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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沈桦抠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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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允许他们不用军训,早上,每个人还要到场,和昨晚一样,唱的唱,跳的跳,树荫下乘凉惹来各班注目。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送教官回去的时刻,别看玩的时候很嗨,当别离,一个个像小兔子般,呜呜呜的哭了。
哪怕丰咛是一个成年人的芯子,她也和众人一样,拉着小脸,“教官,你要回来看我们哦。”哭红了眼。
这是一个信息还不发达的年代,那记录留下电话号码这样的事,在他们这里是行不通的,小孩子的岁月里用的是最真诚的祝福,以及离别时的礼物。
每一件都是他们精心绘制,剪裁而成。
一张张小卡片,还有各式各样“大作”呈现在桌前。
期待的小脸,看着眼前这个兵哥哥已经不再是当时军训时那一个阎罗王,而是可爱可敬的人儿,大哥哥。
大家都唤着,“教官别走。”
沈桦虽然不出声,严重的不舍做不得假,手里头拿的是他最爱的笛子举棋不定。
“送别的吧!”这支笛子对沈桦来说有着一种特殊的意义。
过年电视里头看见有一个俊俏的小哥哥吹箫,当时那个动作神韵实在太好,深深的映入脑海,他就对爸妈说,“我想学吹笛子。”
爸爸都没有考虑这只笛子他会不会吹,也没考虑有没有老师教。
只要喜欢,大过年的,沈父就上山砍了好些竹子,从中筛选制作,以及上色,无一不精心。
那是父母为他留下最珍贵的礼物。
丰咛看着桌上那些出自同学门自制的卡片,沈桦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是时候发挥作用。
丰宁假意翻书,开书本,拿出笔墨。
飒爽英姿显军人风采,高尚美德彰军人本色。
18个字
没有名家之手。
他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字体刚劲有力,透过字仿佛看见这一个少年郎对教官万般不舍。
可表起挂大厅,这也是教官收到最满意的一件礼物。
沈桦的笛子不用送,教官收了还很开心,皆大欢喜。
万分不舍,终究逃不过离别,在这里,这个地点,十年之约,在次相遇。
又休日,他们可以玩两天,丰咛想出去走走,但学校不允许。
学校的生活还是那么枯燥,不是宿舍食堂就是图书馆,男生还可以球场转两圈。
沈桦爱球,丰咛一直知道的事,在家的时候,第天早上包着篮球就往家附近不远地跑,就是拿着乒乓球拍和大叔大爷们玩,有时还下下象棋。
丰咛跟在后头,也教了她些球技,投篮板太高,瞄准进篮还真不好说,要是没有统哥,她估计和前世一样,她要说还是比较爱乒乓的,那玩意出汗不多,也不会太累,关键还能锻炼大脑,细胞。
沈桦打球的时候用左手,丰咛也跟着学。
但有统哥没用,做不得弊,只能老老实实的学着。
她时常抱怨,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丰咛的缘故,沈桦他们宿舍几个也玩得要好。才送走教官,哪来的心情看书,弹琴都不香了。
大家提议,要不球场看看。
几个少男少女开开心心前往,好在末尾有两个桌,他们人说多不多,轮流也够了。
沈桦打乒乓球左右手,球技还不赖,不一会,大家惊奇的发现,丰咛也是。
这到底是谁学了谁,怎么都“左撇子”。
沈桦沉默不语,丰咛也只是笑笑。
一个扣球,刷的压了过来,那力道,速度都不低,那时,要慢也快,一个反手,接住了。
她居然接住了。
几人尖叫,迎来隔壁桌的关注。
那些是高年级的学长,停住手中球拍,看他们过招。
下一轮,那高高瘦瘦,白衬衣蓝色的男生开了口,“能不能和你们打一场。”初三,乒乓一直很好,这对手自然也就少了。
难得见两学弟学妹你来我往,其它同学也不打了,在一旁看着。
旗鼓相当,不错,不错。
沈桦看对方一眼,嗯一声。
丰咛走到沈桦那边,两两对打。
两位学长球技不用说,初一开始,两人就被体育老师选中,那默契就不用说了。
但如果说,默契是需要不断磨合,那到丰咛和沈桦两个人就是天生的搭档。
两人第一次做搭档,就好似上辈子就是一起的,不管对方的球多难接,两人不但能接,还接得漂亮。
几球下来,打成平手,太激烈引来围观众人,就好似看了一场小型乒乓球赛。
相当过瘾,你来我往的,打到了夜幕降临,看不到球才相互留下名字还有班级离开。
出一身汗,已经吃过晚饭,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又打了那么长时间的球,早饿了。
好在丰咛提前买了些吃的宿舍,沈桦那份也是她帮买好的,就放在宿舍的桌上,那可都是好东西。
大家回来,一个个饿得流口水,沈桦是个抠门鬼,不,也不是抠门,那是丰咛帮他准备属于自己的东西。
在家时可没少看书架上小说洗脑,他们现在可是未婚关系,那就是一对儿,爱情故事里头那些个男的,要不是因为不会宠着自家的媳妇,那把媳妇气跑?
