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秦野

5、第五章

　　我东瞅西瞧得，突然不知道说什么，话全部忘了。
　　她突然说“你是不是经常上自习啊！”
　　我有点害怕回答这问题，因为我事实是经常在图书馆，实际上我不去图书馆实在是没什么地方可以去，但我又怕自己老是到图书馆被人所不耻，以前老实对女生说过，什么书啊，好的书，我看的书，很棒的书，说了很多结果却好像是对牛弹琴，后来宿舍的哥们告诉我“你傻啊，对女生说那些，别人还以为你有病呢！”我细想想当时别人也许真的以为我有病。所以现在心有余悸的回答“一般吧，也没什么的，消磨时间吧！”
　　“但听说你可是你们院的逃课大王，是不是记录还是你保持着呢？”
　　我诧异她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很疑惑的看着她，“有点不好意思，一星期也会上一二节吧！”别小瞧这哦，我们专业平均每周至上也有35节课吧，所以这比例很不简单了，其实不是我想逃课，也不是老师上课不好，我只是觉得上课太浪费时间，老师4节课上的内容我一个小时就搞明白了，而且哥们上课基本是睡觉为主，学校的“特困”生好像就是这么来的。我觉得与其浪费时间在那仅有的空间中和同学们争夺氧气分子，倘若失败就注定要趴在桌子上，有的有可能还会流一滩哈喇子，还不如躲在图书馆中某个角落。我最喜欢躲在最角的地方，坐在地上，靠着书架，那感觉好爽，没人打扰。所以逐渐喜欢那种感觉，课也就越逃越多了。
　　“那你逃课都干嘛呢？”
　　“和女朋友约会，瞎混呗。”我瞎扯了下。
　　“你有女朋友了？”一脸失落。
　　“逗你呢，我把书当女朋友了，不是说书中自有颜如玉嘛，我一般不上课，都到这来睡觉。刚来的时候就定下要看完图书馆中所有值得看的书，要不然我早走了。”
　　“赞同，有见解，我觉得你是不同的人。我觉得也许我能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直接说，就是太书生气了，太理想化了，其实我很俗，只是你没办法了解，就像有钱的最大的好处是可以说我没钱，我不俗的最大不在乎的就是我可以说我很俗。其实如果每个人都说自己是高雅的人，我宁愿是俗人，如果每个人都是自己是人或神的话，我宁愿自己是鬼。”
　　“你这人真自恋，不过我喜欢你这样自恋的方式。你都看什么书了在这里？”
　　“好看的啊，比如金瓶梅之类的，禁书啊，呵呵，我有一哥们，10岁开始读金瓶梅，但当时买不到全本，15岁的时候，就能填书上某些空的框框了，现在应该达到顺手拈来，比我99乘法表熟，我一向向他请教，比一般专家都牛。”还有就是我没说出口，据他研究表明现在所有的毛片儿，不管欧美，日韩，所有的招数，基本都取之金瓶梅，西门庆可谓是□□之耶稣，金瓶梅就是□□之圣经，此君便是王超是也。
　　“你挺老实的。”
　　我心想达到目的了，正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在女人面前切不可一意说自己多么好，思想多么高尚，说到大学了还没看过毛片儿，谁相信啊，等以后发现了不好还不如现在现在自己涂点鸦，反正你说好说坏她都不相信，这样反而让她有神秘感什么的。
　　“也挺坏的，你知道，月亮上为什么有斑黑的阴影吗？那更显得皓月千里”她说。
　　“被你识破了，不简单啊”心想此女子不简单啊，不过内心我更欣赏她了，我喜欢高智商的人，包括女人，和她们玩很有意思，不会那么累。我接着说“你平时喜欢干嘛？”
　　“看书，听音乐，唱歌，还有吃东西，我很喜欢吃肉，呵呵，还有写点东西。我希望为别人建造精神家园。”看她说话时好幸福的样子。
　　“精神家园？”一下不是太明白。“那你为别人建造了没？为我造一个好吗？我的精神家园太低级了，你能造豪华别墅型的吗?”
　　“你不要逗我了，别扯淡，你比我还理想主义呢？秦然，我要你做一件事情，你能做到吗？”
　　我很诧异她看我看的那么的透，看到我的心底，不过我还是贫嘴的说，“什么事情啊，只要姑娘吩咐，除了刀山火海我不去，哈哈”。
　　“别贫了，我要你以后和我说话不许贫嘴，口是心非，故意装作什么都不介意，我能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你明白吗？”
　　我傻了，怔住了，我好久没说话，我看着她，我们的双眼对视着，我不知道说什么，当时我的心在流泪，我好想拥抱她，我真的好感激她，她说她明白我，明白我心底的想法。她是多么善良的女孩啊，我想我喜欢上她了，真正的喜欢，我一直奢求别人的理解，却到处碰壁，我对自己说过再也不需要别人的理解，我就是我，孤单又如何，当我站在万人之上的顶峰，尔等小辈又算什么，天大的荣耀何须别人的分享呢。如今我不在相信谁会理解谁时，却有人说她了解我，明白我。我矛盾了，我害怕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喜欢她，越是喜欢我越觉得不应该喜欢，因为我害怕伤害她。
　　我转移了话题“那你的精神家园有哪些好的设备啊？你准备怎么做啊。”
　　“不要转移话题，答应我！”如此严肃。
　　“恩，我答应你了，”
　　“呵呵，那以后不许口是心非了”她笑了笑，气氛也算缓解了。
　　“呵呵，你写什么东西啊，给别人看看，也是建造精神家园的方式耶，好的东西哦。”
　　“那不是，那顶多是给别人的家园里施施肥，打打卫生什么的。”
　　和她说话不是那么的死板，有的时候我也猜不出她会说什么，我也喜欢和她交谈的方式，很自然，至上不用看着星星说几句敷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