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号列车》落灯忻

26、第 26 章

　　刺眼的光使得池渊闭了眼，再次睁眼时，他发现自己处在一个以蓝为主色调的城市里。
　　之所以说它是城市，是因为路上的人很多。池渊觉着吧，就是连科幻作品都描绘不出来的地方。
　　他感觉身/体有些飘忽不定，低头一看——
　　整个“池渊”也由数据组成，淡蓝色的字母公式不停地跳动、变换。
　　他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么高级。
　　“听得到吗？”莫晴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池渊下意识转头去看，却没找到人。
　　“别找了，”莫晴看到他迷惑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现在存在于你的意识中，当然没有实体。”
　　被笑了的池渊干咳两声：“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如果按我们的文明等级来换算，好像达不到九级的标准啊？”
　　“这是我的居所没错，但它只是九级最底层的一部分。”
　　你管这叫最底层？谁家最底层高等得连科幻电影都想不到啊！
　　池渊有点后悔自己贫那一句——这导致自己心态有点不平衡。
　　两人同时沉默了一会，莫晴先发话了：“这只是九级的贫民窟而已。”
　　贫民窟？
　　不是，合着那些身边环绕着代码的人都是贫民啊？
　　正常人一般是这么想的。
　　但不要忘记，我们的池渊不是正常人。
　　“莫先生，”他严肃了起来，“人是平等的哦，没有贫民和富人之说。”
　　本以为莫晴会嘲讽自己，没想到他却回应道：“……也对。”
　　“看来你人比我想象中的更好一点啊。”池渊露出了老母亲看儿子长大的笑容。
　　尽管看不到莫晴的表情，但还是可以感觉到他的脸已经木了。
　　“和你沟通真难，直接进入主题吧，”他发出了一声叹息，“这里没有人说话的声音，对吧？”
　　池渊仔细听了一会，还真没有。
　　“我们这里的人都靠意识交流，语言什么的，在很早之前就不用了。”莫晴解释道。
　　池渊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问：“那你们的声带和语言功能不会退化吗？”
　　“你看我像是退化的样子吗？”
　　“……”
　　自己又问了一个傻逼问题。
　　“退化是不用担心的，”莫晴看他好像快自闭了，实在是不忍心为难一个在父母高要求下成长起来的人，“我们的身/体机能只允许我们进化。”
　　池渊有点羡慕，也想继续听下去：“多说点呗。”
　　“当然，不过得等到下一站才能说。”莫晴笑了笑，“该回去了，要不然进度赶不上。”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