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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47. 喜极而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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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那当然可以了,你的朋友,就是我的兄弟!走吧~”
(向OS:哈?这是什么辈分关系? )
(丁OS:亲哥啊,你这说的是什么大实话啊!)
就这样,买一赠一,叶驹然夹着两个小崽子,回到了家。
还没进门,叶驹然就已经扯着嗓子吼开了。
然:“老头子~~「儿子」回~来~咯~~~”
国:“吼什么吼,谁稀罕你……”
叶伟国一边嫌弃一边开门,然后愣在了门口。
门外的丁丁也是一样。
突然想起了所有的一切,便不管不顾、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叶伟国。这一世自己既然又和依言在一起;那么叶伟国,应当也还是叶驹然的父亲。
所以,丁丁跟了过来。
至于见面后,要说什么,做什么,他根本没有考虑过。
然:“别都堵在这儿啊~进屋进屋~~”
叶驹然见这一个个都杵得跟木头似的,便推着三人一起进了家门。然后,他安排叶伟国在沙发上坐好。拉着向依言和丁丁一左一右站在自己身边。开始了驹然式自说自话。
然:“来来来,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介绍一下,认识一下哈。”
其他三人都敏锐地发现了这句话中的关键词“都是一家人”,这个关系对向依言自然是成立的,可丁丁怎么说呢?
看着叶伟国、向依言、丁丁脸上的「期待」「疑惑」「心虚」的表情,叶驹然继续抽丝剥茧,指点迷津。
然:“这位,是你的孙子。”
叶驹然左手一摊,指着向依言,对着叶伟国说。然后,又转向向依言。
然:“儿子,叫爷爷。”
向:“……”
国:“别别别,孩子才刚来,你这是干啥呀。”
然:“立家法啊!”(OS:此刻不立规矩,以后这家里,指不定谁听谁的呢。)
叶驹然说着,就上了手。一个胳膊勒住了向依言的脖子,另一只手作势要敲他的脑门。
然:“在家从父没听说过吗?让你叫,还不快叫!”
向:“爷爷。”
向依言就坡下驴,乖巧听话。
国:“诶诶诶~”
叶伟国忙不迭地应着,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
然:“羡慕吧~别急,有你的~”
叶驹然放开向依言,换了个手搭着丁丁的肩上,对着叶伟国笑了笑。
然:“爸,这家伙叫丁丁,是依言的发小。但我和他实在投缘,一见如故,就特别想金兰结义的那种。你不介意多认个干儿子吧?”
这建议真是贴心窝心到了叶伟国的心坎里。他哪里能想到,丁丁会直接就跟着依言一起回来了,更吃不准叶驹然这臭小子到底和丁丁说了些啥。
一时间,对于叶驹然抛出的贴心礼包,叶伟国想接,又不知该如何接。
叶驹然则是片刻不停地又转向了丁丁。
然:“弟弟,你怎么说?”
(丁OS:哥,你这是开了上帝视角吗?你这波助攻,简直满分啊!)
跟着叶驹然回来的一路上,丁丁就大概猜到了,叶驹然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否则,就算自己是依言再好的朋友,也不会就这样给带回去。
毕竟人父子俩今天才第一天见面。就像两个人完全不认识的人相亲,不会第一天,就把各自的姐妹发小一起带着搞轰趴一样。
既然自己可以在憾心世界恢复记忆,那么叶驹然就也有这个可能。
至于叶伟国……丁丁不是很确定,他是像自己一样进来偿还遗憾的,还是因为自己的遗憾而被动进来的。
他有一点期待,又有一点忐忑,希望叶伟国记得自己,又怕他不原谅自己。
国:“我……可以吗?”
丁:“爸……”
两个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揉杂在了一起,让人没能听清。
但在场的人,都听见了,也听懂了。
除了……向依言。
他的表情非常的精彩,这短短的半天,他从天而降了一个爸爸,一个爷爷,还有一个叔叔?
今天,从丁丁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察觉到了异常。回家的路上,丁丁与养父之间那微妙的气场,就差把“我俩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几个字写脸上了。现在又来了这一出,爷爷和发小,都快“执手相望泪眼”了。
向:“我说,你们唱的,这到底是哪一出啊?”
向依言轻轻戳了戳叶驹然。
叶驹然对这出自导自演的戏显然是非常满意的。他得意洋洋地又搭上了儿子的肩,在他耳边轻声说,“狸猫让太子”。
见向依言还是不明白,叶驹然便笑着,用另一只手揉乱了他的头发。
然:“以后告诉你。”
大型认亲现场圆满拉下帷幕。四个人维持着这插蜡烛的姿势杵在客厅里,眼看就要尴尬了。叶导及时切换了场景。
然:“爸,你的子孙们快饿死了,说好的午饭呢?”
