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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学医二十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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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野，辛苦了。”确认和黑衣组织的交易谈妥后，森鸥外笑道。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一起去调查先代首领的事情了吗？”
“嗯。”
“森先生。”久野梦我顿了顿，继续说：“你好像很希望他们成为搭档。”
“我以前听过一句话，想验证一下。”森鸥外笑了一下，他双手背在身后，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影子浅浅地投在地面上，“钻石只能用钻石来打磨[注]——久野，你不觉得这句话正适合太宰君和中也君吗？”
久野梦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她面无表情，橙黄色的眸中映着横滨明亮的日光，恍然让人觉得其中蕴含的冷漠淡了些：“你是在说我不是钻石吗？”
她的口吻没有抱怨，也没有责怪，只是非常平静的提问。
森鸥外没想到小姑娘会这么问，他愣了一秒，扭头笑道：“不不，我没有这么说，久野。”
“你不需要打磨。”他敛了笑，“虽然我不知道，但你应该清楚，你以前的生活中和你相互影响最大的是谁。”
绫小路。
几乎是森鸥外话音刚落，久野梦我脑海中就划过这个姓氏，她恍惚间回想起了少年淡漠的仿佛玻璃球的金色眼眸。
……绫小路清隆。
久野梦我垂眸，栗色的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容，只有少女毫无起伏的声音散落在空气中：“我先走了，森先生。”
久野梦我回了医疗部。
她少有的直接坐在了办公桌上，悬挂在半空中的笔直双腿一晃一晃的。
这具身体的年龄是多少？
如果没记错的话，登记的身份信息记录的是十五岁。
十五岁啊。
又是十五岁。
‘久野，想离开吗？’
‘试着去触摸所谓的自由。’
注视着自己记忆中的画面，久野梦我慢慢收缩双腿，她的双脚轻轻踩着桌面，而后手臂环绕双膝，下巴轻轻搁在膝盖上。
和绫小路约定好的十五岁。
甚至没有开始。
就迎来了孤身一人的结局。
****
兰堂死了。
也许听上去过于离谱，但这就是事实。
听闻太宰治讲述后，久野梦我也略微感到惊讶：“兰堂先生竟然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吗？”
“确实呢，我先前也没有想到。”太宰治笑得不怀好意，像是完成了恶作剧的小孩子，“森先生更惊讶。”
毕竟是他一手提上来的人，结果直接背叛了他。
“还有一件事，久野你绝对想不到。”
“什么？”
“中也那家伙是荒霸吐本身哦。”
久野梦我的关注点在于他的称呼，“……你们已经熟的直接叫名字了吗？”
“因为中也叫起来方便啊，Chu-ya，中原就是Na-ka-ha-ra，太麻烦了。而且久野你不觉得Chuya的发音很好玩吗？”
久野梦我没回答，她转而问：“那他人呢？森先生想让他进港口mafia的吧。”
太宰治摊手：“走了，那家伙不愿意呆。”
“没问题吗？中原中也加入港口mafia了，我都听说这样的传言了，羊的成员肯定也听说了。”
“当然有问题。”太宰治微微一笑，“所以我现在来找你和我一起去找中也啦。”
他的话乍一听有些绕，但其实内部的逻辑十分简单。
“中也他的确不想背叛羊，但是不代表羊的成员相信他没有背叛。就凭那家伙的脑袋，肯定会被伙伴算计的，然后我们现身帮助他，加入港口mafia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我还以为你单纯过来给我讲故事的。”
少年笑道：“这确实也是我找久野目的的一部分。”
……
……
葬有真实姓名为兰波男人的山崖边，中原中也坐在刻着男人姓名的墓碑上——不得不说，这种扫墓姿势实在新奇了些。他双手插兜，面朝着翻涌的海潮，风拂起少年橘色的发。
与此同时，山崖下的太宰治和久野梦我因为等得太无趣已经打起了游戏，身后站着大批的黑手党成员安静的跟不存在一样。
“你确定他会在这个地方被算计吗？”
“当然——啊，久野，你怎么就超过我了！”
身后一众黑手党：“……”
两分钟后。
太宰治闭眼随手把游戏机一丢：“比不过啊，完全赢不了久野呢。”
久野梦我在身后的一堆黑手党中随便挑了个人把游戏机递了过去，崖底有风拂过，她理了理上衣下摆，低着头说道：“因为比的是计算。”
