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小脑洞》艾的培养基

2、仙人

　　潘家村村口来了位俊俏公子。
　　这位公子穿着月白色的袍子，衣摆处绣了一圈云纹。
　　村里人没有见过这样好看又贵气的公子，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堵在了村口——大部分是女人和小孩。
　　村长和里正这个时候不凑巧地一起去镇里□□明去了，围观的村民挤挤攘攘没一个敢搭话的，因为没人听得懂这位公子的话。
　　俊俏的公子把话重复了两遍，见没人回应，准备绕过村里人进村的时候，王寡妇站了出来，她凑上前去娇滴滴问道：“这位公子，你来我们潘家村是为了什么啊？”
　　真是不知道王寡妇你这惯会骂人的嗓子还能说出这样的恶心的语气？围观的某位大娘这样想着，还打了个冷颤。
　　天呐，王寡妇居然趁着这一会功夫涂了胭脂？公子可不会就这样被你迷倒的！下作的狐狸精！某位与王寡妇有过节的围观群众想。
　　“我来这儿是为了找我的妻子的，这位姑娘，你可潘家村一位叫做潘金花的人？”贵公子听懂了王寡妇说的。
　　可王寡妇现在有点尴尬，她没听懂眼前公子的话，尴尬地朝公子笑了笑，准备想出一个说辞的时候，路过的李猎户刚好听见了，他听出这位公子讲的是官话，便也用着官话朝那位贵公子说道：“村里有位70几的阿婆，姓潘，是我们村里最老的人了，我可以带你去她家，你可以问问她知不知道村子里有那么一号人”
　　“多谢你了”贵公子朝着李猎户说道。
　　“没事没事，我回家要路过潘阿婆的院子，顺路罢了。”李猎户朝贵公子摆摆手，带着他朝潘阿婆家的方向走去。
　　潘阿婆家的门轻掩着，李猎户推开门，大着嗓门喊到：“潘阿婆，村里来了位公子哥，说是找个叫潘金花的人，我想你可能知道，就把他领过来了。”
　　过了好一会，一位佝偻着背的老妇人蹒跚从厨房走出来，她扶着门框道：“我不认识叫潘金花的年轻小姑娘，不过我自己就叫金花。”
　　贵公子听到潘阿婆的话就走到了潘阿婆的面前，一言不发。
　　阿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认出了这位公子，“是吴睿啊，你怎么回来了？”语气平和地好像在问村里人今天吃了什么菜一样。
　　“嗯，是我，我来找你来了”贵公子回答了阿婆的问题，语气平缓，一点也没有重逢的激动。
　　阿婆蹒跚着推开堂屋的门，邀请两人进来喝杯水，“都进来喝杯水吧。”
　　李猎户虽然对阿婆怎么认识这样的贵人有点好奇，好奇阿婆会和这位叫吴睿的公子会聊些什么，好奇阿婆怎么会知道吴睿的妻子在哪？可李猎户觉得自己在再这里待下去有点讨人嫌了就找了个借口溜走了。
　　李猎户一出门就被潘阿婆家外围着的妇女们围住，七嘴八舌的打听八卦，在李猎户强调几次他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讲出来了，这些妇女才高高兴兴的结伴回家了。
　　村长和里正回村的时候，天都黑得差不多了，村长妻子帮村长热了饭菜就给村长说着潘阿婆的八卦，什么潘阿婆居然会认识讲官话的人，王寡妇想出风头却听不懂别人说得官话的尴尬场面，贵公子居然来潘阿婆家里找妻子？
