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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深陷地狱的卧底警察 ...

  •   凌绝是杀手,并非驱魔道士,但在他执行任务时,偶然结识了方外之人,习得出魂入定之术,能看到里世界里的人。
      虽然不具备驱鬼之能,但用来与魂灵说话,收集情报,再合适不过了。
      此时凌绝便坐在沙发上,望着对面的魂灵,身后文葬散发着猩红的光芒。

      “我叫裴容离,是……是名警察。”
      自称警察的青年魂灵蹲在角落里,对凌绝背后的那把武器颇为忌惮。
      凌绝眯起眼睛,“你跟着我干嘛?”
      裴容离老老实实的说:“我听到了你和别人说的话,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
      凌绝皱起眉头,莫非是在墓地里跟来的?“你又怎么知道我看得到你?”
      “我不知道。”裴容离摇摇头,又解释道:“但是你走之前,有两个阴灵对你说了谢谢,而你说了不客气,所以我以为你看得到他们,或者能听到鬼说话。”
      “我想报仇,你可以帮我吗?”

      裴容离是名警察,还没正式上岗就被派去海风会做了卧底,摸爬滚打了三年,好不容易掌握到了犯罪证据,打算提交给上级里应外合一窝端时,他却被人给出卖,惨死在了副会长海长鸣手中。
      凌绝轻点眉心,道:“所以你想杀谁?海长鸣?还是出卖了你的人?”
      裴容离抚摸着喉咙的伤口,道:“我要杀海长鸣,但在这之前,我想让你找到我搜集的证据,然后交给盛景。”
      “盛景是谁?你的上级吗?”
      “不是,他是我的同事,也是卧底。”裴容离解释道:“阿景重情重义,我死之后,他肯定会想尽办法杀了海长鸣。阿景是个好警察,我不希望他手染鲜血,最后连当警察的资格都没有。所以拜托你,在他动手之前,先他一步,杀了海长鸣。”
      言及此处,裴容跪倒在凌绝面前,声泪俱下,苦苦哀求。

      凌绝眸光微动,有些复杂道:“我是杀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但不做善事。”
      “我知道。”裴容离忙道:“我做卧底这么多年,也攒了不少钱,为了防止后期恢复原职时说不清,我都是用的现金,或者等值的珠宝古董,放在我爸妈家里。事成之后,你直接去拿就行,没人知道的。”
      凌绝挑了挑眉,“那倒是不错。不过你要杀的人,位高权重,可不好杀啊?”
      裴容离再次跪地磕头,“无论如何都拜托你了!哪怕杀不掉海长鸣,但一定要阻止阿景,别让他杀人!”

      凌绝轻抚文葬,刀刃冰冷,还散发着猩红的光芒,比起拦江和临渊来,它更像是收割人命,吞噬罪恶的死神之刃。
      他把文葬的刀刃放到了裴容离的脖子上,猩红的血气登时缠住他的喉咙,令他动惮不得,瑟瑟发抖。
      但即使灵魂本能的恐惧着文葬,裴容离依然死死的跪在地上,眼神坚韧。
      半响,凌绝轻轻勾起唇角。
      “你的仇恨,我接了。”

      ——

      海风会是当地最大的□□,靠开赌场放高利贷等违法之事获利,在用获利的钱,以正规企业的身份,帮当地政府发展经济建设,创造就业岗位,导致无人敢得罪海风会而日益嚣张,横行霸道。
      政府因为海风会解决了就业问题,并拉高了经济建设而对它的违法行为睁只眼闭只眼,但后来警方却查到,海风会贪得无厌,竟开始向白粉伸出了手。
      国家对白粉的容忍度为零,哪怕你的企业已是当地的经济命脉,却也并非不可取代,因此警方开始搜集海风会的犯罪证据,意图将其一网打尽。
      卧底派出了一批又一批,却总会因为身后的保护伞而被出卖惨死。
      而裴容离不是第一个被杀的卧底,但是他希望自己会是最后一个。

      盛夏夜晚的沧城很凉爽,风吹过脸颊时,甚至还带了几分冷意。
      锁链在漆黑的夜空中划过,泛着淡淡血色。凌绝气运丹田,如同大雁般,越过高楼大厦,来到了红灯区旁的住宅区。
      这里是裴容离生前的容身之所。

