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去而复返 ...
-
“这个地方真是不错，可以吃鱼，还可以采摘野果，也可以打猎，上次打了几只野鸡，这次一定捉的更多一些。”上官飞、慕容玉麒、楚羽凤三人来到屋后的山里捕捉野味。
“这里不错吧，我没骗你吧。”一段时间与他们的相处让楚羽凤感受到了从未有的满足感。
“不错、不错，吃久了鱼宴，吃点别的，也很不错。四弟，你快点。”上官飞、楚羽凤忙着采摘野果、聊天，可是慕容玉麒却在身后不声不响。
“不用理他，人家是武林盟主的儿子，根本不屑与我这样的妖女为伍。”这么久了楚羽凤依然还很讨厌慕容玉麒，原因也很简单就是慕容玉麒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
“你怎么说话的？”慕容玉麒承认楚羽凤说出了心里的想法，但他却不想承认，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会这样。
“你们呀！”对于他们俩的吵闹，上官飞已经见怪不怪了。
“上官大哥，拿好了，给你。”楚羽凤依然自顾自的采摘水果，不理慕容玉麒的一副臭脸。
“上官大哥，是一只野兔，我们把它捉了，给慕容大哥炖汤喝，走。”楚羽凤刚摘完野果，看到远处的一只野兔兴奋不已。
上官飞、慕容玉麒、楚羽凤跟踪着野兔，轻手轻脚，生怕被发现。
“等等，上官大哥，算了吧，放了它。”楚羽凤阻止了正要去捉野兔子的上官飞。
“为什么？”上官飞不明白为什么楚羽凤会放弃。
“你没发现那是只母兔吗？它正在喂养自己的孩子，我不忍心。”楚羽凤看着那只大的野兔喂养小兔子的样子，脸上浮现出难得的温柔。
“我和姐姐在很小的时候就父母双亡了，父母的疼爱已经成为了回忆。他们去世后我们的那些亲戚都嫌弃我们，我们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尝尽人间心酸，也看尽了世态炎凉，常常饥一顿、饱一顿，我们姐妹什么活都干，只要能吃上饭，这样的生活过了好几年，直到姐姐十岁，我八岁那年，我和姐姐遇到了我们的师傅，从此成了幽冥神教的人，多年的江湖打拼、多年的心酸苦闷使我们不再相信人性，不在相信人间的真善美，我们依靠的只有自己，相信的也只有自己。”楚羽凤回忆着自己和姐姐的过往，眼泪不禁流了出来，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上官飞说这些，可能时间久了需要诉诉苦吧。。
“你没事吧？”这是上官飞第一次见到楚羽凤流泪，在他心里像她们那样的女子是不会有眼泪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姐姐都是心狠手辣的人，根本没眼泪。”楚羽凤看着上官飞的眼神觉得上官飞好像不是很相信。
“我——”上官飞不知说什么，他没想到楚羽凤竟然能看清他心里的想法，对眼前的女子，他又重新进行了思量。
“刚才那母兔喂养小兔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儿时我父母也曾这样疼爱我们，如果他们不去世，我想我和姐姐又是另外一副光景，可惜人生没如果，只有如此。”楚羽凤说话的口气充满对人生的无奈。
“是啊，人生没如果，时间也不可能倒退。”上官飞也好像若有所思。
“上官大哥，不说我和姐姐的事情了，说说你们的事情吧，你们四兄弟怎么会结拜的，年龄还差这么多，你和上官鹏不是亲兄弟吗，还有慕容大哥和那个人也是亲兄弟？”
“我们四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本来就是好朋友，结拜是在十三年前，当初结拜的是我和大哥，没想到要算我的三弟和四弟，他们还太小，可是那两个小孩一定要跟我们结拜，最后没办法我们才四人一起结拜的。”上官飞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脸上是幸福的表情。
“原来如此，那你们以前一定有很多好玩的事情吧，说来听听。”
