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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梁山伯与祝英台》 ...

  •   “蕊儿!?蕊儿!!蕊儿!!!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英齐松开黄良玉握着自己的手,拼了命的从床上爬起,连鞋也顾不及穿,想去追回蕊儿。只有他自己知道,蕊儿刚刚望过来的眼神包含了什么,是死一样的沉寂,没有欢喜更不再有爱,那一眼看的他害怕看的他心惊,他知道若此刻不追上蕊儿解释清楚,那么这辈子他们再无可能。

      这些日子,他其实都在反复思虑自己的真实想法,或许曾经他很爱良玉,那也是他以为他自己爱,因为良玉的温柔贤淑非常符合他对妻子的要求,并且黄祝两家交情也深,他们联姻百利而无一害,认死理的他就把良玉当做日后的妻子。

      一直对蕊儿的付出视而不见,固执的把自己摆在哥哥的位置上,从心底给自己催眠,认为他们之间的感情只是兄妹之情。当初让父母去黄府提亲,也是在心慌蕊儿说的一句,‘英齐哥哥,你娶我好么?’,他差点点头同意,那一瞬间他惊慌失措,逃也似的离开了苏家,并且可笑再次催眠自己,‘我是兄长,兄长怎么能够娶从小看到大的妹妹’。可如今在英霜那句,‘蕊儿不是只有你可嫁’而彻底扯下他给自己拉上的遮布,因为他无法忍受蕊儿嫁给别人,他终于明白自己喜欢的是蕊儿。

      “等等,”英霜没有像先前一样各方面支持自己的哥哥,她伸手拽住了他,表情十分严肃,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祝英齐,你可想清楚了,你心中的人到底是谁!若你敢负了她,从此之后,你再也不是我的八哥,更不是齐哥哥。”

      “霜儿,我心里的人是蕊儿,一直都是。”

      对上英齐的双眼,英霜知道他没有虚言,点了下头,松开了手:“去吧,不惜一切把蕊儿追回来。”

      随着英齐的离开,屋内就剩下四人,英霜的脸上没有喜色,直径走到黄良玉的面前:“你来做什么?”

      “良玉姐姐是......”

      “祝英台我没问你!”英霜毫不留情的打断了英台的话,视线没有离开过黄良玉,“我要你说。”

      黄良玉苦笑一声:“霜霜你不用对我敌意这么大,也别对英台这么凶,我求她带我进来,是想和你们道个别,让英齐不必再思虑为我赎身的事情,我看得出来英齐如今只当我是故友,同情我的遭遇罢了,方才他只是说让我好生照顾自己。”

      “既然如此,那便罢了吧,”英霜闻言了解到事情不是她所想那般松了口气,“怎么说我与你也算相识已久,唤你声良玉姐也是应当,你既说要离去,那可否告知要去往何处啊?”

      此话一出,黄良玉不经意的瞟了英霜身后的文才一眼,方才说道:“不足为道,总之去个不能再与你们相见之地。”

      英霜虽然奇怪黄良玉刚才一瞬间的古怪表情,但听她这么说以为她要去塞外:“你不想说便罢了,好好照顾自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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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过后,蕊儿和英齐也算是解开多年‘误会’,只不过蕊儿也有自己的心气,不再像从前一般,英齐的追妻之路可见不是那么容易。

      另一边,英齐也通过这次的纵火事件知道,文才和山伯对自己的两位妹妹是真心实意的。他和蕊儿商议,决定先行一步,一同回去劝阻祝母,让祝家姐妹能够继续留在书院,可谁知半路途中和送信使擦肩而过,那封‘召回’信怡然往尼山而去,祝母竟以死相逼,让两姐妹速回,无奈木已成舟。

      只是在祝家姐妹回上虞前,还要解决些插曲,毕竟身份的事情已经被王家姐妹和师母得知,王兰倒也还好,毕竟弟弟变成妹妹也没什么,最多说句从未见过如此调皮捣蛋上窜下跳的妹妹罢了,师母那温柔聪慧的性子也不会多言,可王慧这边不好交代了,她可是把英台当做男人来喜爱的,这心上人突然变成女人,让她如何受得了,她怒气攻心,对英台直言要将她的身份公布于众。

      好在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尼山小分队为了帮助两人解除矛盾,可谓是使尽了浑身解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才让王慧原谅了英台。

      “王兰姐,我要走了,你可要想我啊,不然我可不依!”

      “知道了!我会给你写书信的,你瞧你委屈的,顺便我也会把马公子的情况告知你的。”王兰笑着捏了捏英霜的鼻子。

      “讨厌!”英霜自从在王兰这身份暴露后,那她和文才之间的事自然也被知晓,可被这么‘臭’她可不干,“那王兰姐,要是巨伯欺负你,你给我说,我立刻冲回尼山把他揍扁!”

