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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想要她干嘛 ...

  •   童拾夕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后。

      这么长的时间,她也没与白白浪费,除了帮小王同志弄好了发型,她还从这个小弟弟口中,套出了缪相安的下落。

      缪总起初和宏盛的老板有个商务谈判,据说是对方那边失约,以至于缪总早上的行程空了下来。

      宏盛是国内赫赫有名的数字新媒体公司,也是彼光多年来的合作伙伴,属于开罪了缪相安,他也不能直接发飙并且报复的那种。

      童拾夕很好奇,今早的缪相安被放鸽子时,是怎样的表情。他那么斤斤计较的人,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一肚子火没处消。

      所以,她是提着两袋子东西上的楼。

      缪相安正在和他的男秘书交代工作,小王敲门的时候,缪相安抬起头,嘴里的话没停,看的是门外的她。

      童拾夕回了他一个没有破绽的微笑。

      “......请进......”缪相安停了话语,看向梁秘书。

      后者立马眼观鼻鼻观心,皱着眉指责王新冬:“小王,怎么不帮童小姐拿东西。”

      小王正欲解释,童拾夕护着他,道:“是我不让他帮忙的。刚刚听小王说今天是缪总的生日,时间太紧,我临时准备了一份聊表心意的礼物,礼物不贵重,多少也让我本人为此多尽些力。”

      小王愣头愣脑,低声自言自语:“缪总今天生日吗?我没说啊。”

      若不是童拾夕手里拿着东西,就能把这个没点眼力见的小孩嘴巴给捂上了。

      她哈哈笑了两声,滴水不漏道:“好吧,其实是宁英卓和我说的,他性格变扭,不想让缪教授知道是他透露给我的。”

      梁秘书越过小王,帮童拾夕接过东西,同时客套道:“童小姐有心了,其实我们缪总并不看重这些......”

      “小梁,”缪相安打断他,从位置上站起来,迎上前来,“东西给我吧。”

      童拾夕要回东西,亲自交给缪相安,她捂嘴笑道:“宁英卓也和我说过缪教授不过生日,可我总觉得本人的意愿是一回事,我想表达的心意算另一回事。”

      握着那两个袋子,他站得直直的,言行间诸多克制,语气是压抑后的低沉,“谢谢。”

      童拾夕坦然和他对视,语气活泼:“不是什么贵重物品,缪教授别笑话我才是。”

      缪相安可能是真的对袋子里的东西很感兴趣,当场就打开了分量更足的那个礼品袋,从里面掏出了两盒人参鹿茸礼盒,以及一盒银杏软胶囊、大豆卵磷脂软胶囊、鱼油胶囊三合一的中年人大保健高档礼盒。

      他看着手里的东西,一时更加沉默。

      这些都是昨晚,童拾夕去楼下药店转了一圈,刷卡时不看金额咬牙买下的。

      坐在一边喝茶的颜平瑞好意提醒他:“缪总,这都是童小姐的一番心意,小姑娘的心意不能糟践的。”

      梁秘书看着这种送来这种礼物的童拾夕,一时忘了呼吸,别人不知道,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家Boss是最讨厌有人拿他年纪说事的,这一点,对于他一个冻龄的成功男士,简直是矫情至极。

      “......我是该补补脑子,中西兼并,童小姐有心了。”

      说着,他又去拆另一个袋子,被童拾夕出言阻止:“缪教授,这个你就先别拆吧。”

      她小声凑到他面前说:“那不是礼物,是教授你上次给我的东西。”

      缪相安细心地将药店大礼包拎到了办公椅上放着,手里未拆封的礼袋始终提在手上不撒手。他指挥梁秘书:“你提醒一下各部门的员工,午后能赶回来的必须赶回来。”

      梁秘书小心翼翼地问:“下午开紧急会议?”