“嗯？那久野觉得比什么我能赢呢？”
久野梦我抬头，在撞进少年满载笑意的鸢色的瞬间秒答：“算计。”
“轰隆——”
土块崩塌的声音。
太宰治扭头，看着不远处扬起的尘埃，露出期待的笑容：“来了。”
“你好像很兴奋。”
“因为中也加入组织后，等待他的就是像狗一样被我使唤的命运。”
久野梦我：“……”
还是像小孩子吵架一样，无可救药。
****
“呀，中也，你看上去好像遇到了麻烦。”黑发少年蹲坐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黑色的大衣包裹着他的全身。
“混蛋太宰，你怎么在这里？”中原中也对上一旁的久野梦我的眼睛，他微微蹙眉，更加确信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只是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他细想，“还有你……你是那时候和混蛋太宰一起的人。”
“久野梦我，我的名字。”
血液染深了伤口处的布料，中原中也的额头冒出汗珠，他问：“你们也是来杀我的吗？”
现在的羊之王就是虚弱的小绵羊，随便一只恶狼都能咬断他的脖子。
太宰治答话：“不，我是来歼灭敌人的。”
“敌人？”
“GSS和羊联手了吧，作为港口mafia的敌对组织，我必须要扼杀他们的威胁性。”
“扼杀……？”
“对哦，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包括羊的成员吗？”
“当然。但是森先生拖我带口信，说要再次邀请中也你加入港口mafia。”他眉眼弯弯，“如果中也你同意的话，可以考虑放过他们。”
“混蛋太宰，你这是威胁吧？”
“是交易哦，选择权在你的手上，中也。”
他们在沉默中四目相对，橘发少年钴蓝色的眼眸中藏有狠厉，如猛兽一般。良久，他仰起脖颈，妥协般地说道：“别伤害那群孩子。”
“好的。”太宰治站起身，利落地转了个圈，对着身后的一众黑手党吩咐，“那就按计划那样，不要伤害那群孩子。”
“至于中也……”他凭借立于岩石上的地理优势点了一下旁边正低头盯着清澈河水的小姑娘的发穴，“就麻烦你了，久野。”
久野梦我抬头，待太宰治和港口mafia消失在崖底后，她走到了中原中也身边。
头顶的枪声此起彼伏。
“这种情况也被你们算计到了吗？”负伤的橘发少年问。
“不，只有太宰治那家伙负责算计而已，我不玩算计。”久野梦我蹲下身，她打量了一圈中原中也的伤口，忽然问道：“为什么要救他们？”
“嗯？”
“我说羊那些人。他们利用你，惧怕你，又背叛你，不论是从哪方面来说，都没有留情的必要。”她一动不动地望着中原中也，在少年干净的眸底隐隐窥见了自己的倒影。
……真漂亮的眼睛啊。
中原中也觉得奇怪：“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想救就救了。”
“移开点。”久野梦我拍了拍他的手臂，“需要我替你治疗吗？”
“哈？你会吗？”
“我是港口mafia医疗部的。”
中原中也表示怀疑：“你打架那么厉害竟然是医疗部的？”
“因为我治愈的能力更厉害。”久野梦我淡淡瞟了他一眼，“所以需要我替你治疗吗？”
“……麻烦了。”
四舍五入就是同意了。
久野梦我伸出右手，附在少年的伤口处。中原中也感受到小姑娘的指尖按压在伤口周围，触碰的时间非常短暂，不过一会，她便收回了手。
他还没感觉到其他的什么变化，就听见少女说：“好了。”
[系统：收取中原中也信仰值+60。]
“怎么可能？”中原中也一脸懵逼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确认了伤口已经完全恢复，“异能吗？”
“嗯。”
久野梦我站起身，“走吧。”
“等等。”中原中也跟着站了起来，“我是不是见过你，在擂钵街碰见你和太宰之前。”
“你竟然还有印象吗？”久野梦我扭头，“之前，我也不记得是几个月之前了，我们在擂钵街见过。我是那个被你当成无辜路人送出擂钵街的人，分别前还夸了一句你的眼睛很好看。”
中原中也的记忆被最后一句点醒：“！”
中原中也：“那竟然是你吗？！”
“嗯，就是我。”
“你当时怎么不说你是港口mafia？！”
因为知道小姑娘是港口mafia，中原中也先入为主，搜索记忆时都在往和港口mafia的接触中搜索，所以完全寻不到她的痕迹。
久野梦我奇怪地看着他：“我那时候说我是港口mafia，你不会碾碎我的骨头吗？”
“……”
作者有话要说： “钻石只能用钻石来打磨。”森先生原话。
久野和中也起点是一样的，但是选择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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