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十三番入队测试 ...
-
自从一个月前被东仙要队长赶回家攒人品后，我便再也没有听到过任何关于白哉少爷的消息，如今忽然又毫无准备地见到他，实在是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还是同从前如出一辙的打扮，只不过短短一个月时间白哉少爷却好像沉静了许多，像是一口忽然再也漾不起波澜的老井，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定定朝你身上一扫，让人莫名地觉得有点儿心虚。
露琪亚半低着头跟在白哉少爷的身后，缩手缩脚的模样同从前那个在真央念书时的少女简直是天壤之别，我看了看一边海燕副队长的笑容，在心里暗自感叹：大概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融化那颗传说中被白菜子的面瘫气场冰冻了的少女心吧。
自觉朝着海燕身后缩了缩，白哉少爷目不斜视，好像我就是活该被当成是移动背景一般，径直走到了海燕面前，同他打了个照面。
“朽木副队长。”海燕的笑容灿烂的让人有点儿晃神，白哉只是略微点头，然后侧身，让身后的露琪亚走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舍妹，给你添麻烦了。”
我偷偷摸摸躲在海燕队长身后，朝着露琪亚的方向瞅了一眼，这样的高度看下去也只能看到她光洁的额头和交叠在一起的手，我试图着对她挤眉弄眼唤起她的注意，不过似乎只是让四周的温度又降了降。
果然果然果然，还不等我成功踮着脚从海燕身后撤离，白哉少爷的眼睛终于是扫到了我身上。
我这才想起自己似乎还没有跟他行礼，无论是身份还是官职上都于理不和，只能又讪讪从海燕身后跳出来，弓下身子：“朽木副队长好。”
哪怕是低着头也能够感觉到那一双让人无处遁形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的后脑勺，不过好在露琪亚少女终于是发现了我，我俩低着脑袋抛了几个媚眼，她的嘴角终于是微微松了些，有了些许弧度。
没有预料中的言谈，白哉也不过是淡淡应了一声便转身进了队社，我拍着自己的胸口吐着气儿，露琪亚少女趁着跟我错肩的机会低低地道了一声耳语：“白菜子现在很好。”
这不是废话么，我也看到了放大版的深沉白菜子在我面前活蹦乱跳地乱放冷气，那张面瘫的脸同恰比的呆傻笑容真是异曲同工。
我眯了眯眼睛：“快跟上，不然又要受罚了。”
于此我可是深有体会，露琪亚似乎对白哉少爷的惩罚心有余悸，只是点了点头便迅速跟了上去，海燕站在我的身边抓了抓脑袋，看着露琪亚的背影：“你跟她很熟？”
“唔。”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她是我拯救地球时的崇拜者之一。”
海燕很不给面子地笑场了。
好在接下来的时间需要应付白哉少爷的是浮竹队长，况且六番队也有自己的迎新任务，我和海燕乐于站在门口招呼来来往往的新死神，不知不觉太阳已经挂上了天空的最上头。
冲着海燕副队长和浮竹队长的名声，十三番来的大多都是一些娇羞怯怯的少女面孔，海燕忙里忙外试图让每一个人都能够找到最好的照顾，倒是把自己累得够呛。
我端着凉茶坐在一边的大树底下纳凉，清音和仙太郎一改常态难得严肃地帮着海燕处理着队务。
不是我想偷懒，而是我前脚刚刚走到女死神的面前，刚才还在一脸海棠不堪骤雨般柔弱状扶倒的女死神立刻就能直接变成扎人的仙人球双眼怒目对我，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我还是决定淡定地坐在一边观望。
俗话说得好，夜路走多了，总是要遇见鬼的。
虽然现在九番队的东仙要队长不知道在哪儿同着蓝染商量奸情，久保三席也忙着训练分配新入队的死神，更遑论向来实行放养政策的浮竹队长更加是不会找我的麻烦，可是我却忘记了，今儿个的十三番注定会因为某个人的到来而变得不平静。
