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的那些玛丽苏往事》泪萦

112、剧情中（十三）

　　第一百一十二章
　　苏利文街
　　凉，小风吹拂。
　　姜悠的意识清醒了，但身体还没有恢复，眼皮很重，挣脱不开，渐渐能感受到疼痛，浑身都疼，隔了好一会儿，慢慢能感觉到外界的温度。
　　终于，她眯懵着，眼球转动，眼皮微微颤动，适应了一下光亮才彻底睁开，凉风吹过，她感受到身体的疼痛和凉意，这是躺哪里了，被甩到哪里去了，轻声哀嚎，声音沙哑，“f**k……痛……”
　　“来一杯冰美式吗？街角可以外送。”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姜悠清醒了，她揉着眼睛，平复胸口的疼痛，艰难地撑着地面坐起来，呢喃，“谁？谁在说话”
　　“不需要？”声音见她没回答，像是自顾自地喝起来。
　　“这里是哪里？”姜悠喘了口气，咽了咽喉咙，声音清晰一些，她边说边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布里克街177A。”
　　“W……”姜悠脱口而出的话哽在喉咙，因为她看清说话的人，光头，纤瘦，黄色连帽衫，宽大的风帽垂在背后。
　　“噢，显然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古一端着冰美式，翘着脚说，“也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姜悠适时地嘴硬，一边扭动着僵硬疼痛的身体，安娜暴力把她扔进空间里，这滋味可不好受。
　　“你不是找我找了好几年。”她的眼神深邃。
　　姜悠闻言停下来，平静地抬眼，盯着她说道，“你知道，so，为什么？”
　　古一扬扬嘴角，错开眼神，转过头，继续喝她的冰美式，摇椅微微晃动。
　　至尊法师这种人物，和这个称号背后所指代的群体确实神秘，又让人拿他们没有办法，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隔行如隔山，情报组织能找到涉及其中的普通人，也有圣殿的具体坐标，但去到那里根本就不是圣殿，也总是找不到关键人物，这种门槛她可以用些手段撞开，只是自己始终处于求助他人的角色，这样行动的后果没有把握。
　　现在看来，古一是刻意不让她找到，当然，也没有其他理由。
　　“你救了我？”姜悠试着动用异能，能感受到能量的流动。
　　“没有我，你也能自救。”古一说。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
　　“高深一点的说法是，”古一站起身，看着姜悠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时候未到。”
　　姜悠捂住额头，这样的说法让她太阳穴疼得厉害，也许还有被安娜.莫亚秒杀带来的挫败感，有种想发泄又不得不压住的难受，她嘲讽地笑了，“那现在就是那个神奇的时候？这一刻特别在哪里？你会亲自见我。”
　　“你想改变过去的时间线。”古一的眼神很冷，并没有对她的反应有什么情绪。
　　“呵！有趣，”姜悠微眯起眼，冷笑出声，“所以，这个时候圣殿就出现了，是想阻止我？为什么？那她呢？她做的事情就不算？我不相信，你不会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吧？！法师。”
　　“那是时间线上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WTF！”姜悠生气的爆粗口，“那我呢！我为什么在这里？我不可能属于这条时间线，我算什么‘必然’发生的人或者怪物，嗯啊？！她做的这些算什么时间线上必然发生的事情？”
　　“我不知道。”古一声音听起来很轻柔很惋惜。
　　“what？！你不知道！”她气笑了，血液一下子涌上大脑，浑身都开始发抖，“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怎么可以不知道！为什么！你是至尊法师！最厉害的那位！你跟我说不知道！”
