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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Someone Like You(国木田独步X我) ...

  •   【失恋三十三天】

      “呕……!!”

      我扶着电线杆像是要把灵魂都给吐出来似的呕吐着,脑袋晕沉得就像是里面是翻浆倒海的浆糊,等我吐爽了抬头看到了一张略为熟悉的阴沉脸庞时,我那混沌的大脑短暂的苏醒了一瞬:“……次奥……”

      “这话我来说比较合适,谢谢。”扎着一个小辫子,发色金灿灿的男人表情不太好的推了推眼镜,然后伸过手来要扶我。

      我赶紧站直了冲他摇摇头又摆摆手:“别,别别别,意外遇到就很糟糕了,你再送我回家,我能立刻从楼上跳下去。”

      结果没站稳,晃了晃要摔跤,我赶紧抓着电线杆往上靠,他看得忍无可忍,抓着我一只胳膊就要半扛半抱地拖着我走:“你省省吧,我就送你上车,我计划里没有送你回家这一项,我还赶着回家呢……”

      他不说计划还好,他一提起这个词,我就脑子炸裂:“计划计划,所以你跟我分手也是计划的一环?当初跟我恋爱也是计划一部分?国木田独步你信不信有天你会遭雷劈!”

      “……你喝醉了。”这人避重就轻也就算了,还专挑我听了火上浇油的话来说。

      我气到没脾气了,就懒得再说话,打着酒嗝晕乎乎的被他架着走,这人老高了,我要不是踩着高跟,这会起码要靠脚尖来点着地。

      他扶着我在出租车停靠位上等候着,夜里风吹过来,几分钟后我稍微清醒了点,试着挣脱他的手:“我好了。”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大约是在确认,我神情淡淡的也看他,于是他终于松了手,又推了下眼镜:“那么我先告辞了。”

      “嗯,刚谢谢了。”我冷静下来后就没那么激动了。

      目送他走远后,的士也来了,上车后甚至从他边上经过了,我从后视镜看了他几秒,随着车子加速也就看不见了。

      只怪横滨就这么点大,我是不是应该考虑辞职去东京或者京都比较好,我在回到家泡澡的时候,很认真的思考着这个想法。

      得出结论是,就算我要辞职,估计递交申请等审批,在这合同上写着申请要提前一个月,我最总都要拖到下个月才能走。

      万一这一个月里我就好了呢,那时候又不想走了呢?

      犹犹豫豫的,最后睡下了我也没有结论,第二天醒了又赶紧收拾妥当滚去上班。

      一上午都在团团转,临午休还去跟上司汇报了昨晚招待外宾的情况,被领导拍着肩膀笑称‘幸亏有你这样会喝的姑娘在,不然真是拿不下那群穷凶极恶的人。’。

      我就想:可去你大爷的吧,明知道那群恶徒不就是想趁醉揩油还送老娘上酒桌,要不是为了年底双薪奖金鬼特么才伺候你们。

      可我脸上还是要堆着笑连连点头,并故作谦虚的说上一句:“哎呀哪里哪里,主要还是部长你说动了他们,我就是顺势再让他们喝高兴了而已。”

      我知道自己这狗腿样子很恶心,但是吧,想想奖金,我觉得只要不越过我的底线,这种赔笑脸的事就不算事儿。

      跟什么过不去,别跟钱过不去,这是从小我爸妈交给我的硬道理。

      到午休出来的时候,几个同事围着我问昨晚怎么样,我叹口气表示糟透了:“我掏了钥匙开不了门,气得踹门,结果门一打开发现里头住着一家四口,我就纳闷,我家里什么时候来了一家四口……”

      川崎差点笑的滚下地:“我的妈呀,忍川你是要笑掉我的脑袋啊哈哈哈哈!”

      “不是,忍川你家国木田没去接你吗?”本田一边笑一边说了句不经意的问话。

      我稍稍卡壳,然后笑着说:“哦,上周我们分手了。”

      然后整个场面就冷却下来,我怪尴尬地笑着看她们:“别啊,这不是挺正常的事吗,谈恋爱不就是会这样么,怎么一个两个看着比我这个被分手的还难过啊?”