一阵风起，久违的味道再次环绕在周身，我端着茶杯的手僵了僵，脑袋朝着后一转，便看见刚刚从雨乾堂方向走过来的白哉少爷。
露琪亚少女估计是被他留在队长室里头接受浮竹队长治愈笑容的洗礼了，我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好像我坐的地方好死不死刚刚是白哉少爷出队社的必经之路，赶忙将手中的茶杯一放，立马站起了身子。
“不必再行礼了。”快步走到我面前的白哉少爷忽然开口，我不由得一愣，还以为他会像刚才那般直接无视我的存在回六番队处理队务，却没有想到他居然在我面前站了下来。
“请问还有什么吩咐？”我双手紧张得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好在他也没有再同我纠结礼仪的问题，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便继续开口。
“虽然东仙要队长的九番队队务繁忙，但是如果有空便回朽木家探望一下铃村管家罢。”
客气得有点儿不像是从前白哉少爷的风格，我呆呆地看着白哉少爷的脸，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行礼之中，那双黑色的眼睛不带一点儿感情，我这才想起他好像是在收养露琪亚后完全将自己封闭在自己所坚守的世界里。
唔，白菜子，你真的一点儿也不适合悲情，虽然说你当真是长了我就是万年苦情男配角深情的妹控我需要保护地球的脸……但是我发誓，其实你的脸面瘫起来绝对比笑起来的时候要好看……
好吧，我有点儿语无伦次了。
搅着自己的手指，白哉少爷已经转身向十三番的队社外走去，我看了会儿天又看了会儿地，觉得自己现在再追上白哉少爷说着什么劝慰的话语实在是有点儿矫情，不过抬眼去瞧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学着海燕的方式上前去狠狠地给他一拳，告诉他其实这就是一个囧货的世界，认真你就输了啊混蛋。
脚下一顿，瞬步施展起来无比地顺畅，不过好像相较之下还是白哉少爷的步速更快，我一路赶到了队社前头，这才堪堪追上他的步伐。
“朽木副队长……不，白哉少爷，请等一下。”
起初他并未有停顿的意向，不过似乎在听到白哉少爷的时候脚下的步速微慢，我终于是赶上了他。
“还有什么事情么？”客气的回应，白哉少爷的脸上依然瞧不出一点儿表情，我缓了一口气，朝着他深深鞠躬。
“白哉少爷对不起，还有，请相信绯真夫人和露琪亚。”
这个少女就是没有你的帮助也有久保大神的圣光普照，更何况她后台硬的也当了几年风风光光的伪女主，绯真夫人虽然看起来很柔弱的样子，但是在您身边的这么多年都从未袒露出自己的怯懦，关于露琪亚的事情她一定是到最后完全没有任何退路才会将自己的心愿转交给您，而如今您也已经履行了您的承诺，用自己的行动证明着您曾经那样深地爱过一个人，已经足够了。
一番话下来，对面的白哉少爷没有任何反应，我忽然有点儿后悔自己自作多情，忍不住就开始帮着露琪亚说话，分明没有一点立场完全无视了上下礼节，啊呀呀，真是太糟糕了。
两个人便这样僵持着，他没有走的意思，我也不好在忽然之间自顾自地逃走，初夏的风吹在耳边，将远方雨乾堂里池塘的湿气也一并捎了过来，我觉得自己的睫毛沉了沉，仿佛发丝也在这样的氛围之下打了结，旁边忽然插入了一道久违的声音。
“阿市？”
这声音简直就是救人于水火之中的马太福音啊。我险些泪奔向开口说话的人，不过待到看清楚他的容貌时，我却忍不住微愣。
“你是……？”
面前爽朗的少年眸子是好看的琥珀色，短短的头发精神地耸立，皮肤因为常年沐浴在阳光下的缘故而显得异常的健康，棱角有几分熟悉，却总是想不起来这幅模样究竟能重叠记忆之中的谁。
“白哉少爷好。”他先转向白哉，对着他行了个礼，这是朽木家的规矩，不叫副队长而是叫少爷，这也是为什么方才白哉少爷会用那样客套的语气同我说话的原因。
若是少爷，便是主子和下人，若是队长，便只是同事，那些看起来细微到全然可以忽视的差别，这个人却这样坚持着执行了这么多年。
看现在的情况，这个人定然是朽木家的人了。