　　古一静静地看着她发怒，不带任何表情，冷漠的超脱感，“世界是无限的，而我们对未知的了解是局限的。”
　　姜悠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砸出一个洞，深不见底，空了，发完脾气，寒意渐渐涌上来，身体冷，心更冷，整个人都麻木掉。她没有预想过至尊法师会不知道原因，或者说不敢想象这种可能性，因为当科技无法解释某种现象的时候，魔法，就像是最后的救命稻草，这么些年一直没找到圣殿，她在心底做过建设，但直面这样的答案，太残忍。
　　“说点什么，please。”
　　“我并不是我们当中最厉害的，”古一的神情变了，甚至看上去很怜悯，英式口音在这种情景之下听上去更加不可辩驳，“你知道的。”
　　“呵！”姜悠哼笑起来，摊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后退几步背靠在天台的护栏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深地吸气，长长的呼气，古一放下手中冰美式，沉默地看着她。
　　“你知道我的意思。”古一压低声音。
　　姜悠斜着眼看着她，打破次元壁穿越这件事，对于MCU世界来说不是个稀奇的事，甚至本身还有多元宇宙的存在，这些年学术界有些人走在前沿，研究了一些东西，但多数按照论文发表的途径告知大众，这么直白在她面前点明还是第一次。
　　隔了一两分钟，姜悠确定自己冷静下来，站直身，发胀发麻的脑子清醒下来，也理清思路，她开口道，“好吧，告诉我，你为什么觉得我在改变过去，或者说我改变过去会如何？”
　　“改变过去，相应的改变了现实，最后改变未来。”
　　“这说不通，她做的事怎么就没有改变过去？她显然是知道我，设计我，她在谋算着什么，这不算改变？”
　　“我能看到的多种未来里，她做的事，她的计划，都在时间线里。”
　　“哈？”姜悠愣住，疑惑道，“那我呢？我怎么就成了她计划里的一环？我们的世界并不相通……再说，她不断穿梭在时间里，怎么会不算改变过去？”
　　古一垂下眼，站到她对面，右手凌空一挥，在她们身前幻化出一条金色发光的长绳，那是一条由无数金色丝线构成的长线，它穿过她们前方的整座城市，延伸到视线不及之出，接着她的指尖在线上一划，光绳的周围先是出现一个光圈，瞬间浮现出六颗不同颜色的宝石，开始围绕着光绳旋转，和她未来在浩克面前画的一样。
　　“无限宝石。”
　　“没错，”古一肯定，“她能使用空间宝石。”
　　随着她的话语，蓝色那颗宝石亮了亮。
　　“她可以用她的力量在这条时间长河里来回穿梭，获取她想要的。”她的指尖点动，将空间宝石取出来，还没分流，又塞了回去，金色的弧线始终没有变化，没有分叉出其他的时间线。
　　“她这么牛。”姜悠托住下巴感叹。
　　“人造出来的产物，”古一点了点其中一处，接触到的那点突然亮了，上面浮现出几个人物的投影，看上去在什么东西上动来动去，“还有其他宇宙的产物，获取到其他能量。”
　　古一又跳着在时间线上点了几处，画面随后转变成好些个婴儿仓，接着一晃变成安娜的模样。
　　“没人管她？”姜悠微眯眼，明知故问。
　　“世界很大，拥有成千上万的人，而且没人能掌控它，”古一微笑着，“我也做不到。”
　　“既然这样，那么回到开始那个问题，我算什么？”
　　古一忽然冲过来，一掌正中姜悠心脏。
　　姜悠只觉身体一轻，眼前的景象变化，“我？！”灵魂出窍了？！视角完全变了，她漂浮在空中看着那具“暂住”的身体倒在地上。
　　“你自己看，”古一牵引着姜悠的魂体穿过一片镜像空间，空间是白色的，只有一面大大镜子，其他什么也没有。
　　姜悠惊恐地瞪大眼，张张嘴，想发出点声音又根本叫不出来，她害怕地伸出手想要确认镜子有没有脏，又颤抖地收回手。
　　她低头摸向身体，良久，支支吾吾地说，“怎……怎么会这样……我……我为什么会是这样子……这是什么鬼！”