      川崎于是也扯了个笑容,拍拍我的肩膀:“不错不错,不愧是忍川,这份心性很好……”

      “咳咳,嗯……对,不就是分手嘛,诶,周五晚上跟合作公司有联谊,既然你都单身了,跟我们一块儿去呗~”

      我笑着点点头说:“好啊好啊,要是遇到合适的,以后喝高了接我的人就又有了~”

      嬉笑怒骂的就过去了,下午快下班,摸着手机想发个消息问今晚不如出去吃,刚打开了LINE看到他头像的瞬间才想起来——

      哦,分手了。

      我撇撇嘴,收拾了包包打卡下班,自己找了间小馆子,点了以前没试过的蒜蓉饺子。

      吃完满嘴的大蒜味儿,自己还觉得贼有趣的抓着没喝完的冰啤,边走边喝摇头晃脑哼起小调调,要是他在肯定会嫌弃我像个喝多了的中年大叔,我会满脸不高兴的哼哼,等趁他不注意就从背后扑上去。

      第一次干这事儿被他直接过肩摔了,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哭起来了,质问他干嘛啊,他也傻眼的厉害,一边扶我起来一边道歉说职业习惯职业习惯。

      我哭哭啼啼不依不饶,闹的他没办法,左右看看,然后突然亲了我一口。

      “诶诶诶?”我当时就被脸上的热烧的脑子糊掉了,定睛一看这人脸比红苹果还红,我就又冷静了,吸吸鼻子说:“就那样?”

      “……你不要太过分啊!”他试着摆正自己的态度。

      我就嘴角一拉准备继续哭,吓得他头发似乎都炸起来了,然后慌不迟疑地又过来亲我,我心里偷着笑,勾着他的脖子不放。

      后来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跟一起跑了三千米,看彼此嘴唇泛着肿,没忍住都笑了。

      …………

      ………………

      …………………………我现在满嘴大蒜味,大概谁都不会想吻我吧。

      丢了啤酒罐头,我不经意看了眼街边橱窗上的倒影,穿着白色丝绸蝴蝶精领带衬衫,黑色A字裙脚踩黑细高跟鞋的女子眉眼带着厌烦的盯着玻璃面。

      我是挺讨厌现在的我自己的,动不动老想着那个人,可又忍不住为自己分辨,毕竟才分手一周嘛,再过一周就会好了。

      时间久了都会好的,像高中时的初恋,大二不就忘记了,大学时的男友,毕业后找到新工作忙起来,不就想不起来了。

      所以没事的,不就区区国木田么,周五联谊多认识几个好男人,再过一周就可以了。

      我深吸了口气,抓了抓头发伸手拦车回公寓,收衣服整理叠放进柜子的时候,忽然发现里边还有他的一件马甲跟一条裤子,想了想,似乎是他临走那天没有看脏衣篓,我也以为他收拾干净了,结果后来洗衣服才看到。

      “……要不要让他来拿呢,直接扔掉有点不礼貌吧?”我这样思考着,抓着手机犹豫好久,终于还是编辑了消息发出去。

      【TO:国木田君

      发现你还有遗留的衣服,不只是你来取,还是我抽空给你送过去?

      BY:忍川】

      我暂时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两件衣服,甚至怀疑会不会还有别的遗留物,瞬间开始了大搜索。

      果不其然,洗浴间洗手台镜子后面的柜子有他跟我当初觉得反正是消耗品,所以顺手多买的两幅情侣牙刷,他备用的剃须刀剃须膏,甚至还有他的止汗喷雾。

      到了厨房这个人喜欢吃的几种中国罐头菜还没开封的放在柜橱,去年他搬进来时我专门给他买的一套碗筷,冰箱里他喜欢的那个牌子的乌龙茶我居然没扔。

      餐桌上的花瓶是他某次办公救了的人手做送他的,底座还刻了‘独步吟客’,他带回来后我隔两天一束新花放进去,毕竟物尽其用才不辜负人家送礼物的心意。

      这花瓶或许他会想要回去吧,毕竟是他人送他的礼物……这么想着我去把手机拿过来,打算给它拍个照问问国木田,正好就看到了他的回复消息。

      【麻烦你直接装在箱子快递过来吧,□□即可。】

      “……不愧是国木田。”非常周到了解决了我最大的不安点,“快递啊,感谢物流发展呢。”

      我开始找箱子,结果翻出来一个超可爱的方框纸箱,是去年圣诞我们去游乐园,我磨着他去玩射击游戏,结果就拿了个头奖,老板疯狂吹他枪技流的一批,我回来拆箱后舍不得这蓝色波点的箱子,把里面的毛绒兔子放床上,箱子就收进了杂物间,总觉得以后说不定用得上。

      “……还真用上了。”我有些发笑的把那些物品一件件摆放进去。

      收拾半天出了身汗,洗完澡出来想喝点冰的,看到那些乌龙茶,随手拎了一罐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剧一边喝。

