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龙防老》冥川

19、接管

　　来到办公室门口时，顾冕才冷静下来，计清旬的话在刚才确实搅得他的思绪一片狼藉。
　　但是现在他已经冷静下来，虽然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计清旬在明确警告他不该对凌漠抱有不一样的感情。
　　顾冕不否认这一点，只是在能做到超过凌漠之前，他不会表现出来，现在想这些，不说凌漠怎么样都会拒绝，甚至干出各种难以预料的事情，他自己也觉得不切实际。
　　只是……希莱，这个束零的初始创始人之一，对凌漠来说，到底是怎样的人？这个问题，越发让顾冕在意了，凌漠究竟会不会告诉自己，他会怎么告诉自己呢？
　　思绪被搅得一团乱麻，顾冕连自己什么时候敲的办公室门都不知道，在里面传来“进。”的声音后才反应过来，他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后，才打开门。
　　见来人是顾冕，季铠疑惑的开口，“你来干什么？”明显被打扰的语气。
　　还没等顾冕说话，凌漠就替顾冕回话，“没有理由就不能来吗？这里是我的办公室。”他都没说什么呢。
　　虽然凌漠这么说是挺有道理的，但是凌漠的总经理办公室谁敢没有理由就来？找不自在吗？
　　不敢反驳的季铠转而瞪了顾冕一眼，然后继续进行刚才工作上的谈论，留顾冕在门口那边站着。
　　沉默的顾冕并不能降低他的存在感，凌漠不经意抬头就能看见对方突兀的站在门口，没一会，在听完季铠的一段话后他就对顾冕说，“你也过来吧，站那里挺碍事的，学习了这么久，你应该知道总经理助理作为高管的应该要做的事情。”
　　顾冕没有犹豫，去接过凌漠给的那沓文件看了起来。
　　季铠对这些文件并不陌生，为顾冕解释，“这是这三个月来公司审批的执行文件。”
　　顾冕粗略看了一下，很多都是在例会提过的，最厚的一份是关于科研基地的重启文件。
　　而刚才季铠在和凌漠谈论的不是这些文件，而是关于夜部最近的行动分析。
　　不过大多数时候只是季铠在向凌漠单方面告知，凌漠没有表达什么意见，季铠神色如常的继续整理，自顾自在单独的办公桌上批注文件，显然已经习惯凌漠的态度。
　　等顾冕看完，就听见凌漠说，“如何？有什么建议？”
　　“都很不错。”顾冕认真想了一下回答。
　　然后顾冕就听凌漠略显失望地说，“你果然没有什么管理天赋。”
　　他刚刚可是在里面随手放了几个被否决的提案，顾冕一个也看不出来，看来他想找个人代理自己事务的心思泡汤了。
　　季铠对显然知道凌漠的打算，直接询问，“他擅长什么方面的文书管理？”
　　“金融分析。”
　　但是这个方面职位的高层管理在这几百年内应该是不会要更换的打算。
　　所以……
　　季铠此刻语气倒显得有些迟疑迟疑，“那我来？”
　　？什么意思？顾冕有些对这云里雾里的话感到疑惑。
　　“也不是不行。”凌漠看向顾冕，“哦，顾冕，以后你金融分析的老师就是季铠了。”直接盖棺定论。
　　“为什么？”顾冕心里莫名有些慌张，下意识询问。
　　“因为我不负责公司金融方面的主要管理。”凌漠解释，虽然他是总经理，但是他也不是全权主管所有的事务，面对不是他主管的事务，他只负责数据与最终提议的相关管理。
　　凌漠能给他金融方面的数据管理与文件方案，却给不了顾冕能够实际规划分析的机会，但凡顾冕有一些管理方面的天赋，凌漠都不至于要把他推出去，他还是更倾向于亲手教导顾冕这个继承人的。
　　季凯很明显对这个安排非常满意，他朝顾冕点点头。
　　“不错，以后你就以总经理助理的身份来我这里负责处理计清旬金融分析报告的相关事务，我不会亏待你的。”
　　正好可以减少他和计清旬的接触。
　　“他的报告会在每双周周四下午提交，你就在那时来这个办公室找我就行。”工作任务上有单双周的区别，具体时间可以在束零软件得知。
　　顾冕有些迟钝地点头，“好，我知道了。”
　　把顾冕接下来的金融分析课安排交给季铠的后凌漠就结束了和季铠的工作讨论。
　　季铠把他桌前的文件整理好，向凌漠提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正式接管公司的事务？”
　　凌漠在公司管理的事务季铠并不擅长解决，大多都需要他在询问凌漠意见后再去处理，不仅麻烦，还非常影响他的工作效率，如今总部的很多事宜都被凌漠处理好了，所以季铠询问凌漠接下来的计划。
　　“唔，就这几天内吧。”凌漠想了一下，给了一个差不多的时间。
　　直到凌漠离开公司，顾冕才问凌漠，“我不用再学习管理了吗？”
　　凌漠理所当然地摇头，“你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完成基础的学习就够了。”
　　全能型的天才也不是大白菜，不是哪里都有的，顾冕不是，凌漠自己也不是，所以对于没有这方面天赋的顾冕，凌漠也没有强硬要求顾冕去深入学习。
　　“那别的学习……”顾冕有些迟疑的提问，他想问别的教导是不是也是别人教导，一想到往后的课程可能都不是由凌漠亲自教导，顾冕就感到心中一窒。
　　“怎么了？”
　　“没……”顾冕有些勉强地开口，他实在不应该拿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来打扰凌漠。
　　“呵呵。”凌漠笑了一下，顾冕这一副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的表情倒是有些让他感到好笑，“除了金融方面的，别的都由我负责教导，别人不一定有我教的好，你可是我捡回来的，我不会随便抛弃你的，别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像我亏待你了似的。”
　　像路边捡回来的流浪犬，凌漠对养狗可没什么兴趣。
　　“......是。”
　　这次凌漠开了自己停在公司停车场的车，他把弄着方向盘，像想到什么一样补充了一句，“你抽时间学一下车吧。”
　　“嗯。”
　　回应凌漠的是有些沉闷的响声。
　　“话倒是越变越少了。”
　　凌漠没多看顾冕一眼，开动车辆，最近好像老是听顾冕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凌漠不免吐槽了一句，本没想着得到回复，却听顾冕笑了笑，“只是发现了很多时候直接动手比说话好用而已。”这还是他从凌漠身上学到的，虽然凌漠更喜欢在动手时顺便和对手“聊一聊”，他对话疗没有什么兴趣，自然是能动手就少说话了。
　　“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