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崽崽宠爱指南》鸡蛋菌汤

9、9

　　一次充满水分的胜利让人鱼幼崽骄傲了，膨胀了。
　　邹十一满脑子都是他‘哥’手撕鲨鱼的矫健身姿，有其兄必有其弟，灵敏度方面他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抓鲨鱼不行，抓几条小杂鱼不是轻轻松松手到擒来？
　　小人鱼信心满满的推开盖在肚皮上的蛇尾，爬到海里。

　　Oh~no~出师不利，几条巴掌大的小鱼被他下水的声音惊跑了。
　　感觉声儿不大啊，水花压得还挺完美。
　　哼，海里鱼儿多得是，跑就跑，who~cares~

　　人鱼幼崽选定新目标，一只动作迟缓，划下水好像都费劲的老海龟。
　　他不太喜欢吃海龟，味道是其次，主要是丑，皮还厚，肉竟然还少！
　　环顾四周，没别的选择，好吧，就当个博个好兆头，初次捕猎，成功最重要。

　　小人鱼摆动胖尾，自以为隐蔽的悄悄靠近，呜，丑得眼睛疼，壳上长绿毛了，是海藻？啧，好脏，不想碰。
　　殊不知老海龟也在嫌弃他，游得好好的，晒着太阳，吃着水藻，忽然来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把光线挡了，搁谁身上不烦躁？

　　墨迹半天总算做好心理准备的小人鱼游过去就被迎面蹬了一脚，圆圆的胖鱼在水中翻滚，撞到渔网才稳住身形。
　　呜呜呜，哥，我被欺负了。

　　人鱼幼崽第一反应就是叫‘哥哥’帮忙找回场子，挣开渔网游到半路，后知后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渔网？
　　渔网！
　　哪儿来的旧渔网！

　　旁边的大海岛上有人？
　　科技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原始社会最好，古代社会也行，千万别是近现代！他不想进动物园，更不想和斯贝克双双进实验室，进了实验室，抽血都是基操，切片喂药，嘶，小人鱼打了个寒颤，真沦落到那种地步，还不如咬舌自S。

　　呼，不要自己吓自己，先看看情况。
　　打头阵总是最危险的，邹十一放弃叫‘哥哥’，万一真有危险，能跑一个是一个，被弄晕前，他一定会用尽全力发出嘶吼提醒斯贝克逃跑。

　　想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越顺着长长的渔网游，人鱼幼崽胆儿越怂。
　　他那未曾谋面的爸妈不会是被人类抓了吧？呜，现在祈求他们只是单纯的对孩子不负责任还来得及吗？

　　不管了，总得看个究竟，死就死。
　　不过……死也要做饱死鬼。
　　小人鱼明目张胆的偷起别人网上的鱼，还很过分的只吃肥嫩的肚皮肉，一路吃，一路丢，这样的情形下，他和渔网主人相遇了。

　　胖成球的人鱼幼崽和通体雪白的类人生物面面相觑，心里都慌得一批。
　　渔网主人：人鱼！附近肯定有海妖，鱼不要了，渔网不要了，别吃我行不行？

　　邹十一：白得像雪，鱼头，人身，鱼尾，传说中的人造海怪-Ningen宁恩？不，宁恩体长二三十米，缩小版宁恩？
　　救命，这家伙嘴好大，一口就能把我脑袋咬掉？
　　小人鱼发出惊恐的尖叫。

　　小宁恩（暂且称这种未知生物为宁恩吧）发出比他还要大声，还要惊惶的哭叫。
　　听到孩子哭喊，双方家长都很慌张，急急忙忙赶来，抱住自家小朋友。

　　人鱼幼崽哭哭啼啼连比带划，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和‘哥哥’表达什么，太害怕了，太乱了，心脏要骤停了。
　　小宁恩哭声渐歇只想逃，它的家长也想逃，倒了什么霉遇到海妖，别的动物还能打一架，武力定胜负，海妖，呵，谁敢惹？碰一下就死翘翘。