      这人口味真老人家,无糖的乌龙茶有点苦后回甘,先入口的苦涩慢慢转为甘甜在咽喉深处回荡,我多喝几口倒也适应了。

      第二天出门上班,我顺路就带着箱子去了邮政局,但是出来的时候又不想去上班了,捏着鼻子装发烧给领导打电话请病假,转头上了巴士就奔去湘南海岸线,坐车快一个多小时,沿途还要换乘地铁,到地方也快中午十一点,大太阳晒的我脸上发烫。

      在路边便利店买了几罐冰啤,我找到一艘破损搁浅的小船,就坐在里边眺望着海,一罐接一罐的喝着泛着苦味的小麦啤酒。

      想起来当初就是在这认识的他,他跟搭档太宰先生来这边办事来着,而我大半夜的因为接到了初恋的喜帖跑海滩上喝闷酒。

      倒不是多怀念那个人,主要是——

      妈的老娘还单身他居然结婚了!有种输给了那个混蛋的郁闷感。

      结构遇到了醉酒的流浪汉,国木田先生从天而降解救我于危难,为了感谢我就请了他们两位一起吃饭,临别前太宰先生要了我的电话号码。

      起初我以为会是太宰先生来联系我,结果隔几天联系我的是国木田,说那天捡到了我的一张票根,看后面写了句‘On se retrouve toujours’,认为对我来说是有意义的物品,所以联系我。

      我微微愣住后边道谢说确实是重要的物品,询问如何能拿回来。

      “……这样吧,你明天下午有空的话,我下午四点到五点半会在仓库街办理事务,你在那个时间到仓库街,我把票根还给你。”

      “好的,麻烦你了。”

      然后是又一次的道谢请吃饭,这次临走前我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随身物品,确认不会再弄丢什么,安心地走了。

      结果又隔了几天,国木田先生再次来电:“……那个,上次吃饭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钢笔?”

      “诶?”我茫然了几秒才回答他:“好像没有诶……唔,是很重要的笔吗?”

      “……不,也不是很重要……不见就算了,打扰你了。”

      他虽然这样说,但我觉得如果真的不重要,就不会特地来电话问我了,所以那天下班后,我去了趟那家店,询问了店员后,又去那个位置细细查看了一遍。

      结果站起身一回头就看到那个人有些错愕,又似乎带着几分微妙的眼神站在那看我,搞得我怪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就,顺路经过了,所以进来问问看……不过还是没有,没能帮上你。”

      他像是要掩饰什么似的推了推眼镜:“唔……没关系……我打算明天买新的好了。”

      “那,那你吃过了吗?”我一时也找不到别的话题了。

      他放下了手眼神微微闪烁的伸手指了指座位:“这次我请你,谢谢你特地来帮我找。”

      然后,然后像所有情侣必经的过程,我们开始经常见面,或是一起散步,或是一起看电影,然后一起吃饭,某天忽然他牵了我的手,于是我就红着脸去吻他的唇角。

      没有谁说那句话,但我们开始跟情侣一样拥抱接吻,最终他搬来我的公寓,因为他住的那间离我上班地方太远,暂时有没能找到最合适的,所以他迁就着我搬过来陪我,并提出租金他负责,而我负责水电。

      我喝掉第二罐冰啤开始有点撑,抓回了自己的思绪不去再继续回忆,感觉脸上有些湿湿的,就用手背抹过去,吸吸鼻子打了个酒嗝。

      后来觉得没必要遮遮掩掩,我又不是没哭过,怎么到了二十六七岁反而害羞了。

      于是就把啤酒罐一丢脚边,我‘哇’一声就开始嚎,哭得特别用力,自己翻着包里的纸巾揩鼻涕,边哭边委屈,越哭越委屈。

      “呜呜呜呜我去你妈的国木田,你大爷的理想不符二十三条呜呜呜呜呜不合适、不合适你特么的当初怎么不早说啊呜呜呜呜呜王八蛋!打一辈子光棍去吧呜呜呜呜嗝……!”

      我特么掏心掏肺陪你恋爱两年,你一句与你理想型不合二十三条,实在不能勉为其难就否定我全部的努力,你他么的怎么不去死啊混蛋!