      老式的居民楼只有六层,凌绝挂在了五楼的窗前,轻轻推动窗子,翻身跃下。
      双脚刚落地,凌绝就察觉到房间里有人,他迅速伸手想要拔出文葬,旁边那人却比他速度更快,一拳便打了过来。
      凌绝本能躲闪,与那人在黑暗中缠斗起来。没拿武器的凌雪弟子战斗力直线下滑,但身法灵巧,速度极快,对面那人却也精通擒拿格斗,力大无穷,几个来回下来,凌绝愣是被打成了下风。
      “唔……”

      身后巨大的链刃撞到了墙上,凌绝的动作露出破绽,被那人抓住机会,摁倒在地上,双手缴在背后,动惮不得。
      “你是谁?”那人低声询问,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股独特的韵味。
      凌绝反客为主,“你又是谁?”
      那人说:“你先说,我再说。”
      凌绝笑了,“为何不是你先说?”
      那人嗤笑道:“被压的人又不是我。”
      被压在地上的凌绝:“……”

      正僵持不下间,屋外忽然传来了阵阵脚步声,紧接着门就被人给暴力踹开了。
      那人放松了力道,凌绝趁势爬起来踹了他一脚,正准备翻窗出去时,那人一把搂住了他的腰,死死的拽了回来。
      你大爷的!凌绝瞬间炸毛,还想逃跑之际,屋内的灯光便被人打开了。

      凌绝安静下来,定睛一看,门口竟乌压压站了六七个人,都是看着就流里流气,凶神恶煞的□□混混。
      而为首的人穿着白衬衣,身姿雄伟、浓眉大眼,眼神仿佛淬了寒冰般,似笑非笑的说:“盛景,你在这儿干嘛?”
      盛景?这么巧?凌绝侧头偷瞄,却只看到对方轮廓分明的侧脸,和深邃沉静的一只眼睛,心下不由跳漏了一拍。

      “我是来悼念的。”盛景轻蔑的勾起唇角,缓慢而冷漠的说:“您又是来干嘛的?海长鸣……副会长。”
      海长鸣脸色微变,不甘示弱道:“我也是来悼念的,有问题吗?”他忽然挑了挑眉,又道:“这位又是谁?”
      “我是裴……”容离的朋友。
      “他是我男朋友。”盛景抢先说道,环着凌绝的手也用力压了压,让两人姿态更加亲密,这才微笑道:“小沛也是容离的朋友,所以跟我一起来悼念的。”
      海长鸣怀疑的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凌绝,似笑非笑道:“原来盛堂主是同性恋啊,当然,我不是那么封建思想的人,只不过裴容离才刚死没多久,你说来悼念,却在他家里打情骂俏,不合适吧?”
      盛景笑道:“副会长带着武器来,说是悼念,但更像是来砸场子,如果被其他兄弟知道,恐怕有损副会长形象。”

      盛景笑的温和,笑却不及眼底。凌绝能感觉到他的手很用力,整只胳膊都是绷紧的,知道他绝非表面那么轻松。
      海长鸣眼神闪躲,不如之前那般盛气凌人,想必也是对他说的话有所忌惮。
      他看了眼裴容离的遗像,道:“既然盛堂主在悼念兄弟,我就不打扰了,走。”

      海长鸣带着人离开后,盛景便第一时间松开了凌绝,眼神不似刚才那般如临大敌,却也足够凌厉和戒备。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凌绝,这个青年面貌普通,毫不起眼,但眼神清澈明亮,盛满了星辰大海,盛景甚至能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并不平凡的灵魂。
      盛景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凌绝说:“裴容离的朋友。”

      盛景在打量着凌绝的同时,凌绝也在观察着他。这个男人身穿黑色衬衣,头发简单打理过,露出饱满的额头,干净利落,一丝不苟,看上去不像混□□的,反而像蹲在办公室里运筹帷幄的总裁。
      不过最有意思的是,男人长得浓眉大眼、英武不凡,是张硬朗的面容,左眼角下却有颗精致的泪痣,愣是让这张脸多出了几分介于禁欲和性感的独特气质。

      盛景冷冷道:“你说你是容离的朋友,为何在葬礼上我从未见到过你?”
      “没赶上。”凌绝不爱撒谎,索性转移话题道:“既然你在悼念容离,那我就改天再来。告辞。”说着便翻窗跑了。
      盛景阻拦不急,眼睁睁看着他从五楼跳下,转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不禁皱了皱眉,喃喃道:“有门不走非要翻窗子,什么毛病?”

