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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   玛丽在B城消失。队里家里都没有办法联系她。老板急得跳脚,招呼个人去找玛林问问,不问到不碍事儿,一问就出事儿了。玛丽离家出走。
      玛林每次隐身上□□,但玛丽的同样是离线。她的网页,博客都是保持原状态。除了圈里人,在网络上认识的,都不知道她的消息。玛丽也没有联系任何一个人。
      他们去机场,火车站,长途车站询问,都没有见过那么一个人。而全中国这么大,要想找到她确实有些困难。何况,警察每年收到报失人口就那么一片,找她,在毫无讯息的情况下,只能是海底捞针。
      陈家出了个鬼主意,给她留言,再不回来就销掉户口。
      可这种威胁并不起作用。
      完完整整的一个月过去,家里人轮流着生病。烈士公墓却打来电话说上周有个女的,身高大概178,穿浅变色长裙,白色短袖,帆布鞋,在马之颜墓前坐了许久。含糊其辞的说了些什么,他没听到。倒是听说什么樱花。
      在所有人的印象里,除了帆布鞋,白色短袖,身高与玛丽相符。裙子?到她身上反倒更像个怪物。不过樱花还是给他们的提示还是不同凡响的。玛岳打开她的电脑,看到她自己PS过的照片,每张都是有樱花,还有一连串的日文。
      经过公司动日文的职员翻译,大家便明白,她的消失是早有预谋的。就连哪年哪月哪一天都是精心策划的。她的照片里就是她走那天的准确日期。
      让家里人不敢相信的是,她的日语达到留学的水平。主机下面还压着一张等级证书。至于她为什么瞒着家人学那些东西,在她空空如也的日记里,找不到任何答案。
      最终,韩放在出入境人员中也找到玛丽,她去札幌了。但按日期算早就回国了。难道她是回国后才去的烈士公墓?这些都是韩放一时猜测,无从考证。

      韩放在办公桌前打盹的时候,一阵狂躁的铃音作响。他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喂,您好!”
      电话那厢传来鸟叫声,确切的说是鹦鹉学舌,而电话的主人却是个女人,他没有出声。便使韩放突然绷紧神经,干脆的问她,是不是玛丽?电话啪的挂断了。他便更加确定那个人是玛丽。
      顺着那个电话号码找去,发现又是一场空,那只是个公用电话亭。于是他开始对玛丽失望,难道她一个人在外,或者跟别人在外,就没想过在另外一个地方还有很多人等待着她的归去吗?

      在惶恐不安中不知过又去了多久,特警队已经作出一项决定,记大过处分,就等着她自投罗网了。所有的任务中都没有她的项目名单。既然她那么愿意为所欲为,那么愿意写检查,这次就让让她写个更长的,她不是有头脑吗?那就来试试看。

      市公安干线运动会在市警校开幕。玛林,韩放代表他们警区参赛,但都没有多大心思。即便看台上他们的师弟师妹耀武扬威的助阵,都没有玛丽地出现起作用。
      看台上,仍旧是不起眼的角落,玛丽穿着她的警服,戴着棕桐色墨镜,翘着二郎腿,嚼着她钟爱的压缩饼干。偶尔会打个口哨,勾引一下小男生。
      警院吗!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好,思想教育是顽固的,但本质是他们改变不了的。她到现在还记着‘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她早就把军警看的一清二楚,好坏分明。她能招呼他们,就能对付他们。
      她三番五次的吹阿吹,就有过来凑热闹的,“师姐好。”
      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她有那么老吗,“谁是你师姐?”
      “您不是大四的唐娜吗?”
      “哦,不不,我是大一的唐美娜。”玛丽是看了他们的警号才敢这么说的,这样说她就比这些人小。
      “不会吧,大一的今天都上课,这是市局的赛。您真逗。”一家伙不屑的口气。
      玛丽伸手就过去聊他,“你哪系的?”
      “法律,怎么要找我玩啊?”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反正玛丽也玩够了那就开始活动筋骨加入战斗吧,先拿他们当陪练,“当然,等着我啊。”
      说着那小子就坐在她身旁,跟美女做一起肯定很有派头,更有成就。玛丽给他机会,让他坐着。当然有吃的也不能自己藏着掖着啊,不过这是压缩的,万一灌了水,可就没人能帮他了。她还是不从现在起整人了。自己吃吃吃。
      一声枪响,比赛激烈的进行着。她站在最高的台阶眺望一下,霍!那俩家伙又分一组,谁这么缺德还没到决赛就先折腾俩人。玛丽一步就跳到护栏边,声厮歇底的指着韩放,“韩放,你鞋带开了。”
      韩放根本无视这种扰乱,但这个声音太特别了,他突然静止在赛场,他弃权了,就为了这个他苦苦等着出现的自私鬼。他怒视着她,她目的达到了,就不管了,回去捡瓶水就喝,不喝嗓子就坏了。
      一瓶水咕嘟咕嘟下去,对面的学员眼睛都凸出来了。刚才跟她搭讪的手里还拎着她吃剩下的压缩袋子。她卡住喉咙,可已经来不及,面包与水的融合就像海面吸水。她能做的就是在面包完全胀起的时候,赶到洗手间把那些吐出来。
      待韩放上来的时候她已经从另外一口冲下去。

