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天堂模式》莫恋昔

17、黑篮+柯南/魔快6

　　在黄濑凉太的注视下，松山大小姐低下头抿着不好意思的笑容。
　　解决！他在心里给自己比耶。

　　十五分钟后。
　　松石把笔袋水杯等等统统放在桌子边，完美地挡住了他的视线。
　　不可能，她一定是忘了！
　　“松山！”黄濑压低了声音。
　　她看过来了——那个口型是——
　　自、己、写。
　　黄濑的笑容戛然而止。

　　铃——铃——铃——
　　国文考试结束。黄濑凉太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几乎空白的卷子被收走。这不可能！无往不利的他还没有被拒绝过！
　　越想越生气的人忍不住说：“太过分了吧松石酱！”
　　“黄濑同学，你说什么？”
　　“我说！”黄濑凉太的声音一顿，他这才发现因为动静太大，全班的人都看过来了。
　　“……没什么。”

　　班里的同学四散开来，洗手间排起长队，走廊上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对答案。
　　“完了完了，我暑假完全没学习……”
　　“谁不是呢？你最后一题做出来了吗？”
　　“怎么可能！完全没时间写！”
　　说出这句话的是常年年纪前十的班长，瞬间引起了一群“谁信你啊”的嘘声。

　　“公平可是竞技的原则问题，在这一点上，考场和篮球场没什么区别。”
　　咦——黄濑凉太扭过头，发现同桌的晶莹剔透的蓝绿色眼珠意外认真地盯着自己，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就是开学测而已，也不会影响到偏差值，推优也不看这个。”
　　“那既然只是开学测而已，黄濑君考得怎样也无所谓吧。”
　　糟糕，被自己的逻辑打败了。
　　“喂喂，我只是不想期中考前被小赤司压着参加补课……”
　　金黄色头发的少年颓废地趴在课桌上，活脱脱一只大型金毛犬，松石忍住自己想rou的冲动，忍住笑说。
　　“那接下来的数学考试就请加油，黄濑君。”

　　国中的数学题对于她而言实在是太简单了，松石分出了一半的心神在意自己身旁一脸崩溃的同桌，看着他皱起眉头到自暴自弃地向她投来哀怨的目光。
　　啊啦啦，真的好可爱呀。
　　不知道他的金毛和柯拉松先生比起来哪个更软呢？
　　好吧好吧，好久没定小目标了，那么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小目标——揉金毛！

　　*

　　放学后是各个社团的活动时间，没有参加社团的松石无所事事地思考着去哪里，却意外地被赤司叫住了。
　　“松山同学。”
　　“赤司同学，”松石礼貌地停下脚步，“有什么事吗？”
　　红色头发的少年还穿着一身篮球服，看样子像是训练到一半过来的。
　　“是的。”他朝体育馆的方向走，松石不自觉地就跟上了他，甚至惊奇地发现自己比小队长还高一点点。
　　“虹村前辈向我推荐了你，据我了解，松山同学现在也没有参加社团，帝光的女篮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等等——他说啥？！
　　松石一个急停：“赤司同学，请问你已经告诉了女篮队长吗？”
　　“还没有，我们现在过去。”
　　她松了口气。 “那就好——不麻烦赤司同学了。”松石笑了笑。“没想到虹村前辈对我的评价这么高，但是很抱歉，我有心仪的社团了。”
　　赤司想到了那天在机场她的身手，沉默了一秒。
　　“好吧。”明明他还是和之前一样礼貌的笑容，松石却莫名感受到了一种失望的犀利感。“是我擅作主张打扰松山同学，我该道歉才是。”
　　他毫不留情地转身走了。

　　松石目送着他远去，夕阳下的少年身上有一直奇异的孤独感让她移不开眼，忽然手机一震，她低头，屏幕亮起的毅然是大大的“虹村修造”四个字。
　　咳咳——刚刚拒绝了赤司的她有点儿心虚。
　　没给虹村开口的机会，她一口气说完。
　　“不好意思虹村学长我有其他社团和篮球队冲突了辜负了你的期望真是十分抱歉！”
　　话筒对面沉默了。
　　“么西么西？”她试探着问。
　　好一会儿，虹村修造幽幽的声音传出来。
　　“你拒绝了？真是的，我还专门叮嘱赤司作为篮球社的部长亲自来找你——那家伙大概是第一次被拒绝吧？”
　　松石一愣：“你不是因为这个打电话的吗？还是伯父……”
　　“啊，我父亲很好，多亏了你联系的医生，他好多了。”虹村修造顿了顿。“虽然刚说了感谢，但其实又要找你帮个忙了。”