“好啊——”上官飞向楚羽凤讲起了以前的事情。
楚羽凤、上官飞说话时只有慕容玉麒在旁边一句话都没说，本来他也对楚凤很感冒，也没什么心思跟她聊天，可是刚才的那番话让慕容玉麒心里不断起涟漪，望着眼前跟自己相处两个月的女子，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向他袭来。
“我二弟、四弟说的没错，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将来如果能找个这样的地方隐居终老有错。”慕容玉麟和楚羽涵坐在屋外的湖边聊天。
“你是‘塞外怪侠’，又是慕容山庄的少主，你怎么会有想隐居的念头。”楚羽涵这段时间一直与慕容玉麟相处，觉得他有很多地方跟别人都不一样。
“为什么不可以？追求名利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想好好在我父亲身边孝顺他，照顾他，可是他总想把他的价值观强加于我，他要我们绝对服从他，听他的就是对的，忤逆她就是错误的，哪有这样的道理，既然无法认同他，那我只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远离他，希望不要带给他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世间人都像你那样不贪图名利，那就会少很多纷争，少很多斗争。”这的确是楚羽涵的真心话，看多了尔虞我诈，看到了太多战争，现在的她倒希望有份宁静。
“你高看我了，我没那么好，我也是凡人一个，也有欲望，也有追求。”
“那你说说你要的是什么？”楚羽涵很好奇像慕容玉麟这样的人心里最想要的是什么。
“以前我只希望能和小云开开心心，还有我娘、四弟他们都能好好的，也希望我爹能改变作风，现在我不知道要什么了，可能是到处游戏人间吧。你呢，你的愿望是什么？”慕容玉麟其实也不知道楚羽涵现在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从小我们虽然生活不富裕但一家人很快乐，父母去世后我要做的就是如何让我们姐妹活下来，我们四处颠簸，到处流浪，看尽冷眼，饱尝心酸，对人事早已不抱任何幻想，后来被师傅收养，我要做的事情就是报答师傅，为她尽心尽力。”楚羽涵想起了以前很多往事，可能是积压太久了，想找个人聊聊吧。
“她要你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对吗，包括杀很多无辜的人？”慕容玉麟望着楚羽涵。
“是！但怪不得我们，在幽冥神教我们不仅要面对其他邪派对我们骚扰，还要抵挡中原武林的屠杀，我们能不狠点吗，否则我们早死了，就像我的几位师姐，你以为我们想杀人，喜欢杀人吗？你们有些中原武林自称名门正派，自称是君子，可是看到我们姐妹露出的嘴脸让人恶心，不将他们杀了难消我心头之恨，人杀多了，行事作风又毒辣，渐渐的幽冥双煞的名号就出来了。”楚羽涵听到慕容玉麟的话感觉像是在责骂她的狠毒，非常生气，一口气吐出自己的怨气。
“可是你们也不可以这么决绝，不留余地，你们杀人难道没想过他们也有亲人，他们犯的错还罪不致死，你们可曾给他申辩、改正的错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都是邪派，高攀不上你这个名门公子。”楚羽涵听完慕容玉麟的话立刻站起来要离开了。
“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请求你希望下次遇到相同的情况能手下留情，多想想别人也有亲人，也渴望能活下来，希望你能给他们一个机会。”慕容玉麟看着生气离去的楚羽涵立刻解释，不希望她误会。
“好，我答应你，以后会在杀人之前想想他是否真的该死，可以了吧？”楚羽涵望着慕容玉麟真诚的眼神，知道他并没有恶意，竟然答应了这个要求。
“谢谢。”
“你谢什么，我又没做什么。”楚羽涵被慕容玉麟的话也逗乐了，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一个悲天悯人的人。