      哭着哭着哭累了,我没力气的抱着膝盖看海,日落时缓过劲来了,走回路边找了间馆子点单吃饭,嘴里尝不出味道也要吃下去,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不能把自己饿着。

      失恋而已,人还活着就好好活着,哭完了该干嘛干嘛,天还没塌,今天请假明天还是要上班的。

      然后我一边吞米饭一边吞眼泪,吓得店老板以为她的饭不好吃,赶紧送了我一杯冰镇酸梅汤。

      临走还送我一个苹果,笑着说:“都会好的,别太难过了,长那么好看,多笑笑啊。”

      我觉得老板好会说话,我要是个男的我就娶了她。

      【挥霍了我的崇拜】

      入冬的第一场雪,我找到了一条金色的围巾。

      “……啧,先用着吧,下班以后再去买新的。”这是我自己织出来的,男人没带走,大概是觉得留着这么粗糙的手工围巾他也不会用。

      便宜了我自己,虽说跟我这身米白色的风衣不太搭,但是可以让我脖子暖和起来啊。

      我就这样出了门去跟朋友们聚会,港区未来有活动,夜里会放烟火,闺蜜说会带两个男孩来,我知道她的暗示,也很感谢她的贴心。

      毕竟我空窗快超过半年了,在他们眼里似乎还没走出来似的,所以都着急的给我找新对象,希望通过新恋情来让我彻底告别从前。

      会合后我们一大群人朝着看烟火的好地方走,个头高一些的紫原君走在我左边,他时不时地会低头看我,我就问他在看什么。

      “你的围巾很特别。”他这样回答道。

      我就笑了说:“特别丑?”

      他摇摇头:“看起来很耀眼,如果忽然走散,看到这个金色就知道你在哪,很方便找到你。”

      我有些愣住,忽然眼眶就微微发热起来,为了掩饰就笑着低下了头:“嗯,是呢……”

      快到时经过了便利店,我跟闺蜜打了打手势,表示去买点东西,她机灵的推着紫原君陪我一起,我也没拒绝。

      我们差不多八个人,我不知道每个人的口味,姑且就统一买了温热的红豆汤,忽然想起来紫原君就在旁边,扭头去问他:“紫原君喜欢喝什么?”

      结果视线从他的手臂擦过去,看到了货架尽头的那一抹金色,随后那人也抬起头看了过来,我顿时缩到了紫原君的身影里。

      “怎么了?”紫原君虽然有些诧异,但并没有挪动自己。

      我大喘气后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很蠢,赶紧又站直起来对他笑笑:“没事……对了,你要喝什么呢?”

      紫原君扫了一眼暖柜,自己伸手拿了一罐玄米茶:“就这个吧。”

      “嗯,我们去结账。”我想伸手把他的茶拿过来,他却反过来把我抱着的那几罐抱走了。

      “太多了,我来拿吧。”

      “啊,那谢谢了。”我只好道谢跟在他后头走。

      结果结账愣是遇到了,他身边站着个黑色利落短发,五官艳丽又伶俐的美人,头发上还带着精致的蝴蝶发卡,身姿窈窕优雅。

      我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看着前方的紫原君,假装没看到他们,挺直了背脊像是不这样就会输了似的。

      紫原君掏了钱包买单,我就负责把东西装购物袋,最后一罐红豆汤他却拿了起来扭开了盖子递过来:“你时不时地舔嘴唇,是很干了吧?”

      我不由得为这个人的细心感到了窝心,笑了笑接过来:“谢谢……”

      “好像跟我说了好多遍了。”他把购物袋提起来,神情有些懒懒的看了我一眼:“太礼貌会有生疏感哦,忍川。”

      “唔……之后我会注意的。”我跟在他边上一起走出了便利店,有些距离时又一次听见了便利店自动感应门的电子音,几乎想回头去看。

      紫原却在那瞬间抬起他空着的胳膊勾住了我的肩膀:“别回头看比较好,他有他的伴,你以后也会有你的伴,回头看没什么意义,看你眼前的路吧。”

      我微微一愣后,低头喝了口温热的红豆汤,笑着说:“紫原君你啊,真是敏锐的可怕呢。”

      “那你怕了?”他有些好奇似的低头看过来。

      我想了想,还是摇头:“作为朋友的话,我觉得紫原君敏锐的刚刚好。”

      紫原君就笑了:“忍川拒绝人都很委婉,不愧是姓忍川呢。”

      我知道他懂了我的意思,放下心来拍了拍他的后腰:“谢谢夸奖哦。”

      那晚的烟火很漂亮,一束束巨大的火花把夜空点缀得像火树银花星辰爆炸般壮丽,我觉得有什么从身体里,像那些烟火一样在天空中释放了。

      紫原先生偶尔会约我一起去各种展览馆,有时只是纯粹的在公园里散散步,他不会很越界,聊天也只是说些他画室里遇到的趣事,他的学生们我也见过两次,每次都会有可爱的女生问我是不是老师的女友,我摇摇头说不是,胆子大的男生会跟他本人求证,他也一本正经的说不是,只是朋友,所以你们想追尽管上。

