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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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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月国上下哗然!
长乐公主要出嫁?君知默是哪个?
哦,原来是今年春试大考中的举子,并不出众的一个!
这是为什么?
很简单,君知默有才华!
何以见得?具说他写了篇文章,卫王都十分欣赏!
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份很特别,好像与前朝国师龙悟有些关系!
总之,是个十分神秘的人物!
怪不得。。。
如今,处处可以听到这样的市井之言!
知默听来,十分好笑,这一时之间,自己已经是家喻户晓了吗?。。
今日朝堂之上,见了卫王,他竟已憔悴到如斯!
满面白须,不过才过天命之年而已,师祖他老人家也不过如此!
君王见他,笑意浓浓,不泛玩笑之意:“君知默,孤王这个女儿,向来十分任性,你当真情愿?!”
知默不知常欢如何竟让卫王这般容易答应,更不知卫王打的什么主意!?
诚惶诚恐?还是坦然自若?常欢并没有说过驸马要这般麻烦!
罢,还是随意就好:“是!”
君王笑着点头,向立在身边的总管示意!
“君知默听旨!”老公公操着极细的音色,大殿之上,高声念道:“穹昌二年,长乐公主年满十八岁,欲选德才兼备之人为其佳婿!君知默才高德惠,正合孤意!恰与公主有些机缘,故此赐婚于斯,望尔能珍视公主!城东郡王府,乃孤未登基之时府邸,今赐为驸马府,待重
新修葺后,于十一月初五大婚。君知默另封为上书院常侍,御前随行!钦此!君知默快快领旨谢恩罢!”
足可见,远威王如此珍爱其女,竟把自己为郡王时的府邸赐给她!
君知默每每思及至此,便觉自己被常欢所骗,如今,自己岂不是被绑在这赤洲动弹不得?
秀挽将朝上的事一一俱说给常欢听,常欢只是静静听着。
猛地问一句:“还有多少日子?”
“今日十月初六,刚好满一个月!”秀挽回答。
“只有一个月了么?”公子珍可会如我当时一般?!
“公主你是不是害相思病啦?只一个月不见君先生,就这般失落?”
“呵!~你如今胆子大了,竟开起我的玩笑来了!”常欢虽笑,心中却想,若是害相思病反倒好了,如今她与知默,可真是闹了个大大的笑话,只盼早日。。。。
见秀挽一脸愁苦,常欢不禁问道:“我也只是与你玩笑罢了,你又何必当真!”
秀挽却摇头,凑到常欢身边,轻声道:“我不是为这个!公主竟不觉不妥吗?我本也以为你与君先生成亲是好事!可,他是凤凰堂的人,如今大王竟给了他几乎与丞相一般高的地位,纸里包不住火,万一被大王知道。。。”
常欢方才恍然大悟,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却不曾想过她的危险!
心下不禁有些愧疚来,心中却不解,知默不会想不到这一层,怎么却没有提过?
喃喃道:“我竟忘了这一层!”
“公主也不必过于忧虑,只好随机应变了!只盼凤凰堂没有小人才好!咱们这里,却是没人了解的!”
常欢缓缓点头,又问:“知默可有话让你告诉我的?”
秀挽摇头笑起来:“我与他不曾说话,哪里有话传给公主你!”
常欢忽觉黯然,甚至有些不安!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知默本欲趁此机会回仙罗山去看老师,此番竟动不得了!
这日上朝,太尉傅绍一党与丞相姬向伯一党又因太子恒之事而争讨起来,卫王烦恼之色显而易见!
几日后,卫王依常欢之见,果真下旨废掉了太子,并通告诸国,虽堵住了傅绍的嘴,却让一直身为太子太傅的姬向伯脸色极差!卫家其它几个兄弟,隐有欣喜之色,太子被废,意味着机会,只有卫常珍看他的脸色怪异得很,君知默暗笑,可是因为常欢么?
看得出卫王有多于心不忍,自己培养了多年的太子,就这样轻易废掉了,不舍也是自然!
这日,卫王在勤政殿同君知默闲谈。
仿若无意间:“孤王听闻,你竟是龙悟大师的徒孙吗?”
知默不禁讶然,随后答道:“是!”
卫王道:“难怪孤王总觉你身上有些东西竟不同与常人!孤听闻龙悟只有四个弟子,你的老师是哪一位?”
