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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 61 章 ...

  •   白老爷子看着他的装逼样儿,就倒胃口,偏那人还舔着脸,装什么兄弟情深,“老白,你还没说孟家惯出什么呢?”

      “孟家惯出什么,你不知道?”

      “这个,还真不知道。”

      白老爷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孟家惯出贪心鬼。”

      “你!……喝醉了。”孟老爷子面露不快。

      他那套唬人的本事,白老爷子才不放在眼里,他自顾自喝完了面前的酒,赞了一声“好酒”,视线落在沈奕和温心的身上,心中百感交集,如果他的衾儿活着,定能和他们一样幸福。可惜这个世上,本就没有如果。苦笑过后,白老爷子打开了随身的锦盒。

      一副古画,缓缓在他手中展开。

      孟老爷子眼珠蓦地瞪圆,温心也惊了一下,白老爷子手中拿的,与她家祠堂里的画一模一样。

      “这画,那和尚可不光送了你。”说完,白老爷子拿起茶壶,对着画就泼去。

      随着水印的加深,画上面现了字。

      【百年独女,扭转乾坤】

      “这秘密,也不是你孟家独有的。”白老爷子轻嗤道,“我若是知你信了这玩意,死活也不会让衾儿与孟瑶琴走到一起。”

      “可惜啊!这世上没有后悔药,等我发现这画中的秘密时,你已经疯魔了!”

      白老爷子狠狠地将画摔到地上,扬头狂笑不止,笑着笑着泪就流了下来,“沈大哥,我对不起你,我有罪,我看不住这个疯子。”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有这个,定是你偷的我的。”极大的愤怒,支撑着孟老头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孟瑶琴上来扶他,被他大力推开,“你就是看不得我得到了永生的秘密,才偷了我的画,是不是?”

      他歪着头,瞪着眼看人的样子,像极了发癫的老狼,想要撕碎眼前人,却又没了那个气力。

      “永生,我看你是要永不超生!”白老爷子呸了他一口。

      “这画,好生眼熟。”陈奇捡起地上的画,看了又看,道,“沛沛,咱家也有过一幅。”

      陈沛:“???画呢?”

      “你奶奶畏寒,被你爷爷扔炭炉里取暖了。”

      “蠢货!”玫瑰美人白了陈奇一眼,陈奇立马扔了手中的画,“夫人说的对,蠢货才信这玩意。人生在世,及时行乐就好,想那劳什子永生干啥?”

      众人:“……”

      “看到没有,陈家也有!我偷的你的,陈家是不是也偷的你的。”白老爷子戏谑道。

      孟老头晕圈了,他视若珍宝的东西,怎么就成了这样,孟白陈三家都有,沈家呢?

      沈奕看他可怜,好心给他答疑,“我家没有,但我太太家有。”

      温家也有,可肆月拍卖会上,温心补的画,明明只有一半的相似度,莫非这都是温家做的局?不可能,温家那寒酸样儿,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大的局,沈家,一定是沈家在背后推波助澜,先是假意离婚,空出当家主母的位置,再诱他入局,与白家反目,坐看两家内耗,他在坐收渔翁之利。

      好大的局!

      好狠的算计!

      温心看他脸上隐晦不明,猜他定是想歪了,“我家是有《玄武》,不过它的存在,可不是永生,而是告诫后世子孙,勿生贪念,戒除嗔痴,静心生活。”

      “勿生贪念,戒除嗔痴,静心生活,呵!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看这大阴谋,就是他沈家布下的。”

      这锅,来的猝不及防,沈奕俊眉一皱,斜眼睨了他一眼,冷言道:“要你死,用不着这么麻烦,别将自己的愚蠢,转嫁到别人身上。”