      “不是。”缪相安签了两份合同,“下午人来齐一些,方便童小姐参观公司。”

      梁秘书瞧童拾夕的眼神更加微妙,态度不得不摆得更加尊敬。颜平瑞诧异后剖析他这个行为:“缪总,你这个架势,知道的明白你是想让童小姐体验企业文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

      缪相安看也不看他,只说:“我的员工,自然要听我调遣。”

      童拾夕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时针还差一点才到十,她懵懂地问:“缪教授,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呢?”

      “梁秘书给你们准备了吃的,先去休闲处玩会儿,中午和我一起用午餐。”

      缪相安不需要看梁秘书,梁秘书自然接话,“童小姐,跟我走吧。”

      颜平瑞道:“等下,缪总,你的会议不是挪到午餐时间了吗。”

      他这个表现比梁秘书还秘书,惹得童拾夕也诧异起来,受宠若惊道:“这样吗,缪总你不用太客气,我去员工食堂吃就行,能在彼光的食堂吃一回,不虚此行呢。”

      缪相安嫌颜平瑞事多,面上还是不痛不痒的淡然,“我差点忘了。若是小颜总能来彼光和我共事,彼光肯定是蓬荜生辉。还好,淳总不会介意你们同时来的。”

      “淳总......”颜平瑞品了品他阴阳怪气的话,瞧他的眼神更加复杂,“是那个淳总......难怪你会这样。”

      童拾夕看颜平瑞脸色不对,来了兴趣,“啊,是哪位呀?”

      梁秘书放下手里的通讯器,独独站在童拾夕面前,“童小姐,点心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和我一块过去吧。”

      童拾夕心中算盘打得响,现在吃点东西,中午的时候也不怕吃不下饭饿肚子,和缪相安短暂道别,抬腿就走,还顺走了一脸懵懂的小王。

      “等下。”

      她停下脚步,看着缪相安。

      缪相安轻咳两声,清着嗓子,“小颜总不去吗?”

      颜平瑞别有深意地说:“我还想和缪总你讲几句话。”

      缪相安抬手松了松领带,“不急的话,边走边说?”

      颜平瑞:“你的意思是......”

      他道:“公司来客人,我既然在这里,怎么能够不作陪?”

      童拾夕眼角抖了抖,松懈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缪教授的心真的比女人还似海底针。但她面上还要继续说:“我真幸运。”

      “不,”缪相安帮她提包,走过她身边,“幸运的是我。”

      侧脸克制的微笑带动起上翘的嘴角,嘴角看似越上升,就越是无限趋于记忆深处那个人。

      童拾夕本能跟了两步,和他并肩一瞬,便放慢步伐,走在了最末端,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那些不清不楚的渴望卡在嗓子眼。

      不能这么糊涂——她在心中,这么告诫自己。

      梁秘书说准备得匆忙,她去贵宾休息室一看,好家伙,浩浩荡荡的东西摆了一长桌,茶点界的满汉全席都整出来了。

      饮品是去火的绿茶,喝起来不苦不涩,回甘微甜,冰镇后仍香气扑鼻,她乐不可支地捧着茶杯,在喜欢的点心面前驻足品尝。

      梁秘书提着水晶茶壶,跟在童拾夕后面,时刻准备帮她把茶杯添满。

      她不认生地投喂了偷偷咽口水的小王好几块点心。

      责备的话,梁秘书只能给王新冬,“小王,想吃什么自己用碟子盛,不要麻烦童小姐。”

      小王飞速嚼着口里的食物:“......哦。”

      缪相安和她喝着同样的茶,没吃东西,站在离她最远的地方,问她:“童小姐,我记得你是在崇港长大的,那边的点心和茶全国出名,今天这桌东西可还合你的口味?”

      童拾夕咽下嘴里带着热度的虾饺,等嚼好咽下去后才说道:“好吃的当然都喜欢,对美食的追求没有地域局限的。”

      缪相安:“你喜欢就好。”

      缪教授是一个很容易冷场的人,童拾夕自以为体贴地替他接了下一句:“小王,你是哪里人呀?”

