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分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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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金爱仿佛觉得余闲欢说的是什么玩笑，她站起身，发现办公室只有她一个老师，本色暴露。
“余闲欢同学吧，你们考都考完了，还想着能威胁我什么？”
“其他科目是其他科目的事，反正现在你们语文试卷是在我手上了。我要是不签，你也不能怎么样吧？”
余闲欢早料到了，他轻声对李金爱说
“不知道造谣污蔑学生作弊会不会对您的职业生涯有影响呢？”
李金爱脸色煞白，仿佛吃了死老鼠一样。
“这么多同学都听到了，别说还有摄像头，这些觉得能不能定你罪呢，老师？”
“遵守承诺，我就这么算了。我可不是老师，出尔反尔这套玩得这么好。”
李金爱气红了脸。
“你敢污蔑老师？我要是现在扣住你不让你考试，你的全部成绩可就归零了，校规规定，不能辱骂污蔑老师！”
“您现在扣住我只会让后果更加严重。
“您是觉得，一个学校最重要的资本是老师而不是学生吗？”
“那么多同学都看到了，可能出乎您的意料，不过我们一班的团结精神还是挺出色的。若是整个班的同学都联合举报你，你连老师都做不了吧。”
说话声刚落，铃声就响了。
“老师我先走了，您慢慢考虑。”
每考两门就换监考老师，于是余闲欢并没有见到李金爱，反而等来了何老太。
今天是什么运气，一个个都是认识的老师。
不知道为什么，何老太脸色不太好，没有之前一点慈祥的样子。
余闲欢还在疑惑，一个同学就说了一声
“何老太，玉老师被灭绝师太逼走了，这事你知道吗？”
何老太为人和善，哪怕在课堂上都笑脸常开，于是学生们并不怕他。
“我知道。”
“那你还不追？还监考，活该你没有女朋友！”
何老太不理他，独自撕开了卷案上的密封袋，等待铃声开始考试。
余闲欢震惊，原来他无心向学的这几个星期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何老太看着慈祥，实际也才二十五岁，只是那圆润的脸庞总有不应该这个年纪出现的憨厚慈祥。
要说他真的和玉老师在一起了，也不是很难以接受。
余闲欢想着，很快考完了这门政治。
接连两天，他都没有再见到李金爱和玉老师，都这样平和正常地考完了。
全部考完的那一天，余闲欢特意瞄向教导处的窗户，里面没有李金爱和玉老师的身影，只有宋老太黯然神伤的背影。
他觉得事情不妙了，于是找到宋老太。
“宋老太，玉老师回来没有？”
宋老太拖着黑眼圈
“没有...李老师也没回来很久了，说是去找她。”
“玉老师本来就是刚毕业，心理承受能力又不强，我好怕她出事啊。”
“那李金爱不至于也不回来，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她已经跳槽去了其他地方当老师，她知道把玉老师找回来和不找自己都没有好果子吃，趁着现在自己的名声还在，去另一所名校当老师还是绰绰有余的。”
何老太若有所思
“那小玉呢！”
“如果她们两个都不回来，一班就没有适合的语文老师了。”
正如余闲欢所想，几天之后，级长就宣布了李金爱跳槽到另一所高中的事，并且已经辞了职的玉老师一直没有回来。
这说明了学校必须要在一个暑假的时间请到另一位德高望重的语文老师。
这谈何容易，先不说很难找，何况有这些资质的老师都有学校聘请了，
除非关系特殊，否则不会弃东家而来的。
何老太一受情伤，二又牵挂班级，愁得第二天就请假了。
不过这病请的也没什么意义，他们准备放暑假了，也用不着英语老师。
