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组cp么？》陪伴她的我

14、《小欢喜》

　　“乔英子，报名表这么重要的东西你都忘带了？今天可是截止日期！乔子霜，你自己的倒是带了，怎么也不提醒你姐一下。”

　　被点到名的乔子霜立刻站起身，一脸抱歉的说道：“李老师，不好意思，是我们不好，抱歉抱歉，中午我们回家取一下，给你添麻烦了。”

　　“好了，记得一会儿回家去拿，下课。”

　　见李萌一走，子霜快速溜到了英子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悄声暗语：“准备好了么？我和老爸约好了，在我们以前常吃的西餐厅见面，一会儿话你不必说太多，哭是最关键的，记得不能是那种扯着嗓子干嚎的，别没有说动老爸，还把餐厅里的人吓到，哭成林黛玉那种差不多了。”

　　这话是这么说，但乔卫东还是被自己两闺女“吓”到了，且不说乔英子那快哭到‘昏厥’的模样，就是乔子霜，他都怀疑他要是不答应她所提要求，她能给他展示全版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但别说上吊了，光这第一步，他就不能忍了，心疼的不得了，终究还是答应在报名表上签字，但就是要乔英子回去后，必须跟妈妈再商量商量日后填志愿的事儿。

　　是夜，乔子霜正在冰箱里翻找吃食，这不做题做饿了么~（高三生就得有个高三生的样子，就算会了也要温故而知新不是。）‘滋滋’的手机振动声自她的口袋里传出，一手去取手机，另一只手将巧克力奶拿出，背过身用腰关冰箱门，边吸着牛奶边看消息内容。

　　『我妈回来了，她买了很多土特产回来，她之前从不这样，我又问了我爸妈一次，有没有事情瞒着我，但他们还是什么都没说。』

　　是季杨杨发来的消息，子霜看完后，喝牛奶的动作一顿，突然想起之前英子曾问过自己，开过刀的病人在吃的方面有什么忌讳，会由此发问肯定是她亲近之人，但和她关系最近的，除了自家人、方家，剩下的就只有她的忘年交刘静了，前者没有谁住院生病的情况，那么就是后者了。

　　‘静阿姨生病了？？还是那种不能告诉杨杨的大病？’子霜的大脑里盘旋着这几个问题，一时心乱如麻，但为了验证这些猜想，她打算从乔英子这里下手，先宽慰了季杨杨几句，便立刻给英子打了电话，故作开心无事的样子告知她，刘静已经出差回来的事儿。

　　“真的吗？那我明天就去看她！给她带杯咱们上次都说好喝的网红奶茶。”

　　“英子啊，静阿姨刚出差回来，肯定也吃了不少当地的特色小吃，再喝芝士奶茶岂不是卡路里爆表？还是保温杯里泡枸杞，养生吧。”

　　乔英子一愣，转念一想，刘静刚刚做完手术确实应该吃点补的东西：“可我就送她一杯枸杞茶，会不会有点寒酸？”

　　“那你想送点什么补的？静阿姨没伤没病的，你不至于说给她大补吧。”

　　“她有...”乔英子差点就要将‘秘密’脱口而出，连忙即刻消音，生怕乔子霜听出些什么，转移话题，“哎呀，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没生病，妈妈不也一样总是给我们做药膳吃？”

　　耳聪目明的乔子霜自然没有错过乔英子刚刚出的纰漏，真相也被她猜个大致，刘静确实生了大病，但具体是什么还不得知，总之是大到要瞒着家人，另外，乔英子或多或少是知道她生了病的，可也是不知全貌，不然她不可能如此‘淡定’，但这些还事无证据的猜想，不易说得太多，于是，当没有听出问题，顺势答话。

　　“哦，但药膳也不是随便吃的，静阿姨什么体质我们也不清楚，这样吧，普通的乳鸽汤还是可以的，一会儿我给老爸说说，让他明天买只乳鸽回来，我给炖得鲜鲜美美、香气扑鼻的，到时候你拿去给静阿姨喝。”

　　“好，麻烦大厨啦！”

　　第三天上学的时候，乔英子很开心的拉着子霜的手，满脸的欢喜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

　　“咋了你这是？是不是南大的冬令营录取你啦！”

　　“是的！我太高兴了，不过也要恭喜你，北大也录取你了！另外，子霜，刘静阿姨很喜欢你做的汤，她说你手艺真的很棒，比她做得都好，说你有空就去她家玩，她想和你讨教讨教厨艺。”

　　原本乔子霜还在意外北大居然会选中她，感慨自己估计有什么金手指，但听到乔英子后面的话，也想着是时候去看看刘静了。

　　“好啊，静阿姨喜欢就好，那么下午放学就去，我现在给她发个微信问问她有没有空。”

　　接到消息的刘静，此时正在回家路上，她和季胜利刚刚从医院拿回了化验报告，结果不好，是乳腺癌二期，她心情非常差，没有什么精力来接待乔子霜，但还是温温柔柔的给回了语音消息，告诉了自己的不便。