      “他,他不会的。”王兰羞红了脸。

      “好好好,他不会的。”

      (自火灾那天后,王兰和荀巨伯之间的关系就与日俱增)

      尼山书院里和自己关系好的人,英霜都已经去告别过了,而文才那边,再怎么想拖也拖不了了。

      “文才,我要回去了。”

      英霜本以为文才会很难过,所以才把他留到最后一个告别,却没想到他竟满脸笑意,不由得心里就是一团火气:“你笑什么?你是不是早就盼着我走了?!哼!走就走!也没想你留我!”

      这话让文才一惊,继而脸上的笑意更大,将激动的要跳起来打人的英霜搂进怀里:“霜儿,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要离开我自然难受,但你回去也是一件好事,不久学院也要放假了,我定要央着爹去你家提亲,将你娶回家,做我明媒正娶的妻,我们马家的少奶奶。”

      “谁....谁要做少奶奶!”

      “你呀!”文才低下头一口亲在了英霜红红的脸颊上,“等我啊,霜儿~”

      与文才英霜不同,英台山伯二人到现在都没有捅破那窗花纸,英台是作为女儿家的矜持不好明说,而呆头鹅梁山伯却至今为止,还认为自己的贤弟英台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这叫旁观者英霜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看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她终于忍不住了。

      “英台,明日我和元宝先走,你推迟一天回,我会在坐船的码头等你。”

      “为何?”英台不明就里。

      “还为何?你是要和梁大哥称兄道弟一辈子吗?”强忍着要翻上天的白眼,“他是个傻的,你再不说就等着和他一拍两散吧!就算师母替你转交玉佩,也只是其中一个环节,而且还要等到学业结束那天,这么能忍的嘛?你就不怕他喜欢上别人了?”

      “不会的!山伯不会的!”

      瞥了一眼情绪有些激动的英台,英霜漫不经心的说道:“哦。可你有底嘛?你确认过他喜欢你?据我所知,他可当你真男人。”

      “我,我.......”

      “好啦,别慌,就目前来看梁大哥是不可能喜欢别人的,所以我才叫你先跟他好好说清楚,就算你脸皮薄,明的不行暗示你总会吧,你要走他肯定会来送你,到时候就你和他二人,所以你懂的!”

      英台看着对自己挤眉弄眼的英霜,心里想起山伯那不解风情的模样,终是咬了咬牙,点了头。

      “霜儿,英台怎么没同你一起离开?”前来相送的文才奇怪不已。

      “她自然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啦,要晚一天。才才,如今我要离开书院了,我那些兄弟们可就都托付给你了。”

      “我知,”文才无奈一笑,“你关心他们到比我多,山伯、巨伯,两个伯你都放心不下。”

      “哪有!他们是我兄弟,我不放心不是正常,但怎么就关心比你多了,你又不是我兄弟!”

      “哦?那我是你的谁呀?”

      文才的坏笑让英霜羞红了脸:“啥也不是!哼!”

      “啊?啥也不是,这我可就伤心坏了。”文才故作心绞痛,博取同情。

      “你,你还装可怜!”英霜骂归骂,可那手啊,还是非常‘不听使唤’的去抚文才的胸膛,“好点没?”

      “好,好的不得了。”文才笑着捉住英霜的手,细细摩挲着,“路上小心些,若不是你不许,我必然要派我们马家的侍卫一路送行保你安全。”

      “这叫人看着像什么,我又不是马家人。”

      “就算现在不是,日后也会是,旁人怎么看,我马文才根本不在意。”

      “好好好,下次下次,时候不早了,我走了。”

      文才点点头,扶着英霜上了马车,目送马车行驶远去至不见,才转身回了书院。

      要说山伯是呆头鹅是真没说错,就算英台给他暗示得再明显不过,他还是傻乎乎的不明就里,真以为英台要将家里的九妹许配给他,再加上朝廷颁下诏书,谢丞相推荐授山伯为鄮县县令,希望他能为制水出以良策,这便造成了他和近日出门远行的师母失之交臂。

      而且他还做了一件,要是让英霜知道会哭笑不得的事情,他给巨伯王兰牵线当助攻,搞得很明白二人之间的感情,还和王兰保证会好好照顾和他一起去鄮县的巨伯。

      (英霜:合着碰到你自己,你就一傻子是吧!)

