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天降者》九叠云锦张

5、第五章

　　最后商量的结果，杰森接受了西瑟里的建议。

　　在就训练为主题开展第二次家庭会议之前，西瑟里准备了两个方案:
　　一、请人回来一对一教学，请什么样的人由西瑟里和杰森共同协商，保密这方面就由西瑟里单独负责。
　　二、杰森进入西瑟里的“虚拟想象”进行训练。

　　“虚拟想象”是西瑟里的精神系能力和空间系能力结合的产物，类似于“梦境轮回”。在这里，空间内与空间外的现实世界的时间比例是二比一，也就是说，杰森在里面待两年，现实世界只是过了一年。

　　“虚拟想象”内，时间被拉长了两倍，并反向作用于进入空间的人或物。杰森进入空间的那一瞬间，他身上的时间流速就会立刻减缓二分之一，会受伤，但不会有“我在里面待了两年，我就长了两岁”这样的问题存在。只有离开“虚拟想象”，他身上的时间才会重新恢复正常流速。

　　以上是空间系能力，然后是精神系能力——“虚拟想象”中所有充当训练导师或者敌人的对象，全部来源于西瑟里的脑域想象投影，并且绝对真实。

　　——西瑟里自身堪比顶尖格斗大师的体术就是这么练出来的，多数投影的原型来自于他papa分享的记忆。

　　通俗一点，“虚拟想象”是一个空白的剧本，西瑟里就是唯一的编剧，唯一的规则。
　　笔在他手上，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杰森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二个方案。
　　他就问了一个问题:“会真的死掉吗？”

　　西瑟里用关爱自家傻弟弟的眼神看他:“怎么可能？你当然不会。”

　　被他强制性丢进去的人就不一样了。

　　杰森放心了。

　　看着杰森跃跃欲试的样子，西瑟里总感觉有点儿不对劲，但他还是开启了“虚拟想象”，并且给了杰森一部分权限。
　　杰森的脑域想象投影也可以存在于“虚拟想象”中，但规则仍然由他来制定。

　　事实证明，西瑟里的感觉是正确的。
　　他可爱的弟弟一上来就视死如归的选择了地狱模式——
　　蝙蝠侠！

　　要知道，想象和现实到底是有点区别的，两者之间的距离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的。

　　杰森想象出来的蝙蝠侠起码被他增幅了一点几倍，要比西瑟里了解到的蝙蝠侠强大，更迷惑的是——这个蝙蝠侠居然还有瞬间移动能力！

　　你真的不是在逗我吗杰森？
　　蝙蝠侠不是个普通人吗？
　　哥谭不是只有毒藤女一个超能力者吗？

　　西瑟里陷入了自我怀疑:难道是我的情报有问题吗？

　　他又重新回过头捋了一遍所有情报，最后得出结论:杰森果然很崇拜蝙蝠侠，第一人生偶像不解释。

　　第一次进入“虚拟想象”，杰森在里面待了十个小时，期间一次都没有赢过，被自己想象出来的蝙蝠侠虐得体无完肤，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呢。

　　西瑟里心疼地蹲在杰森身边，一边放治疗术，一边劝他:“还是把他放到后面吧，先使用其他想象投影，要不然你真的永远都无法通关。”

　　他还打算把他自己用过的想象投影给杰森用呢，目前只是第一关，就设置成了这种地狱模式，那得打到什么时候？

　　杰森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增幅版蝙蝠侠消失在了原地。

　　西瑟里说得对，虽然不想承认，但现在的他的确没有办法打赢布鲁斯，还是得先提升实力，增加实战经验。
　　况且，他是布鲁斯一手教导的，他的体术来源于布鲁斯，如果没有从中脱胎而出，亦或是更加优秀，他怕是永远都赢不了蝙蝠侠，更遑论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复仇。

　　要是第一天就被逮到了……
　　杰森选择死亡！

　　从“虚拟想象”中出来后，杰森的精神十分地亢奋，明明都已经到了要睡觉的时间了，他眼睛还是亮晶晶的，大有“再来一次”的架势。

　　西瑟里无情地摁灭了他的想法，指着闹钟说:“现在已经十二点了，你明天早上还有课，八点就要去学校，我不会开传送门送你的。哦，对了，你的小论文写了吗？”