　　乔子霜被拒绝了，全然没有生气或者是怎么样，反倒是心里的不安越发放大，虽然她和刘静的接触并没有那么频繁和密切，但刘静是个怎样的人，子霜再清楚不过了，从刘静的语气和声音中的细小变化里，察觉到反常，这事儿恐怕有些大条，再联系之前季杨杨和自己发的那些消息。

　　『那天我妈回来，我注意到她的脸色并不好看，问她原因，她只说是长途旅行有点累，我爸在一旁打岔，一副有事瞒着我的样子，总之很奇怪』

　　乔子霜垂下眼帘，觉得这些表现都在向她证实——刘静生病了，很重的病，她实在是想不通，这样一个好女人、好母亲，老天为什么会给她招这样的罪。先前他们一直不说选择隐瞒季杨杨，无非是怕影响他学习，她可以理解，但从刘静的细微变化和‘出差’时间推断，今天可能就是刘静去拿结果的日子，还是难以接受的那种结果......

　　一时之间，乔子霜茫然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是直接去和季杨杨说她的猜测，还是先和乔英子商量，但无论哪种方式，都是让旁人和她一样张皇无措，更甚者是不能接受！不等她多加思量，乔英子这边也出了岔，宋倩打来一个加急电话就把人给叫了回去。

　　乔英子的匆匆离开让子霜心中的不安更甚，怕又是一个难以招架的局面，她深呼吸着，暗自做了决定，刘静生病的事情既然她已经猜到了，那么也不能真的任由季杨杨被蒙在鼓里，她需要旁敲侧击的提示，毕竟季杨杨已经不是孩子，就算她不适合吐露一切，但作为朋友她也要做出朋友应该做的事。

　　至于英子，宋倩这样着急让人回去，很有可能就是报名南大的事情败露，她得回去和乔卫东解释商量一下，想来英子是架不住宋倩的，刚打开手机，乔卫东便打来了电话，说一会儿放学便来接她，子霜想着这样也好，趁下午这段时间她可以想想对策，可事与愿违，原本以为车里就只有乔卫东一人，却没想到小梦也在。即便她是乔卫东的女朋友，但在子霜眼里英子这事儿，不合适给一个人外人听见，小梦再掺和进去，这事儿就更别想善了。

　　一时又陷入两难之地，乔子霜的眉头都打成了一个解，乔卫东看到自个儿闺女低头苦脸的模样，以为她不开心小梦来打扰他们父女的二人生活，其实他也不喜欢，但这次是有事要办，所以他也是没办法，于是认认真真给子霜解释了起来，说晚上要在家里和方圆两夫妻吃饭，主要是方圆他们要感谢下小梦。

　　乔子霜人虽小，但事儿门明，清楚先前童文洁，因为自己妈妈的原因和小梦闹不愉快，可方一凡的艺考老师却是通过小梦找的，于情于理，这次聚会童文洁都会出席，就是过程僵硬是可以预料的，她只要那么一想头就很大，又从车内后视镜里注意到小梦的脸色不怎么好，知道是刚刚她脸黑和乔卫东的解释，让人心里不舒服了，于是逼着自己装了回白痴。

　　“小梦姐，你别往心里去，我刚刚不开心不是针对你，我是在气我爸，本来吧，我以为他是带我出去吃饭，庆祝我被北大冬令营录取的事儿~”

　　“真的啊！！闺女你太棒了！老爸真是要给你好好庆祝！！”乔卫东没多想，还真以为子霜是在生气这个，“别怪老爸，老爸错了，明天就给你补上！！”

　　这样一说，小梦心里好受了些，并且还觉着子霜这孩子挺可爱的：“是这样啊，原来子霜你这么厉害，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这事儿，早知道我也不选今天了，是要怪老乔，你说说你，怎么都不关注下这喜事儿！”

　　“是我错是我错！”

　　乔子霜尴尬的笑了下，敷衍了过去，期盼着晚上的聚餐早些过去，只是吃饭是很早就‘吃完了’，事情也越闹越大了，觉得今年是不是倒了霉运，三家过得都不通气，这不童文洁吃了一半觉着不舒心想走时，碰上了来找乔卫东的宋倩。

　　不说童宋二人出去后如何争吵、和好，但乔子霜已经从宋倩刚刚那脸色和语气，还有走廊里她对乔卫东的指责，了解到她下午想的计划又一次胎死腹中。

　　这一桩桩一件件突如其来的破事，打得乔子霜措手不及，不知道该先去解决哪一项，一向“很有办法”的她，脑袋空空，想不出有什么可以扭转乾坤的办法。

　　宋倩那里的工作完全做不通，如此强硬的反对英子去考南大，就算报了名也要撤销，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去安慰下英子。

　　『英子，你还好么？』发出这个消息，子霜就懊恼得直打脑壳，这什么废话，能好么？搁谁能好？

　　『我没事，子霜，明天周末，帮我和老爸说一声，中午我要过来。』

　　过了半个多小时，乔英子才回复，子霜看着那句话，心里有点闷闷的，她知道英子难受，却不成想连自己都不能让她再吐露心声，而且在宋倩和乔卫东闹起来时，还要来见，就很不同寻常，说不准就不是什么好事。

