换成独孤牧雪好了,我看平时你们几个关系很好,这样可以互相帮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说完,又点了初言在内的十几名学子作为助威团以及前面三排的学子作为辅助,然后就好心情的走了。
      下课的时候,初言本想跟独孤牧雪说几句话的,但是他这次听到她喊他却没有停下脚步,走的更快了,几乎是用了轻功跑起来的,他是要去茅房吗?走那么急?
      而在训练场上,对袋棍球一窍不通的沈蝶依在唐九华等人的教导下逐渐学会了打袋棍球,辛苦地练习结束后,大家累倒一片,都在训练场的亭子下休息,独孤牧雪坐在一边拿着葫芦发呆,沈蝶依看到了,就凑过去问:“独孤,你是想喝酒了吗?”
      独孤牧雪回过神,看了眼葫芦,打开来,就往嘴里倒了一口,然后继续发呆,沈蝶依觉得他的样子有些奇怪,就问他怎么了。独孤牧雪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小声的跟她说:“依依,如果,你跟一个女子相处久了,由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熟悉了,总觉得没有她在身旁,似乎少了点什么,这是为什么?”
      沈蝶依看着他挪揄道:“没想到啊,你这棵铁树居然会开花,嘿嘿。”看她那个样子,独孤牧雪总觉得心里毛毛的,沈蝶依看他还是不懂,就凑到他耳边说:“你喜欢上她了。”
      独孤牧雪吓得站了起来,看大家都在盯着他便又坐下,问:“可是,如果你对她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错事,但是她又不知道,你却总觉得看到她就很不安,满脑子都是她的样子,这难道不是变态吗?”
      沈蝶依没有想到独孤牧雪有一天居然可以说出那么多字的一段话,看他还是不相信的样子,又问:“那你看到她可欣喜?”独孤牧雪点点头。
      “看不见她会不会想她,想她在做些什么。”独孤牧雪又点点头。
      看他的样子似乎懂了,便很欣慰的点点头,说:“相信我,你就是喜欢上她了。”独孤牧雪无奈,我都说是你了,怎么就要说是他呢?
      次日,初言到独孤牧雪的宿舍找他,这次不仅他没在,就连李心远也不在,想了想,估计大家都在训练场吧,就哼着小调到训练场去,结果被李心远他们告知独孤牧雪刚刚才来跟他们说他有事,今日就没有给沈蝶依授课了。
      初言总觉得这两天他一直在躲着自己,虽然他没有从言语上说要躲自己,但是作为一个女孩子,第六感还是很准确的,想了想他有可能去的地方,不是后山就是凝香阁,先去后山看看吧。
      独孤牧雪确实是在后山,他正在思考一件人生大事,他从小就被义父收养,和自己一起长大的还有个妹妹小柔,但是他却没有经历过任何男女之事,也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听完沈蝶依说的那番话,虽然觉得不可能,但是心底还是忍不住想是否事实就是如此,而有想不通事情的时候,他就喜欢坐在忘忧花旁边喝酒。
      这几日他一直尽可能回避与她的任何相处,本以为心会就此静下来,还能与从前那般自己一个人喝酒也很开心,但是现在却觉得少了她,他的世界太安静了,以前也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但是从未有过这般念头——太安静。
      望着坐在空地上喝酒的独孤牧雪,初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生气,也不知是气他这几天不理自己,还是气他来这喝酒也不叫自己,咚咚咚地跑过去,一屁股坐下,气鼓鼓地盯着他。
      乍一看到她来找自己,有点惊讶,不过感觉从心底上没有想要再躲避的想法了,独孤牧雪把葫芦递过去,“要喝吗?”她一把抓过,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放下葫芦,擦一把嘴巴,还给他,站起来就要走了。
      独孤牧雪赶紧站起来拉住她的手腕,“怎么了?”初言想甩开他的手发现甩不开,就转过来看着他说:“是我问你怎么了,这几天都不跟我讲话,是嫌我烦吗?”
      他抬手摸摸她的头发说:“是我这几日在确定一些事情,没有顾及到你,以后不会了。”初言好奇看着他,问:“什么事情啊?”