      好在英霜做人精明靠谱,猜到英台也不一定能点清楚山伯,师母这边也不一定顺利,所以还托给文才一封信,让他在必要的时候给山伯。

      “山伯兄,这是霜儿托我交给你的,原本我还要在书院多留些时日,毕竟霜儿走前说,让我照顾你俩,但你和巨伯兄都要离开了,那我也没有什么留下来的必要了。”

      山伯拿着信,却疑惑文才满脸的笑意,不怪他奇怪,要知道他可从未见过这样开心的文才:“多谢文才兄,不过何事让你如此高兴,这般喜形于色。”

      “我得快些回家让父亲去给我提亲呢,”由于英霜和山伯的关系,文才也就没有隐瞒,“到时我大喜,山伯兄可定要来喝杯喜酒。”

      “提亲?!能让文才兄如此喜乐的姑娘定是位不可多得的佳人,那我就提前恭贺文才兄了,到时定会前去讨杯喜酒喝。”

      “多谢,那你看信吧,我先走了。”说罢,文才也不多留,马不停提的赶回学舍,一颗心早就不落在书院了。

      另一边,祝家姐妹一回到家,就被祝母带去了祠堂。

      “母亲,我们可对天发誓,贞洁绝无丢失,您大可放心!”

      面对两个女儿的誓言,祝母那动荡不安的心平了不少,伸手将二人拉起。

      英霜知道母亲看贞洁重过生命,虽不认同但可以理解,要知道大环境下要独善其身,何其艰难,她可以有自己的看法,但没必要顶撞日渐年迈的长辈,就算意见不同,但直面硬刚是不理智的。可她憋的住,英台憋不住,她不理解自己母亲送白绫来逼迫自己回家的做法,当场直言母亲不疼爱自己了。

      这话说出来有多伤人心,英霜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上前一步拽住英台的手,将她拉至身后。

      “母亲,英台姐姐只是不开心就此离开书院,故此有些胡言,您莫要往心中去,我先带她去歇息了。”

      “我不......”英台还想再说,却被回过头来的英霜瞪视,心头莫名慌张,不再言语。

      “去吧。”祝母垂下眼帘,挥了挥手。

      英台的屋内,她正在控诉英霜拦她之举,而英霜在听完她的一通牢骚后,开口。

      “你觉得你说的很对么?母亲养你养这么大,什么地方短了缺了你!她不疼爱你?不疼爱你就不会同意你去书院,不疼爱你就不会给你备这么多的银钱,就怕你饿了冻了。或许在你看来母亲那一尺白绫让你觉得心中难以忍受,难道母亲自己就不是如此嘛?她最害怕的你会不知道?她只是想通过这个来让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可是,可是......”

      “再怎么样,母亲也没有打骂我们,只是让我们发誓罢了,她还是很信任我们不是么?好了,我话就说到这儿,你也多想想,有些话不是那么说说就过。”

      这白绫速归家之事,尽管有些冲突,到这边也算结束,日子便这么一天天过下去,不过令祝家姐妹意外的是,文才和山伯二人竟选择在同一天上门,只是分为上下午罢了,可祝母那截然不同的态度,让英台气红了眼。

      上午来的是马家,文才和马太守登门造访,祝母亲自迎接;下午山伯拜访,即便英台向母亲讲述山伯的品行才华,却被母亲以"门第悬殊"当场否决,还让他由西侧门进。

      祝家这番操作看似嫌贫爱富,但在英霜眼中,则另有深意。由于马家是来提亲的,所以作为被提亲的对象,英霜并没有出场,只是从探听消息的元宝口中得知事情经过。

      母亲出门相迎是礼节,虽同为士族,可也有高低之分,太守亲门如何也不能落了他人口舌,说祝家毫无礼法。再者,父亲原本是不在家中,但听闻马家是来求亲的,为了自家女儿的终身幸福,同样亲自出面与马太守周旋。

      除此之外,就连英霜的几位哥哥亦在英齐的带领下用"棋海"战术考验文才,想切实得知文才是否是妹妹值得托付的人。

      在英齐看来,书院那场大火能看出文才为了英霜可以豁出性命,可关于他个人的才学人品是不得而知的,必须试探一下。

      当然,这结果令他满意,更令祝员外祝夫人满意,只是马太守表现的太过自得,祝家人心里头是不舒服的,本就是有头有脸的士族,也不需要高攀什么权贵,所以为了挫伤太守锐气,没有当场应允马家婚事。

      文才自知父亲这高高在上的态度惹得祝家不快,换做以前他定会不以为然,觉得是祝家故作姿态,但如今,在英霜的‘耳提面命’下,他也明白了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