      艹,这老头没毛病吧!我姐跟他说话呢?扯什么沈家,是温家不够看吗?凌熙刚要发火,转念一想,温家这群怂货,是不太够看的。

      “孟老先生,肆月拍卖会上,承蒙你厚爱,让我补了一幅画,那画我若没猜错,就是这《玄武》吧!当时,我见您私欲过重,曾借道观高人的名义劝过您,无欲则刚。”温心站了起来,“我温家势弱,比不上四大家族,但也不是每个温家人都是趋炎附势、利欲熏心之人,你可以瞧不起温家,但请不要随意臆测他人。”

      温心的话掷地有声,孟老头舌头在嘴里进进出出,愣是没找到话回她,底下的孟家人也开始窃窃私语,孟一山见形势不对,过来扶他,“父亲,我扶您去休息。”

      “休息,没机会了……咳咳咳……”

      一阵尖锐的笑声传来,接着是一阵邪风,物转星移间,众人被摔得七晕八素,等他们艰难地爬起来,发现摆满山珍海味的桌子没了,古色古香的庭院也没了。

      空旷的山洞中央,炉鼎烧得正旺,猩红的火苗在众人的眼中肆意的跳着,嘲弄着他们眼底的恐惧。

      “这是哪儿?”

      “我要出去。”

      不知谁喊了一声,混乱的人群,竞相涌向大门,人挤人,人踩人……骨肉亲情,手足之情,在那扇象征着生的门面前,一文不值。

      “别动,那不是门。”

      极致的恐惧,已经迷了那些人的心智,没人在意温心的警告,即使前脚跨出门洞,后脚就成了炉鼎的燃料,还是前仆后继,停不下来。

      同样是赴死,有人是为国为民,有人是为家为爱,也有人仅仅是因为怕死,靠着家族的荫庇,这些人生来富贵,手握金杯,看着众生为了生活倾轧、厮杀取乐,谁曾想他们也不过是比他们更高阶人物的玩物。

      “一群自私自利的蛆虫而已。”沈奕握住温心的手,“他们是自食恶果,不值得同情。”

      “我没有同情他们,我只是感慨。”温心回握住他的手,他的手竟比她还要凉。

      炉鼎承受不住激增的燃料,火苗一下窜得老高,将昏暗的洞穴,照的透亮,温心发现他的脸色很差,担忧道:“你还好吧?”

      “身子有点乏,无碍。”

      他的注意力,全然在那混乱的局势之中,温心咬了咬唇,没有再说什么,默默握紧了他的手。

      沈氏嫡系这一脉,是少神云启的一魂转世而成,为了弥补传承中的神力损耗,云启将他的本元封印在玲珑之中,滋养着每一代继承人的心魂,护佑他们平安长大。沈奕并不知道这个从小挂在脖子上的珠子,是他保命的家什,穿到异世后,就送给了温心。玲珑过早离体,导致他年纪轻轻,身体就开始早衰。

      得知命不久矣,他就开始布局,为她扫尽恶心的蛆虫,铺平人间的坦途。

      蛆死的差不多了,蛆王不再惺惺作态,只见孟老爷子朝着石壁的方向深鞠一躬,“火生好了,恭请尊主。”

      伽罗的上半身,慢慢从石壁上显现出来,他打了一个哈欠,不耐烦道:“火生好了,那就加药材啊!”

      “是。”

      孟老爷子指着贴身护卫,“来人,将药材送进炉鼎。”

      七个蒙着头的小孩,被押了进来。

      “等等,这药的味道不对!”伽罗眉头一皱,嗅着鼻子,又闻了一遍,“这些根本就不是至阴至纯的血脉,孟老头,你昏头了,连本座都敢欺瞒。”

      孟老爷子吓得两腿一软,不断磕头认错,“尊主,小人不敢。”

      “瑶琴,怎么回事?”孟一山见形势不对,小声问女儿。

      孟瑶琴也一脸懵,这些孩子的出生日期,她核过数遍,都是阴年阴月阴时生人,看押的地方,偏僻难寻,看押的人,也是她的心腹,每一环她都慎之又慎,怎么可能不对?