      搞得我被迫被几个小男生缠着要了联系方式,索性也没几个胆子大的真的会打过来,不然我就要头痛了。

      到了春季的时候,他说画室要组织春游赏樱花,我恍惚想起曾跟某人约定过一起赏樱,结果因为他那段时间忙着工作错过了花期没去成,一时心动就说想跟着去。

      紫原先生也没反对,告诉了我具体时间地点,然后说最好自己带点食物,因为他那些学生的手艺……唔,他不敢恭维。

      那一条樱花道下到处都是人,我费了不少劲才找到了他们,坐下来没多久,我带的饭团就被哄抢光了,我又好笑又好气,只好拿了个女生做的便当试试,结果差点酸的哭出来,无奈何地打算去买点甜的喝。

      走了很长的路才找到一家便利店,买了红豆汤出来沿路返回,结果走着走着看到前方一行人,那金色的小辫子格外扎眼。

      我只好刻意放慢脚步,并不是想尾随,而是怕走快了会被看到,超越过去又有点怪怪的,只能这样不紧不慢地远远缀在后头。

      也没去看他,掏了手机给沿途看到的樱吹雪拍摄,走走停停的,回过头还真没再看到他,刚要松口气,一旁的树下他忽然就走出来了。

      我有些愣住,几秒后回过神就笑笑点头算打招呼,跟着继续迈步。

      “香苗。”他喊了我的名字。

      我只好困惑的停下来看他:“有什么事吗国木田桑?”

      或许是风吹的花瓣坠落过视线之间,我不确定自己是否看错了那一瞬他有些愕然般的目光,随后花瓣摇曳着离开了视线悠悠落下,他的眼瞳已经恢复了自然。

      “……你最近都还好吧?”他似乎是想表达一下关心。

      我就笑了点点头:“托您关心了,一切都好。”

      “……这样啊……”大抵是没什么要说的了,他微微蹙眉起来。

      我觉得这样干站着也很怪异,便想主动告别:“那么,没其他的事……”

      “我是不是还有东西在你那?”他有些急似的说道,脸颊都泛起了绯色,镜片后的眼瞳在颤抖。

      我微微抿了抿唇后,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抱歉,因为我二月的时候搬家了,很多东西都丢弃了,现在居住的地方都是全新的,所以恐怕没有你的任何物件了,之前也是确认过才把箱子寄过去给你的。”

      他有些哑然的看了我片刻,而后慢慢地垂下了目光:“是吗……也是呢……抱歉,说了奇怪的话。”

      “没关系。”我礼貌地客气着;“那么,朋友还在等我,我先告辞了。”

      “再见。”他眉眼之间带着几分柔和的看着我笑起来。

      我便也回以一个温和的笑容,这才带着清风,踩着那些被风吹落的花瓣,朝着我的朋友走去。

      快到夏季的时候,紫原先生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小樽,我问都有谁呢,他说就他跟我。

      我显得有些犹豫,他也不着急,就说你好好想想,我们不着急。

      他这样说了我反而觉得一起去就一起去吧,而后秋季的时候,我穿上了白无垢。

      可把我闺蜜感动坏了,从我走进神社她就开始哭,后来参拜完了还在哭,实在太刺激我了,本来我不打算哭的,都被她惹得哭起来了。

      后来就足饭饱,闺蜜抱着我结结巴巴的说:“香苗啊……咱俩从小一条裙子长大……我知道的哦……呜呜呜你是真的超喜欢那个滚蛋眼镜……你以前的男友你都没织过围巾的呜呜呜……你那么浪的飞起的人为了他都不跟我们去浪,天天守着他周围转……呜呜呜呜所以我就好怕你走不出来呜呜呜呜你现在幸福了真的太好了……我要谢谢紫原!我嗝!我谢谢他治好你了呜呜呜,香苗以后一定要幸福哦呜呜呜呜……”

      我没办法只好哄着她,好容易哄她消停了,回头看到我家先生有些皮笑肉不笑的脸,叹口气又去哄他。

      好在紫原先生一贯体贴懂事,只一句:“反正最后你选了我,说明我已经比他在你心里更重要,我还有什么好计较。”

      我笑着拥抱他:“对啊,我家先生现在是我心里最重要的男人,谁也比不了你。”

      所有的爱恨情仇,终究逃不过时间,或许几天或许几年,总会好的。

      一生不长不短,足够我们每个人去相遇离别,最终找到那个对的人,牵手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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