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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 ...

  •   其实我是想说:爸爸,虽然我并没有过去的记忆,但我一直都想知道我的爸爸是怎样的人。公园里、游乐场里、商场里,别的小孩子都有爸爸妈妈的陪伴,只有我从未见过我的父母。虽然侦探社的叔叔都对我很好,但我依旧好奇着、执着于我的亲生爸爸。在很多个深夜里,我做了梦,梦见一个男人,我看不清脸的男人,他有着并不宽厚但却坚实有力的肩膀。我骑在他的肩上,走过了长长的、看不到尽头的小路。

      在见到你的第一面,我的心脏一颤,莫名其妙就冒出了一个想法,一个我自己都有些被吓到的想法。血缘是欺骗不了人的,我清楚地意识到你是我爸爸这件事情。我已经错过你三年了,不愿再继续错过。如果可以的话,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以后能和你一起生活吗?爸爸,虽然今天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却像所有生活在幸福家庭的孩子一样,都深深爱着她的爸爸。

      但我脑子一秃噜,就只剩下最后一句话。

      将错就错,我挣扎着扑到他身上,努力刷好感:“爸爸!我最爱的爸爸啊!”

      我还只是个幼崽,明明只是个做到吃喝玩乐睡哭就足够的幼崽,为什么就要为了生存如此努力啊。

      怀抱里的身躯肌肉紧紧绷着,过了好一会有什么强硬地扯着我的腰把我从他身上扯下来。我被吊在半空中,看到芥川全身散发着寒气,冷声道:“我不是你父亲。”

      我知道的,我也了解的。
      因为我妈妈伤透了他的心,所以他不愿意承认我是他的女儿。

      “没关系的,”我含着泪,努力露出一个笑,“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爸爸。”

      他的脸色更冷了,一字一顿地重复:“我不是。”

      看来他对过去的事情依旧耿耿于怀,仍然不肯原谅我的妈妈。

      为了防止自己被迁怒,我哽咽道:“爸爸,无论如何,我永远深爱着你。”

      芥川龙之介:“……”

      他默默地盯着我看了三秒,直接用外套延伸过来的黑布封住了我的嘴。顶着两边墨镜男人各式各样的灼热目光,他不顾我的挣扎拎着我坐上电梯,直达这座建筑的最高一层。

      “唔唔唔唔唔。”

      “闭嘴!”

      好吧,看来这个爸爸候选人没什么耐心。这样不行啊,这样你就输给黄濑先生和那个我不知道名字的公安警察了……算了,我现在连小命都不一定能保住,没有资格挑挑选选。

      我安静如鸡地被黑布吊在半空之中,穿过走廊他带着我走到一扇巨大的门前。门口两侧各守着两个持枪的守卫,哪怕戴着墨镜我都能感受到他们复杂的目光。他们肯定没想到芥川年纪轻轻就已经赢在人生的道路上,不仅有了老婆括弧虽然跑了,而且还已经有了我这个聪明可爱的女儿。

      “芥川龙之介,前来觐见首领。”芥川如是说道。

      嘎?首领?他找到失散多年的女儿还要报告给首领听的吗?

      我正懵逼的时候,他松开了黑布把我放回地面上。办公室很宽敞,比社长的办公室要宽敞得多,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双手交叠托住下巴,笑道:“刚刚就听说芥川君带了一位女儿回来,看来就是……诶?!”他一顿,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缩小版的桃香。”他身边的金发洋装女孩兴奋地喊出声。

      “唔。”这个熟悉的名字让我眉头一跳。

      桃香?这个不就是太宰先生那位失踪友人的名字吗?难道是重名?公安警察说我的母亲名为森桃,但实际上并不是森桃,而是森桃香?

      中年男人朝我走近,蹲在我面前,轻轻地、从鼻腔中冒出一个语气词:“嗯?”