      王新冬战战兢兢的,“啊?”

      缪相安道:“问你就说。”

      童拾夕对惊慌的小王歉意地一笑,“大家聊聊天嘛。”

      王新冬道:“我就是宁垣本地人。”

      童拾夕笑吟吟地问:“住哪啊?通勤会不会不方便啊。”

      王新冬:“开车过来,十分钟吧。家里有司机送我,所以不会觉得不方便。”

      宁垣这种地方,有钱人不少。童拾夕见怪不怪。

      缪相安道:“小王的妈妈是华白珠的小姑子。”

      亿亨集团的老总夫人华白珠和其丈夫刘峰少年夫妻至今没有子嗣,而王新冬的母亲刘小满早年间并不被王家承认,还是刘峰掌管亿亨后接回妹妹的。

      众人倒是不知道,她延续了刘家唯一的血脉。

      如果华白珠和刘峰不另作打算,亿亨的继承权,十拿九稳就落在这个软弱可欺的王新冬身上。

      梁秘书的肩膀颤抖,手里的壶差点没握住,他苦笑,“缪总,你可以早点告诉我的。”

      王新冬十分天真,他连忙摆手,“说这些也没用啦。我姓王又不姓刘,也不姓华。”

      童拾夕道:“小王你太谦虚了,现在都这么流行卧虎藏龙的吗?”

      颜平瑞站在缪相安身侧,悄声道:“颜氏,亿亨,宏盛......缪总,你要干什么?”

      缪相安道:“各有各的生意要谈。”

      颜平瑞道:“那童小姐,是要代表童氏吗?”

      缪相安再看他,眼中的警告意味已经是最浓的,“小颜总,没人告诉你不要瞎猜吗?”

      他喝了口茶,面上如寒冰,心中犹火烧,这一口茶水喝得囫囵,是他心头的一阵及时雨。

      童拾夕知道小王是亿亨的子孙,便明白自己脑子里那些调节自己生活态度的胡思乱想都是无稽之谈。她放弃从小王身上讨好缪相安,刚刚吃的那一块蜜汁叉烧味道很好,她给小王的碟子里面添了一块,状似无意地问:“我来彼光前,稍微查了一些资料,在公司的法人代表那看到了金氏老总金觅山的名字,是真的吗,彼光的法人是金总?”

      颜平瑞怕她触了缪相安的逆鳞,先行说道:“这个属于彼光内部的决策,童小姐,还是不要问为好。”

      “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曾借给金觅山大笔资金周转,让金氏的资金危机转危为安,作为回报他投了私人的钱入股,钱不少,得到的股份却不多,所以他想捞个职务挂着。”缪相安没给他脸面,却给足了童拾夕面子。

      颜平瑞在这个瞬间居然觉得,缪相安对童拾夕破天荒的友好程度,就算是把彼光整所公司拱手相送,他也做得出。

      梁秘书道:“挂名法人在业界不算少,一般很少有人在意这个,就算知道了也只是猜测彼光是不是金氏另外发展的手笔,算是他们企业名誉和资金的靠山。童小姐肯了解细节,对我们公司,对缪总很上心呢。”

      童拾夕问道:“金总在彼光没有实职?”

      梁秘书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当然没有,他在金氏有要职,我们缪总也不会允许一个外人仗势欺人,牵制缪总对公司的把控。”

      听起来奇怪,金觅山给钱,又好像什么实权都没得到,彼光赚的钱也分不到多少,怎么看都是亏本买卖,他却老老实实地做了,不知他能从彼光这里获利多少。

      要知道,彼光也不是一步登天的,十年前的彼光,在诸多龙头企业里,不过是一个新生婴儿,除了资金雄厚外,几乎没有可取之处。

      童拾夕了解过,当初相鸿的能源公司倒闭前,他的小儿媳疑似提前用多年时间转移了大笔资金,简单预估也该是一笔数字可怖的巨大金额,而看相家小辈现在各自的发展,缪相宜在福宁多年踏实打拼,相逸在国外做证券分析师,那笔钱也只有可能,是归了缪相安所有。

