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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梁山伯与祝英台》 ...

  •   刚跨入门槛的文才,看到的就是霜霜一拳撂倒王蓝田,掐着他的脖子,让他螺旋升天呢!旁人不是幸灾乐祸,就是试图劝架。
      而打得起劲的霜霜,忽然感觉身体一轻,回头一看是黑脸文才把自己抱离了作战范围,莫名的一阵心虚,但嘴里还不忘叫嚣。

      “你拉我做甚,我要让他知道本少爷的厉害!”

      “下次这种事,我来做就是,你不必动手,当众撕扯,像什么样子!”

      听到这话的在场者,均心中跑过一万匹草泥马,合着马文才压根不是来劝架的,还妥妥是个帮手,他们算是知道了,招惹祝英霜的后果就是,打你的人可能会中途换人,换成下手更狠的马文才!

      “都闹够了没有!”事情闹得这样大,陈子俊不出现都不合理了,“为了防止日后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一律大澡堂洗澡,省得传出些风言风语。”

      此话一出,众人都看向了祝英台。(他们也想看被流言波及的祝英霜,可他们不敢啊,生怕有今朝无明日)

      “都看什么看!挖眼信不信!一个个都想象力很丰富嘛!咋不觉得荀巨伯是个女子!英台哥哥我们走!”霜霜拉过英台的手,大步向外走去,所行之处无人敢挡,自动分散。

      “啊喂!英霜,你说清楚!我这个堂堂八尺男儿哪儿女气了!”莫名其妙躺枪的荀巨伯气着了,追上祝英霜的脚步,欲争论一番。

      暂时被遗忘的文才倒也不生气,只是脸上有了笑意,原是先前陈子俊也拉住问他,是否知道祝家二人的身份,还记得他怎么说来着:尼山书院真正的女人是荀巨伯。

      (荀巨伯:嘿!果然蛇鼠一窝!谁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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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公子,祝英霜和祝英台都没来澡堂唉!”

      王蓝田被揍得躺在床上爬不起来,此时跟在后面拍马屁的便是秦京生,只是他虽怕祝英霜,可也难掩内心的好奇。

      “管你什么事啊,嗯?”

      本就是文才不允霜霜来的,他方才在房中就对她说:不必担忧此事,我定会护你周全。

      “祝英霜和祝英台呢?他们怎么没来!”陈子俊在澡堂中转了好几圈,一个个都仔仔细细看了个遍,尤其是对荀巨伯,可检查到现在他愣是没看到祝家两人,心中疑虑更深。

      就在文才要开口之际,门口的帘子被拉了起来,来人正是祝家两公子,祝英霜走在最前,毫无胆怯之势,还给诧异非常的文才投去安抚的一眼。

      “夫子,你找我们?”

      陈子俊拧眉挤眼,肃着脸点了点头:“是啊,你们为何不在澡堂洗澡?”

      “夫子可是因为我们不在澡堂洗澡,便怀疑我们是女子?”霜霜见陈子俊点头,眉毛一挑,坏笑起来,“我们当然可以让夫子你验明正身,只是若我与兄长二人皆是男子,您又当如何?众目睽睽之下,您让我们这等地位的士族子弟受辱,可不是一句轻飘飘的道歉便可解决!我自会禀明族内长辈,不仅祝家庄,还要联合各家士族上书朝廷,严惩夫子与造谣者侮辱士族之罪!当众者皆为证人!容不得夫子抵赖。”

      看热闹不嫌事大,所以学子都和祝英霜说愿为他们作证,霜霜见陈子俊额头冷汗直冒,决心逼他一把,与英台对看一眼,开始脱衣:“如此,便请夫子验身!”

      要不说陈子俊是怂货呢,被霜霜这么一吓,脱了一件外衫的功夫便撑不住了,以袖遮面跑了出去。这灰溜溜的模样,看得霜霜就想发笑,还没笑出声,一旁满脸不爽的文才走了过来,从地上捡起属于她的外衫,给她披上,接着一言不发的将她拉出了澡堂,一直回到卧房也没有说半句话。

      “才才?你怎么了?你生气了?”

      霜霜用无辜的大眼,摆出一副可怜相,希望文才能网开一面,却被突然俯身过来的他惊到,接着被带上了床榻,话到嘴边还未问出,就被堵住,直到面红气喘才被放开。

      “谁许你出的门?嗯!”