　　已经忘记了这件事的杰森:……

　　西瑟里用不赞同的眼神看他:“快去写。”

　　杰森:“哦。”

　　这该死的小论文！
　　为了学位证书，他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

　　十二点五十，西瑟里端着加了糖的牛奶，敲响了杰森的卧室门。

　　“进……”

　　听声音就知道精神已经没那么亢奋了，作业果然是助眠神器。

　　西瑟里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推开门进去:“写完了？”

　　杰森焉哒哒地点了下头，倒在椅子上，仿佛一条失去了梦想的咸鱼。
　　他太难了！

　　西瑟里忍不住笑了出来，又在杰森谴责的目光中把剩下的笑声收住了，他把牛奶递给他，等他喝完了，他才开口问:“杰森，你现在还头疼吗？”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阿卡姆那群渣渣，那个时候的杰森伤得特别重，尤其是脑部。大脑本来就很脆弱，稍一不注意，就会产生不可逆转的大面积损伤。再加上西瑟里从来没有给任何人治疗过大脑，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伤上加伤，所以他采取了最保险的办法。

　　他用治愈因子小心翼翼地包裹住了杰森大脑内部所有神经和受损区域，一点一点地吞噬毒素，修复损伤。

　　这个过程很漫长，而且需要大量的耐心和精力，他得去控制这些治愈因子。所以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做他的兼职，这两年多，他就接了一单。

　　直到现在，西瑟里才敢保证杰森的大脑已经恢复如初。

　　受神经毒素的影响，杰森的眼睛变成了略显诡异的翡翠绿。神经毒素彻底清除后，他的眼睛变回了正常的颜色，海蓝色。

　　颜色比他们家小花园里盛开的蓝色龙胆花要深一些，像是晴天时风平浪静的大海，辽阔静远。蓝色本来就代表了理智和宁静，快十八岁的杰森早就是个能给人安全感的青年了。

　　西瑟里满腔都是“我家有弟初长成”的自豪感。

　　“没有了。”杰森摇头，“我的眼睛颜色已经变回来了，肯定没事了。”

　　西瑟里还是有点不放心:“我再检查一下。”

　　杰森乖乖地凑过去。

　　两分钟后，西瑟里彻底放心了:“早点睡吧，晚安！”

　　“你也是，晚安！”

　　一个星期以后，杰森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莫名亢奋状态，西瑟里将“虚拟想象”的链接入口给了杰森，允许他自主的在闲暇时间内进入空间训练。

　　但基本的睡眠时间要保证，超过了时限，他就要进来抓人了。

　　在后来的一次训练对战中，杰森的对手是一个地狱的恶魔，等级不高不低，刚好在杰森目前所能应对的坎上。

　　西瑟里在边上围观了全程，然后惊讶地发现，他的弟弟居然有很高的魔法天赋，这是他之前从来没有发现的。

　　于是，西瑟里决定教杰森魔法。

　　“你教我魔法？”杰森眼睛亮亮的，“是‘惩诫循环’那种吗？”

　　杰森对西瑟里的“惩诫循环”特别感兴趣，他觉得那样的死法才配得上那些疯子，干脆利落的一击致命，太便宜他们了！

　　西瑟里摇头:“不是哦，我要教你的，是卡玛泰姬的法术，以及我会的魔法。”

　　杰森略失望地叹气:“今天就教吗？”

　　“当然不是，明天去一趟卡玛泰姬，我带你去见见古一法师。她同意了，我才能教你卡玛泰姬的法术。”

　　“好吧。”