　　村长扒拉了口饭，顺嘴说道：“可能是阿婆家的曾孙啊，又或者是阿婆夫家来人接她了。”村长话刚落音就感觉到几股强烈的视线，村长把饭咽下去，看了眼盯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媳们，舔了下嘴唇“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潘阿婆的事，那我就给你好好讲讲……”
　　潘阿婆是在村长5、6岁的时候一个人回村的，回村的时候村长家奶奶和娘都提醒村长要离潘阿婆远点，她们说潘阿婆是凶恶的泼妇，是打死黑熊的母夜叉，村长小时候看见过潘阿婆从山里背过兔子，野鸡，狐狸什么的，不过村长没有看见过潘阿婆骂人，潘阿婆在村长的印象里没有哭过没有笑过，她对村里的人蛮好的，村里人在她那里买野味比其它地方少收2、3文钱，不像是一个泼妇该有的样子。
　　村里人说潘阿婆是跟着一个俊俏的男人离开村子的，后面有过丧妻男人向阿婆提过亲，阿婆拒绝了，她说他已经有丈夫了。
　　村长问过潘阿婆她的丈夫怎么不来潘家村？潘阿婆讲她的丈夫回家了，离潘家村太远了。村长家里人却说，潘阿婆可能和她母亲一样被抛弃了。
　　潘阿婆的爹是这方圆几百里最有学问的人，也是最小心眼最记仇的人，潘阿婆她爹是个举人，但是没有官职还喜欢赌，在潘阿婆8岁那年卷走阿婆家了的钱财走了，就让潘阿婆的娘一个人把潘阿婆拉扯长大，在潘阿婆14岁的时候潘阿婆的娘没熬过那个冬天。
　　潘阿婆的娘还在的时候，是附近几个村子里有名的泼妇，潘阿婆的娘去世后，潘阿婆就继承了她娘的衣钵，曾经拿着砍柴刀追着隔壁村的一个赖子3个时辰，从村里跑到了镇上……
　　第二天中午，全村人都知道的潘阿婆的八卦，想着潘阿婆苦了大半辈子，无论是夫家还是她爹那边的亲戚来接她，最起码可以享福个几天。
　　可潘阿婆没有搬走，那位公子反而住在了潘阿婆家里，还从潘桂家里预订了25个鸡仔。
　　“当他穿着粗布衣服站在我家们前的时候，我差点晕过去……”这是已经是3个孩子的奶奶的潘桂原话。本来村里的妇人们还吐槽潘桂，结果见了穿着粗布衣服的吴睿后，就闭口不谈了。
　　村里人觉得穿粗布衣服的吴睿比刚来时穿着那件月白色衣服的时候更加俊俏了。
　　里正和村长在吃完晚饭的时候来拜访潘阿婆，他们是来问吴睿的身份和潘阿婆和吴睿是什么关系。
　　吴睿说他和潘阿婆是夫妻关系，潘阿婆不冷不淡的回了句“嗯”。
　　如果是潘阿婆一个人这么讲，里正和村长可能会觉得潘阿婆老糊涂了，可吴睿看起来也就20好几，也不像是脑子糊涂的人，里正和村长对视了一眼，打好的腹稿全都忘了，只想着回家消化一下潘阿婆这惊人的八卦。
　　村长和里正匆匆的来，匆匆的去。在村长他们走后，吴睿看着躺在藤椅上的潘阿婆，觉得自己要找个话题和她聊聊。
　　潘阿婆自昨天见了吴睿，回应了吴睿一句就再也没有和吴睿讲过话了，她蹒跚着给吴睿在隔壁屋子里铺床铺，在厨房蹒跚着做着饭菜，吴睿有时候帮着潘阿婆打下手，但更多的时候是在收拾院子。
　　其实潘阿婆家不是很乱，院子也不是很脏，吴睿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潘阿婆。
　　吴睿收拾了一天，把东西码得整整齐齐。
　　吴睿想了一会，就问潘阿婆“村子变了好多，我昨天还以为自己走错了，都不敢进来。”
　　潘阿婆躺在藤椅上，不冷不淡的回了个“嗯”后面感觉有点不妥，隔了一会又接着说“村子里当时就只有9户人家，现在已经有30几户了，也不是只有潘家人了，这些年陆陆续续迁进来了一些人，有姓李的，有姓王的，什么姓都有。”
