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老百姓》张华盛

6、第六章 出师不利

　　伴随着华闻去过小学的几个月以后，华心来升入了小学六年级。一个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华心来的班主任换了，语文老师范老师不再是班主任，而喜欢华心来的数学老师刘老师光荣退休了，来了一个新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郝老师。
　　郝老师真的是华心来的好老师，如果说上一个刘老师把华心来跨为神童的话，那么郝老师就是帮着把华心来推上神坛。原来的华心来只是在自己的班级小有名气，数学第一，而随着郝老师的到来，华心来直接进入了疯狂杀掠的节奏，全年级数学第一，基本上全年级的小朋友一夜之间都知道了华心来的名字。
　　此时的华心来意气奋发，“旗杆”李金虎随着新班主任郝老师的到来也彻底倒了，据说郝老师特别擅长“打黑除恶，匡扶正义”。华心来成了郝老师树立给全年级的榜样，好学生就应该是华心来这样的。紧接着就是各种荣誉的扑面而来，优秀少先队员，大队长，升旗手等等，这些以前都是华心来想都不敢想的，现在一切都变成了现实。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再也不是范老师“整齐划一”领导下的普通学生，而是郝老师“匡扶正义”领导的下的神童楷模，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到来，华心来就是未来的名校之星。
　　在90年代，上初中还是需要通过考试的，小学考初中就成了华心来他们的人生第一个战场，目标只有一个，就是附近最好的重点初中。当时的考试原则就是按照报名成绩，从高到低录取，如果你报考了重点初中，一旦没有被重点初中录取的话，那你就要接受调剂，很有可能就被调剂到最破的初中，机遇和风险并存，大家也觉得很正常。对于此时的华心来，好像没有风险，只有机遇。
　　华心来在自己12岁的时候达到了自信的最高点，重点初中非我莫属，确实在同学和老师眼中，这也是众望所归的。
　　转眼来到了1995年的春天，学校对于高年级的学生组织了一系列的活动。其中有两个活动，华心来印象深刻。一个就是组织去看电影，这部电影的名字叫三毛从军记，是一部搞笑的喜剧片片。为什么组织看这部片子，很简单，当时全国都在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看电影就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第二个就是去扫墓，清明节去扫墓，每个人都要带一朵小白花，这个小白花还要是自己做的，学校组织大家去公园给人民英雄纪念碑扫墓。从学校走到这个人民英雄纪念碑要2个小时，大部分的印象就这个路怎么走了这么久这么久啊，人民英雄纪念碑怎么这么远啊。顿时好像有点搞明白了，原来人民英雄纪念碑就是当年在抗日电视和大决战电影了看到的死去的士兵的墓。华心来慢慢开始懂了一些小时候看电视和电影的场景，原来打仗就是这样的，要死人的，要死很多人，死了就在人民英雄纪念碑上，没有名字的碑。华心来从来没有给自己的爷爷奶奶扫过墓，他的第一次就献给了人民英雄，他想知道自己的爷爷奶奶是干嘛的？自己的爷爷奶奶的墓在哪里？怎么死的？为什么不给爷爷奶奶扫墓？可惜他也不敢问自己的父亲。
　　爱国主义教育是成功的，转眼就要进入小学升初中的考试了，华心来满心都是想着自己上了重点初中的样子，穿着校服，多么神气，上了重点初中再创辉煌，继续拿下全班第一，蝉联自己的梦。
　　7月份，考试开始了，只有两门，语文和数学，此时的华心来是绝对的年级第一，6月份的考前测试也是一样，郝老师对他信心满满，他自己也是。很快的成绩单出来了，当时没有快递，也没有电话，成绩都是发到学校的，华心来和几个同学一起满心欢喜的去学校拿成绩。
　　一进门就看到很多老师都在办公室，华心来一眼就看到了郝老师和范老师。但是郝老师看到华心来进来后，表情立刻就不自然了，欢笑声没有了。华心来已经12岁了，也会了一些察言观色，他心里就有点打鼓，郝老师先把其他几个同学的成绩给了他们，单独把华心来领到一旁的一个角落，“心来，你的考试的时候没有什么异常吧？”“没有啊”“那会不会是你的名字写错了”“绝对不会，老师我怎么会写错自己的名字呢？”“那就奇怪了”“老师成绩怎么样”“你自己看看”语文80，数学85，华心来顿时蒙住了，怎么可能呢？总分只有165分，上重点初中至少要180分。神童梦破碎了，人醒了。
　　郝老师接着华心来说咱们另外一个同学考了189分的第一名，他不应该考这么高，他在平时成绩很差，最多也就是160多分的水平，你两人是不是搞错了？搞错了，这是郝老师唯一能接受的理由，确实这个同学在班里属于成绩低的一类人，会不会人家超水平发挥呢，从成绩差超水平到第一名。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郝老师一直小声嘀咕着“是不是这个同学的父亲通过运作，把你们的两人的卷子换了，听说他爸爸是个领导”。现在想想过去那个暗箱操作的年代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华心来太小也听不懂郝老师说的话。不过这个同学后来在重点初中也是学渣，好像最后初中都没毕业。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华心来，你怎么才考了165分啊，不会吧，这么低”，范老师撇着嘴角半开玩笑的说着，华心来此刻恨不得有个地缝，但是这就是现实，准考证号，名字都是对的。“整齐划一”的嘲讽好像想再次证明什么，郝老师冷冷的漂了一眼范老师，坚定的对华心来说“孩子，考初中只是你人生的第一步，后面还有中考，老师相信你不管在任何一个初中，都能考上我们市二中，到时你记得带着市二中的录取通知书来看老师”这番话至今都让华心来不能自已，市二中是这个城市最好的高中。教育，老师，他第一次感到了教育的本质和老师的关心，内心燃起了学习的动力，就像3年级差点被留级一样，我要争口气，不为别人，为了郝老师，为了“匡扶正义”。这番话同时也进入了范老师的耳朵，此时的华心来重新抬起了头，好像挨了无数技能，TP回到泉水一样，通透，“谢谢郝老师”华心来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的小学之路也就告一段落了。这个传奇给华心来班上的同学，年级的同学乃至带过他的老师都留下极其深刻的影响，还是那个普通少年，高开低走，大家各有评论。
　　此时的华心来也没有闲着，他利用一个暑假的时间，好好总结了自己，并且开始养成写日记的习惯。日记写的也很简单，大意就是告诫自己，三年后中考见，因为他还欠郝老师一个通知书。这个暑假华心来变化很大，以前有点白白胖胖的小个子男孩，一个假期长了10公分，而且华心来喜欢上了跑步和锻炼身体，他突然觉得锻炼身体可以帮助他提高自己的意志，由于开始户外锻炼，白白胖胖也开始高高瘦瘦，那个小男孩开始有点蜕变成小伙子的感觉了。小学的时候大家认可的是华心来的智商，但是他很多其他方面并没有过人之处，渐渐的随着身高和锻炼身体带来的身材变化，加上雄性激素分泌，华心来成为了一名新建成初中的初中生，崭新建设的初中，第一年开始运营，带来了无限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