　　“五月给我发邮件，说了奇迹的时代的现状，确实很让人担忧啊。原本白金教练在还好，现在他倒下了，也没有人能劝得动青峰了。不过其实也很简单，因为觉得对手太弱所以失去了兴趣 ——只要找到强大的对手不就好了？”
　　“喂喂修造，你不会是想让我……”
　　“对，”大男孩爽爽快快地承认了，“Turquois，你不会让青峰打破你的单挑不败神话吧？”

　　虹村修造还真是给她出了一个难题啊。松石叹气。
　　倒不是她打不过青峰，事实上，青峰和她的人设是重合率最高的，都是街球出身，没有什么特别的技能，速度、弹跳力还有命中率就是最好的技能，而无论青峰再厉害，终究是比不上一个开挂的玩家。
　　真正的问题是——越多人知道她的篮球水平，理事会知道的可能性就越大——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像她这样的明星选手的。
　　可她不想打比赛。
　　这不公平。
　　如果帝光由于有了开挂的她而赢得比赛——那对于其他学校认认真真训练的女篮队来说，也太不公平了。

　　她去找了青峰大辉的家庭住址，然后圈定了附近的几个篮球场打算去逐一蹲点。蹲点了几天都没蹲到的松石实在是懒得很，所以选择了直接找到桃井五月。
　　“虹村学长和你说过了吧？他希望我能和青峰同学单挑一场，可以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他吗？”
　　“啊？诶诶！”桃井五月瞪大了眼睛。“虹村前辈是说帝光有一个可以和阿大一决高下的人……”她的眼神明晃晃地写着我不信。
　　“是我，”松石应下，“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发个短信和他确认一下。”

　　放学后，松石在校门口见到了两个人。
　　“黑子同学不用参加篮球队训练吗？”
　　桃井五月惊呼：“欸，你怎么能看见哲也！”
　　废话，那么大一层金边她看不见才怪。
　　“比起训练还是青峰同学更重要一些。”黑子哲也礼貌地冲她鞠躬，“松山同学，青峰同学就拜托你了。”

　　不过青峰大辉显然接受度没有他们两人高。
　　“哈？你说什么？让我和她一对一？”青峰大辉的手指算是不客气地直对着她，脸转向黑桃二人。“五月你是笨蛋还是疯了？阿哲，你也跟着她闹？”
　　“阿大才是笨蛋呢！”
　　黑子哲也倒是异常淡定：“你不相信我和桃井同学，总该相信虹村前辈吧？”

　　他们找到青峰的地方是在一个靠河的公园，里面有一个小小的街头球场，篮筐上的网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拽掉了，只剩一个空荡荡的篮筐。
　　松石皱了皱眉，她最讨厌这种篮筐，毕竟穿针没有“刷”的一声就失去了大半乐趣。
　　“篮网……”
　　“就算装上了新的很快就会被拽掉呢，”桃井五月像是有些感慨，“阿大小学的时候跳起来就能把网拽掉了！”
　　……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跳得高了不起啊？
　　扣篮就扣篮，对篮网下手也算什么？破坏公物！

　　松石活动了一下手脚，斜眼看向对面和夜色融为一体的人：“几球定胜负？”
　　“麻烦，虹村前辈是被骗了吧……”青峰大辉嘟囔了两句，懒懒散散地站在了篮筐下。“先进十球获胜，你先吧！”
　　真是的，和冰室也是，都让她先进攻——被小看了啊。
　　接过黑子从包里掏出的篮球，松石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可别后悔啊青峰同学。”

　　桃井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场随意的街头比赛。
　　松山松石慢吞吞地把头发扎起来，拍着球，和青峰对视的时候，两人如出一辙的眼神让桃井恍惚间以为是镜像。
　　那种看似懒散随意，仔细看里面又像是有有一团火要爆发出来的感觉——是野兽的感觉，桃井恍然大悟。
　　松山同学，和阿大是一样的人啊。
　　一样的随心所欲，变化莫测，无论怎么出手都能进球。
　　桃井五月看着青峰眼底的那团火一点点燃烧起来，大喝一声：“休想！”
　　她立刻低下头看自己记的比分——松石领先了两球——再抬起头时，娇小的黑发少女马尾划过一个弧度，单手挂在篮筐上，整个篮球架因为共鸣而嗡嗡作响。
　　“怎么可能！”桃井急切地转头向黑子确认。“青峰同学在篮下防守的情况下，她怎么可能——松山同学比阿大矮差不多二十厘米吧？”
　　“是真的。”
　　黑子凝视着轻盈落地的黑发少女：“我也没有看清她在空中的变化。”他得出了唯一可能的解释。
　　“她比青峰同学速度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