      女洗手间上来就是热门,排队排的都在外面说闲话,她实在忍不起。
      韩放追过来的时候,实在不好意思跟女同志打招呼,于是打起她原来的号码,“你怎么样了啊?”
      “进来。”
      韩放回身,她竟然靠在男洗手间的门口,外面的队伍已经拐了又拐,这样的结果都是她在作祟。韩放捂着半张脸推她进去,不用想就知道怎么回事儿,“又吃了,警告过你多少次啊,那东西没营养。”
      “零食也没营养,还不都一样。”玛丽对付到。
      韩放还穿着运动服,揪着她就跟揪小麻雀一样,“我说的话就没点教育意义。我还没问你这么哪野去了呢?你不知道你家出什么事儿了,你就那么自私的不想向我们啊,我们不是你,我们有情感。你干什么去了?”
      “野去了,你说的。”
      韩放的那点脾气终于被她挑起来了,不过看她现在这么矫情,并不像吃很多的样啊,“等会儿,你确定吃一袋?”
      她镇定的想了想,开始迷迷糊糊的往外走,她知道谁比她吃的多,她吃的又是什么。韩放愤愤的提着她往外走,“去跟人家道歉吧。”
      怦!门外闯进一糊涂小子,把她撞得旋转360°。她推开韩放,“不用道歉了,他老人家已经到了。”然后抹着干涸的眼角,哭哭啼啼地向外走。
      韩放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家伙能回来就是好事。
      “陈玛丽,晚上我邀请你陪我共进晚餐,您赏光吗?”
      “抱歉,有约在身。”
      “谁啊?”
      “庞——博,你去吗?”
      “你什么时候跟他联络上了?”
      “很——早,怎么你能把我吃了?”
      “我也去,我去夜总会,哼,谁怕谁啊?”韩放大踏步的撞开她。
      陈玛丽接盆水飞速追过去,站在他身后就泼,“韩放,你个醋坛子,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我是想去北海道,那是我向往已久的天堂,可是我哪也没去,你弟弟出差,你妈病了,都是我在照顾,我连我家都回不去,还得背处分,我做那么多我有病。”她反倒气的冲昏头脑。
      “玛丽,我错了,行不?”韩放突然扯出他隐藏很深的嬉皮笑脸。
      玛丽揪起他,“哥们,麻烦你认清状况在跟我发脾气,行不行?男人的度量。”
      “当时你不会跟我联系啊?”
      “没想联系,我是打算出去的人,是怎么都不会跟你们联系的。你还不了解我吗?”
      “不说这个了,去看看你的杰作,你二哥的决赛要开始了。”韩放带着点不服输的劲头,因为在警校里,玛林一直没有破过他创造的记录。今天不过就是心不在焉,他被这兄妹折腾了,所以严重不服。

