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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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陶德，曾经的二代罗宾，未来的红头罩，今天他也在怀疑自己可能是瞎了。
昨天晚上闹到很晚，他喝了不少酒，但他依旧坚强的在十点的时候从柔软的床铺上爬起来了。他一边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一边想今天西尔会做什么吃的，他有点想吃芝士蛋糕。
然后他在厨房门口看见了一个布鲁斯，还是一个端着热乎乎的曲奇饼干的布鲁斯。
杰森:……
我可能是喝到了假酒。
“杰森，这么快就醒了？我还以为你要中午才会醒，要吃曲奇吗？韦德做的。”
不义蝙蝠端着刚出炉的曲奇饼干，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杰森，他的笑容里不免带上了一分恍惚。
如果他的杰森没有……
他暗自摇头，熟练地将这份“如果”压了回去。
杰森:“……”
他捻了捻衣角，觉得自己一定是酒还没醒，所以产生了这样的幻觉。
端着曲奇饼干对他微笑的布鲁斯？
还不如一群小丑围着他跳踢踏舞呢！
杰森想，一会儿酒醒了，就去打一把《生化危机》压压惊。
于是他转身准备上楼再睡他个一下午，结果又看见了一个布鲁斯，还是个女性布鲁斯！穿着鹅黄色过膝长裙的布鲁斯！
她还微笑着跟他打招呼:“嗨，杰森，有没有头疼？要不要喝一杯热牛奶？配上曲奇饼干最好了。”
杰森一脸木然地看着她，接着又回头看了看依旧站在厨房门口的男性布鲁斯，他垂眸想了想，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脆响，还挺疼。
溺亡怨魂:……
不义蝙蝠:……
这孩子怎么了？
睡蒙了吗？
死侍闻声而出，手上还戴着厚厚的手套，他睁大了眼睛问:“杰森，你在干什么？睡蒙了？怎么自己打自己？”
杰森:……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以及眼前这个画风熟悉的死侍都在提醒他:操.他rua的！这特么不是梦！！
由于他的脑部活动太过剧烈，不义蝙蝠轻易地感知到了他此时的大声咆哮，秉承着不在孩子们面前说脏话的原则，他以一种独属于蝙蝠式父亲的温柔轻声说教:“Language，杰森。”
杰森仿佛看到了阿福。
“杰森，到这边来坐。”
溺亡怨魂把一杯热牛奶放到杰森手里，轻柔地拉着他的手臂，把他带到客厅的沙发边上，按着他的肩，让他顺着自己的力道坐下。
大脑仿佛被病毒入侵的杰森全程机械式乖巧，目光呆滞，一脸懵逼。
在经历了闪点世界以后，他以为这世界上再没有什么能够打倒他了，结果现实给了他狠狠的一巴掌，揪着他的衣领告诉他:你还是太天真了！
＃我仿佛承受了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重量＃
＃眼睛可以捐出去了＃
＃我瞎了＃
溜出来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的忒弥斯又默默地溜回去，杰森少爷他们不需要她帮忙，她还是继续帮贾维斯修核心程序吧。
——这个重量也不是一个AI管家该承受的。
今天的贾维斯也在专注地修复他的核心程序。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扑在程序上。
直到听到了布鲁西的惊呼声，杰森才从“我一定是瞎了”的情绪里清醒过来。
再说一次，宇宙之大，无奇不有，平行宇宙同位体了解一下。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同位体就是这么快乐＃
陶德用被杯子捂热的右手捏了捏杰森的后颈，示意他把满脸的卧槽收一收，不要教坏弟弟妹妹们。
没有加入过蝙蝠家族的神父桶十分轻松地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如果西尔要叫你们‘妈妈’和‘papa’——当然了，既然你们不介意，我们也是不介意跟着叫的，只是……”他看了看一脸兴奋地拉着卡尔围着溺亡怨魂团团转的小布鲁斯，笑容逐渐微妙，“布鲁西和卡尔该怎么称呼你们呢？也跟着叫吗？”
杰森:……还是不了吧。
旺达:嗯……似乎……也不是不行？
皮特罗:什么时候可以吃饭？我饿了。
被call的小布鲁斯立刻回答道:“我可以叫姐姐！卡尔也可以叫姐姐！”
溺亡怨魂:……也不是不行。
不义蝙蝠:那我呢？叫爹还是叫哥？
卡尔对此报以沉默，按照户口本上的关系，他好像要叫“妈妈”或者“阿姨”，但是布鲁西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反驳。
算了，听布鲁西的。
杰森:我觉得不行！
陶德:算了，随他吧，反正西尔又不会介意。
旺达:说的也是哈。
皮特罗:什么时候吃饭啊？我好饿哦！
围着粉红色围裙的死侍拿着锅铲靠在门上，死鱼眼看这一堆为了个称呼讨论半天的人:“不吃饭吗？要冷了哈！”
——说的好像他昨天晚上没有在想这个问题一样。
皮特罗立马眼睛爆亮:“吃吃吃！我要饿扁了！”
哪怕饭做得很难吃，他也能面不改色地全部吃完！