在叶伟国恍然大悟的“哦哦哦”中,孩子们被带到了餐桌前。
这套老式的两室一厅,并没有专门的餐厅位置,只是在进门处的一个转角放了一张四方的木桌。平时,这个桌子就两边靠墙放,叶伟国和叶驹然坐另外两边。
一日三餐,一年四季。
今天,叶伟国把桌子挪出来了一些,在那一边,加了个凳子,那是给向依言准备的位子。
而现在,孩子们正在合力把桌子往外抬,为它补上了最后一边的位子。
满满一桌菜,不精致,却丰盛,满满的,都是家常的味道。
一家四口,就这样围坐着,吃了一顿久违的团圆饭。
上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四个人一起吃饭,还是第一世初识的那个夜晚。
……
为了杜绝尴尬而总在未雨绸缪的叶导,在饭吃了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在琢磨下一个场景了。想起第一世的那个夜晚。下一趴的活动,显而易见了~
收拾了饭菜,四方的餐桌摇身一变,就成了麻将桌。
丁丁找出了东南西北四张牌,准备让大家抽朝向。叶驹然却一手盖在了牌上。
然:“不用抽,你俩坐对家。严禁你俩上下家,严禁作弊!”
他的手指在丁丁和向依言之间来回。
(丁OS:呵呵~哥,你这是怕我还没看出来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在给我疯狂暗示吗?)
然:“爸,你说抽不抽?”
叶驹然使劲儿地给老头子使眼色。叶伟国还了他一个get的眼神,直接将四张牌推进了牌堆。
国:“不抽了,就按刚才吃饭的位子坐。”
然:“诶~诶?”
叶驹然刚想应和老爹,突然发现自己被倒戈了。
国:“诶什么诶?你个当哥哥当老子的,好意思赢孩子们钱吗?输一点就当发红包了,理牌。”
(然OS:爸……这是输一点吗?这一世,您可没给我创造富二代的条件啊,这怕是真要输到只剩条内裤了。 )
然而,叶驹然想象中的片甲不留并没有发生。向依言看来并没有传承第一世与丁丁配合无间的技艺,发挥不是很稳定,甚至还频频给他喂出好牌。
当然,丁丁那头,也有叶伟国的全线支援。所以,整个牌局势均力敌,不至于一边倒,反倒火花四溅,妙趣横生。
4个人之间最初的拘谨,也在一次次嫌弃的“讨债”、俏皮的“赖账”、“猪队友”的嗔怪、“神助攻”的击掌中,变得越来越自然和默契,宛若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
这般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岁月静好太过珍贵,“爷孙”四人乐此不疲地一直打到肚子四重奏,一看时间,已经快9点了。于是晚饭便顺理成章地选择了外卖。等外卖的时间里,还能搓个几轮~完美~
叶驹然摸出手机,准备点外卖。却在点开屏幕后,没了下一步的操作,仿佛在想着什么。突然,他抬头对三人说,“明天,我们一起去拍张全家福吧?”
上一世,叶驹然在与丁丁对峙前,把手机给了向依言,然后打发他去楼下找人。后来,向依言为了救自己中了枪,被火急火燎地送往医院,上了手术台。
这过程中兵荒马乱的,手机的去向早已无人知晓。何况已经跨越一世,物换星移,哪里还有什么德蒙大厦。那记载了前几世甜蜜回忆的手机,也彻底地消失了。
那么,这最后一世,就多留一些吧。
这个提议得到了一致通过。
于是,在10点半吃完夜宵后,牌局没有继续,否则第二天,就得是熊猫全家福了。
然而,随着两位新成员挨个儿洗漱完毕,另一个问题,摆在了叶导眼前。
这是住惯了大别墅、大平层、大宅门的叶少爷,之前从未考虑到的问题。
眼下这个60+平的小屋子里,只有2间房,每间房一张床。怎么住?怎么……睡?