　　“嗯，什么东西都变得好快，我从日影山下来的时候，发现我们曾经走过的很多地方都变了，有些地方变得繁荣，有些地方却张满了杂草，”潘阿婆没有回应他，可吴睿却自顾自的说“还记得蠡湖县的张员外吗？他家里终于出了个举人，一家子搬到京都去了，就留着几个仆人守着老宅……”吴睿讲了很多，把他们一前走过的路，认识的人的改变一一的告诉了潘阿婆，最后他问阿婆“我记得我们一起从山里一起移了颗桃树种在了院子了，什么时候把它砍掉了啊？”
　　潘阿婆没有回应吴睿，潘阿婆躺在藤椅上呼吸平稳，早就睡着了。
　　吴睿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张薄毯，这是吴睿特意定制的，不需要灵力，自动调节温度的极品法器。
　　吴睿这次是自己击破空间来到这个世界的，储物袋没有遗失，他带了很多的小玩意，像是会说话的傀儡人，变大变小的飞行法器，夜里发光的花，会尖叫的草……他把他和阿婆讲过的所有的小玩意都带来了，也带来了一些新出来的小玩意。他在这里待了五年，回去的时候却不过眨眼间，若不是面容沧桑了几分，吴睿还以为是梦。他后来又在修仙界修行了50几年，从金丹到化虚，到踏破虚空……
　　他一个一个世界找着，想再去见见潘阿婆的样子，虽然吴睿真的潘阿婆一个凡人现在可能已经化为一捧黄土，可吴睿却还是固执的想看看他和潘金花路过的风景，想着把当初跟她讲过的小玩意塞进她的墓穴，可没想到潘阿婆还健朗的活着，但再也提不起对修仙界的兴趣。
　　潘阿婆70几的高龄迷倒了个俊俏的小哥的桃色新闻传遍了附近的几个村子。
　　可没有一个人去指责潘阿婆，就连作风极为不检点的王寡妇也安安分分的，没有勾搭吴睿的意思。因为潘阿婆是附近几个村子的救命恩人。
　　十几年前，南郡闹饥荒，潘家村后山的树皮都啃掉了一大半。官府说郡丞已经向上面申报了，皇帝派人送粮送水来了。可潘家村附近的几个村子等呀等，一直没等到官府的人。人们不敢哭，怕把身体里的水哭出来。
　　这个时候潘阿婆站了出来，她说自家的桃树今年结果比较早，让潘家村村长把熟了的桃子分给临近的村子。
　　阿婆家的桃树特别大，树冠盖住了阿婆家的院子，潘家村村长派人在树上摘桃子，挑那种熟透了，水特别多的。
　　这些人靠着桃子又坚持了半个月，坚持到官府的人送来水和粮。
　　王寡妇就吃过潘阿婆的桃子，那个时候她才6岁，饥荒刚刚开始的时候她还能喝上一小口水，后来没水了，她和村里人一样接着自己的尿喝，可后面连尿都没得喝，妹妹都晕死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村长带着潘家村的人挨家挨户发着桃子，一人一个。王寡妇爹娘推着她，让她道谢，可王寡妇就死死盯着自己的那个桃子，桃子小小的，没有她的手掌大，上面布满了绒毛，可王寡妇却闻到了桃子散发的香味，她小心的咬上一小口，甘甜的汁水流进了她的嘴里，她就啃着桃子，干嚎了起来，那个时候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了。
　　在王寡妇的爹说着是最后的桃子，潘家村的桃树上已经没有桃子了，王寡妇娘把桃子收在一起，一天就给每个人一小块，王寡妇妹妹拿着自己的份就塞进了嘴了，妹妹咀嚼的声音和自己肚子的抗议让王寡妇没能忍住吃下果肉的欲望。到最后果肉被分完了，王寡妇得到了一个带了点点果肉的果核，她就含着这个果核直到官府送水来。
　　王寡妇觉得水没有桃子好吃，她妹妹也是这样想的，姐妹俩在第二年的开春就跑到潘家村去，向那的孩子打听桃树的位置，她们想向桃树的主人预订几个桃子，她们都想好了，她们可以给主人家喂鸡，采猪草。