      凌绝说是离开,却只是卡了个盲视野,飞到了屋顶上等盛景离开之后,再返回裴容离家翻箱倒柜找证据。
      卧底都是小心谨慎的人,裴容离也是如此,凌绝按照他给的提示,找到了被嵌入床板里指甲盖大小的卡片式U盘。
      藏的可真够深的,如果本人不说,谁会知道这里藏了东西。
      凌绝勾了勾唇,挥舞着链刃,消失在夜空之中。

      【大佬,证据找到了,你要拿给盛景吗?】
      耳麦里传来了隐修经过修饰后的电磁音。
      凌绝站在高楼大厦上,迎着夜风,道:“我不信任盛景,晚点我把资料传给你,你做个备份,等我杀了海长鸣之后,再去调查盛景是否可信。”
      【OK。】隐修敲打了几下键盘,【查到海长鸣了,他在新都庄园11栋3单元901。】
      “好,那么监控就拜托你了。”

      ——

      海长鸣从裴容离家出来后,又心焦又气急败坏。
      裴容离这狗崽种,死了也不安生,居然偷偷把证据给藏了起来,本来今晚想趁机会偷偷把证据翻出来,删掉对他不利的信息再拿给父亲邀功,谁知道被盛景抢先一步。
      也不知道盛景这崽种有没有找到证据,万一他找到了还直接拿给父亲,那父亲就会知道他私扣货物的事情,到时候不光是他,连克哥也得玩完!
      不行!以防万一,还是想个办法把盛景也做掉吧!
      想到这里,海长鸣急匆匆的跑到了玄武堂主吴克的家里。

      “克哥!”海长鸣打开门,火急火燎的冲到客厅里。
      刚洗完澡躺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看新闻的吴克抬起头,露出他斯文沉稳的面容,好笑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着急?”
      吴克放下咖啡杯,敞开双手,海长鸣顺势扑到他怀里,委屈的控诉道:“我刚刚去裴容离家里找证据,碰到了盛景那崽种。我怕打草惊蛇就走了,但是我怕证据落到盛景手里,万一他拿给父亲,我们就死定了。”
      吴克眉头微蹙,道:“你确定他拿到证据了?”
      “我不确定。”海长鸣急道:“但是以防万一,我们把他给做了吧!”
      “不行。盛景最近风头正盛,你爸已经准备把白粉生意分一部分让他来做,如果我们杀了他,你爸肯定会怀疑到你我,到时候他来查账本,我们都得玩完。”
      “那证据怎么办?万一他拿给我爸了,我们不照样也得完?”

      海长鸣急的双眼发红,身体也因为害怕而颤抖起来。
      吴克最怕他露出这幅表情,登时心疼的抱着他柔声安抚道:“你别急,盛景未必会拿到那份证据。这件事我会去解决,你最近安分点,裴容离死了,你爸迟早会查到你头上来,但他毕竟是你父亲,只要你最近几单生意做得好,他自然不会再过多追究。”
      海长鸣渐渐冷静下来,却还是委屈的说:“我是我爸的独子,为什么他就不能向别人的老爸那样宠着我,惯着我,那些货本来就是我海家的,我私扣了又怎么样?反正等他死了之后,他的所有财产都会归我,早点给不也一样?”
      吴克眸光微闪,吻了吻他的额头说:“你爸白手起家这么多年,做事情自有分寸,你也说了,这些家产迟早都是你的,你又何必急在此时。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再私扣货物,缺钱了就跟我说,我给你,别让其他人抓到把柄,抢了你的权利。”
      “知道啦。”海长鸣撅起嘴说:“啰嗦鬼。”
      “我还不是为你好,你还敢说我啰嗦?”

      吴克用力把海长鸣抱起来,大步流星走到卧室里就把他扔到了床上,俯下身,居高临下的说:“我看你最近是皮痒了,欠收拾,恩?”
      “我、我才没有。”海长鸣看到他眼眸里翻涌起的欲念,身子轻颤,只觉得尾椎骨像触电似的酥酥麻麻,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吴克眼神一暗,勾唇笑道:“今晚在我这儿睡?”
      直白的邀请让海长鸣呼吸一窒,轻轻点了点头。

      房间里的气氛逐渐暧昧起来。
      凌绝站在角落的阴影处,默默的咬了一口薯片。
      “咔嚓……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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