“不过你真要谢谢我的话，你就吹你的玉箫让我听听，如何？”楚羽涵看到慕容玉麟的腰间别着玉箫，突然有种欲望想听。
“如果你不想不要勉强，我——”楚羽涵看慕容玉麟握着玉箫迟疑，以为是不愿意。
楚羽涵的话还没说完，慕容玉麟已经吹起来了，曲调虽然没变，但这次听起来没有上次那样伤心了，他们两个坐在湖边，享受着美好了音乐。
“这曲调记录的是你和小云的美好时光，应该是快乐的，可是你心情的绝望决定了你吹出来的声音也是悲凉的，你应该让曲调恢复以前的快乐，这首曲子叫什么？”
“你说的没错，一个人的心情决定箫声的音色，只是我现在真的吹不出以前的感觉了。这首曲子叫‘长相思’。”慕容玉麟还记得这曲名还是小云取的，意为要常常思念对方，永远不忘怀。
“长相思，真好听。”楚羽涵知道这首曲子对于慕容玉麟的意义太深了，也没人可以撼动小云在他心里的地位。
“看来你的外伤全部都好了。”屋内楚羽涵在照顾慕容玉麟，看到他平安无事，楚羽涵比任何人都高兴，脸上的笑容也特别灿烂。
“这都要谢谢你细心照顾，没有你，我不会好的那么快。君子剑剑锋犀利，受伤者一般丧命，伤口也很难愈合，在加上剧毒，流云掌，我能活下来真是不容易。”慕容玉麟长年在江湖上，早已经看透生死，但对于自己的死里逃生依然很开心。
“所以你以后要更爱惜自己，更珍惜自己的生命。”楚羽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温暖了，竟然会开心、会有温柔。
“你说的没错，我要好好活着，才不枉这么多人对我的费心。”
“这才对，来，把最后一碗药喝了。”楚羽涵温柔地坐在慕容玉麟身边喂他吃药。
“羽涵，我有话跟你说。”慕容玉麟始终不敢正视楚羽涵的眼神，偶尔瞥一眼就让他心绪不宁，他明白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
“好，你说。”楚羽涵感觉到了慕容玉麟的严肃，放下药碗，安心听他讲。
“羽涵，我的外伤已经痊愈，内伤也在恢复中，加以时日就会回到从前，你不用这么费心照顾我了，你和羽凤离开这里吧，我也会离开这里。”慕容玉麟说到后半句时不敢看楚羽涵了，被对着她。
“为什么，是你不想见我？”
“羽凤——我——”
“我要知道答案，你为什么不想再见到我了，是因为——因为我长得像小云，可我偏偏又不是，你每天面对这样一个我受不了了对吗？”
“羽凤——你——”
“如果你真的希望我走，我走，我不会造成你的困扰的，不过你不用离开这里，这个地方是疗伤的好地方，你尽管住在这里，等内力完全好了再离开也不迟。”楚羽涵其实心里明白她早该离开了，可是她就是舍不得，现在是不得不走了。
“我——”看着楚羽涵离开的落寞背影，慕容玉麟心里无限悲凉。
“慕容大哥、姐姐，你们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还怪怪的。”楚羽凤一直觉得从他从外面回来气氛就很不一样，以前在饭桌上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候，什么都说，开开心心的，可现在。
“真是天下奇闻，这次你怎么没跟我抬杠，以前我说一句，你就顶一句，这次怎么没有？”楚羽凤不仅觉得慕容玉麟跟自己姐姐很怪，连平常跟自己最对的慕容玉麒也很怪，总之就是不对劲。
“或许今天我们都累了吧？我们还是吃饭吧，饭菜都凉了。”上官飞也察觉到了他们四人之间的怪异，可就是说不上是为什么。
“大哥，你怎么了，你干嘛一直吹箫，就是不说话？”楚家姐妹已经离去了，屋里只剩下他们兄弟三个，上官飞望着愁眉不展的慕容玉麟，不知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哥，你以后远离那个楚羽涵，这对你、对她都好。”慕容玉麒似乎看出了什么。
“四弟，你说什么呢？”其实慕容玉麒说的事情，上官飞也担心这样的事情发生。
“二弟，你还想碧瑶吗？”慕容玉麟停止了吹箫，突然问上官飞一个想不到的问题。
“大哥，你怎么会问这个？”慕容玉麒真不知道他大哥在想什么，明明知道碧瑶是上官飞的妻子，在两年前已经去世，那是上官飞的痛楚。
