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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番外:生日快乐,致我最爱的杰森(下) ...

  •   有时候杰森不得不感慨,这条小巷还真是多灾多难。

      这已经是第几次出事了?

      同时他也不得不感慨自己运气差。

      每次出事都能被他碰上。

      莫非这就是火星所说的——缘,真是妙不可言。

      说起火星,他的找个机会问问那个便宜师傅是不是对他的身体动了手脚——为什么一具死了两次的躯壳会生长!

      一时间,杰森心里飘过许多想法。

      但这些想法并没有拖慢他的动作。

      一个素不相识的普通的女孩遇到麻烦他也不会坐视不管的,更何况张亚楠还是他同学。

      “你们在做什么!”他从墙上一跃而下,挡在了亚裔女生身前。

      找张亚楠麻烦的是一群同龄少男少女,应该是附近中学的学生,其中以女生偏多,在杰森来之前他们不断推搡着张亚楠。

      此时,他们被杰森从天而降的登场方式吓了一跳,不由得后退几步。

      “潘尼沃斯同学!”

      张亚楠也没料到杰森会突然出现,还带着泪痕的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领头的女生率先反应过来,愤怒的盯着出现的是男孩:“你是谁,凭什么要管这些事!”

      “我是他同学,”杰森毫不畏惧的与她对视,绿色的双眼就像两汪深潭,一望不见底,“也是她的朋友。”

      “朋友,”画着浓妆的女生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发出刺耳的嘲笑,“那个怪胎还会有朋友?笑死人了!”

      他身后的男女也跟着他一起哄笑,小巷里一片喧闹。

      杰森感觉到一只颤抖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是张亚楠。

      “潘尼沃斯同学,你走吧,我不能连累你。”

      一直一副淡然表情的亚裔女生此时身体抖得厉害,但就算再恐惧她也不想要杰森被她牵连。

      “我不会走的,”杰森认真的说,“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对一个女生遭受欺凌视而不见这种事他可做不到。

      张亚楠焦急的说:“这不关你……”

      她还没说完,话就被打断了。

      “我知道了,你是他男朋友对吧!”画着浓妆的女生尖声说道,“你这个jian/人,才没几天又去勾搭男人!”

      “language!”对那女生口中喷出来粗鄙的话语,杰森皱眉。

      同时这种感觉又很新奇——一向是别人要他注意语言,反过来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体验。

      “关你什么事!”那个女生怒吼道,“给老娘闭嘴,你个小屁孩!”

      那一刻,杰森觉得自己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

      “你个臭/biao/子,才勾搭我男朋友没多久就又找了个男的,你说你/jian/不/jian!”

      女生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她抡起巴掌,想要越过杰森给他身后的张亚楠一个大嘴巴子。

      杰森脸彻底黑了,他伸手拦下那女生的手,声音低沉的说:“女孩子嘴巴放干净些。”

      “艹,这关你个臭男人什么事,给老娘放开!老娘今天非教训这/jian/人不可!”

      “住口!”

      男孩一拳砸在墙上,直接把砖墙打出一个坑,这一招也狠狠的镇住了面前那群不良少年少女。

      别说那群不良少女少年,就连张亚楠都有些被吓到了。

      “我再说一遍,她是我的朋友,我不管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再让我看见你欺负她我可以保证,”说到这,他凶狠的眯起眼睛,“我一定会告诉校领导。”

      明明最后一句话让气势刷刷刷的直漏,可那群男生女生就觉得自己被某种大型食肉动物盯上了一样,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栗。

      “你……你给我等着!”

      领头的女生最后放了一句狠话,灰溜溜的带着她的小弟小妹们跑走了。

      杰森走上前,从地面上捡起一部粉红色的手机。

      “这是你的手机吗?”

      他隐约记得张亚楠的手机就是粉红色的。

      “是的,谢谢。”亚裔女生低头接过自己屏幕碎成蜘蛛网的手机。

      当她接过手机的那一刻,手机屏幕亮了,虽然她很快关掉了它,但眼尖的杰森已经看到了她手机的壁纸——红头罩的大头照。

      看到自己的照片,杰森伸在半空中的手僵住了。

      张亚楠注意到男生的异常,她将手机放回口袋,平静的说:“想笑就笑吧。”

      “呃,不是,我为什么要笑?”这话让杰森一下子转不过弯。

      “因为我崇拜一个反英雄。”亚裔女生嗤笑一声,“他们都会笑我,包括我的群所谓的朋友。”

      杰森沉默了一会儿。

      “我以为他在世人眼里应该是一个反派,该关进阿卡姆的那种。”

      “你放屁!”张亚楠的反应相当的激烈,“他是一个英雄,一个伟大的英雄!”