要不是看不清那些个白莲花绿茶表,一开始就相信女主,那还会有那么多事。
什么东西都可以分享,但媳妇儿买的东西不能分享,那是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他一个人吃着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但这人都问了,他有,也不是不可以。
看了看碗里头漂浮的肉,还有一旁的面,拿出递过去。
碗里头那个面,不,准确来说是肉和菜,实在太有食欲太香了,闻着都流口水,不是自己的东西,也不好意思问。
张雄和他关系最铁,也是最皮,把自己的面泡开,然看着上他一旁丰咛为他做好的肉片和菜干,“给我来些哈。”这还没等人同意,就抓在手里头,“我用几包面同你换。
谁让他放到面那里头,和他的就是不一样。
肉这个东西,也不是买不起,就是不知道他在哪里买的。
问了又不肯说,好不容易知道,那是丰咛那小丫头为他做的,可把他给酸的,为什么他就没一个那么好的媳妇儿。
不过自上次丰咛嘱咐,在学校不能叫她媳妇儿,要叫妹妹,他就在出没叫过媳妇,但这妹妹二字,打死是不会说的。
沈桦冷着脸,“拿来。”那可是丰咛特意为他做的,谁也不给,换也不行。
要面,他缺那玩意吗。
想几包面换,就是十包二十包也不换。
张雄以为给的少了,又往上加数,但沈桦就是不同意,倔得就跟着牛似的。
张雄可算是明白了,这家伙缺的不是肉,而是筋。
“你说说你,这脑子里头都在想些什么啊,丰咛妹妹送的肉片,菜片,为什么不能给我换,大不了我给钱就是了,你有这么多,又吃不完。”
还真别说,丰咛见他正是长高的时候,高高瘦瘦的,就多给做了些。
在学校不方便,她那里头存,不会坏,沈桦这里不行,就给他改做肉干了。
“吃不完我明天也可以吃。”反正就是不换。
第二天早读,张雄就把状告到丰咛这,“你快管管他,太小气了,换点东西,要钱买都不同意,什么人啊这是,又不是没有。”
丰咛一时没反应过来,一脸看向沈桦。
沈桦被她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冷哼道:“给不给,那是我的自由,你问她干什么。”小小少年的心里,在还不知道什么是爱情的时候,就已经在丰咛无意的带领下起上宠妻之路。
两人打起了哑谜,看沈桦那样,也不像会要说的样子,但不管怎么样,她对她家桦桦那是别人无法越跃的感情。
沈桦怎么说也是小男生,脸皮子薄,被丰咛这么一看,脸就红了。
如果不是大家都在,她真想捏一下。
好久没这么干了。
趁大家不注意,掐了一下。
那感觉又回来的,被掐过的脸,更红了,就跟猴子屁股似的,张雄一脸疑惑,“很热吗,脸那么红?”就为了那点肉,这脸皮子也太薄了。
“这嘴巴子一来,把所有人目光转了过来。”丰咛心里乐开了花。
小插曲在老师到来的时候停了下来,这个班不是成绩最好的班,但不影响他们对学习的热爱。
但很快,他们就知道错了,那是热爱吗?
怎么罗老师走出去,就跟脱了缰的野马,全然放飞自我。
那转变也不是一般的大。
班长有了,早上第一节课,他认大家重新选举,还有自我推荐,选班委。
丰咛最开始问过沈桦他们几个,要不要选,沈桦说,他什么也不做,那玩意就是浪费时间。
每人手头三票,她分别写了英玉她们三个,填写完人名,丰咛就沉浸在她新看的书里。
前世学习对她来说,那是痛苦的,这世转变太大,把学习当成一种乐趣,出发点不同,得到的效果自是不同。
罗老师觉得,有他们几个在,这一届怎么说,也不会是最差的那个班级了。
丰咛很享受现在的生活,一个历经生死的人,心里头那些阴影等等,那是不足为外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