      他哧地笑了声,说:“等你跟我坦白一些事情,我再告诉你。”初言懵了,她?坦白?是女儿身的事情吗?可不对啊,他不应该知道的啊,奇奇怪怪,有人曾说过,想不通的事情就不用再纠结了,于是初言也把这事忘在脑后了。
      接下来几日,独孤牧雪都在跟袋棍球队员一起练习,而因为所有课程都停掉了,所以她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每日都在训练场看他们练习。
      这日,无涯殿中,杨子安将大家集中在一起,做了详细的部署,前面的内容初言因为没有参与练习,所以也不是很听得懂,不过,他现在已经在说最后一点了,“如果防守有漏洞,就很容易被人进球,所以我们大家一定要注重防守,明白了吗?”
      “明白。”
      杨子安部署完以后,就说:“这就是我们大致的作战计划,大家还记得,我们来尚艺馆的第一堂课吗?那堂课上,吴博士教会了我们要团结一致通力协作,才能战胜困难,这次与国子监的袋棍球比赛,就是最好的实践课程,这次比赛,不仅仅关乎到我们的个人荣誉,还关系到整个尚艺馆的荣誉,我知道,你们每个人可能都是袋棍球高手,但是在比赛中,个人技术只在其次,默契的配合和通力协作才是制胜的关键,我们的团队要拧成一股绳,像一个人一样,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说的好!”
      “必胜,必胜。”
      看着大家很有信心的样子,初言也很为他们感到开心,但是她真的发觉,每次在大家开心的时候,那位裘千尺总会出现破坏气氛,一看到他的出现,初言就伸手扫了扫眼前的空气,“苍蝇,大家,有苍蝇来啦。”
      独孤牧雪一勾唇,低下头憋住自己的笑声。而其他人跟当没有看到那人一样,继续跟旁边的伙伴讨论比赛。
      杨助教走进来,旁边还跟着王进宝,“你们没有看到助教来了吗?”众人这才作揖跟他打招呼。
      随后,杨子安语气不佳地说:“助教,有何指教。”
      杨助教指着他们桌子上的作战图,说:“杨子安,这样的训练,你以为国子监的球队是吃素的吗?”
      沈蝶依说:“助教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她说完,那杨助教就讥笑他们这是纸上谈兵,但是杨子安并没有跟他争辩,只说战略是否可行,在比赛当日便可见分晓,他这才一甩袖走了,就为了到那日看他们出糗。
      初言:“... ...”要不是这里要尊师重道,他早就被她当面怼死了,论怼怼小能手,她就没有输过,这个人跟个傻逼一样,作为尚艺馆的助教不好好遵守着自己的本分,整天在这里占着茅坑不拉屎,什么事情都不干,就总是哪里有好事他都要出来搅和一下,那一脸嘲讽有种的话当着祭酒的面去摆啊,就只会欺负我们这些只是表面上尊敬你的人,跟谁欠你一万银两一样,两条眉毛都能挤得夹死一只蚊子了。
      听着她的嘀咕,这下独孤牧雪忍不住了,哈哈大笑出声,吓得周围的人都看着他,他低下头摸摸鼻子,拍了拍初言的头,就走了。
      袋棍球比赛终于开始,过程既紧张又刺激,初言在助威团的席座看得很开心,要不是作为学子必须形象雅观,她早就坐着嗑瓜子了,再喝一瓶肥仔快乐水,简直不要太开心,这个比赛有点像现代的运动会。
      只见场上双方不相上下,一时间还难以分伯仲,尚艺馆的队员们紧密配合,可国子监的也不是吃素的,这比赛有些白热化,看得人眼花缭乱,但是国子监有个队员将已经抢到球地杨子安撞倒在地,这不是犯规吗?!如果,现代打球犯规是要黄牌警告的!
      撞杨子安的国子监队员就将球投了出去,打在了尚艺馆的铜锣上,他们夺得一分;本以为他们会收敛的,结果在第二次传球他们又撞在杨子安身上,又被他们夺得一分,初言往亭子那边望,正好看到那个杨助教的嘴在微微颤抖,她才不信他是因为尚艺馆输球在哭,去他的,肯定就是他搞得鬼,他之前就是国子监毕业的,肯定私下做了什么手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牧牧,你对我存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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