临放假，成绩单就下来了。由于李金爱的中途骚扰和缺失了三名好将，整整一个学期考试都高出第二名平均分几乎十分的好成绩极速下滑，沦落到第二。
一直神气的一班同学都垂头丧气。
余闲欢捏着自己的成绩条，他的成绩很稳定，跟上次月考比没有下滑，稳坐第一。
可第二名足足跟他拉了总分有三十分，断崖似的。
凭这个成绩，大家都看到了与余闲欢的差距，之前有楠木童，有江辞，再不济还有老原，分数也不差多少，给了他们一种“我也没跟他差多少啊”的错觉。
现在好了，自信心都受挫了。
“大家不用伤心，第一的位子没有刻上我们的名字，下次加油就是了。”
“接下来要伤心的事还多着呢，我们班已经没有语文老师了，希望大家做好下学期自学语文的准备。”
“你们都是聪明学生，选一个一般的语文老师还不如你们自己去学，你们要加油争气，放学吧。”
住宿的同学约着回去收拾行李，不住宿的背上书包就开溜了。
余闲欢刚背着背包站起来就被人揽住了
“余哥，你好厉害啊，我就知道你还会是第一！”
旦南南第一个揽住余闲欢。
其他想拍马屁的也瞅准机会，围了上来。
“对啊，余哥还是厉害。”
“都是刘柳那个女生到处说你这次考不好了，我才跟着说了两句，余哥别生气啊。”
还有一些看不下去的女生
“不就是第一嘛，有个成绩就把他的渣男事迹都忘了，人心叵测啊。”
“不就是嘛，现在说到余闲欢岳越安都会哭呢，还有脸装学霸...”
两方的战斗一触即发。
“你们又不能考第一，能不能闭嘴？那个刘柳，你明明之前喜欢我们余哥喜欢得跟什么似的。怎么，失恋了就粉转黑啊？”
刘柳脸气红了。
“还我余哥我余哥的叫，小心你们余哥明天就跟你表白，基佬有什么是做不出的！”
“跟谁表白都不会跟你表白，就气死你！”
“妈的，李隆昶你再给我说一遍！？”
“气死你气死你气死你！”
刘柳一下子气哭了，两方愈演愈烈，余闲欢却不想参与。
恭维听得越多，别人嫌弃你时便会摔得更惨。余闲欢体验过一遍了，他不想复自己的后路。
好不容易习惯了人人喊打的生活，他不想反复横跳。
余闲欢礼貌地给他们打了个招呼，溜走了。
被两波人这一耽误，已经放学挺长时间了。
车棚也只剩几辆车，余闲欢很快认出自己那辆。
他很想江辞，现在更是触景生情，这个车棚跟平常一样又闷又热。
他想起那天江辞拉住他强吻的时候，当时自己是多害怕啊，连喜欢的人都要推开。
好想快点回去找江辞，告诉他自己这次考得不错，没有辜负黄蔷薇的心意。
他掏出手机，对心爱的罗密欧发消息
江辞还在上家教课，听到手机一响
Cavalieri：我考完了，现在来你家可以吗？叶广宇在吗？
Mi: 不行，叶广宇在家教小安做功课。
Mi：你出成绩了吗？
Cavalieri：那我明天再问一次吧，成绩出了。
Mi: 怎么样？
余闲欢故意想逗他
Cavalieri：考得不好，退步很多，帮我补习好不好？
江辞果然上钩
Mi：好...
Mi：真的考得很差吗？
江辞为了不影响余闲欢，一个星期都没有给他发消息，现在自然不知道他到底考得怎么样。
Cavalieri：真的很差，我们班都掉成第二了。
Mi：别怕，等我回来。第一还是我们班的。
Cavalieri：嗯，等你。小学霸。
Mi：我...最近学了一首歌，等你来的时候给你唱。
Cavalieri：好。
江辞这才放下手机，看着满脸鄙夷的常衿，心生好奇
“我怎么没见你跟你男朋友发过信息或者打电话？”
常衿脸色不自然，赶紧把目光转移到课本上
“我们都成年人了，哪像你们似的黏腻。”
“你成年人？”
“你不会看不出来你男朋友有话没有跟你说吧，就上次他给闲欢打电话的时候。”
“我知道啊，这叫尊重隐私，小屁孩懂什么？”
常衿这么说着，可脸上却是落寞。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不理我了...”