　　再者就是季杨杨这边，一直都没办法打通电话，全程关机状态，怕不是知道了刘静的事儿，心里难以承受，子霜虽然心急，但也没有精力再去寻人，因为英子的到来，她整个人都快要抑郁了。

　　“你是说，我们已经不是一家人，如果不是因为我和老爸的突然出现，你和妈妈可以像以前一样，就是我们打破了这样的岁月静好！？”

　　若子霜是旁观者的角度，她会很心疼英子，觉得她懂事、理解自己的妈妈，并且可以舍弃一直向往的父爱和姐妹之情，斩断一切的留在母亲的身边，选择做乖小孩。

　　但她不是，她就是那个即将被抛弃的姐妹，她和她的爸爸正在被强行拉离乔英子的世界。乔英子的那些话，让她觉得很不好受，‘不是一家人’、‘打扰到她们的生活’、‘请离开’，英子为宋倩发声，她为乔卫东鸣不平！

　　她看到他红了的眼睛和微颤的双手，都在诉说着他的不舍，搬来这儿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英子，可英子却这么说，怎么能不让乔卫东心头滴血！子霜知道英子很难过了，但她也是！要她和之前一样，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抱歉，她做不到，更别谈心平气和。

　　“好！不是一家人就不是一家人！你想桥归桥路归路，那就这样互不相干，我们！...”

　　“老爸明天就搬走，这样好么英子？老爸不来打扰你和妈妈。”乔卫东抢先说出了这句话。

　　“老爸！”乔卫东这样的‘委曲求全’让子霜难受死了，怒瞪着乔英子，“你满意了？！既然满意了，那你可以走了。”两眼含泪的对乔英子说着狠绝的话，对流泪离开的英子没有一句挽留。

　　“子霜你……”

　　乔卫东才开口了几个字就被子霜抱住了，听她带着哭腔说道：“我知道我这么说不好，但和她一样，这么多年我只有老爸，难道我要抛弃您不成？她要护着妈妈没错，同样我也要护着您！”

　　“子霜……”乔卫东终是忍不住泪水流出，抚着乔子霜的后脑勺，听着她的这些话，心里没那么苦了，“就是辛苦你要早起了。”

　　“不辛苦。”

　　星期一上学的时候，陶子就发现了身边小伙伴的不对劲，原本几个人都是一起上下学的，先是因为‘恋情曝光’，方家两兄弟被迫和她们分开，今早儿乔家姐妹也缺一了，让她想问季杨杨为何没事戴帽子都没地问，只好先问英子，子霜去哪儿了，可她欲言又止的不说清楚原因，就会干巴巴的说人不住书香雅苑了，待几人好容易在教室里碰上背着书包，木着脸从班门口走到自己座位的乔子霜，却见她连看都不看一眼，坐在她不远处的英子。

　　“子霜，你和英子吵架了？”

　　“呵，”子霜笑了，只是笑得很冷，与以往给人带来如沐春风的模样大相径庭，“陶子你不用管我们。”

　　见她这样，陶子也没办法继续话题，皱了皱眉，觉着乔家姐妹真是一个比一个倔，只好提及了季杨杨：“那你知道杨杨怎么了？他今天也是阴沉沉的，感觉很不开心，不太好的样子。”

　　子霜的手指不自觉地交缠起来，继而握得紧紧的，思虑片刻站起身来，跑了出去。

　　“哎！子霜你去哪儿？要上课了！”

　　“去找他！”

　　“杨杨！！杨杨！！！你出来一下！”

　　原本坐在教室里发呆的季杨杨，听到子霜焦急的喊声从班门口传来，看她见到自己时微微睁大的双眼和愣神的表情，从座位上站起，向她跑了过去。

　　将她拉到无人角落，才发问：“怎么了？你...”一个温暖的拥抱打断了他的问话。

　　子霜将脸埋进了季杨杨的胸前，声音很低但足以让人听清：“我，我其实前两天就猜到了静阿姨的事儿，纠结了很久，要不要告诉你，一是我不过猜测无证据，贸然说徒添你的烦恼，二是万一是真的，怕，怕你难受，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说到这儿，已经忍不出流泪，“但，但是看到你的时候，我知道我猜的是对的，叔叔阿姨也告诉你了，对，对不起。”

　　听到这声对不起，季杨杨明了子霜是在为没有告知这一切，而和自己道歉，不由得搂紧了她的腰，红着眼圈：“和你没关系，不用道歉，我自己也是消化了一天才接受，我妈妈病了，我不能让她再操心我，我需要好好的照顾她，霜霜你能帮帮我么？”

　　拍拍季杨杨的背，示意他放开自己，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当然，这还用问么？你不说我也要帮的，我很喜欢静阿姨，她一定会好起来。”

　　“嗯！”季杨杨忽而又想起早上的事儿，他虽然在走神，但也听到了英子说的话，“你为什么搬...”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或许从我父母离婚的那一刻，我们一家就再也回不到从前。”

　　虚弱的笑看得让人心疼，但任何安慰在此时都是苍白无力的，季杨杨只有握紧她的手。

　　手上感受到的温度直达心头：“杨杨，我们一起加油，这样的日子总会过去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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