      面对突然暴走的张亚楠,杰森只能努力安抚:“无论怎样,请你先冷静下来。”

      张亚楠也发觉自己情绪过激了,她飞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低声说了句:“抱歉。”

      之后,两人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最后,还是杰森先打破了这场无休止的沉默。

      “你喜欢红头罩,”他努力挑起一个话题,“为什么?”

      张亚楠没有回答。

      就当杰森以为自己是不是问错话的时候,她轻声说:“他救过我。”

      “我曾经去过哥谭,”或许太久没人陪她说话了,她向杰森打开了话匣子,“我一直以为哥谭的混乱只是被人夸大后的情况,直到那次我亲自去了那座城市。”

      “我被人堵在小巷里,手机和钱都被抢走了,父母也没跟在身边。当时我真的好绝望,以为自己的人生就要这么玩了。”

      “就在这个时候,红头罩出现了,他从墙上跳下来,几下子就打翻了那群混混。他真的超级酷!”

      “他救了我之后向我问我爸妈的电话号码,但我当时真的怕极了,就一个劲的哭——你不知道一个女生哭起来有多烦人——可红头罩没有把我丢下,他一直在安慰我,等我停止哭泣他才继续向我问话。而且他留在原地保护我,一直到我爸妈来了他才走。”

      “在这之前我也以为他是个反派,但是他不是,没有哪个反派会这么温柔的最大一个陌生女生,就连超级英雄中也没有几个会这么做。他是一个英雄,一个超级伟大的英雄,就算官方不承认这一点,就算绝大多数人不承认这一点,我都坚信它不是一个坏人,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听到这里,杰森也想起来确实是有这么一件事。不过那时候他还在追杀黑面具,顺手救人这件事被他抛在脑后,直到听张亚楠说起他才回忆起来。

      “后来我主动去了解他的事迹,”张亚男继续说,“他从来不杀无辜人,死在他手里的都是那些穷凶极恶的恶棍,他保护着妇女和儿童,控制着毒品的方向,为哥谭的孩子们提供一个安全的环境,他一直都在尽他最大的努力保护着底层的人民。”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反派,只是一个不被容纳的英雄。”

      这话听得杰森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潘尼沃斯同学,还记得我说过我们曾经见过的话吗?”张亚楠问,“我当时应该是把你和红头罩搞混了,你们真的很像,特别是那撮挑染白,几乎一模一样。”

      杰森有些尴尬。

      不是他不想把这几撮白发染回来,只是这是死亡打下的烙印,就连火星都没法去除。

      “他已经好久没出现过了,一直有传言说他死了,但我不相信,他那样一个人怎么会轻易的死去?他不会放下哥谭那些信仰他的人们,他一定会回来的!”

      这下轮到杰森沉默了。

      他从未想过,竟然还有人记着他、会期待着他回来。

      可他确实已经……

      “话好像说太多了,”张亚楠也意识到自己今天话说多了,“抱歉,让潘明沃斯同学听我一个人说了这么久。”

      坚强的亚裔女生,整理一下衣摆,对救了她的男孩点了点头:“谢谢潘尼沃斯同学今天救了我,还愿意听我一个人唠叨这么久。”

      张亚楠笑着向杰森告别:“耽误了潘尼沃斯同学不少时间,再见。”

      “再见。”

      与张亚楠聊后杰森觉得自己心中的郁气散了不少——这世界上还有人记得他,记得红头罩,并盼着他回来。哪怕他已经无法回应他们的期望,这让他感到了温暖。

      他心情愉悦的回到了复仇者大厦。

      一进门他就发觉事情不对。

      往日一向灯火通明的复仇者大厦今日竟然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声响。

      “贾维斯,”他尝试着呼唤AI管家的名字,“布鲁西?”

      过了良久,布鲁西的声音才响起来。

      “Sir……快去楼顶……”

      虚弱的带着杂音的声音让杰森的心不断往下沉。

      “发生什么事了?”他大声问。

      但这次再无人回应。

      该死!

      他在心里暗骂一声,丢开书如一阵旋风般冲向楼梯。

      复仇者大厦估计是沦陷了,电梯已经不能走了。

      他一边跑一边冷静的分析。

      布鲁西已经彻底失联,复仇者联盟的情况不容乐观。

      他刚刚尝试过召唤生物战甲,结果失败了。

      到底是什么人有能力隔绝他与生物战甲的联系?连贾维斯和布鲁西都失联了。

      他只是出去了一小会怎么就变成这样?

      千万不要出事啊,大家!

      他越跑越快,越跑越快,终于,到最后一层楼门前,他拔出大种姓之刃,一脚踹开了锁着的门。

      “该死的家伙,你们把托尼他们怎么了!”

      接着,他就和一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

      屋内是一片祥和,没有任何遭受过袭击的现象。

      “这是,怎么,回事!”杰森面带微笑的差点捏碎了门框。

      “不是,你为什么,不走电梯?”