　　斯贝克不许它们逃，欺负了他的伴侣还想一走了之，想得美。如果不是宁恩肉酸，不好吃，这一家三口早已齐齐嗝屁，祭了他的五脏庙。
　　小命允许它们带走，其他东西得留下，他又闻到了那股特殊的甜香。

　　长长的蛇尾圈成一个圆，三只宁恩可怜巴巴的缩在中间。
　　邹十一呆呆的吹出一个鼻涕泡：宁恩貌似很怕我哥？
　　我哥比海怪还牛逼！
　　我长大了也能这么牛逼？

　　等等，渔网是宁恩编的，还是人类编的？
　　这三只宁恩是野生的，还是人造的？假设是人造的，这片海域是人类圈养它们的场所？
　　啊！纠结死了！
　　乱七八糟的问题搅得小人鱼头昏脑涨，想说话的欲.望空前高涨。

　　纯野生的小海妖完全没想到这些，海妖不笨，但不会在搞对象之外的事情上动脑，也没别的事儿需要他们动脑，一毒就死的海洋生物没法给他们制造困扰。
　　斯贝克发出低沉的威胁声。

　　瑟瑟发抖的宁恩茫然无措。
　　斯贝克：……
　　他体会到鸡同鸭讲的无奈了，抓抓短短的头发，叹口气，拍拍自己的腰包，示意它们留下腰包滚蛋。

　　三只宁恩似懂非懂，邹十一看懂了。
　　哥，咱抢人家的包干嘛？欺凌弱小不好！

　　小海妖重复拍腰包的动作，下手很轻，这个包是伴侣编的，不能拍坏了，新包比他之前的好很多，至少不用担心缝隙过大，东西会掉。
　　宁恩们：想要包？
　　没问题，给你！给你！

　　三个棉麻编织的腰包被扔到小海妖怀里。
　　邹十一望望‘他哥’，又把腰包扔回去，乖啊，还给它们，都是类人生物，何必互相伤害。
　　宁恩们不敢接，眼睁睁看着绞尽脑汁做出来的腰包沉到海底。
　　小海妖眼神无辜，它们自己不要。

　　小人鱼：人家想要！想要！想要！渴望都写在脸上了，它们是怕你，靠！
　　尽管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有个恶霸哥哥很爽。
　　邹十一脑子里莫名浮现出两个小学生发生矛盾，找大人撑腰，他的家长霸气外露、大杀四方、光芒万丈的景象。

　　不行不行，少时不学好，以后单到老。
　　想不想找对象是一回事，找不找得到对象是另一回事，不能成为被妹子鄙夷的男……雄性。
　　小人鱼拉着‘哥哥’去捞腰包，打算物归原主。

　　宁恩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逃不逃？
　　不逃白不逃。
　　三只宁恩如箭离弦，一溜烟没了影儿。
　　邹十一：真心还你们，信我！我哥有那么可怕？这小脸蛋，这小鼻子小嘴儿，长大不得风靡万千少女。

　　啊啊啊啊，我在想什么？
　　重点跑偏了！
　　有没有人类？
　　到底有没有人类？
　　人鱼幼崽指着宁恩消失的方向，强烈要求追上去。

　　小海妖表情无奈，估计在想，追啥啊，来翻翻包里有啥好吃的。
　　小人鱼固执的举着手，追不追，再不追我……我……额……趟地雷本就该单独去，你在此地不要动，我去去就回，回不来你就赶紧跑。
　　邹十一抓住一个腰包，偷偷摸摸、战战兢兢的往那边游。

　　斯贝克一心两用，扒拉着两个腰包，跟着伴侣游。
　　小人鱼心累，非常想给‘他哥’一头槌。
　　叫你不要动！
　　叫你不要侵犯别人隐私！

　　暴躁小鱼狠狠夺过两个腰包，狠狠摁住‘他哥’的长尾。
　　斯贝克尾巴停止摆动。
　　邹十一试着游出一段距离，猛地一回头，很好，没动，再游，再回头，靠，脖子扭了，痛痛痛。

