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听穿林打叶声》酸橘炖土豆

5、第5章联谊

　　CocoCCCCC：“我回家了！”陈可发微博，配上一张和豆包的合照。“Coco回家了呀，豆包真可爱。@CocoCCCCC”“豆包［爱心］”“欧尼，新年快乐！”何妨吟啸且徐行：“它叫豆包？”Coco：“嗯，可爱吧！”何妨吟啸且徐行：“嗯”“你现在方便吧！”Coco：“嗯，嗯？”“什么意思？？@何妨吟啸且徐行”“楼上什么意思？不要骚扰欧尼。”“［黑人问号脸］”Coco：“大家别着急，我们认识。”何妨吟啸且徐行：“你怎么知道？”Coco：“通讯录里有可能认识的人，我有你的手机号。”何妨吟啸且徐行：“……”“别聊了，我酸了。［柠檬］”“欧尼是怎么认识他的？”……
　　陈可一边回复一边刷着微博，突然，一个电话进来了，显示“徐医生”，陈可先是没反应过来，但最终还是很快就接了。“喂~”陈可先说，但对方几秒钟后才回答，陈可还以为存错号码了，“过敏好点了吗？”徐渭有点低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陈可有点听入迷了，她很喜欢这种有磁性的，带着点低音炮特质的嗓音，她觉得如果每天睡醒了就可以听到这么好听的声音，会很幸福。短短几秒陈可的思绪就飘远了，但她没有任由它飘远，“好多了，再过几天应该就完全好了。”“你养宠物了？”“嗯，它叫豆包，三岁了，特别乖，特别黏我。徐医生喜欢小动物吗？”“喜欢。”“那你是喜欢狗还是猫？”“都可以，你呢？”“我也是，它们都好可爱，一猫一狗就齐全了。”……一直到陈爸叫陈可吃饭，他们才挂断。“第一次煲电话粥，感觉还不错。”陈可心情不错，连带着这餐多吃了些。饭后，陈可老老实实地收拾碗筷，自初中起，他们家的碗一直是陈可洗的，爸妈中午吃完午饭后会一起看会电视，之后睡午觉，吃完晚饭后会一起出去走走消食，这些年陈可已经习惯了，在他们眼里，自己可有可无，也许这就是“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吧！不过他们还是会因为陈可记得他们的生日，时常的电话关心感到高兴。
　　徐渭要上两天晚班，之后才放假，一直到除夕，医院都排了班，一直到初二，徐渭才能真正休假。
　　第二天早上，陈爸陈妈老早就敲响陈可的房门，躺在床上的陈可不想理会，倒是睡在床下的豆包兴奋地旺旺叫。陈可知道，第一天父母会放任她睡到中午，但是从第二天开始便会早早敲她的房门把她弄醒。“起来了，牵着豆包遛遛弯。”陈妈先开口说。无奈陈可刷牙洗脸，换衣服，牵着豆包去公园散步了。陈可和豆包跟着陈爸陈妈，公园里遇到熟人，就热情地打个招呼，总会遇到几个，陈爸陈妈就会和他聊到一起，陈可站在一旁，走吧，不合适，站在原地吧，他们又扯到自己身上，无非就是担心孩子的婚姻大事，互相打听介绍。下了大决心，宁愿被父母扣上“不懂礼貌”的高帽，陈可拉着豆包，逃跑了，“爸妈，叔叔阿姨，我先带豆包活动活动。”陈可牵着豆包跑了起来，豆包看到陈可这么有活力，也跟着跑起来。她们一起跑了很久，终于都停下来了。“豆包。”陈可向豆包挥挥手，示意它靠近一点，陈可坐在石椅上，摸摸豆包的头，豆包眯着眼睛，看起来很享受。今天是年二十九，再过一天就是除夕了。