      “抱歉,是我的疏忽,”布鲁西的声音重新响起,“我忘了一般这种时候sir 都会爬楼梯。”

      这一句话,让房间重新活跃起来。

      “搞什么啊!”巴顿哀嚎,“亏我在电梯门口布置了这么久!”

      “不过现在也不算迟,”弗莱士摘下选在电梯口上方的大球,不怀好意的看向杰森,然后用力把金色的大球扔向站在楼梯口的人,“接受我每天被打的怨念吧!”

      杰森下意识拦住那颗大球。

      结果一碰到他的手,球就炸开了,金粉和彩带洒了他一身。

      “杰伊!”小蜘蛛扑上来给他一个拥抱,“生日快乐!”

      “生日?”

      这个词对归来的旅人来说太陌生了,他都快忘了自己生日是什么时候。

      “当然是你的生日啦,”托尼狠狠的揉了几下杰森火红色的头发,“十八岁生日快乐,小鬼。”

      “我的,生日?”生日的主角有些不知所措——他多久没过生日了?自从他从坟墓里爬出来开始,生日这个词对他来说就显得异常遥远。

      “当然是你的生日啦,难道是我的不成,”托尼勾过教子的胳膊,将他拉到一辆炫酷的摩托车面前,“来来来,这是爸爸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感觉怎么样?”

      这是一辆金红色的摩托车,异常的炫酷霸气,只要是正常的男生,看到它第一眼都会爱上它。

      “这上边装载了最新能源系统,速度可以飙到三百以上,还带有能量罩和各种小型武器,”介绍完这辆摩托,他得意洋洋的望着杰森,“爸爸为你准备的礼物怎么样?”

      “挺好的。”男孩痴迷的抚摸着车身,这可真是太酷了,机车与炸药就是男人的浪漫,不过这颜色的换一换。

      “hey,你先介绍了我们的礼物就显得不值钱了!”鹰眼挤开托尼,把一个盒子塞到杰森手中,“看看叔叔给你的礼物!”

      于是杰森好奇的打开了那个盒子。

      里面传出来的气味让场面差点失控。

      “你送这个做什么!”他恼羞成怒的说。

      “你不喜欢吗?猫咪都应该喜欢猫薄荷啊。”

      杰森脑门上弹出一个十字。

      好想把这盒子砸在他脸上。

      之后,他又收到彼得手工制作的星空球,弗莱士给他的带有签名的橄榄球,寇森的美国队长手办(这真不需要。),娜塔莎的手织围巾(挺丑的,但没人敢说。),班纳博士的一块古风怀表。

      当轮到朗姆洛的时候他给了杰森一套全新的枪组。

      亲爹紧张地看着儿子观察着每一把枪,生怕他不喜欢。

      “我很喜欢这些枪,谢谢你,爸爸。”

      当最后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朗姆洛觉得这辈子值了。

      不过最让杰森满意的还是索尔送的阿斯加德剧本,这成功让所有收获的两位父亲嫉妒的目光。

      “喜欢就好。”索尔大笑着说,“吾弟那里还有不少,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帮你借。”

      “……大可不必。”

      队长的礼物最为特殊,当杰森打开的那一瞬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那是一张手绘全家福,每个人都出现在上面——彼得、弗莱士、托尼、班纳、娜塔莎、巴顿、索尔、史蒂夫、朗姆洛、寇森,以及,杰森自己。

      “我不知道该送什么好,”队长不好意思的说,“我也就画画还行,就画了这个……”

      “队长,谢谢。”

      一份有他的全家福,一个全新的家,他有了一个家。

      “那还在等什么?”礼物送完后托尼开始欢呼,“嗨起来!”

      最后这场party 演变成为蛋糕大战,无人幸免。

      是夜,大人们都被灌趴下了,彼得和弗莱士也回了家,只有滴酒未沾的杰森还清醒着。

      他推开通往天台的大门,一个人早在那里等他了。

      “生日快乐,我的弟子。”

      火星站在围栏上,笑着看着自己最得意的门生。

      “祝贺你过完十八岁生日,”

      “你长大了。”

      杰森挑了挑眉,化为一只猫轻盈的月上栏杆,蹲在自己师傅旁边。

      “一副可以长大的身体,这就是你给我的礼物吗?”

      “怎么,不满意吗?”火星也变回猫,亲昵的为弟子梳毛。

      “满意。”

      “还有一个家伙托我给你带个礼物。”

      那是一封信。

      ——致,我最爱的杰森。

      愿光明永远行你身侧,

      愿希望常伴你左右,

      愿悲哀与绝望通通远离,

      愿黑夜不再漫长,

      愿你的星空没有阴霾,

      愿你的内心永远欢笑,

      十八岁生日快乐,

      我最爱的英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番外:生日快乐,致我最爱的杰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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