      被拘在文才怀抱之下的霜霜,眼神飘忽不定,声音绵绵软软:“我,我觉得自己能解决。”

      然而说了这么一句,呼吸就再次被夺走,猛烈的亲吻让她头晕目眩,发带被蹭得松散,乌黑的长发铺了满床,腰被紧紧搂住,一只仿佛能烫着她皮肤的大手,从脖颈一直抚至腿根,轻微的骚痒伴随着奇怪的感觉,她睁开迷离的双眼,望着文才,细细小小的声音从红唇传出。

      “别,你,你停下。”

      这魅中带艳,美里有蛊的模样,看得文才整个人如烈火灼烧,不过理智还在,深吸口气将人抱得更紧,哑沉的嗓音在霜霜耳边响起:“那个地方不许再去,没有下一次。”

      身体相贴的如此之近,文才的身体变化,霜霜当然感觉得到,羞得她浑身僵硬,埋首在他的颈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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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霜发什么愣呢?吃饭啊!哎,文才兄今日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吃完饭啊?”英台杵了一把愣神的霜霜。

      “哦,他,我说我想洗澡,他给我准备热水去了。”

      “嘿嘿,他对你可真好,你也喜欢他的吧!”英台看自家小妹那副模样,和自己先前一模一样,立刻就明白了她是什么情况,“以文才兄的身份背景,爹娘应该不会阻止你们的,你若真的喜欢他,日后可以让他去祝家庄提亲啊。”

      “胡说什么呢!英台!我,我饱了,不吃了。”

      “哎!下午的狩猎大赛别忘了啊!”英台看着被戳中心事跑走的霜霜微笑。

      “知道了,知道了。”

      卧室里,祝英霜正在整理自己的箭袋和弓。

      “你不和我一组?”

      “不,之前学习马术的时候不就已经分好组了,我与你又不是同组,今日比赛我们地字组绝对赢你们天字组!”

      如此跃跃欲试的霜霜,惹得文才发笑:“好!”

      地字组虽有祝英霜、祝英台、梁山伯和荀巨伯在,可算总成绩马术、射剑术比不过马文才所在的天字组,而且纵然英霜射剑术全院第一,也没能派上用场,因为梁山伯不让他们组对猎物射箭。

      “啊?不射箭那直接认输算了!”队中自然有人不理解梁山伯的做法。

      “梁大哥,你不让我们射箭,难道我们徒手抓么??”

      梁山伯对英霜点了点头:“是抓,不过不是徒手,而是用网!”

      地字组人数不少,兵分两路,一队赶一队抓,确实比箭射猎物效率高,另外,地字组也更为团结。
      额,好吧,天字组不团结,主要原因在马文才!他为了让祝英霜所在的队伍获胜,也是什么都做的出啊,人家射箭他打落,人家骑马他干扰,‘美名其曰’不允许旁人的分数超过他。哦!天呐!他压根儿就没射几箭!有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队友,天字组不输才怪,狩猎大赛全员零蛋成绩。

      “耶!赢啦赢啦!才才你们队真菜!下次别和他们一组了,”祝英霜走到地字组面前,拉过马文才的手,“走吧,我饿了,咱们饭堂走起!”

      (天·有苦说不出·字·悲剧·组:我靠!谁菜!谁菜!明明是马文才使坏!)

      “什么?!你今日骑的那马是会踢人,而且只踢女子的马?!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英霜本在与英台闲聊,现在突然听闻这种事情,人都要开裂了好么,“我看定是那王蓝田耿耿于怀,不敢来捉弄我,就挑软柿子捏,你倒是聪明,准备了后手,有这气味,别说母马了,就是母老虎也对你刮目相看。”

      “嗯,说的极对,你看,你不就对我刮目相看。”

      “!!我在为你打抱不平,你还调侃我,是亲姐妹不!”英台的那句话把英霜噎了个半死,“不行,我还是气不过,非得再敲他一顿。”

      说着就去墙角拿了平日里金梦拿来浣衣的木棍,气势汹汹的杀去王蓝田的房间,英台拦都拦不住。
      而伤好没多久的王蓝田,这次是拼了命的躲避祝英霜的追杀,是!他是坏事做的多,但这次真不是他啊!

      “你还敢跑?王蓝田!你给我站住!站住!!”