　　咦，位置变了？
　　看错了？
　　记错了？
　　多半是记错了！斯贝克年少单纯，哪儿会玩阳奉阴违。
　　小人鱼放心大胆的去追，小海妖悄无声息的缀在他身后。

　　游出两公里，嗅觉不是很发达的人鱼幼崽失去追踪目标，他学‘哥哥’的模样，闭眼深呼吸，仔细辨别各种气味，靠，没得到任何有效信息……小海妖的气息被他忽视了，日日夜夜黏一块儿，他早把‘哥哥’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斯贝克藏在珊瑚礁后。
　　他以为伴侣找不到就会回去，没想到平时懒懒散散.能躺就绝不站的小胖鱼迟疑不到三秒，毅然决然采用了最笨的办法---包着大海岛游，一寸寸找。
　　这要找到什么时候？小尾巴游抽筋了都找不到。
　　要不他跳出去带伴侣找？

　　犹豫再三，小海妖还是没露面，他这会儿的心态有点像拿孩子没办法的家长，期待社会给小朋友来个大的，也不要太大，别伤筋动骨，长点记性，下回遇到类似的事能听话就够了。

　　抢劫不还才不对吧？
　　斯贝克：人类的规矩不要往动物身上套，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凭本事抢的东西，凭什么还回去？
　　他不赞同伴侣的做法，没反对纯粹是不想惹哭伴侣。

　　邹十一快累哭，别的鱼肌肉发达，身躯呈流线形，尾巴一摆就能游出好几米，他圆！胖！体积大阻力大，尾巴甩圆了才游一丢丢。

　　呜，好想放弃，想原地躺平睡大觉。
　　不行，眼一闭就是躺在手术台上被解剖的画面，肉好痛哦，他还没谈过恋爱，不想死。
　　唉，死不死他说了不算。
　　掌握科技的是大佬，只能期望岛上没人，有人也是原始人。

　　或许是老天爷听见了他的祈祷。
　　游了小半圈，他仍没发现人类的踪影，倒是发现了一堆两面光滑的碎石片，碎片拼在一起是个巴掌大的石碗。
　　石器时代？
　　小人鱼精神了，咬牙接着游。

　　皇天不负苦心鱼，精疲力尽的人鱼幼崽在一片石滩上发现了宁恩活动的痕迹。
　　黑石滩上做着‘平板支撑’的宁恩简直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好香，在煮什么？
　　煮！
　　这些石锅石碗是宁恩的？

　　小人鱼全神贯注、屏气凝神仔细观察。
　　一只R房肥硕的雌性宁恩以肘撑地，绕着锅子‘走’来‘走’去，它的尾巴只是虚虚挨着地面，并未发力，更未起到支撑作用。
　　它的上臂很粗壮，隆起的肌肉像一块块坚硬的石头，小臂则要细许多，肌肉平滑紧实，手掌宽大，长长的手指间有蹼连接，手里握着大木勺，不时揭开锅盖搅拌两下，五只瘦伶伶的小宁恩张着‘血盆小口’向它索取食物。

　　被斯贝克抢了的三只宁恩（只有它们没腰包）围着另一个石锅，那只曾和他正面battle、声音比尖叫鸡还凄厉的小宁恩坐在爸爸妈妈中间，它似乎是个备受宠爱的独生崽，不用讨要家长就在狂灌猛塞。

　　只生一个好啊，瞧瞧五兄弟都饿成啥样了。
　　五胞胎的母亲：你以为我想生很多？

　　在宁恩的族群中，一胎多宝是常态，独生崽少之又少。
　　生得多，不代表存活率高，宁恩不是顶级猎食者，辛苦一天一无所获是常有的事，成年宁恩饿饿肚子没影响，小朋友多饿几顿就不行了。
　　夭折的幼崽极少被埋葬，宁恩是极端实用主义者，孩子死亡它们会伤心，但悲伤不影响它们用幼崽尸体养活自己和其他幼崽。

　　邹十一思绪万千，观察一通，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渔网是宁恩制造的，岛上没人，或者说，宁恩就是这个世界的‘人类’。
　　不是有考古学家指出，森林古猿是鱼类为了适应生存，用鱼鳍上岸行走，逐渐进化而来的吗？