叶导脑海里跳出了2个方案。
PlanA:他和老头子,父子组,丁丁和向依言,gay蜜组。
优点:不会尴尬。
缺点:丁丁和依言睡……×××
这个方案在蹦出来不到1秒之后,就被枪毙了。叶导果断地选择了PlanB。
然:“老头子,你和丁丁一屋,我和依言一屋,这……属于父子之间的第一夜,大家好好珍惜,就这么定了~”
叶驹然一边说,一边已经把叶伟国和丁丁推进了房间。转身,拉起向依言的手,就往自己屋里带。
叶驹然的房间,是这个小居室的次卧,面积本来就不大。床也小,是个1米2的单人床。
这一世醒来快一个月了。叶驹然白天忙于工作,休息时则一心扑在寻找依言上,回到房间里,基本都是沾着枕头就睡着的。
直到此刻,他牵着向依言的手一起站在这里,才第一次正视到,他住了快一个月的房间,是那么局促,一如他现在的心情。
向依言刚刚沐浴过的身体散发着迷人的清爽,暖暖的温度从握着的手掌,传遍了叶驹然的全身。
六世的尾声又一次在脑中浮现 ,像过电一般,沿着脊椎往下,刺得叶驹然尾骨附近一阵紧张——又紧,又想张。
他像被烫到一般,放开了向依言的手。
“你……你先睡……我……去喝杯水。”
叶驹然逃出了房间,从头到尾看起来像一直煮熟的虾。
(然OS:冷静,冷静!他是儿子!他还未成年!!)
国:“瞧你这一身汗的,这么快……”
叶伟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然:“闭嘴,你才快!你都一把年纪了,脑子里有没有正经的?”
叶驹然恼羞成怒。
国:“……我是说,这么快就和我客厅喜相逢了,你想什么呢?”
叶驹然这才意识到,叶伟国和自己,同是天涯躲子人,谁也别五十步笑百步。
从第一声“爸”叫出口,叶伟国和丁丁对于彼此的身份,便默契地心照不宣。
吃饭的时候,丁丁能认出,这些都是自己喜欢的菜;叶伟国也会忍不住地往他碗里夹菜,虽然之后还会欲盖弥彰地把边角料往叶驹然碗里塞。
叶驹然安排的这层义父子关系,就像是一个屏障,隔开了过往的争吵和伤害,为这对久违的父子,留下了可以舒服共处的空间。
但这场“戏”,仅限于还有别人在场的时候,才能唱得下去。当房间里只剩下两人面面相觑,再躲在屏障背后自导自演,就只剩虚伪和尴尬了。
所以,两人相对无言了片刻,叶伟国便在丁丁开口前,以喝水为由,遁了。他心中,对丁丁的亏欠太深,他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就这样,第二天,四人出现在照相馆的时候,化妆师对着8只黑眼圈,满脸黑线。
终于到了拍摄的时候。叶伟国坐在正中,叶驹然和丁丁一左一右在他肩后,向依言站在两人中间,叶伟国的后面。
摄影师:“不要干站着,父子间可以有些互动。”
闻言,叶驹然便抬起左臂,搂过了向依言的肩头。
而快门摁下之前,丁丁的右手,搭上了父亲的肩。
之后,一直到走出照相馆,叶驹然的胳膊还粘在向依言的肩上。
摄影师刚把样片都发给了他,这会儿正好好地在手机里躺着呢,叶驹然心情大好。趁着春光明媚,他打算带着家人四处多转转,好多留下一些憾心世界里特殊的回忆。
然:“儿子,接下来咱们去哪儿玩呀?这小长假还有4天……”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老板的电话非常没有眼力见地闯了进来,叶驹然的假期结束了。
挂了电话,叶驹然的胳膊从向依言肩上垂了下来,脑袋也垂了下来。
贴心的儿子开口安慰道。
向:“那个,没关系的,我和丁丁最近其实也挺忙的,也没空出去玩。”
然:“你俩忙什么?嗯?”
叶驹然的头顶好像竖起了两根天线,警惕地探查着俩人之间的气场。
向依言被盯得一头雾水。早已熟悉了叶驹然这一出的丁丁则是哭笑不得。他一把将向依言拽到自己身边,故意学着叶驹然刚刚的样子,搂上肩膀。
丁:“我俩正值18的大好青年,还能忙什么呢~~”
丁丁语气欠,笑得贱,在叶驹然就要冲过来手刃自己前,吐出了最后三个字。
丁:“高考呗~”
丁丁说完,拉着向依言就跑。
然:“高考?!!!那你俩昨天还跟我们打了一天的牌!!!”
后知后觉的叶驹然,追着他们跑过了一整条街。
看着三个孩子嬉笑打闹的背影,叶伟国心中怅然。
重过憾心万事非,同来奈何不同归。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然爸爸还能忍几章?他能翻身成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