江辞没那么感性
“他不告诉你发生了什么啊？”
“以我的经验，你估计要被甩了。”
“可我才刚跟他在一起一个星期啊。”
常衿急了。
“你们成年人还讲时间呢？”
江辞盘着腿看向逐渐郁闷的常衿，痛快极了。谁让他布置这么多家庭作业！
常衿的脸色越来越差，江辞也玩够了，刚想劝他。
“我刚才都是......”
常衿没听江辞讲话，腾地一下站起来，给博于云打了个电话过去。
意外地很快接通了。
“常衿，我有事想跟你说。”
博于云不等常衿开口，先说了一句。
常衿却不想等他先说。
“你先听我说。”
“博于云，你是不是想分手？”
“我跟你在一起才一个星期，你信息也不给我发，电话也不给我打，我们在一起之前还能打炮呢，现在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了吗！”
常衿开得免提，江辞能听到对面窒息般的安静。
“你又不说话，又是我做错了？”
常衿最听不得这沉默，听着这安静都像是默认，不拖泥带水，挂掉了电话。
常衿放下手机，生气大喊
“在一起之前我当舔狗就算了，在一起了还是我舔，凭什么！”
江辞被这一通操作看傻了。
“我刚才逗你的...”
“我知道你是逗我玩的，可他凭什么这么配合！”
常衿气极了，眼泪却涌出来。
“他妈的还真会占我便宜...”
江辞看他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还是安慰一下。
“要不...我打电话再帮你骂他一次？
“不用...我舍不得......”
常衿将手机放好，靠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看起来还真不像对感情那么认真的样子，他到底怎么钩上你的？”
常衿擦干了眼泪
“我不告诉你，你会笑我是傻逼。”
“我一直都笑你是傻逼。”
江辞也不多问，打算发个消息问余闲欢。意外的是余闲欢竟然没有回复。
Mi：闲欢，博于云跟你说什么了？
Cavalieri：对不起宝贝，我一会跟你说。
余闲欢倒不是不想回复，实在是来不及回复，他刚回到家，博医生就给他打了电话。
“喂，闲欢吗？考完试了了吧”
“嗯，成绩都出了，怎么了？”
“常衿在不在你这边？”
余闲欢有点意外
“不在，你要找他应该打他号码。”
“我有事想问你。”
对面的声音很严肃。
“怎么？”
“你们同性恋群体真的会真心喜欢一个人吗？”
“这个问题你在医院就问过很多遍了，答案是肯定的。”
对面仿佛松了一口气
“那...你们会把那种欲望当成爱情吗？”
余闲欢疑惑了
“这个因人而异吧。”
“我觉得同性恋和异性恋在谈恋爱方面没什么区别，异性恋有的同性恋也会有。”
余闲欢顿了一下
“博医生，你还是直接问吧。”
博于云被拆穿了，干脆也懒得装。
“我跟常衿在一起了，这个你也知道吧。”
“我只是不知道...我对他到底是不是喜欢。”
“喜欢不喜欢，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对他是对弟弟一样还是只是对他有欲望。”
余闲欢嗤笑一声
“你不知道还跟他在一起？”
“我...”
“一时冲动？”
“嗯。”
余闲欢听着对面闷闷的声音，继续问
“你都能对他有冲动了，还不算喜欢吗？”
“等一下，你不会等打我这个电话等了一个星期吧。”
“嗯......”
“那我还猜你一个星期没理过常衿。”
博于云没有回答，挂掉了电话，余闲欢听着这“嘟嘟”的电话挂断声，直觉得常衿是真的惨，找了个自己都不清楚的人当男朋友。
他还没感叹一会呢，几分钟后，博于云又打了个电话进来。
“闲欢，怎么哄男朋友...”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分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