      玛林在警校里名曰:‘花花公子’。没有他不感兴趣的,可就没见他真正跟谁在一起过,现如今,本性是改不了的。女子组决赛完就是男子组的,他跟人家聊得可带劲,脸上的笑容不是勉强出来的。玛丽,很同情他的过去。
      想着想着,手指就不自觉的摆弄起韩放湿塌的头发。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发生。她想不通,这个男人会如此的忍让她,难道这就是男人的大度,宽容。她不是男人,挤破头颅也想不出来。
      韩放感叹道,“这家伙多有福气啊,到哪都有女人缘。”
      “你没有啊,他爱的人不一定爱他,而你不爱的人也许正爱着你,你爱的人也爱着你。你比他强。”毕竟是一个娘胎出来的,胳膊肘怎能向外拐。
      “你就不能向着我啊。”韩放委屈道。
      玛丽指着自己鼻子尖说,“我向着庞博,也不会向着你的。”
      “我跟你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啊,你这么对我。”
      玛丽越看他生气的样子越想笑。
      韩放反过来问,“你诚心气我是吧。”
      玛丽拍拍他稍微有些黑的脸庞,大概是从警犬的队伍中看到哆拉,她欣喜的丢下韩放,追过去。躲在护栏后面打个特殊的口哨。哆拉像脱缰的野马,嗖嗖的穿过操场窜到她身上,好长时间没锻炼,她只能随着惯性被扑到在地。她一个哀嚎弄得满身尘埃。
      韩放嬉笑的蹲在她面前,“你也有今天啊。”
      玛丽盘腿玩弄着哆拉,继续道,“我还有明天呢,哈哈,走啦咱们去找陈玛林。”
      她找陈玛林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儿,她牵着哆拉,把外衣给韩放披上,“晚上,咱庆祝一下。”
      “我看你还是先回家去吧,不知轻重的家伙。”
      “你不知道我重色轻友吗?猪。”
      玛林比赛时,她没在言语,只是默默的关注着,默默的守望着。只是还剩半圈的时候,玛林被另外跑到的绊倒,摔得很惨。所有人都关注着比赛的结果,而没有谁去在意那细微之处。玛丽看着他头破血流的,很难爬起来,冲到终点,对着刚才出脚绊人的挥过去就是一拳头。
      “你个小人,穿这身衣服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比不过就别比,上这丢人现眼来了。”
      于是从看台上放眼一望,终点便成了乌鸦一片。被打的那小子,不过才是个实习生,其实也不是有意而为之。却倒霉的栽在陈玛丽手里。运动员连忙参与进来,就是为了制止她可能引起的恶劣后果。
      她老板没来到场,是中队长把他揪到一边去训话的,她很不服气。
      “你少跟犯脾气,你脾气没我大,但是现在你作为长辈,就得给人家去道歉,还有连带的医药费。”
      “行,我去。”她舍去了面子的概念,蔫头耷脑的在众人面前经过,拉着那小子的胳膊,深深地鞠躬,“对不起,刚才……”
      “是我的错,我家条件不好,没那么关系,我有了第一连实习单位都是好地儿。”
      玛丽听着他的话,闭上眼睛。谁都有苦不堪言,谁都有迫不得已,人之所以迫不及待,是因为想改变。何况玛林已经工作稳定,他不过就是个即将毕业的学生。而她这么一折腾,这学生的名誉恐怕就完蛋了。她等不到比赛结束,冲到发言席,抢过麦克风。
      “那位同学,我深表歉意,是我误会你了,我在这里向你道歉,对不起,原谅我。”
      发言人为她的勇气拍起了巴掌。“我们的队伍要得不只是敢打敢拼,还有就是面对承认错误时的勇气。那么接下来的比赛,继续进行。”

      玛丽带着两个场上败将,提前撤退。
      他们去酒吧街喝酒,满眼憧憬着未来,过去一概不提。虽然玛丽杳无音讯那么久,但他们就像从没分开过一秒,他们是黏在一起的□□,割掉哪一块都钻心的疼。
      她跟组织不管有多远,在没有退役之前,都是紧密联系的。她在信息看到老板的用意,今天赛场上的那个人,不过是他设的一个圈套,就是想看她的洞察力,还有她是否还是冲动。如果有一天,发生意料之外的,她是否还会如此冲动。
      她关掉手机,加入他们的畅谈。
      凌晨时分,他们喝的烂醉如泥,浑天暗地,唱着失恋的情歌,走在回家的路上。
      闯进老爸老妈的房间,醉醺醺的躺在地上,头对头的睡觉。陈家老俩看着他们的年轻的儿女。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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