君知默未思便答:“归显之!”
“孤知道此人,二十年前他与你几个师叔伯,曾忠于赫澜孤女贺君遥,一时不忘恢复赫澜!也就是现在说的凤凰堂!你可知道?”
君知默知道卫王疑她是凤凰堂中人,便答:“正是!老师也曾谈起当年之事,一时不忘提醒知默做个平凡之人最好!!”
“这么说,他竟不愿你做官?”
“是!知默也是不愿的,如今,只为常欢罢了!”
卫王忽而笑道:“怪道这些日子来,上朝时从不见你多言一句!如今,你做了赤月的驸马,又做了赤月的官,想必要惹你老师不快了!”
知默轻笑不语,心中才算轻松!
“以后,我与常欢好好教敬他就是了!”
卫王笑得更加开怀:“看来,孤也是勉强你了!不过,赤月如今还是需要你倾心尽力,就算是为了常欢,可以答应孤么?!”
知默点头:“诺!儿臣该当如此!”
秀挽听到消息后,迅速跑去告诉常欢。
“公主,快救。。。快救驸马!”却见常欢正与常珍悠然下棋,两人同时抬头看她,不禁为自己失言而悔!
“驸马怎么了?”常欢不解。
“六妹这招真是奇了!”常珍笑道!
常欢知道秀挽不便说出口,便道“珍哥哥,你也该回府去了!秀挽,带我去。。。”常欢扔下手中的棋子,同秀挽出了自己的宫门。
路上秀挽才将事情道出,“大王在勤政殿同驸马说起凤凰堂,已经先让我哥哥带些禁军在外候着!”
常欢情急之下,竟也不与她说话,只是一人快步往勤政殿奔去!
君知默告退后,擦试着额头的汗水,她知道禁军就在外面等着,真是有惊无险,刚才若是说错一句话,就有人头落地的可能!
尚未到达勤政殿,常欢已经远远看见君知默身上穿着宽宽的墨绿色官袍,翩然往宫门方向去。
“驸马在那儿,要不要叫住他?”秀挽指道。
常欢重重呼出一口气,轻笑:“不必了!论理,我们不该相见的!”
秀挽点头,常欢猛觉自己说了什么令自己难堪的话,难道还真以为两人是未婚夫妻不成?想来便觉可笑!
“老奴给公主和罗将军请安了!”尖声尖细的声音传来,常欢回头,发现是太子恒宫里的刘公公。
“刘公公,太子恒如今可还好?”
“公主可别再称呼我们主子做太子了!老奴正是给主子传句话来!”
常欢看向别处:问“什么话?”
“主子想请您去宫里坐坐,说句话!”
常欢思虑半晌,方道:“你先回去告诉恒哥哥,这几日,我便去看他的!如今非常时期,虽然父王没有再限制他的自由,可还是该多多反省才是!”
“诺,谢公主提醒,老奴这就回话去了!”
珍王府
“好可惜。。。”落尤摇头轻叹,有一句,没一句地念叨着。
常珍仿若未闻,将手中的书放下,毫无心思看!常欢就要嫁人了,从今往后,她的心里,还会只有他这个珍哥哥吗?
“卫常珍,你可知道,原本我要将长乐嫁到西域去的,却没想到她回来就给自己找好了婆家!可惜了。应该让她到西域去,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另一番天地!”
“你是万物之尊?”卫常珍有些烦躁!
“你不信吗?若不是你父王现在废了他的太子位,过不了多久,一定会迫于我哥哥的压力嫁了她的!你不感谢我吗?是我让你有机会再去争夺王位!”落尤笑的狂妄,顺势靠在卫常珍身上!
卫常珍猛地拉过她,恨恨道:“你就是这样让卫常恒丢了江山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若不是你故意引诱废太子,依他的性子,绝不会对你越雷池半步!”
落尤猛地站起身,大笑:“那又怎样?我的夫君,你在吃醋吗?别忘了,我可是与你商量过的,这会儿就不要假装失忆了!!”
卫常珍突地有些落漠,看着落尤,一字一顿,问道:“落尤,如果可以选择,你还会嫁给我吗或者说,嫁到赤月?!”
落尤只有一瞬的停顿,又笑问道:“当然!怎么?我让你不舒服了?太子恒没有得到我,你知道!!”