      在马太守离开后,他并没有随之跟上,而是为父亲的高姿态对祝家众人行礼致歉,言辞间婉转谨慎,既没落了父亲的面子也宽慰了祝家,最后更对祝夫人表示,他明白自身如今还未有功名,迎娶英霜还差点火候,但想让祝夫人相信他,日后他定会比家父更为出色,希望能给他一个机会。

      见文才如此谦逊有礼,既有才学又不缺上进心,祝夫人心中更是满意,含笑允了他的所求。听到这个结果,英霜不可谓不高兴,还有种傻儿子终于长大的感觉。

      午膳过后,山伯到来时,英霜是在的,只不过她同样没有现身相见,不仅仅是因为身份还未戳破,更因为她也想看看在如此被动,更称得上羞辱的情况下,山伯会做出怎样的举措,好在他依旧表现出良好的风范,丝毫没有畏手畏脚之态。

      母亲让他走偏门,同样也在考验山伯,自古以来都讲究个门当户对,身为士族,则更甚之,娶妻纳妾嫁女送亲,在这种大事上,草率不了,如何能不慎重。

      一直娇宠长大的女儿,怎能让其之后吃苦受罪,就算他梁山伯个人品行再好再出色,没有功名利禄都是空话,他只是个布衣,没有家底,拿什么保证英台日后不会因为柴米油盐幸苦劳作。

      英霜明白母亲的心思,毕竟梁山伯对她来说是陌生人,只是从英台口中知道有这么个人,但一人之言不可作数,知人知面不知心,英台年纪尚轻,万一这梁山伯是花言巧语诓骗她怎么办。

      有多少贫穷小子为了一步登天,拼尽一切手段对像英台这样的士族小姐献媚讨好,最后在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时,那些小姐是什么结果,那些士族又是落得个什么下场。

      所以母亲之举,即便有点伤着山伯的自尊心,但英霜却认同,能通过皆大欢喜,成功了第一步,不能也好,及时止损,没有伤本。只是英台看不明这其中深意,固执认为母亲嫌贫爱富。

      “你不用这般咬牙切齿又跺脚的。”英霜瞥了眼在窥视山伯和祝母聊天的英台。

      “母亲这样为难山伯,你要我怎么冷静!她明明知道山伯只是布衣百姓!竟……”

      “这也叫为难?祝英台你是什么身份?梁大哥是个什么身份,本来我们私下结拜就非常不符合族中规定,母亲有指责我们一句?如今他上门母亲难道不需要考验一翻?你张口闭口都是他,母亲能不知道你的心思?她希望梁大哥取得个足以匹配你的身份有何不对?”英霜打断英台的话,言辞颇有些犀利。

      “就算他不是士族,只是个布衣我也愿意!”

      “你愿意,你愿意,他就算是个花子你也愿意,我拜托你把自己扔掉的脑子捡起来行不?我知道梁大哥这人不错,梁家也不比一般布衣,可终究只是个布衣啊,门第落差你不知道是怎滴,如果你真的这么草率的嫁出去,我们祝家会被别人如何议论?你当你去扶贫还是去支援低保户,额,这个暂且不提,你想过苦日子我懒得管你,但父母亲能舍得?兄长们能不心疼?我劳烦你想想家人好吧。”

      有的时候英霜真觉得自家姐姐脑子可能被驴踢过。

      “再说了,梁大哥在学识方面极为出色,更获得谢丞相的赏识,如果他能把握机会,加官进爵也只是时间问题,你又何必顾虑那么多。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告诉梁大哥早日做出点功绩来,母亲哪儿才好松口,不然就算你哭死在家,也不可能同意你俩的事儿,祝家难道不要颜面了,把女儿嫁给一个花子。”

      “山伯不是花子!”

      “尼玛,这是重点吗?我跟你说的你听明白没?!”英霜忍不住扶额。

      “我,我知,会与他说。”

      不得不说,英霜真是给自家姐妹和异姓兄弟操碎了心呐。

      文才和山伯都需建功立业才能娶妻生子,自然卯足了劲儿寻求上升机会,山伯虽先一步文才,已经得了诏书荣当县令,只是治水之事实属不易,天灾人祸之下,饥荒、鼠疫肆虐,趁火打劫的土匪作乱,百姓们民不聊生,山伯知道只有先解决饥荒才能让百姓治水,于是求助了英台,希望祝家可以用低价将粮食卖于他,以救助鄮县。

      这般为民之事,别说英台,英霜也鼎力相助,联合英齐等众位兄长,在上虞各大士族中筹集善款和粮食,大程度上解决了山伯的燃眉之急。粮食问题暂时解决了,可贼寇还未消除,文才也因此官封五品,奉旨杀贼平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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