　　镜子里倒影出来的姜悠是残缺的，破碎的，她的身旁站着的古一，对应在镜子里是完整的，而她像是拼凑起来的破布娃娃，又像是被什么怪物吃掉身体的可怜人，脑袋是完整的，但左脸颊空的，嘴就是一个形状，腹部一半是空的，两只脚能完整的站着，但右大腿空了一大块，摸上去却又存在，只要一触碰就泛出橙色的光，接着整个魂体闪着蓝光。
　　“我为什么是这个鬼样子……”姜悠松开手，声音还是颤抖的，看向古一，“什么意思？”
　　“有一部分是她破碎的灵魂。”古一解释。
　　“哈？”
　　“她操纵时间，用一次能力，敲碎一次灵魂，”古一点了点她的魂体，一部分亮起蓝光，还有一些没有亮，看上去就是斑驳的光斑。
　　这完全超出她的认知，她都不知道灵魂是这个模样，“灵魂碎了还能活？”
　　“不能，”古一说，“只会剩下一具空壳，死亡是她的终点，而她不断回到过去的原因，就是试图找到原石，用力量维系。”
　　姜悠倒吸一口气，线索连起来一点，“灵魂缺失，所以她失忆了。”
　　“灵魂塑造身体。”
　　“所以那具身体能变化成我的模样，”姜悠反应过来，她也彻底意识到，这样的身体很可怕，是个容器，拥有庞大力量和能力的躯壳，“天啊……”
　　“她很聪明。”
　　“那我呢，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身上？我的作用是什么？”
　　“你不是时间线上的人，”古一挥挥手，镜面空间消失，她们回到天台，“这条线上没有你，你也融合不进去。”
　　静默，古一平静地看着她。
　　“她想利用我脱离时间线？维持生命？”
　　“也许，”古一像是思索了一下，肯定道，“至少修补灵魂。”
　　“呵……”姜悠突然笑出声，满脸黯然，“那我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她得到了灵魂宝石的力量，”古一悠悠地说道。
　　姜悠乍得睁大双眼，“她……”
　　“你残缺的那部分灵魂还在自己的时空，”古一补充，扔下一个重磅炸弹。
　　“什么！意思？！”姜悠的声音拔高了几个度，脑子飞速运转，她急切地说道，“那是不是说明我可以回家？！”
　　“不知道，”古一给出一个答案。
　　“什么叫不知道，大师，”姜悠脱口而出，“用时间宝石呢？无限宝石的力量呢？”
　　“看不到。”
　　“什么叫看不到？为什么？”姜悠追问，“难道就因为我不属于这里？那不是更能回去？大师，你这什么表情？”
　　“未来的众多可能里，你都是不确定的存在，似乎在，也好像不在。”
　　“不懂……”
　　“我也不明白，时间是我们都无法明白的存在，”古一意味深长地答道，但似乎答的不是这个问题，她的目光顺着时间线看到远处，“但在这个时间点，我只能告诉你，不要试图去改变什么，那会是未来的灾难。”
　　天台的风很大，两人静默地站在那里，同时看着时间线。
　　姜悠无奈地挪开视线，她走向自己的身体，躺了进去，身体泛起一阵蓝光，接着睁开眼，蓝光消失。
　　“我不断窥视未来，阻止很多可怕的事情发生，但坏事总是接踵而来，时间线不该是可控的，小看它的代价总是无法承担。”古一望着远处，淡然地说着，“就算是我，我属于未来那个时间点。”
　　“我在脱离她的掌控，她的计划，”姜悠阴沉着脸，走过来，反手，能量流转，宇宙立方凭空出现在她的手心，冷笑道，“现在才发现她要的是我的灵魂，是不是修补完的那一刻我没了？”
　　“也许共存。”
　　姜悠无声的笑了，直勾勾地盯着宇宙立方，安娜利用无限宝石的力量找寻活命的机会，那她呢，是不是也可以利用力量打破次元壁回家？
　　试试，说不定就成功了。
　　“它在我手里也没关系？”姜悠岔开话题，她不能让古一察觉到自己想用阿戈摩托之眼。
　　“她的身体在不断回到过去获得它时的锚点。”
　　“其实很多东西我都没有弄明白，”姜悠挑眉，再反手一收，宇宙立方回到手镯里，坦然地说道，“比如你说看不到我的未来，却又知道我是另一个次元的人，甚至知道我来自未来……似乎我从你口中得不到答案，也许是不能告诉我，也许是真不知道……不管如何，算了，现在我不能做的就是改变过去，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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