　　反正明天是周末，他们两个都没什么事。

　　西瑟里回到自己的卧室，衣服都没脱就倒在了床上，他皱着眉，有些烦躁。

　　随着年龄的增长，西瑟里渐渐地发现了一个问题，一个关于他自己的问题——
　　他的记忆可能是残缺不全的。

　　他拥有很多能力，这些力量都十分强大，有些甚至堪比神明，比如“惩诫循环”。可这些力量是怎么来的，他完全不记得！

　　世界如果是一场游戏，那他开局就是满级全能。

　　Papa说得没错，他是个bug。

　　西瑟里想了很久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决定向古一法师求助。

　　可惜，人生不如意处十之八九，古一法师带队去阻止黑暗势力入侵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西瑟里:……

　　此时此刻，他手撕多玛姆的心都有了！

　　接待他们的法师又说:“古一法师让我转告先生一句话——‘既然孩子感兴趣，当然可以学，你尽管教，卡玛泰姬随时欢迎。’”

　　西瑟里:“没了？”

　　“话，没有了，但古一法师留了东西给你。”说完，他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张折了两下的巴掌大的打印纸，递给西瑟里。

　　西瑟里一时无语，神秘感瞬间就没有了呢。

　　纸上只有一句话:我无法看见你的过去和未来。

　　西瑟里顿觉无力，整个人焉焉的。

　　杰森本来是很兴奋的，刚接触魔法测的青年对卡玛泰姬好奇极了，得到了古一法师的允许，他就想去这里的图书室看看。但他一见他这个样子，那股兴奋劲儿就淡了很多。

　　他握住西瑟里的手臂，担忧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西瑟里不想杰森担心，就说:“古一法师不准我去图书室，怕我又去翻禁、书。”

　　这话是真的，他真这么干过，只是没有得逞，还被古一法师逮了个正着，从此不准他进图书室。

　　——图书室里所有书，他都看过，也都记住了，唯独禁、书没有。

　　杰森看他不像是在撒谎，这才放心地跟着刚刚那位法师去了图书室。

　　西瑟里坐在外面等他，时不时看看纸上的话，再幽幽的叹口气。

　　没多久，他就想开了。

　　记忆残缺不全就残缺不全吧，左右对他的生活也没什么影响。再着急也没用，还不如别去想了，说不定还能慢慢想起来，他以前就没察觉到自己的记忆是有问题的。

　　时间大法好！
　　他又可以了！

　　好的，让我们把时间拨回正轨——开篇的2月1日。

　　西瑟里关了店门，照常回家。

　　杰森结束了大三生涯，一个月后，他就是大四的准毕业生了，这也代表了他即将回到哥谭。

　　大半年的训练足以让杰森脱胎换骨，现在的他，安全可以干掉他的第一个人生小目标——迪克·格雷森！

　　＃格斗不行，魔法来凑＃
　　＃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杰森·陶德了！
　　叉腰·jpg

　　西瑟里面无表情地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你的毕业论文准备好了吗？”

　　杰森:……

　　万恶的论文！
　　该死的学位证书！

　　刚回到家的西瑟里才把门关上，就听到杰森在二楼喊:“西尔！这个箱子在发光！”

　　箱子发光？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瞬移上楼，看到了书架上独占一格的正在发光的复古式小箱子。

　　他想了两秒才想起来这是干什么用的。
　　这个是他做的信箱，次元空间链接，唯一可以使用它的，是他的papa。

　　了无音讯五年！

　　西瑟里有点生气，他哼了一声，伸手从信箱里摸出一封信，上面还有精美的火漆印章，看来过得很好嘛，还有闲心弄这个！

　　然而，信的内容却是另外一种画风:
　　“Papa的乖宝，papa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想你想得头发都掉了好大一把！我亲爱的小萨米，papa对你的思念无法用文字来诉说，所以就暂时不说了。我的萨米！快来拯救papa！Papa被人绑架了！”
　　落款:爱你的papa。

　　西瑟里:这确定是被绑架了吗？看着不像啊……

　　杰森好奇地问:“怎么了？内容不对劲？”

　　“没有……这是我papa寄来的。”他又迟疑地加了一句，“求救信，说是被绑架了。”

　　杰森惊讶得眼睛都睁大了:“你的养父？被谁绑架了？在哪儿？”

　　西瑟里看向直接链接了他papa次元空间的信箱，眨了眨眼，说:“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