      “你敢不敢,与我何干,子时将近,你却弄丢了本座的药材,找死。”

      一阵劲风扫过,孟老头跟破布一样,在空中翻了两个圈儿,落到孟瑶琴和孟一山脚下,吓得两人往后退了一大步,他们瑟缩着身子,看了眼石壁上的脑袋,没敢伸手扶人。

      “她,她可以当药材。”孟老爷子挣扎着弯起手指,指着孟瑶琴,“她是我们孟家百年的独女,可以扭转乾坤,她也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她可以当药材。”

      伽罗来了兴致,看向躲在孟一山身后瑟瑟发抖的孟瑶琴,“百年独女,过来。”

      孟瑶琴不敢动,“爹,救,救我!”

      孟一山却让到一旁,用力将女儿推了出去,“瑶琴,听尊主的话,这是你的福气。”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啊!”孟瑶琴不敢看伽罗,闷着头一个劲儿说自己不是,一声尖叫过后,她的脖子已经卡在伽罗的手中,伽罗闭着眼睛,像个猎狗一样,从她脸上闻到脖颈。

      咔嚓一声脆响,孟瑶琴从脖颈处断成两节,身子被扔进炉鼎,头滚到了孟一山的脚下,两个眼珠爆了出来,贱了他一脚的血,吓得他抬脚就将那血凝凝的脑袋踢了出去,生生将爬了起来的孟老爷子砸回地上。

      “快将这个晦气东西扔掉。”

      吓傻的护卫这才反应过来,抬脚将孟瑶琴的脑袋踹到远处,将孟老爷子扶了起来。

      “老子要的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女人,你弄个男人来糊弄我。”随着伽罗的一声怒吼,孟老爷子连同他的护卫一同被扔进了炉鼎,窜起的火苗中,还能看到他扭曲的脸。

      孟一山也吓傻了。

      好好的女儿,怎么就成了男人。

      啪啪啪……一阵掌声传来,玫瑰美人拍着手从角落里走了出去,“尊主,咱们来做笔交易如何?”

      伽罗歪着脑袋看向她,“好纯的味道,女人,你是阴年阴月阴时生人?”

      “正是。”

      “你想做本座的药材?”

      “没错。”

      “代价?”

      “杀了他,挫骨扬灰,灭魂断灵,我要他永世不得超生。”玫瑰女人指着孟一山说道。

      “成交。”

      伽罗就喜欢这种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人。

      “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孟一山不明白,陈奇新娶的这个老婆,为何与他有这么大仇恨。

      玫瑰美人走到孟一山面前,笑着问道:“孟先生,还记得二十五年前的中秋夜,你睡的那个女人吗?”

      孟一山脸色骤变,“你是沈心怡的女儿,秦胜静。”

      “没错,父亲,女儿来亲自给你送终了。”

      秦胜静从衣袖中抽出一把尖刀,看了伽罗一眼,伽罗手指一点,孟一山从头到脚就不听使唤了,只剩眼珠子惊恐地看着秦胜静一刀挑了他的手筋。

      “百年独女,扭转乾坤,哈哈哈!今日我就要灭了孟家,扭转乾坤。”说完,又是一刀,“这一刀,是替那些被你辜负的女人扎的。”

      “这一刀,是替孟瑶琴那个傻子扎的,男扮女装,替父尽孝,亏他想的出来。”

      “你迷.jian我母亲,嫁祸给沈舅舅,害我从出生就活在母亲的偏执中,活得人不人鬼不鬼,这一刀,是替我自己扎的。”

      挑完手筋脚筋,伽罗解开术法,孟一山跟坨烂泥一样,滑到地上,剧烈的疼痛,扭曲着他的五官,胸脯跟扇破风机,噗嗤噗嗤上下抖动着,嘴里还在嘟囔着,“逆子,逆……”

      秦胜静勾起嘴唇,踢了他一脚,把玩着手中带血的尖刀,笑道:“我母亲那把刀是不是特别好用?够傻,够痴,也够蠢!”