　　可在村里各样果树长了新芽的环境中，潘阿婆家巨大的、光秃秃的桃树就特别显眼，潘阿婆家的桃树死了，在渡过饥荒之后。
　　饥荒过后，几个村合计了一下桃树的产量，数目惊人到赶上半个桃庄的产量，后来5个村一起出钱，找了个风水宝地给桃树盖了座庙，把桃树的遗体搬了过去，当做桃仙供奉。
　　不知不觉，吴睿就在潘家村待到了新年，村里的小辈给潘阿婆拜年的时候毫不尴尬的喊看起来才20几的吴睿“吴爷爷”其中还包括了潘家村村长。
　　吴睿来者不拒，给每个来拜年的人一人打发了一块成色极好的玉石，晚上小桃子回家的时候，手上提着村里人给的腊肉，腊肠，一些鸡蛋什么的。
　　小桃子是吴睿住在潘阿婆家一个月后突然出现的一个白白嫩嫩大概6、7岁的男孩，他喊潘阿婆娘，喊吴睿爹，潘阿婆给他取了个名叫小桃子，村里人只道是吴睿从自己族里过继了个小孩，哄着潘阿婆，而小桃子特别乖巧，路上看见人会喊人，虽然村里除了潘阿婆和吴睿没有比他辈分高的了，还会带着孩子们不玩火，不去江边。孩子们特别喜欢小桃子，村里人也喜欢小桃子，潘阿婆更不用说了，吴睿在地里忙活，给她做饭洗衣，她就坐在院子里做衣服，有时是做给吴睿的，有时做给自己，可更多的时候是在给小桃子做衣服。
　　开春的时候，潘阿婆作为桃仙侍者主持祭司桃仙的仪式，桃仙庙里供奉的是由阿婆家桃树雕刻成的一个人像，它就简简单单的雕刻出一个盘膝而坐的人，它周围却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云纹、日纹，主干延伸出来的枝条上刻着一朵朵桃花，和几只鸟儿，简单的人像和精致的花纹的衬托下居然显得它更加的神秘了。
　　潘阿婆穿着祭司的服侍，腰上挂着御赐的“桃仙侍者”的令牌，唱着桃仙的事迹，再请求桃仙保佑农家收成。一场祭司要花费一天的时间。
　　说起桃仙庙还有这样一个故事，当初5个村就桃仙雕刻成庄严的男性还是慈祥的女性争论不休，就连庙建好了，桃仙也只雕刻出一个人形，还是被接进京都的潘阿婆回来后作主，让皇上派来的能工巧匠做成现在没有性别的样子。
　　祭司完成后的那天晚上，吴睿带着小桃子敲了敲潘阿婆的房门。
　　“进来吧”潘阿婆不冷不淡的说道。
　　吴睿点了灯，坐在了潘阿婆的身旁。
　　潘阿婆盖着吴睿给的毯子，不冷不淡的问吴睿：“我是不是要死了。”
　　“嗯”吴睿是修为高深之人，他看见了潘阿婆暗淡无光的生机，他可以延长她的生命，他想看看阿婆怎么选择。
　　“我死后你就把我埋在后山吧，然后带着小桃子回去吧。”阿婆平静的接受了自己快死的事，摸摸小桃子的头，小桃子低着头，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小桃子的神色。
　　“你给我讲讲我们一起经历过的地方的改变吧。”潘阿婆对着吴睿讲。
　　她听着吴睿讲着熟悉又陌生的人和事，想起了当初她和吴睿一起经历的事。
　　那个时候潘阿婆还不能叫做阿婆，她那个时候被喊做金丫头，是潘家村附近有名的泼妇。
　　她在山里打猎的时候捡到了吴睿，她把他捡回去的理由是――吴睿穿的好，救了他他会给一大笔钱。
　　可潘阿婆把自己的积蓄花光了，吴睿还没醒来，潘阿婆不甘心自己的投入一分钱都没有回报，更加勤入深山，最后猎了头受伤的黑熊回村。