      “唉。”我长长地叹了口气,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复杂,我都快弄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中年男人突然笑了,从最开始的低笑,到后面他捧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停不下来。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都想说一句有病赶紧吃药了。

      “十年前第一次见到桃香小姐的时候,我们也是像现在这样用几个奇怪的语气词对话。”他抹去眼角冒出的泪花,脸上的笑意平息下来,才朝我伸出手,“鄙人森鸥外,是港口Mafia的首领。”

      “初次见面。”他说。

      我肤浅了。
      我一直以为港口Mafia的首领是左青龙右白虎、平头再来数道疤的壮汉,没想到是这种看起来还算和善的中年男人。

      在江户川佳子和芥川佳子这两个名字徘徊了许久,我偷偷摸摸地看了芥川龙之介一眼,犹豫地握住了他的手:“我是佳子。”

      芥川不知道从我的眼神里看出什么,接着说道:“是梶井率先发现她,在下已经派人去探查她的情报。”

      “哦,原来是这样,”中年男人捏着下巴,意味不明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佳子?还是桃香好听一些。”

      哈?我还觉得佳子更好听呢。
      我不服气地想,但一句话没敢说。毕竟我眼前这位可是港口Mafia的首领,还是不要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反驳他了。

      芥川微微低着头,恭敬地应道:“若是没别的事情,在下就先行告退。”

      咦?这么快吗?所以说只是带我到首领面前露个脸而已。
      我自动自觉地跟在他身边,准备和他一起离开。但他低头冷淡地扫了我一眼,轻咳一声说道:“你留下。”

      我:???
      不是吧爸爸,你把我留在首领办公室就自己离开,是想让首领帮你带小孩吗?

      宽敞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看着眼前一大一小一男一女,我绞尽脑汁想要说些什么打破这个安静的氛围,但我实在不知道该对这两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说些什么好。而且,我悄悄打量着洋装女孩,同样都是金发碧眼可爱小萝莉,这个女孩的设定是不是和我重合了。

      “佳子你好呀,我是爱丽丝。”金发女孩欢快地握住了我的手,上下摇来摇去,“林太郎你说,她会是桃香的孩子吗?”

      “芥川君想必也是把她当做是桃香小姐的孩子,”中年男人笑了笑,转头看向我,“突然把你带过来,吓着了吗?”

      确实吓到了,我万万没想到我父母竟然都是武侦的对头——港口Mafia的成员。但我想了想,港口Mafia的首领应该是不会因为我是朵幼花就怜惜我,这个时候还是表现得勇敢一点比较能够刷好感度。

      于是我摇摇头,应道:“没有。”

      他诶了一声似乎有些惊讶,接着问道:“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当然知道,这里是港口Mafia的据点。芥川那张脸属于武侦入门基础教育,连我这种幼崽都能认得出来。

      我正想点头,越过他的头顶,我看到墙上悬挂的画像,震惊到瞳孔地震。

      难道那就是——

      中年男人顺着我的视线转过头去,突然笑了一声。像是想让我看得更清晰一般,他将我抱了起来坐在他的肩头上,靠近那一副画像。“如何?这幅画像是我成为首领那一年画的,算一算也是将近八年前的事情了。”

      金发碧眼的少女穿着暗红色的洋装,坐在古典的红色古典雕花椅上。黑发男人的装扮和现在别无二致,戴着白手套的双手扶在椅背上,两人脸上皆带着浅淡的笑。

      第一眼我还以为那位少女是爱丽丝,但细看之后我发现,比起爱丽丝,画像里的少女和我更为相像,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应该就是他们口中和我一模一样的女人,我的妈妈了。

      “那是十四岁的桃香小姐,”男人笑道,“我还记得那个时候,画师才画了一小半,桃香小姐就睡着了。”

      竟然能和首领一起入画,我的妈妈究竟是什么人……等等!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公安警察说我的妈妈名为森桃,芥川龙之介说我的妈妈是港口Mafia,还把我留在了首领办公室,而港口Mafia的首领的姓氏也是森。也就是说——我眼前的中年男人有很大的几率是我的外祖父?!!

      首领本来是想把我妈妈许配给他的得力干将芥川的,但万万没想到妈妈她爱上了一个二五仔,并且为了他犯了□□大忌。

      唉,本来我认定的祖父只有社长一个人的。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让他重拾回不知道有没有但很可能没有的亲子情而放我一马,活着回去见社长,我小心翼翼地瞅着他看了许久,咬住嘴唇小声问道:“你是我的祖父吗?”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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