“二弟，我不是想挑开你的伤口，只是——”
“怎么会不想，一想起碧瑶，我就恨自己为什么没好好照顾她，明知道她怀有身孕，可是还让她出意外，我以为我够小心了，可是我的大意使我失去了我的妻子，也失去了我们的孩子。可是碧瑶毕竟已经离开了，不可能活过来，可我还活着，活着就要好好活着，活得开心、活得自在、不仅为我自己，也为了碧瑶的在天之灵。我跟碧瑶虽然只生活了短短五年，但那段生活确实我最开心的时候，我想我拥有这段独一无二的情感，以后就算老了，也有值得回忆的往事，此生无憾了。”上官飞想起了自己的妻子，那种甜蜜仿佛还在昨天，但回忆过后又是痛苦。
“大哥，你想起了小云姐姐？”
“是因为楚羽涵？大哥，你爱上楚羽涵了？你疯了，这怎么可以？”慕容玉麒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大哥，你说话？为什么不说话？”慕容玉麒见自己大哥沉默，就表示默认了，非常着急。
“大哥，你——”上官飞对于这件事情也很着急。
“是的，不得不承认我心动了，爱上她了。”慕容玉麟沉默许久，终于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感受。
“是因为她长得像小云姐姐，所以你才——”
“不是因为小云。或许在当初有小云的因素，但这么久以来使我明白她是她，小云是小云，她们两个是完全不同的人，小云单纯、可爱、阳光、善良，对生命充满信心，而羽涵美丽、高傲、冷漠、善良。”
“她的确美丽、骄傲、冷漠，可是善良，怎么可能，你忘了她们是魔教中人，怎么会有善良？”慕容玉麒立即否决了自己大哥对她们的看法。
“我相信在她们内心也有最善良、最柔软的地方，只是环境逼迫她们不得不残忍。”慕容玉麟始终相信楚家姐妹。
“我相信大哥说的，她们也有善良的一面。”上官鹏也觉得楚家姐妹也有可爱之处。
“大哥、二哥，你们都怎么了？就算她们有好的一面好了，可是你们别忘了，她们是中原武林的公敌，我们就她们已经仁至义尽了，难道还要赔上我们慕容山庄和上官堡的声明吗？”慕容玉麒努力说服自己的好兄弟不要是非不分，其实当他们说楚家姐妹也有善良一面时，在慕容玉麒脑中闪过了楚羽凤在林中放弃捕杀野兔的画面，但马上不再多想，立刻回到了现实。
“大哥，你应该赶快从感情的泥淖中挣脱出来，别忘了，她是魔教妖女，而你再怎么说都是慕容山庄的少爷，你要如何面对去世的母亲，别忘了她临终时说过要你不要忘记你是慕容家的子孙。”见慕容玉麟沉默迟疑了，慕容玉麒知道他的劝说起效了。
“我知道，所以我已经跟她说过了让她尽早离开。”
“真的，太好了，那她会离开吗？”慕容玉麒也感觉到楚羽涵也很喜欢自己的大哥，担心她不肯离开。
“我相信她会离开的，她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们再这样相处下去太危险了，谁也无法保证会不会出什么事情。”慕容玉麟始终没忘记自己母亲临终的话，这也是让他无法完全背离自己父亲的原因，想到这里又是过往种种，慕容玉麟又重新拿起了玉箫吹奏起来，此刻好像只有箫声能让他安静下来。
“姐姐？”屋里的三兄弟不知道这个时候楚家姐妹会过来找他们，自然他们说的话楚家姐妹都听到了。
“姐姐，你干嘛不进去问问？原来这就是你一整晚闷闷不乐的原因？那我们走吗？”回到房间，楚羽凤忍不住问心情欠佳的楚羽涵。
“我们有不走的理由吗？”楚羽涵根本想不出可以留下的理由，而且慕容玉麟已经下逐客令了。
“最可恶的就是那个慕容玉麒尽然这么贬低我们，真是该死。”楚羽凤想起慕容玉麒的话就恨得牙痒痒。
“他们几个跟我们以前见到的男人都不一样，他们看到了我们隐藏的一面，在他们的眼睛里没有邪恶，没有污浊，是干干净净的。如果换成其他男人，只会讨好我们，想办法得到我们，不像他们，有什么说什么，不会用卑鄙的方法，你说呢？”
“姐姐，你说的也没错，可是——姐姐，你是不是也爱上慕容大哥了？”
“你放心，我没忘记幽冥神教的教规，就像他说的我们这样相处太危险了，我们必须分开。”楚羽涵也想起了以前幽冥教中因为动私情而受到处罚的人。