白哉少爷看了他一眼，表情也没见有多大的起伏，只是用主子该有的态度稍稍作了回应，我一直挠着脑袋试图回忆面前这个少年的名字，忽然一个画面一闪而过，我惊了一惊。
“浅……浅井？”
“你终于是想起来我是谁了。”待到白哉少爷走远，浅井君递给我一个白眼，我刚刚想要开口，脖子便给他一把勒住。
浅井一拳按着我的额头，不停地绕着眉心打圈，挂着笑意的嘴角微微上翘：“你丫头出息了，居然直接跟白哉少爷拍板，你知道当时铃村管家有多担心你么。”
那个时候你不是不在朽木家么，我也毫不客气地反瞪回去，这男人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我觉得自己的脑门快要被他钻出个洞来，他终于是肯松了手。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今天不是十三番队的入队测试么。”浅井双手抱头，下巴朝着我的方向扬了扬：“再怎么说我也是真央毕业的优秀学生，不来十三番队大干一场实在是太浪费铃村管家对我的栽培了。”
我咋听着这话怎么不顺耳捏……
人、人家就是留级了三年才毕业就是鬼道唱词背不会就是斩魄刀现在还没有归位就是混了一年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死神浅井你你你……欺人太甚TAT。
“好了好了不说了。”见我的眼神里杀气暴增，浅井很自觉地结束了这个话题，我看了看时间，大概也到了交班的时候，虽然今儿个没有帮上海燕什么忙，不过我的目标也只有不添麻烦而已……同着海燕副队长打了个招呼，我同着浅井君一起出了十三番。
中午的阳光有点儿晒人，我手搭凉棚同着他并肩而行，浅井晃了晃身子，忽然挡住了我前头的太阳。
“有什么特别的话想对我说么？”我仰面看他，因为逆光的原因他的棱角看起来都让人很是费力。
“白哉少爷收养了一个叫露琪亚的女孩。”
这我当然知道，就算他不收养久保大神也会大笔一挥修改他所谓命运的齿轮，话说CLAMP大婶真是洗脑了一代人……
“有什么问题么？”
我明知故问。
浅井撇了撇嘴：“没什么，就是觉得家里头并平常更闷了，阿市你不在都没人丢脸给我们看，真是无聊透顶。”
凸，难道我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你们围观笑料的么掀桌。
他伸手拍了拍我的头：“反正你现在还不明白，露琪亚小姐因为你的缘故处境似乎不怎么乐观。”
诶？这又关我什么事情了，就算我曾经是朽木家走出来的败类但是这也是性格决定命运露琪亚少女那是多么好的一个根正苗红的娃儿咋就跟我这种囧货扯在了一起呢。
浅井看着我摇了摇头，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啧啧感叹着什么，我斜眼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又转回我的身侧：“一起出吃饭吧，你请客。”
“为什么是我？”我泪目，刚刚闭门思过了一个月，队里头的工资还没发呢，你让我请你喝西北风么TAT。
“你现在是拥有[三金]的在职人员啊，难道还要我这个无业游民请客么。”浅井大言不惭，我在暗地里连比了三下中指，终于是淡定了许多。
不过他刚才所说的话却还是让人不得不在意，我抓头挠腮困惑难耐，浅井不耐烦地给了我一个爆栗。
“想什么想，反正我也不指望你的智商能够明白这么复杂的问题，反正朽木家上下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等你脑袋开窍再说吧，先去吃饭。”
好了好了好了，浅井少年，你就不要大意地侮辱我的智商吧，我悲戚地飘了下海带泪，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结果的，不是么。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十三番入队测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