　　黑熊被官府的人用一个令牌换走的第二天，吴睿醒来了，吴睿跟潘阿婆讲自己是个修仙之人，那种在天上飘来飘去的那种，潘阿婆很气愤，本着不打花好看容貌的心控制自己锤人的冲动，无论如何要吴睿偿还自己的银钱，拉扯中吴睿就入赘到了潘阿婆家。
　　阿婆最后跟着吴睿离开村子是因为吴睿当着阿婆的面让院子里的桃子树结了个桃子，还说要带阿婆回他的世界，说如果阿婆能够修行，就结为道侣，若是没有修行的资质，他也会将她视为道侣直至她去世。
　　阿婆心动了，不是因为吴睿，而是想起自家阿娘的话，她娘临死前说希望阿婆能去楠江郡那替她看看那里的水灯。她自己也想看看潘家村以外的风光。她哄着吴睿陪她去楠江郡，在那里待到清明放水灯。之后就跟着吴睿满世界找灵山。
　　阿婆还记得吴睿找到灵山后爬到山顶跪着朝天喊了一遍又一遍“北辰万剑阁弟子吴睿请求仙君开天门。”
　　阿婆从回忆中抽身，打断了吴睿的话“我记得你当初总是把宗门教导挂在嘴边。”
　　吴睿回她说“你自己当初还不是把我娘说挂在嘴边。”
　　潘阿婆年轻的时候一直践行她娘的话，那些话让她活得很肆意，活的轻松，就连她一身打猎的本领也是她娘把她扮成男孩子送到一个猎户家里学的，可她不按她娘的嘱咐是从看着吴睿离开这个世界开始。
　　她已经长大了，她到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年纪了，她开始觉得娘的话有些地方不对劲了。
　　她娘说，如果有了心仪之人，就一定要留住他，哪怕他一辈子碌碌无为。可潘阿婆放吴睿回他原本的世界了。
　　上天回应了吴睿，为他开了升起了一架云梯，吴睿牵着她的手走上了云梯，可很诡异的是，吴睿身后跟着一个自己，而自己又确确实实的留在了山上，身体动弹不得。
　　“金花你怎么不说话啊”吴睿说着准备回头。
　　潘金花听到了吴睿的话，明明两人已经隔的很远却听得清清楚楚。
　　“不要回头啊，我听说书人讲这种时候不能回头看啊，要是你一回头云梯就断了我就得摔死了”潘金花死死盯着吴睿身后那个长出黑色藤蔓的“潘金花”。

　　吴睿看着生机全无的阿婆，自言自语“我还没告诉你我修行的原因呢？我还没问你明明牵着我的手最后为什么没跟我一起走？还没有……”
　　阿婆在做完桃仙的祭司当晚就去世了，就只有吴睿一个人处理阿婆的后事。
　　吴睿走的时候还把小桃子的衣服送给他的朋友们，孩子们围着吴睿问“小桃子还回来吗？”吴睿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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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梦我醒来的时候还是被感动到了。
我的梦里，一个男人以为自己爱的女人跟在自己后面，要随他回家，可事实是那个女人被世界拦在了崖上，女人流着泪，却异常平静的说让男人不要回头，自己会一直在他身后，在男人的身影消失后落寞的下了山。
女人以为男人不爱她，她在旅途中问了很多次男人爱不爱自己，男人说，凡人的一生和修士比起来不过一瞬，何谈爱一词。
女人曾经问过男人为什么修仙，男人打不上来，他修仙因为那个世界的人都能修行，他回去之后却有了答案，他修行是为了有朝一日再次见到她。
最后，他来见她是为了当初的执念，她平静的接受他的到来只以为他完成当初说的为她送终的约定。
他们的爱早就被时间磨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