“与我无关!你以为我在乎这件事吗?我从不在乎!”卫常珍丢下她。
落尤笑的张狂,卫常珍那样一个虚妄自私的人,却爱上了她的妹妹,所以他痛苦,可这与她格古多无关,可是,她不高兴,所有的人,不管她在乎或者不在乎的,都应该只爱她!更何况,卫常珍已经让她有了身孕!
“齐婆?有淙流的消息了?”落尤兴奋起来,齐婆若是没有消息,不会回来的。
齐婆笑得可怕:“丁丫头和那个假小子在一起!”
落尤怒道:“又是那个假小子,在赤洲吗?”
齐婆:“是,今日刚到的!看样子是要长住,可要将丁丫头给您带来?”
落尤思虑片刻:“不急!你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另寻一处居所,我再打算!”
“是,老身先去了!”
落尤自是欣喜,恨不能立马找到淙流!
自丁淙流听说赤月太子与那西域公主的事,火气一直很大,使得烈飞焰不敢开口讲话,生怕自己哪里不对又惹了她不高兴,!一路上,所有事体,都是她在打理,还要防着不怀好意的人盯着她丁师姐,当真是有事可忙!
这日到了赤洲,安顿好房间,又喂好了马,就等着好好睡上一觉,心想,这下丁师姐你总算高兴了罢?好容易丁姑娘说了句话,竟差点让烈飞焰有抽她的冲动!
她说:“飞焰,咱们回去罢!”
飞焰缓了一会儿,小心地问:“敢情,丁师姐你想了一路,等咱到了,你就想明白了?!”
丁淙流却有所感,看不出飞焰小小年纪,竟能看出她的心事。
到底还是不相信:“你以为我想什么事??”
“你就想啊,到底去不去呢?去不去呢?这不等咱到这儿了,你就想明白了啊,还是不去了好了!对不对?”
丁淙流真是哭笑不得,想来,她说的也有道理,便忍不住笑了起来:“总之,我现在想清楚了,我们回去罢!”
“成!都是您说了算!但咱们都来了,总该去瞧瞧堂主!如今她做了赤月的驸。。驸马,一时半会儿怕回不去,瞧瞧她可有什么事要交待!”烈飞焰一提起驸马这事儿,就替她师姐担忧,师姐是个女人啊,难道她自己竟忘了吗?
“这是自然!”淙流突然发现飞焰也是个极有心的人,并不是自己原来以为那般不懂事!!
因君知默如今身份特殊,并不好直接去见,只好找到罗秀挽传话!罗秀挽便让她二人在风华大街上的酒楼等着,待君知默下朝后,再引她来此!
飞焰提起上次在这里被那老蛊婆追来追去,又下蛊,笑言道以后一定要找机会将仇报了!淙流却想起落尤,勉强欢笑,因为担心落尤才决定要来赤洲,可到了赤洲,方才清楚,如今她和落尤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主仆关系,更不再会有任何关系,都有各自追寻的路,何必要再涉足牵扯呢?
冷不防,那隔桌的人,眼神好生熟悉,却一时记不起来!
阴而利的眼,瘦而矮小的老者,却为何生得一双小脚?
很明显,是易了容的!
淙流总觉不对,瞧飞焰正要喝下面前的茶,心中一凛,是齐婆!
“不许喝!”打掉她的茶杯,再瞧那桌上,已经没有人!
“干嘛不许我喝茶?!”飞焰瞪着眼晴问。
“别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乱吃乱喝东西!”淙流语气凌厉,四处寻找齐婆踪影,怕是落尤已经知道她就在赤洲了!
“你找什么呀?”飞焰也跟着她四处看,却不知道看的什么?
瞪她一眼,轻声道:“齐婆发现了我的踪迹!不会善罢甘休的!”
烈飞焰就紧张起来:“那,,那个死老太太在附近吗?我,,我,,怎么没看见?”
丁淙流见她怕成那样,就笑道:“她会易容术!你害怕了?!”
“你还笑,咱们现在得找个安全的地方。”烈飞焰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不如,咱们到宫里躲一阵子吧?前次来,长乐公主还赠了我一块令牌的,随时都可以进去!”
丁淙流凝眉不语,自己确实不是蛊婆的对手,也该找个安全的地方,可是,去宫中,会不会给长乐公主带来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