“姐姐，那是什么曲子？怎么听起来这么伤心？”隔壁的箫声让楚羽凤觉得好难过。
“那首曲子叫长相思，是他跟小云一起创作的，也是他们美好过去的甜蜜，只是他现在心情糟透了才会这么凄凉。”楚羽涵已经不止一次听慕容玉麟吹奏了，可每一次都是不同的感受。
“姐姐——”楚羽凤还想说什么，但看着满脸忧伤的楚羽涵，她不再说什么了。
“是什么？是楚家姐妹做的早饭，还有一张便条。”上官飞打开房门就看到地上放着食盒，打开是做好的早饭。
“写什么？看看。”慕容玉麒、上官飞打开便条才知道楚家姐妹已经离开了，知道这个消息，他们三个各有心事。
“姐姐，你想什么呢，是在想慕容大哥吧？”楚家姐妹已经离开许久，现在坐在一座茶棚了歇歇脚，可是一路上楚羽涵都不说话，沉默不语，这可让楚羽凤很不快。
“没有。”楚羽涵立即否认。
“想就想，有什么好隐瞒的，我就想慕容大哥了，想他伤势怎么样了，也想我们离开半个月了，上官大哥他们做的菜合不合慕容大哥的口味。”楚羽凤一点也不隐瞒自己的感受。
“是师傅，师傅来了！”楚羽涵本想回答楚羽凤的问题，突然从背后射过来五枚玉须针，而且是排成十字形打在树上，楚羽涵知道能将玉须针打成这种样子的在幽冥神教的只有自己的师傅。
“师傅！”这次楚羽凤也看到了，在她们身边闪过一道影子，她们立即离开茶棚，去追那影子。
“徒儿见过师傅！”楚家姐妹追到一处僻静之处，见到了自己师傅，虽然被对着自己，但可以确定就是自己的师傅。
“这几个月在做什么？你们真行，将中原武林闹得天翻地覆，可有收获？”那个黑衣人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其实江湖中人都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或者说江湖中人都不知道历任幽冥教教主的真实姓名，只是因为每任教主的玉须针打法与众不同，出其不意，又无人能解，所以江湖中人都称历任教主为“玉须女魔”。
“师傅，徒儿原本想偷取天山雪莲，没想到——”楚羽涵没想到自己师傅会到中原来，不知怎么解释那几个月来的事情。
“这我知道了，天山雪莲拿不到，小还丹也拿不到吗？”玉须女魔直盯盯地看着楚羽涵，让楚家姐妹不知怎么办，也无处逃避，无处躲藏。
“你们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他们是慕容世家的人，身上有绝世良药，为什么不拿，难道你们忍心见师傅一直恢复不了武功吗？”玉须女魔看着楚家姐妹，看样子一定要得到答案。
“师傅，我——”
“如果你希望那几个人活着，就将小还丹去带来，否则为师亲自动手，你应该清楚为师的脾气，中原武林杀我教众无数，我就拿那些人来祭奠他们。”
“是，徒儿一定竭尽全力。”楚羽凤立即答应下来，她知道师傅虽然疼爱自己，但这个时候决不能顶嘴。
“我们只能这样吗？”玉须女魔离开了，只剩下一脸无奈的楚家姐妹。
“姐姐，我们别无选择，走吧。”
“你们怎么回来了？”慕容玉麟看着推门而入的楚家姐妹，感到非常意外，尽管她们的离开他常常记挂，但早已不奢望再见到她，没想到她们又出现了。
“我们担心慕容大哥啊，你内伤为痊愈，万一有敌人的话就不好了，我也担心那两个臭男人不能照顾好你的饮食，所以决定等你内力恢复地差不多了再离开。”楚羽凤心里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露出一点破绽。
“你感觉怎么样？”以前是慕容玉麟不敢看楚羽涵的眼神，现在是楚羽涵不敢看慕容玉麟，她总觉得自己心里有愧，这是她从未有的感觉。
“慕容大哥，我买了好多好东西，我给你去做，你等着。”楚羽凤向往常一样跑进了厨房。
“你——”楚羽涵、慕容玉麟相对坐着，沉默不语，好不容易说话，俩人又一起开口。
“你先说——”慕容玉麟、楚羽涵又一起说话了，后来干脆谁都不说话，就那样坐着。
“姐姐，我们要乘上官飞、慕容玉麒这几天离开了，不在这里，要尽快动手，省得麻烦。”楚羽凤知道自己姐姐很为难，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你想怎么做？”楚雨涵已经六神无主了。
“交给我，我会办好的。”