      相逸的母亲不想办法把钱留给相逸,而是给了从小外人眼中放浪形骸的混混侄子缪相安,童拾夕也困惑过,若不是思及相逸曾经和她透露过的,缪相安的身世,她绝不可能想明白。

      一所成功的公司,光有巨大的财力是不够的,没有人会嫌钱少,看重金钱至上原则的缪相安肯定更是如此,否则他拿着巨额遗产,成为一个优秀的股民,成为一个逍遥快活的投资者,都比他要开一间创投公司简单。

      “......童小姐,童小姐......”王新冬看着明显发呆的童拾夕,出声唤她回神。

      “小夕......小姐。”

      “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裸露在外的皮肤泛起鸡皮疙瘩,童拾夕仰头看了一眼上方,发现自己刚好站在中央空调的出风口。

      梁秘书被无声的指令安排得明明白白,用耳廓上的微型对讲器,指挥后勤部调节休息室的空调温度。

      颜平瑞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童拾夕的肩上,下一秒她端着盘子,一个闪身,连人带食物都离他隔了一米远。被她苦恼的表情取悦到,颜平瑞沉闷的脸忍俊不禁,“我的衣服上没刺吧。”

      “女孩子有洁癖是好事。”缪相安从礼品袋里面取出一件西装外套,递给颜平瑞,看似随意却不可拒绝,淡声道:“用她自己的。”

      什么叫做她自己的?童拾夕窒息地看着颜平瑞好心给她的衣服,气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足的,又失了呼吸的本能。

      颜平瑞十分配合的抖开那件衣物,看出这件衣服十分明显的问题,“童小姐喜欢男款的oversize?”

      梁秘书怎会看不出这件衣服是谁的,心中哇塞,表面还得说:“看起来是呢。”

      小王同志是真的什么都没看出来,碍于三人鼎立的微妙氛围,他拿着一块开心果味儿的马卡龙,除了啃咬的声音,尽力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童拾夕努力让自己不要太崩溃,她求救的眼神给了总是喜欢不注意影响、不守男德的缪教授。

      他看向那件衣服,丝毫没觉得自己说错做错什么,反而皱着眉头问:“衣服是我的,但它是你洗的,你自己从家里带出来的,你嫌弃什么。”

      童拾夕真是信了他的邪。

      还好她不是什么哭哭啼啼在意自己清誉的小姑娘,她可擅长顺水推舟。

      “缪教授说的对,是我太矫情。”她对站在原地有些僵硬的颜平瑞说,“麻烦您了。”

      大大方方披上这件巨大的外套,不得不说,它的主人再冷漠,衣物总是温暖的。

      童拾夕勾起嘴角,凑在缪相安面前,娇声道:“缪教授,我有些事情想单独和你说。”

      缪相安:“你吃饱了?”

      “饱了。”童拾夕生怕他从这里下功夫拒绝,光说还不够,还得伸手在她的肚子前浮夸地揉了两把,“再吃肚子都要撑破了,很抱歉让缪教授破费了。”

      缪相安听她这么一说,看了一眼一线Boss八卦收集者梁立昂,梁秘书立马等候老板发落。

      “小梁,我和她去办公室单独谈点事,不要让人打扰我们。如果耽误了中午的午餐会议,淳总那边你先接待着。”

      童拾夕璀璨的笑收敛几分,“用不了那么久的,缪教授别吓梁秘书。”

      “......童小姐真幽默,这是我应该做的。”并没有被缪总吓到的梁秘书,现在被童拾夕的口无遮拦惊到了。

      童拾夕跟着缪相安回到他的办公室,她漫无目的地想,说是难得的彼光见习参观之旅,实际上是往返总裁办公室和休息室的单线豪华轮渡旅行。

      第二次进缪相安的办公室,她比第一次平静多了,一双眼睛还能到处乱瞟,努力为她了解缪相安此人收集情报。

      办公室的面积很大,不过大部分的都空置着,暗色现代简约风的装潢显得此处更空荡寂寥,颇有些高处不胜寒的凄凉清冷,某些流淌着暗光的黑金金属摆件,是紧闭门窗关闭灯光外,这处地方唯一的能发光发亮的东西。