      “救命呀!杀人了!”

      两行清泪从王蓝田的泪沟飞出,然而他的求救声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看戏的有,帮他的,哦豁,谁敢啊!祝英霜啊喂,谁打的过他啊!劝架的也就梁山伯这个老好人。

      然而这事情的发展就这么戏剧性,祝英霜见王蓝田死活不肯停下,便将手中的木棒飞了出去,可好死不死的,王蓝田下蹲躲过了,受害人变成了从转角过来的马文才,他刚才是去拿膳房给祝英霜做的点心,却不曾想碰上了这么个飞来横祸,正中额头,两眼一翻白昏了过去。

      霜霜倒吸一口冷气,提起衣摆就飞快的朝文才冲去,拉他入怀,轻拍着他的脸:“文才?!才才?!马文才?马大爷?你醒醒!你别吓我啊!喂!!”

      “祝公子你好狠的心,我们公子对你这般好,你居然下这么重的手,我定要告诉我家老爷,让他......”

      正在试图背起文才的英霜听到一旁马统的碎念,张口就骂:“闭上你的狗嘴,告诉去!告诉去!现在,要么你就过来帮忙!要么你就给老子滚蛋!”

      马统被骇得一动不敢动,但梁山伯、祝英台和荀巨伯可没功夫去管他,正七手八脚的来帮祝英霜抬马文才,现场一片混乱,其余人不是忙着开道,就是去喊山长、夫子等人。

      “祝英霜!!你好大的胆子!”陈子俊一听问这事儿,第一反应不是担忧马文才的伤势如何,而是急于治祝英霜的罪,冲到二人的卧室,看都不看清面前站的是谁,就开口威胁,“马公子的父亲马太守已经知道这消息,你......”

      陈子俊一脸自得,美得连眼睛都迷起,以为‘祝英霜’会害怕的向他求饶,让他帮助度过难关,却冷不防的被从身后跑来的祝英霜一脚蹬开,一头撞上木柱,嗷了一声,软绵绵的倒下了。

      “哪个蠢货搁门口站着!好狗不挡道听过没!”霜霜心急文才伤势,又端着药,怕晃出,连一眼都没看向地上的那一坨,对有些恍神众人说,“怎么这副表情?算了,没兴趣知道,你们先走吧,方才谢谢了,才才没有大碍,只是被砸狠了,一时没办法清醒,我会照顾他的。哦,巨伯,地上的垃圾给我捡走。”

      “那是陈......”荀巨伯正要向祝英霜说明地上的‘垃圾’是陈子俊,却被其挥手打断,留有一个疾步离去的背影。没办法,荀巨伯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拖着‘生死不知’的陈子俊去了医舍。

      屋内只剩下祝英霜和马文才二人,金梦在柴房烧水,马统么,他靠近不得自家公子,只好在自己房间谋划怎么在马太守面前摸黑祝英霜。

      “这药喂不进去啊!”

      文才没有意识,也不会自己吞咽药汁,急得霜霜想掐开他的喉咙,把药灌进去,可这样难免会留下印子,马统更是要认为自己有谋害文才之意。

      “算了,不管了,就当便宜你了,”霜霜含着药汁,俯身凑近文才,唇舌相触,一碗药便用这样的方式渡完,“唔!苦死了,呕!真想吐!”回过身来发现金梦正端着热水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端稳了别撒了,给你家小姐我拿点蜜饯。”

      “小,小,小姐你......马,马,马公子他,他,他......夫人、老爷和诸位少爷知道可怎么得了!”

      “哎呀!知道再说!先去拿蜜饯!”

      “是......”

      两日后马文才他爹马太守来了,陈子俊捂着自己还隐隐作痛的脑门,心中就一片怒火,现在马太守去看马文才了,他必须立刻赶过去,尽自己所能全力抹黑祝英霜,那可恶的兔崽子连他都敢踹,那一点点的惩罚怎么够!

      这边马太守正在逼问醒过来的马文才,是谁伤的他,马文才不愿说,使得马太守怒火中烧,而另一头罪魁祸首祝英霜却在膳房给马文才熬补汤,半点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你当真不肯说?!”

      “我说!我来说,”陈子俊扶着自个儿的老腰走了过来,额头乌青黑紫的,有些吓人,“太守大人,子俊有失远迎,请勿怪罪。”

      “原来是陈夫子,可是你这......”