      她的样子,渐渐与脑海中的某个影子重合起来,她来了,她来索命了,孟一山用劲力气,想要逃命,奈何手筋嚼劲已断,只能像个受惊的蛆虫在地上扭动。

      “我这把刀就不一样了,它快、狠、准!”

      三刀直击要害,扭动的蛆虫安静下来,秦胜静冷漠地抽出尖刀,在他脸上擦了擦,扔到一旁,嫌恶道:“真脏!”

      忙完这一切,秦胜静指着昏死在角落的陈奇,“这人待我不错,若是可以,请留他一条性命。”

      “可以。”

      伽罗说完,绅士地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秦胜静看着温心,微笑着闭上眼,谢谢她给了她生的希望,也给了她死的勇气。活了二十几年,从未像这样轻松过。身体像棉絮一样,飞了起来,死亡原来这么舒坦。

      炉火吞灭秦胜静的瞬间,一阵浓烈的香味从里面冲了出来。

      “不亏是我细心培育的千年曼珠沙华,真香!”伽罗歪头看着温心,“衡儿,药浴已备好,请。”

      话音刚落,温心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向炉鼎。

      “心儿……”

      沈奕扑上去抢人,却被炉火弹了出来,他不死心,又试了几次,还是没用。

      “你疯了!”

      “本座才没有疯,我是在救她。”

      伽罗手一点,温心平躺在半空,像是睡着了一样。

      “她可是姬衡。”沈奕想起温心跟她说过云启给了她姬衡的手镯,伽罗再疯,也舍不得伤姬衡。

      “她不是,姬衡不会那样对我。她就是云启造出来残次品,我要用她重塑我的衡儿。”

      齿轮的声音传来,洞顶大开,月光倾泻而下。

      月圆之力,摧古拉朽,是重启噬血大阵最好的动力。

      沈奕勾起嘴角,斜睨着那个疯子,道:“姬衡能不能重生我不知道,但心儿若是死了,你定是要灰飞烟灭的。”

      “奕小子,你可知你在糊弄你祖宗?”

      沈奕捏着脖子上的玲珑,慢悠悠地说道:“云启的本元就在里面,我只要捏碎它,他就从这世间彻底消失了。正主都没了,你这个衍生的邪物还能生吗?”

      他稍稍用了点力气,伽罗的头立刻疼了起来,“你疯了,玲珑一碎,你也没命。”

      “宁为玉碎,不为瓦存。”

      “实不相瞒,你这大炉子,还是我找人定制的。就孟家那群怂货,能让你这么称心如意。”沈奕摊手,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他暗中推动的。

      伽罗愣住,他谋划了几十年,怎么就成了他在推波助澜。

      “别多想,我也是第一次跳炉子,质量还是要有保证的。”

      “这炉鼎是你替自己准备的,你不想活了!”伽罗实力演绎震惊.JPG。

      “对啊!只有我们都死透了,心儿才能活的好好的呀!”沈奕摩挲着手中的玲珑,冷笑道,“解释一下,这个我们,包括你和云启。”

      “你.他.妈疯了!”伽罗怒道。

      “我没疯,是你们疯了。我的心儿,怀着最大的善意来到这世间,却被你和云启当做训练我的道具,有用的时候,就高高的供着,没用的时候,就当作废品扔进这炉鼎里重造。她有什么错?不过是穿越几个世界,来救赎我。”

      沈奕恶狠狠地扯下脖子上的玲珑,“既然对我这个继任者这么不满意,那就一起毁灭吧!”

      说完,他纵身一跃,借着石壁的反弹力,将温心推出了炉鼎,捏碎了手中的玲珑,笑着看了温心最后一眼,跳了进去,“心儿,再也没有人能害你了,再见。”

      七彩光从炉鼎中蓬勃而出,伽罗尖叫着消失在七彩光中。

      温心并没有失去意识,他们的每一句对话,她都听在耳里。等她能动时,炉火已灭,血气扑鼻的山洞,竟鲜花丛生。

      “姐!”