　　除夕这天早上，陈可又被父母早早拉起，这次不是去遛豆包，而是早早地让陈可陪他们一起去大学城，陈可无语了，她自己上学，每天都去，爸妈住在这这么久了，肯定也去过无数遍了，有什么好去的，但没有办法，要是不去，就会被他们两围攻，“怎么哪里都不去，这么宅，不出去交际一下？”……“你怎么穿这身衣服去？”陈妈坐在沙发上，“还有，化化妆。”陈可看看自己，牛仔裤，白色卫衣，鸭舌帽，挺好的。“穿裙子，长裙啊！不要穿短裙。”陈可挑来挑去，最后选了一件杏色连衣长裙，化了个淡妆，口红也选成长辈喜欢的温柔的豆沙色。后来，等到了，陈可才发现，去大学城逛逛是假，“介绍朋友”是真。刚到陈可学校不久，就遇到了一位医学院的教授，父母和他打招呼，看起来还挺熟，陈可不知道父母为什么会认识医学院的教授，但当教授爱人到时，陈可知道了，一定是妈妈认识教授的爱人。陈可礼貌的对着教授的爱人笑笑，“阿姨好！”“诶，这就是陈可吧！长得真好看。你也是这里的学生，中文系的，才上大二是吧！”“是的，阿姨。”“好啦！他们还有实验课，我们再等等。”教授说到。“他们？”陈可心里慌了一下。“她们已经到了，我们先过去吧！”陈可心里更慌了，“她们又是？”等到了地方，陈可才看到五六个女孩子坐在那里，也了解到教授爱人是中文系的教授。“你是陈可？”一位女生小声问道。“对。你是中文系的学生吗？”“是。”“那你上大几了。”“我快毕业了。”“哦，原来是师姐。师姐知道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吗？”“我们几个都是考研没有回去，这几位是已经毕业的师姐，我们都是来参加教授组织的联谊会。”“联谊会？”听到这，陈可知道了，心也彻底凉了。原来大家是想“肥水不流外人田”，陈可觉得一定是妈妈“怂恿”教授的，她就喜欢给人介绍对象，顺便帮自己也找一个，一想到这，陈可头都大了。
　　“来了，来了。”陈妈看到远处几个男生走来。“人到齐了，我们走吧！”“去哪里啊？”陈可小声问爸爸。“去吃早茶。”陈爸小声嘀咕。“这是你妈组织的，说你现在的行业里普遍晚婚，所以要趁你回来给你介绍对象，她和林教授挺熟的，而且林教授自己也有很多学生，平时都不怎么交际，所以她们就叫上张教授，你也知道，医学院的男生课业忙，没什么时间谈恋爱，他们有的毕业几年了，有的快博士毕业了，而且都是张教授的得意门生，所以，你懂的。”陈爸一边说一边使眼色。陈可算是知道了，以后是再也躲不过了。
　　来到停车的地方，自己打开驾驶座的门，“我来开车吧！”陈可对父亲说。父母也很自觉都坐在后排，“诶，小周啊！你坐小可旁边。”小周全名叫周胜民，27岁，快毕业了。一辆jeep本来就坐不下多少人，加上林教授，张教授还有许多师兄们都开车了，所以陈可除了父母只载了周胜民一人。“小周快毕业了是吧！毕业想到哪里工作啊？”“哦，是呀，阿姨，毕业后我想留在广州。”“留在这里好啊！”陈妈意味深长地朝陈爸点点头。“我们去哪里吃早茶？”陈妈说了广州某一酒楼。陈可输入地点，准备导航。车上陈可父母和周胜民聊天，陈可专心开车，“前方路口向左转。”开了一段距离，陈可觉得不太对劲，前后都没看到他们的车。“我们是走错路上吗？”坐在后面的陈爸望望窗外，“是啊！小可走错了。没关系，我认得路，我给你指。”坐在一旁的陈妈悄悄打了陈爸一下，眼神示意陈爸不要管闲事。陈爸会意：“哦，我好像不认得这条路，不知道走错没。”陈可无语，只能求助在一旁的周胜民，“胜民，可以帮我看看导航吗？它好像指错了。”周胜民用手机查地图，一看导航，果然。“那麻烦你帮我导航一下。”“好。”兜了一圈，陈可他们比林教授他们晚到十几分钟。去到大家都坐好了，“不好意思，我们刚刚走错路了。”陈可带着歉意道。“没关系，快坐！快坐！”林教授笑着说。坐好后，开始吃早茶，流沙包、红枣糕、水晶饺、烧卖、肠粉、凤爪、粉蒸排骨……上了一大堆。饭桌刚开始气氛尴尬，陈妈示意陈可引出话题，陈可自己也怕这种情况，所以自然地说些趣事，问东问西，很快大家的话匣子被打开了，便开始有说有笑的了。