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很苦，你很甜》今天学习了吗

2、第 2 章

　　“就，就还行吧？”
　　宋闻宁这小心翼翼看人脸色般的回答把三人给逗笑了。
　　“行吧，我懂了，你就是个脸盲。”
　　“你注定无法加入我们外貌协会，体会秀色可餐的人间佳境了。”三人作出夸张的痛心疾首神色。
　　宋闻宁很无辜，自己的确是说出了真实想法。
　　初中的她每天面对父母老师的耳提面命，一心向学，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关注别的同学，就连陈一舟这类风云人物，也是在同学们的谈论间大致了解。而现在刚入学一周，班上同学还没认全，哪有什么精力去培养“发现美的眼光”。
　　就她目前的认知而言，班长跟别的男同学没什么差别，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的。非要说点不同，那就是班长之前帮过她的忙，有一点情感加分。
　　不过，为了能更好地融于宿舍小分队，此后每每外貌协会开会的时候，宋闻宁也会跟着听一听，一段时间下来，也对颜值的评判有了一些模模糊糊的概念。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高一的学生们迎来了高中阶段第一次月考。这次月考，是对班级同学学习成果的验收，班主任早就说过，此次考试之后将会重新安排座位。
　　宋闻宁和张佳佳通过这一个月来的课堂学习和小测，基本都对对方有一定了解。宋闻宁从外校考来，在以前的学校还算佼佼者，但是在南城一中这样汇聚全市优秀生源的地方，她的成绩仅仅是在中游水平。如果按照成绩排座位，估计是没有办法继续坐一起的。
　　受此影响，张佳佳情绪不高。
　　宋闻宁作为“差生”反而安慰起她来，“哎呀，佳佳，不管考试结果怎么样，至少我们都在一个班啊。而且说不定我这次超常发挥，继续跟你坐同桌呢。”
　　为了不占用过多正常教学的时间，月考七门功课被集中安排到了周一周二两天。
　　对于广大考试来说，考试的这两天都不是最难熬的，最艰难的日子往往是等待考试成绩出来的那几天，一科一科出分下发试卷无异于将人凌迟。

　　周五上午最后一节是班主任的化学课，讲课结束的时候，他罕见地没拖堂，反而变魔术一般从衣兜里掏出若干细小的纸条，“班长，你把成绩发下去一下。”
　　方宸接过后，老周继续说，“同学们拿到成绩单后看看跟自己预期差多少，好好想一下自己这一个月的学习达标没有。今天下午最后一节班会就进行月考小结，顺便重新安排座位，正好换了座位大扫除了再离校。”
　　明明到了饭点，一班的学生只有少数几个心大的去吃饭了，大多数都在座位上等待和来自成绩单的审判。
　　班里的五十位同学，跟班长初中就同班的有二十一人，其余的二十八人就是向宋闻宁这样从南城辖区其他市县地区学校考过来的优等生。班长对每个人座位的分布显然十分熟悉，不到三分钟就把成绩分发完毕，看得宋闻宁目瞪口呆。
　　原因不外乎是她至今没有认识完班上一半的同学。女生还好，接触得稍微多一点，但是有几位男生的面容跟名字实在对不上号，总是傻傻分不清楚。

　　说是成绩单，实际是班主任将一张完整的单子裁成五十条，每人一条。
　　老周的原话是：“你们也这么大了，有隐私权，有自尊心，我们小型月考的成绩就不公示了，有疑问的可以私下来找我。”
　　那张长长的小细条一到手，宋闻宁立刻看向末尾的数字：“26”，不好也不坏。转过头一看，张佳佳不出所料，12名。
　　两人的同桌生涯估计要结束了。
　　但是宋闻宁并不在意，反而为好友感到由衷的高兴：“佳佳考得不错啊，中午要不要出去吃？”
　　说话间陈婉和刘陆瑶也过来了，她俩也是同桌，但坐在教室另一边，和宋闻宁她们相隔两个大组。
　　一问成绩，陈婉11名，刘陆瑶成绩稍差些，37名。宋闻宁很快找到兴奋点：“佳佳和婉姐挨着的，可以坐同桌了。”
　　刘陆瑶也给自己打气：“我作为610后腿子以后一定发粪图强，争取跟闻宁坐同桌。”
　　因为对自己的实力有正确的估计，对四人来说，考试的成绩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
　　四人笑笑闹闹去校门外搓了一顿。