      凌熙蓦地心慌的厉害,将七个孩子扔给了陈沛,他半途折回来找温心,却发现她跪坐在炉鼎旁,整个人看不到一丝活气,倒像那受过经年累月风吹日晒的枯死之木。

      心脏猛地一缩,一个不好的念头冒了出来,凌熙不确定地问道:“沈奕呢?那混蛋怎么将你一个人扔在这儿。”

      “他回家了。”

      “我也该回家了。”

      今日宴会,凌熙动用了暗卫的最强力量,月魇被他围得跟铁桶一样,沈奕出去他不可能不知道,看着空空如也的山洞,凌熙慌了,“他,他怎么了?”

      “熙儿,珍重。”

      她努力将对这人间仅剩的一点儿留念,化作一个缱绻的微笑,送给了他。

      凌熙心道不好,“姐……”

      温心没有给他们机会,她用上了所有的力气,决然地撞上了炉鼎。

      她想,即遍死了,他们的血也要留在一处。

      血顺着炉鼎的边缘,流了进去,真好,他们又在一起了。

      祭台周围的藤蔓,受到温心血气的感染,突然疯狂生长起来,凌熙尚未碰到温心,就被途中的藤蔓扫了出去,一阵天昏地暗,摔到了宴客的庭院里。

      “暗主。”

      地宫的方向尘土飞扬,“姐……不要……”

      暗卫过来扶他,被他一脚踹开。

      【十五亿,十亿买凌氏20%股权,五亿买他三年时间。】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温名心,不是这女人;他姓凌名熙,也不是什么小白脸。】

      初见的场景,在他脑子里来回徘徊,她淡笑的样子配着眼泪,刷刷地往下落,凌熙拼命刨着废墟上的尘土,喃喃道:“姐,我真的只想做你弟弟。”

      “我没有沈奕贪心,我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光就行。”

      “你为什么这么偏心,为什么不要我。”

      “……”

      陈沛送完孩子回来,发现天塌了。

      “他们,他们……他们全没了!”

      凌熙跟野兽似的,一把卡住陈沛的脖子,“他什么都跟你说,你不知道他要去死吗?”

      陈沛艰难地回道:“他只说来看戏,没说要死。”

      “我不信,你从来都是跟他一伙的。”凌熙卡着他的脖子,将人拎了起来,“他死就死,为什么要带上我姐。”

      此刻的凌熙像极了一头发癫的狼,下手极其狠辣,陈沛感觉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肺堵得跟铁块一样,血液无法流动,周身的热气在快速消散,今日,他怕是要折在这混小子手上了。

      “不要。”

      凌熙被人撞开,陈奇冲上来,护在儿子前面,“你,你,你要杀就杀我好了。”

      软弱的男人,难得硬气一回,腿抖得跟筛糠一样。

      经他这么一撞,凌熙找回了一点儿意识,对着手下吼道,“搜完了吗?”

      “暗主,除了这几个,这里已无活物。”

      “鬼啊!红头发的鬼。”

      “火好大,好大,火吃人了。”

      “死了,全死了,哈哈哈,全死了。”

      “……”

      剩下的这几个,疯的疯,癫的癫,也算不得活物了。

      “拉出去,埋了。”

      “是。”

      任何见过她狼狈样子的人,都只有死。

      “故人已去,故土就不必留了,烧了吧!”

      多年以后,人们犹记得月宫的那场山火,许多人,许多景,永远留在了那里。

      ------

      “恭迎少神归位。”

      黑暗中,一位老头的声音,特别聒噪,刺得他耳膜生疼,沈奕锤着床板坐了起来。

      “能不能别烦。”

      他的这声怒吼,成功吓跑趴在他床头的瓷娃娃。

      “心儿,你新买的男宠,脾气好像不太好哎!”

      “大哥,你再乱说,我就去找爹告状。”

      沈奕想看了眼半大的少年,迅速收回目光,转向一旁,这粉雕玉镯的娃娃,是心儿。

      十岁的心儿,就是这个样子。

      他这是穿越回来了。

      ---

      初见,是最美的样子。

      (正文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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