　　额……一不小心见到了祖先？
　　祖先有点……颜值不重要，审美不同不能比较，说不定它们还觉得人鱼丑。
　　但祖先好聪明~会织网、会生火、会垒灶、会做碗，牛逼牛逼。

　　教教我怎么生火行不？
　　人鱼幼崽胆小如鼠，不敢过去，又舍不得走，天知道他有多想吃香喷喷的烤鱼，喝热乎乎的鱼汤，一味生吃太单调。

　　斯贝克愿意满足伴侣的愿望，但他经常做错阅读理解，见伴侣盯着人家锅子不动，他就觉得伴侣肚子饿想吃东西。
　　想吃东西游回去找他啊，光看着有什么用？

　　小海妖不敢主动冒头，不打自招容易引发家庭矛盾。
　　小人鱼性格又优柔寡断，于是，场面僵住了。
　　时间在没有结果的苦守中流逝，耀眼的夕阳映红了海洋。

　　陆续有雄性宁恩背着猎物回到石滩。
　　小人鱼终于决定回家找‘哥哥’了，不走不行，宁恩看他，估计和人类看大猩猩差不多，F洲、O洲都有人吃猩猩，万一他被发现，一群逮他一个……
　　邹十一停止想象，下潜十几米，搬石头把三个腰包压住，这么近的距离，受害者还找不到不能怪他。

　　再见啦~人鱼幼崽默默在心里说着游向渔网。
　　小海妖尾巴划过水面，比他更快游回去。
　　石滩上的宁恩纷纷松了口气，小鱼尾拨水声哗哗的，除非聋了才听不见，听见了也不敢跑，怕逃跑激怒人鱼和海妖。
　　所幸这只人鱼幼崽只是好奇，只想看看它们，明天千万别来了。

　　对不起，没吃到烤鱼前邹十一每天都要来瞅几眼，嗯，带斯贝克一起瞅。
　　没有人类，他和斯贝克就是这片海域的霸王。

　　连续几天被‘偷窥’，宁恩们心力交瘁，心理承受能力弱的连夜搬家了，剩下几户头比较铁的还在坚持，这几户放在人类世界，大概就是敢于和东北虎同桌吃饭的勇士，或许，武松就有它们的基因？

　　邹十一自我感觉还挺好，他觉得他和五胞胎初步建立起了感情。
　　再过几天，就是可以一起聊天游泳，分享零食的小伙伴。
　　交友第一步他不介意先跨出，吃过午饭，小人鱼左手拎着吃剩的半条鱼，右手牵着哥哥又游到石滩。

　　五胞胎的母亲估计没找到食物，闭眼躺着，没像旁边几家一样生火做饭，饿急了的五兄弟跑到邻居家要饭，领居们大多没给，给也只给一口，真.一口。
　　邹十一心有戚戚，还好‘他哥’靠谱，‘哥哥’不管他，他也得去讨饭。

　　小胖鱼蹭了一下小海妖，逼着自己多吃了一口鱼肉，又给‘哥哥’塞了一口，这才撕了块肉扔给离他最近的小宁恩。
　　肉肉从天而降，宁恩幼崽吓得一个趔趄，举目四望，破案了，又是那只奇怪的人鱼。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敢给它，它就敢吃。
　　小宁恩一口吞掉鱼肉，速度之快，邹十一都怕它被噎住。

　　没吃到的四只幼崽纷纷跑过来，不叫不闹，安安静静的眨着豆豆眼。
　　邹十一：压力好大。
　　小人鱼故意扔近了一些，没什么心眼的小宁恩立即上当，争着跑第一。

　　扔第九块肉时，宁恩幼崽离小人鱼不到半米远，小人鱼超想摸一摸它们的大脑门，滑滑的，白白的，看起来超好摸。
　　斯贝克不答应，尾巴尖立起。
　　受到恐吓的小宁恩咻的一下跑了。