周胜民坐在陈可旁边，陈可不喜欢吃甜食，所以吃了几样就没吃什么了，只是听着大家聊天，偶尔讲上几句。“你怎么不吃了？”周胜民问。“我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叮咚~”陈可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陈可觉得在饭桌上看手机回短信不太礼貌，于是起身示意自己去卫生间。走到走廊，陈可打开微信，“一条未读信息”“徐渭：你起来了吗？”“CC：起了，在吃早茶”陈可回复。“CC：你今天不上班吗？”“徐渭：上夜班”“CC：也太惨了吧！大年三十还上夜班”“徐渭：没办法，医院怎么可以关门呢！”“CC：确实那你什么时候放假？”“徐渭：初二到初六”“CC：我初五就回上海”“徐渭：真的决定在上海定居了？”“CC：嗯，不过在上海待的时间应该不多，上学期间应该在广州，假期除去工作应该没有多长时间”“徐渭：你这不叫定居”“CC：哈哈哈哈没办法”“徐渭：过几天我去广州”“CC：你来广州干嘛→_→”“徐渭：拜访老师”“CC：哦~ 哎呀，我要先回去了，出来有段时间了”“徐渭：好，去吧！”“CC：拜拜~”
　　陈可回到座位上，张教授正聊到他的学生，他的得意弟子在广州的，单身的基本都在这了，不过他最得意的学生在上海工作，没来。“小许真的是很棒的孩子，我特别喜欢他，可惜他在上海，不过他过几天就来了，到时候我带他拜访你们。”张教授对陈可父母说。“好啊！张教授都这么说了，那他一定是个好孩子。”早茶一般都可以持续很久，所以陈可他们也一直吃到快11点，等回到家，都不用吃午饭了。
　　除夕夜，陈可吃完晚饭，收拾完就坐在沙发上看春晚，虽然感觉春晚没有以前好看了，但是过年不看春晚感觉不完整，不像过年，况且今年自己的偶像也上春晚，所以陈可守在电视前。“豆包，过来！”陈可叫一下豆包，拍拍自己旁边，豆包便趴在陈可脚边，因为它看不懂，所以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还没到十二点，偶像就出来了，“太帅了吧！”陈可内心有些激动。
　　“CocoCCCCC：偶像，太帅了，啊啊啊啊啊啊！”陈可发了条微博，带了一张自己在电视前和偶像的“合照”。“哈哈哈哈，爱豆追起星来也和我们一样。”“新年快乐！”……“谢谢，新年快乐！”半个小时后，陈可的偶像回复她了，还给她点了个赞。“CocoCCCCC：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太激动了”“哈哈哈哈，果然看到偶像是说不出话的，只有啊啊啊啊啊啊了。”“哈哈哈，全世界看到偶像都是同一个表情。［狗头］”“silence：不是说我是你的偶像吗？”“CocoCCCCC：哈哈哈，你是我在歌手里面的偶像。”“@silence哈哈，哥哥要知道欧尼有很多偶像，演员里面的偶像，歌手里面的偶像（两个）［狗头］”“CocoCCCCC：确实如此。”“silence：哎呦~见一个爱一个。”“CocoCCCCC：哥哥，别呀~虽然我们很熟了，但你也还是我偶像！［笑苦］”
　　“5、4、3、2、1”新的一年开始了。“CC：徐医生，新年快乐。”“你吃年夜饭了吗？我今天晚上吃的是火锅，不过我们叫打边炉［开心］”陈可知道，他在值班，不会这么快回复，但她还是想和他分享，想在新的一年里，第一个祝他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