      她终于看到办公桌的电脑旁摆着一张相框,也不知是何时,是被何人倒扑在桌面上。想来在这尽然有序一尘不染的地方,也只有它的主人自己随心所欲干出这种事。

      她对上缪相安深沉暗淡的眼眸,他离她很近,压迫感比颜平瑞那件掸在她身上的衣服还重,“缪教授请坐,我们坐下来谈吧。”

      这间办公室从不用于谈公事,下属汇报也不需要坐着说,因此,除了他自己的椅子外,就只有另一角的长凳沙发能坐人。

      那处太远,不是适合谈话的好去处。

      她总容易拘谨,缪相安道:“站着说吧。”

      童拾夕以为他是不愿意耽误时间,抬起自信的微微泛着红的一张脸,简明扼要地说:“缪教授,我可以帮你解决掉金觅山,把他的存在完全从彼光的公司团队中剔除。”

      “金觅山?”缪相安沉寂一瞬后,嗤笑一声,“为什么要帮我?你说要帮我,是希望得到什么?”

      缪相安真不愧长了一张她根本不会反感的脸,他再古里古怪地冷言冷语,童拾夕都不会生出什么厌恶的情绪。

      她找了一个绝对不会被质疑的理由,“金觅山领导金氏一天,就不可能放弃和童氏争夺市场。童氏十年来市场竞争力大不如前,旗下只有臻贞婚庆传统珠宝公司挣扎残喘。金氏有彼光做源源不断的资金供给,我们童氏根本找不到能和你一拼的帮手,只能放弃被金家排挤的南方市场,在北方市场上也处处掣肘,我想帮童家脱离现在的困境。”

      “能做你的家人真是三生有幸。”缪相安笑得冷漠,“想法不错,那你打算用什么来换呢?”

      童拾夕迟疑地看他,嘴角的笑有些僵,“那要看你需要什么。”

      童家的无限信任,她可以争取,两家冰释前嫌指日可待;哪怕缪相安想要钱财、股份,完成这件事,童家赚到的绝对比她们现在日益消耗的多......

      只要缪相安不触及她的底线,她绝对不会吃亏。

      缪相安思考了许久,熬得她额角冒了汗,她知道她是在搏。

      他道:“金觅山目前不需要从我的公司退出,我不需要你帮我对付他。你要我帮童家,我可以做到,只要童家那些人不要觉得我狼子野心,两家的业务来往立马就可以开始。”

      “我会和她们谈好。”童拾夕明白自己藏不尽所有的意图,“还希望彼光能离金觅山远一些,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缪教授你执意要和金家站在同一战线,我担心,总有一天我会和彼光敌对,这也是我最不希望的事情。”

      缪相安敲了下她的脑袋,童拾夕只敢痛呼不敢指责。

      缪相安凝视她许久后道:“你不用卷进这些尔虞我诈的事情里,你想做的,再难做的,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做,又做不到。

      “你这个年纪,爱读书就多读书,读累了就去玩乐恋爱,和一个值得你喜欢的人相伴此生,快乐度日,不留遗憾才是最重要的。”

      童拾夕轻轻地笑着,“年轻人的恋爱不适合我......不,应该是说,我不想谈恋爱。”

      心中有别人,何况是得不到的人,越得不到,就越舍不得,她不可能用这样的一颗心去贴近另一颗渴求对等的爱的心。

      她被缪相安吊着胃口,只能催促他:“缪教授,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呢?”

      缪相安轻笑,目光从她身上挪开,语气讽刺,不知道是给她的,还是给自己的。

      “我想要,你就能心甘情愿地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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