　　下午的两节课也飞快结束，学习委员在黑板上写上“月考总结”四个大字，稍微营造出了点正式的感觉。
　　随着上课铃声响起，每个人都乖乖地坐在座位上。班主任拿着一大袋东西从后门经过，红色喜庆的环保布袋巧妙地将其中的内容掩藏起来。
　　在他往前门走去的这段时间里，班上同学不仅对他手中的东西好奇起来。
　　“老周这肯定又是从家里带过来的袋子，这颜色也真是绝了。”
　　同学们私下也将班主任周老师称为老周，他本人知道，但也不恼，名字只是个符号，真正的尊重放在心里，不差这点嘴皮子功夫。
　　有人悄悄对袋子里的东西进行猜测：“感觉里面东西挺多的，不知道是什么哇。”
　　“是不是给前几名的奖励啊？以前初中的时候，我们每次考试就有奖品，一般是笔和本子之类的文具，聊胜于无嘛。”
　　要说班主任真的是一个神奇的物种，实力绝佳，听力极好。只见老周刚走到讲台就点了偷偷说话同学的名：“赵禹，这里的确是奖励，不过我这个人讲究雨露均沾，不偏心任何一个人。这份奖励人人都有。”笑眯眯的老周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然而他马上继续笑里藏刀：“周末到了，每人一张化学试卷。到复印室的时候遇到你们物理老师，也让我带了一张，还有英语一张。哦，对了，还有你们数学老师的两张，他今天有事换课了，但是他说了，凭你们目前的进度也能做完这两张，都是学过的内容，回去好好做了。星期天晚上收。班长等下去发一下。”
　　下面立刻嚷嚷起来，大家都埋怨着老师太残暴。本来以为这周有月考，周末就好好轻松一下的。没想到就短短两天假期，这就有五张试卷。还有别的各种作业，加起来让人苦不堪言。虽然学的内容不多，作为日常练习的试卷难度不大，但这个量还是吓到了一众人。
　　张佳佳也一下子瘫在桌面上，双手无力地吊着，向宋闻宁吐槽命运的苦涩：“我周日上午还有小提琴课啊，简直要人命。”
　　宋闻宁倒是没有过多的话，作业不少，但还是她可以接受的程度。因为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天赋型选手，所以初中的时候她就开始题海战术，有的时候一天就能写四张试卷。
　　教室里的躁动很快平息下来，班主任开始分析这次一班的成绩。
　　从他任教的化学单科到总成绩排名，再从跟同年级横向对比，到与之前不同年级段一班月考年级前二十比例的纵向较量，滔滔不绝。
　　期间又随机点了一些具有代表性的同学自我总结。
　　末了，老周还是颇为欣慰：“虽然第一次月考大家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是值得高兴的是年级前十有七个在我们班上。但是也不能因此沾沾自喜，方宸只比第二名高6分。关键那个第二名是文科基地班的啊！”
　　班主任什么都好，就是对文科基地班有一些看法，算不上偏见，但是他总觉得理科尖子的分数应该是比文科生高很多的，没想到今年文科那边出了个资优生。
　　讲台下再次活跃起来。

　　对高一学生而言，文理的分科安排在高一下学期。但是南城一中高中部为了让学生尽早确立自己的兴趣，招生的时候就让学生根据自我情况填报，将学生分为预理和预文两类，师资力量的侧重略有不同。通常来讲，一班是预理基地班，十三班是预文基地班。
　　高一上学年的期末考试之后，还会有一次班级选择的机会，可以根据一学期的学习最终确定方向。
　　有消息广泛已经开始对这位文科劲敌议论纷纷：“我今天去厕所路上听说了，文科第一是外校考来的，叫陈一舟。”
　　“陈一舟啊，我听说过的！好像还是十三班班草来着？”
　　“哇，真的假的，这么厉害还长得好看？”
　　宋闻宁知道这个校友之前成绩就很好，没想到到了高中依然耀眼。
　　“安静！”老周打断了班级的热火朝天，“下面就按照本次月考成绩排座位。大家先站到教室外去，别的班级还在开班会，不准大声喧哗。”
　　胆子大的直接问老周：“老周，怎么排的座位啊？”
　　“话多。接下来我两个两个叫名字，先被叫到名字的同学自主选择座位，后一位自动成为其同桌。”
　　这种神神秘秘的方式还挺刺激，同学们都有些好奇自己的同桌会是谁。

　　“方宸，宋闻宁。”

　　外貌协会资深会员，俺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