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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奏 蝴蝶停在指尖上 ...

  •   “李思沫,我只能说你和肖菱的关系很差,但这并不代表所有人与肖菱与所有人的关系都差。你就不要刁难她了,她喜欢蝴蝶停在指尖上的浪漫感受。就像你刚才,在人山人海的广场上,指着肖菱,当众骂她‘神经病’、‘蝴蝶痴‘,这简直就不是我认识的你啊!”夏莉莉劝导李思沫。
      “那又怎样?我不管!我就说肖菱是神经病,那又怎样?夏莉莉啊夏莉莉,你又开始背叛我了!”没想到,就是几句简单的劝阻,就让李思沫对夏莉莉起了疑心。
      “李思沫,之所以我当时选择与你缔结下深厚的友谊,是因为你是个百分之百的善良人。但现在呢,我发现你已经不像高中时那么善良了。这一切,似乎就因为一个你所谓的‘傻子’舍友……”
      “没错啊,夏莉莉!这一切就因为她!那个肖菱整天就盯着蝴蝶看,什么也不管。学习不好就罢了,关键是连值日都逃!虽然她一句话都不说,但我恨她入骨!”李思沫抢话道。
      *
      广场上,人山人海。
      刚刚被李思沫当众羞辱过的肖菱,竟还不动声色地用她那双人机木偶般无神的眼睛盯着刚刚落在指尖上的白蝴蝶。那只蝴蝶轻轻扇动着翅膀,似乎在挽留她。她见蝴蝶那依依不舍的样子,露出了机器人般无神而罕见的微笑。
      “人机木偶!你马上离开这个地方!这里不是让你发呆的,而是让正常人娱乐的!”李思沫见肖菱无动于衷,就更猛烈地大骂。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肖菱没有招惹到你任何,你就这样羞辱她!你再讨厌她,就在心里讨厌,不要让大家都知道啊!就算你对她恨之入骨,也不应该这样对她!”夏莉莉生气地对李思沫喊道。
      人机木偶般的肖菱仍无动于衷,只是那只白色的蝴蝶被李思沫吓走了。
      那只白色的蝴蝶飞啊,飞啊,轻轻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人们觉得那是普通,而在肖菱眼里,却是最忧郁而美丽的风景。
      李思沫看见小人机木偶那呆滞的样子,不禁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夏莉莉实在看不下去了,就生气地对李思沫喊道:“沫,我们还是回家吧!不要在这里闲逛了!”
      李思沫见她斗不过倔强的夏莉莉,便无奈地答应了。
      *
      黄昏
      广场上的人渐渐走光了,只剩下在那里呆了一下午的肖菱。她的手仍端着蝴蝶,眼睛还像布偶般无神。
      这只蝴蝶,翅膀上微微落着些水珠,在夕阳下透着淡淡的光晕。
      突然,这只蝴蝶飞了起来,翅膀上的水珠仍微微透着些光芒。猛然间,在这光芒中,肖菱竟看见自己母亲慈祥的脸。几乎从不发表情感的她,竟破天荒地大哭起来:
      “上……上帝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原来,肖菱刚刚出生,就注定了她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肖菱出生那天,肖菱的父亲因为家里的拮据正在外市工作,为肖菱接生的只有肖菱的小姨和比肖菱大十五岁的姐姐。肖菱刚刚生下来时,肖菱父亲的同事给肖家带来一个巨大的噩耗:肖菱的父亲出了车祸,当场死亡。当肖菱母亲知道这件事时,直接晕了过去。此后,她总是发疯,甚至几次三番地站在窗口边,要跳下去,但都被肖菱阻止了。有一次,肖菱自己也要从楼上跳下去,结束这个“荒诞的故事”,但是,一只白色翅膀的蝴蝶轻轻地飞着,轻轻地落在肖菱托起的手上。肖菱似乎已被这忧郁的美感禁锢住,先是在阳台上停了一会,然后,慢慢地往回走去。
      从此以后,肖菱就像个人机木偶一样,只注意自己指尖上的蝴蝶。
      两年前,肖菱又经历了一场真实的“噩梦”。那时她刚上大学,就在她把头和手伸出宿舍的窗外,盯着一只落在指尖上的蝴蝶时,她的姐姐突然打电话告诉她,母亲自尽了。肖菱听见这话,竟变得更像是一个布偶了。呆滞的眼睛已再无神,走路的姿势就像有人牵动的提线木偶。但她没有哭,而是故作坚强。她这个样子,被宿舍长李思沫看进了眼,她开始捉弄肖菱,甚至欺辱她。
      这个父母双亡的少女,没有犯错,一切只因为她的固执与过于善良。
      “肖菱,我有话跟你说!”一个声音在肖菱身后响起。
      泪眼模糊的肖菱,轻轻回过头去。
      “莉……莉莉,你……为什么来了?”肖菱惊讶地问。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前奏 蝴蝶停在指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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