　　邹十一：又跑？
　　可爱的熊崽不给摸，你们也不给摸？麻烦看看自己啥样！
　　他这么没小动物缘吗？难道这就是顶级猎食者的烦恼。

　　不，这是对象占有欲太强的烦恼。
　　斯贝克不知道宁恩哪里好，能勾得伴侣不睡午觉，睡眠减少，运动量加大，伴侣都瘦了。
　　今天瘦一点，明天瘦一点，就……很愁，愁得他想把岛上的宁恩全吃掉。鉴于没有作案时间，伴侣又要天天看，危险的念头没能实现。

　　邹十一：敢吃我祖先，绝食给你看！
　　小人鱼抡圆胳膊，将没剩多少肉的鱼骨扔过去，对方不仁，他不能不义，反正骨头他也啃不动，不如送它们熬汤。

　　小宁恩们喝骨头汤的次数比喝奶的次数还多，一秒会意，你托着头，我托着尾，嘿咻嘿咻把骨架抬给家长。
　　邹十一：小样，这点重量用得着抬？
　　小宁恩们：干同样的活儿，才能分到同等分量的食物，我们家实行按劳分配，不兴不劳而获。

　　雌性宁恩拿到鱼骨就开始生火，只见它从腰包里取出两块泛着玻璃光泽的蓝石头，对着灶孔里的干茅草使劲敲，石头敲击产生的火花飞溅，不一会儿茅草冒烟，燃起来了。

　　邹十一眼睛瞪得溜圆，大名鼎鼎的打火石？
　　想要！
　　拿鱼换成不？
　　走，斯贝克，抓鱼去！

　　快失去耐心的小海妖天真的以为‘今日宁恩观察活动’结束，包子脸没什么表情，尾巴尖摇得那叫一个欢快。
　　他设想的行程是：回家路上搞点零食---回小岛玩滚圈圈---吃零食---玩滚圈圈---吃晚饭---抱着伴侣睡觉觉。

　　第一步很顺利，没游多远就碰到一头鲨鱼，宰鱼掏肝一气呵成，小海妖丢掉翘辫子的鲨鱼，拿着肝脏和伴侣献宝。
　　邹十一摆着尾巴冲上前抱住被掏空的大鲨鱼，他接受不了鲨鱼通过皮肤排尿，不代表小宁恩接受不了，饿得皮包骨了还讲究什么啊。
　　靠，好重，哥，亲哥！快帮忙。

　　斯贝克抱住死鲨鱼的同时做出呕吐的动作，很难吃，真的，比排泄物还难吃，别尝试。
　　邹十一：我没那种大胆的想法，你看我的牙能咬破鲨鱼皮吗？
　　圆润的小乳牙对付细嫩的肝脏都凑合。

　　小海妖：不吃抱着干嘛？
　　人鱼幼崽用行动为他解惑---送给宁恩！
　　推到岸上的大鲨鱼吓得在水边泡尾巴的宁恩幼崽吱儿哇乱叫仓皇出逃，跑出一段路，感觉身后没动静，几只幼崽又回头看情况。

　　邹十一从鲨鱼左边冒出小脑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斯贝克从鲨鱼右边冒出脑袋瓜，眉头皱着，脸色很臭，这群可恶的东西到底有什么魅力？
　　邹十一：它们的工具令我神魂颠倒。

　　人鱼幼崽故技重施，撕下一块肝脏砸向五胞胎，五胞胎高兴又害怕，挪动的速度和蜗牛有得一比。
　　快来呀，小人鱼接着扔，小海妖脸色肉眼可见的变黑。
　　宁恩幼崽记忆力强，察言观色的能力也很强，还有两米多就死活不肯再靠近。

　　引诱不过来，邹十一也没办法，他随便捡了两块儿石头敲击，又拍拍鲨鱼，最后拉着斯贝克向后游了十几米。
　　五胞胎中个头最大那只仿佛看懂了，跑到母亲身边，喉咙里发出有规律的音调。
　　雌性宁恩看看邹十一，一步一步走向鲨鱼，嗅嗅鲨鱼的气味，解下腰包放在石头上。
　　邹十一：交易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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