      绕是马太守也被陈子俊的惨样给吓了一跳,而刚刚清醒的马文才也懵逼的望着他的额头。

      “不光是令郎的伤,就是子俊这伤也是同一人所为,唉!太守大人请上座,我与你细细道来......”

      原本马太守是很气愤的,但当陈子俊说道祝英霜是上虞祝家庄的公子后,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舒展了开来,一点温怒之色都无,仿佛马文才从未被敲击晕倒过,还面露笑意的与陈子俊说,这不过是小孩子之间正常的摩擦罢了,他不会计较,让陈子俊也不必深究,客气的请之出了门。

      面对马太守一系列情绪变化,陈子俊是诧异万分,可对熟知父亲脾性的马文才来说,他知道是祝英霜的背景让马太守觉得有利可图,内心很是慌乱,但又无办法,只好岔开话题,说起了学院中事。

      另外一边,祝英霜将自己熬煮了一上午的补汤装起,送去房内给马文才,却发现房中并没有人,听打探消息回来的金梦说马太守带着马文才去了马厩,秉着给人父亲道歉的想法,于是也向马厩的方向走去。

      马厩边,马太守把带来的新马给文才,称赞他杀伐果决,直言无毒不丈夫,不能有妇人之仁,只要是得罪他的,无论人畜,只要瞅准时机,就要以牙还牙,一个都不能放过。

      这话被走过来的祝英霜听见,她算是知道文才那么偏激是何人所教了,那话咋耳一听并无毛病,可需得有前提,你要行得正走得直,做人处事以善为初,不心存歹念,待人以诚!若旁人心窄阴郁,还欺辱于你,甚至于触碰底线,与之反击不留后患倒也说的通。

      只是,她个人认为,在人世谋生存,不可太善亦不可过恶,讲究个中庸之道,不能善良成梁山伯,也不能恶成马太守,你说你做个人罢了,何苦逼自己成佛成仙成魔成鬼,太累!她觉得行走官场、江湖,甚至于宅院之间,就得秉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原则。

      马太守的教育实在过激,总不至于说你自个儿想去毁灭世界,做人厌狗憎之事,还要旁人给你拍手叫好。

      “文才!!”长辈在场,霜霜也叫不出过于亲密的称呼,走到二人面前行礼,“见过马大人,学生祝英霜。”

      “你就是祝英霜?和我儿子同屋的?”

      马太守见眼前的小公子五官精致,唇红齿白,四肢纤细,还是有点纳闷的,就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还能给自家儿子打得躺倒也是奇了。出于好奇,也偏于‘示好’,便伸出手去,想拍下祝英霜的肩膀。

      文才从未如此紧张失态,唯恐父亲对霜霜不利,他慌忙拦住了父亲的手,掩饰着说:“爹,你还未见过山长,我陪您去吧,”接着对着霜霜说,“我没事,你快回去浇花!”

      (陈子俊虽愤怒祝英霜胆敢踹他,可也不敢罚的重,便命她每日给院内花草浇水)

      见霜霜一脸懵,文才心的急死了,只好再次和父亲开口:“爹,请!”

      马太守古怪的看了文才一眼,但还是顺着他的话离开了。

      “才才,你刚刚干嘛急匆匆的把你爹拉走?”

      “你还问我?”文才瞪着恍然未觉的霜霜,“你当我爹是梁山伯啊,你这个把我打伤的罪魁祸首,还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再说万一,万一他看出你是女儿身怎么办!”

      “我为什么不能出现,难道你爹会一掌打死我不成?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那能这么容易看出来,就算他怀疑,你不是可以给我作证么?一起快两年了,你还不知道我男的女的。”

      文才真想把‘搞不清楚状况’的霜霜拍醒:“会!他今日这般估计是碍着你家世才没有发作,你别往上凑!”

      “好啦好啦,我知道的,我没事去你爹面前晃荡干嘛?你爹又没你帅。”

      “谁跟你开玩笑?!”

      “别激动,别激动,话说,我刚听小道消息,七夕节你爹在学院和我们一通过?”

      “嗯,你若要拜织女娘娘可要小心些。”

      “嘻,”霜霜嬉皮笑脸的晃着文才的手臂,“文才哥哥会替人家把风的哦!”

      “你!”突如其来的撒娇,闹得文才脸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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