事实证明，跟生活技能完全没有点到过的蝙蝠侠们比起来，死侍除了画风感人以外，简直是一个完美的父亲。
至少他做饭还挺不错的。
溺亡怨魂和不义蝙蝠对视了一眼，莫名觉得自己输了。
他们九个，一个会做饭的都没有！
你问拥有阿尔弗雷德程序的杀戮机器会不会做饭？
哦，他充电充能源，不吃饭好多年了。
家里多了两个长辈，还是两个蝙蝠侠，除了杰森，其余五个崽接受良好。
杰森也不是接受不了，他只是骤然被糊了一脸，还没反应过来，给他点时间就好了。
饭吃到一半，杰森突然想到，西尔要叫这两个蝙蝠侠“妈妈”和“papa”，那是不是代表西尔跟蝙蝠侠有血缘关系？
会是哪个蝙蝠侠呢？
有没有可能是布鲁斯？
杰森略思索了一下，把最后一个可能拍开。
西尔比他大了九岁，不可能是布鲁斯的孩子，除非布鲁斯天赋异禀，十来岁就能……嗯，这样不大好，他不能这么去想他的人生导师，虽然以后会经常性的给对方添堵。
最后，杰森得出了一个合理的结论:
西尔来自另一个平行宇宙，是那个宇宙的蝙蝠侠的孩子。
那他岂不是要姓韦恩？
渐渐想起一部分记忆的西瑟里:不，我姓肯特。
吃完饭后，旺达用混沌魔法熟练地洗完了碗，三个大人，六个小孩，围坐在一起进行短暂的座谈会，谈话的中心是不知道去哪里了的西瑟里。
死侍看了看不义蝙蝠和溺亡怨魂，说:“乖宝去他的次元空间了，要三四天才能出来。这段时间里，由我们三个照顾你们，出门要打报告哦。”
皮特罗举手:“我和旺达要回X学院，你们谁送我们啊？”
死侍眯了眯眼，敏锐地问道:“你是不是惹祸了？”
要不然为什么要一个家长送？以他的速度，分分钟就到了好吗？再不济还有旺达，她会开传送门。
皮特罗立刻抱着曲奇饼干啃，企图萌混过关。
陶德出手如电，一下抢走了他手里的盘子，冷酷地说:“不好意思，这是我的。”
皮特罗:……QAQ
二哥，你不爱我了！
陶德不为所动，捻起一块饼干咬一口，用剩下的曲奇作为诱惑，问他:“老实交代，这些就都是你的——你是不是惹祸了？”
皮特罗怂唧唧的躲到了姐姐身后，试图用姐姐纤瘦的身材遮住自己。
旺达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替他交代:“也不是惹祸了，就是他调皮，把斯科特的眼镜藏起来了。昨天下午斯科特打电话来问他藏在哪儿了，说是他再不交出来就要拿镭射眼给他描边。”
溺亡怨魂:哦，真是个调皮的小崽崽。
不义蝙蝠:就这？
死侍:“……他不是还有备用的吗？”
旺达摊手:“皮特罗全部给他藏起来了，他实在找不到，这才打电话来问他的。”
死侍又问:“就算他要拿镭射眼给他描边，皮特罗速度那么快，他能瞄准吗？怕什么？”
“呃……”旺达望了望天，说:“学院刚来了一个新同学，能定位和暂停高速移动的物体，皮特罗就被他定位暂停好几次了。”
新来的这位同学叫埃罗伯特·萨斯，十九岁，是一个中俄混血儿，欧米伽级别变种人，人送代号“超级定位仪”。学院里能够高速移动的就只有代号“快银”的皮特罗，他对皮特罗使用能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皮特罗还觉得挺好玩的。
互相学习，共同进步。
……结果皮翻车了。
斯科特救过埃罗伯特，他想给皮特罗描边，埃罗伯特自然不会拒绝。
好朋友就是在互相坑对方的过程中增长友谊的:）
埃罗伯特:我会为你收尸的，不用谢。
皮特罗:QAQ
救命！
死侍:……带孩子好累啊！
他怕自己去了也会被描边，要不然……
溺亡怨魂自动请缨:“我去吧，不会让你被描边的。”
皮特罗感动极了，嘴里仿佛抹了蜜:“谢谢布鲁茜阿姨，爱您！”
让双胞胎叫“妈妈”有点叫不出口，还是叫阿姨吧。
溺亡怨魂笑得更温柔了。
杰森看了看在笑容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温柔亲近的溺亡怨魂和嘴角含笑的不义蝙蝠，无意识绷紧的神经突然就放松了。
他们和布鲁斯不一样。
他们的温柔，是建立在曾经失去的基础上的。
因为失去过，所以格外的珍惜现在。
杰森自己也是一样的，他出生在犯罪巷，成长在犯罪巷，后来被布鲁斯带回家，他格外的珍惜在韦恩庄园、在布鲁斯身边的日子，他怕会被抛弃。
他的母亲抛弃了他两次。
一次在犯罪巷，一次在那个废弃的仓库里。
后来，他成为了死去的二代罗宾。
他渴望过，得到过，也失去过。
他能理解这样的情感。
他知道这两个蝙蝠侠很不对劲，他们身上有一种他说不出的违和感，但现在他不在乎了——
他们看他的眼神就是在看自己的孩子。
杰森彻底放松了下来，他端起热气腾腾的红茶，轻轻吹了几下，热乎乎的带着甜味的茶水流进了他的胃里，安抚了他有点燥辣的胃——死侍的口味有点重，辣椒放的多了点。
多一个妈妈和papa也不错，有西尔在，他们不至于干出和托马斯差不多的事。
至于他……
他还是个孩子，不操心这个。
略有所感的不义蝙蝠偏头给了他一个满怀父爱的微笑，还把自己曲奇饼干递给了他。
吃了一盘还觉得不够的杰森一点没有跟他客气，大大方方地接过来，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转头分了一半曲奇给陶德——他的曲奇给皮特罗了——剩下的自己独享。
不义蝙蝠握了握手，微低着头，无声地笑了。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三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