“姐姐，来帮忙，我们把他抬到床上去。”
“你做什么了？”楚羽涵看到慕容玉麟昏睡在桌上，猜到楚羽凤要动手了。
“放心，我只是下了蒙汗药，过来，把他扶到床上去，否则会着凉的。”楚家姐妹俩人将慕容玉麟扶到了床上。
“姐姐，找到了，应该是这个，上次我们看到他服药的瓶子就是这个模样的。”楚羽凤在慕容玉麟身上搜索终于找到了小还丹。
“姐姐，我们快走。”
“就当我没对不起他，有机会我会以自己的生命报答他的。”楚羽凤见楚羽涵一直看着慕容玉麟，舍不得离去，担心自己姐姐做傻事，要劝她离开。
“怎么是你们，你们怎么回来了。”正当楚家姐妹要离开时却碰到刚回来的上官飞、慕容玉麒。
“小还丹，你们是为了小还丹，大哥——你们——你们把我大哥怎么了？”慕容玉麒看到了她们手里的小还丹，也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慕容玉麒。
“你们把我大哥怎么了？杀了他？你们真是没良心，妖女就是妖女，真是本性难改。”慕容玉麒恶狠狠地看着虞家姐妹。
“你够了，什么妖女，慕容玉麒你真是可恶，慕容大哥对我们有恩，我们不会伤害他的。”楚羽凤听着慕容玉麒对自己和姐姐的指责感到很气愤。
“我早知道你们不安好心，原来是偷盗小还丹，休想。”慕容玉麒立即与楚家姐妹交手了，发誓夺回小还丹。
“你们太过分了，亏我们这么信任你们，可你们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上官飞也加入了夺回小还丹的行列。
“够了！”正当他们四人打的难分难解的时候，身后传来慕容玉麟的声音。
“大哥（慕容大哥）？你？”所有人都很惊奇，尤其是楚家姐妹。
“慕容大哥，你没被迷晕，我明明下来蒙汗药的，你怎么？那你知道我在偷你的小还丹？”楚羽凤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些茶我没喝，所以蒙汗药对我没用。其实你们回来时我就觉得有问题，但不知道是什么，尤其是羽涵，这几天她都不敢正眼看我，我就更加觉得有问题。早上我见你偷偷地在放药，但我相信你不会害我，所以就配合你们了，我想你们拿到你们要的东西就会离开的，没想到我二弟、四弟会回来。”
“你就看着我们拿走小还丹，你傻啊。”面对慕容玉麟，楚羽涵无言以对，自从她父母去世她已经忘记流泪了，可是这次她流泪了。
“走吧。”慕容玉麟决定还是放走楚家姐妹。
“大哥——”上官飞、慕容玉麒都无法理解自己大哥的所作所为。
“大哥，你昏头了吗？她不是小云姐姐，她是魔教妖女幽冥双煞，你看清楚没有？一旦玉须女魔恢复功力，又是一场中原武林的浩劫。”慕容玉麒被自己大哥气到了，没想到自己大哥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何为魔，何为人？它们不是以出身来论的，是以行为方式来论，他们都有善良的一面，不是彻头彻尾的魔。其实幽冥教也没做什么坏事，只是他们的方式部位中原武林所认可，而他们却努力想被中原武林认可，这才导致他们与中原武林矛盾不断加深，江湖也多了很多纷争，如果幽冥教主伤势不复原，他们就会继续想办法，挑起更多的矛盾，如果能用小还丹解决矛盾不是很好吗？”慕容玉麟努力说服自己其他的两个弟弟同意他的观点。
“还给你。”楚羽涵将那小还丹还给了慕容玉麟。
“你——”在场所有人都很奇怪楚羽涵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们会向师傅交代，也会向师傅请罚，你不用担心，慕容大哥，对不起。”楚羽凤也也明白自己也无法狠下心肠拿走小还丹。
“慕容玉麟，你说的可是真的，愿意将小还丹赠与我？”突然一个冷冰的声音打断了屋里的沉默。
“师傅？”楚家姐妹没想到自己师傅会出现，这个也让慕容玉麟等人很惊奇。
“想必你就是幽冥教教主玉须女魔？”
“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半点谎言。”慕容玉麟将小还丹又重新给了楚羽涵。
“为什么？不要告诉我是刚才的那些理由，我信那是你的真心话，但应该还有其它原因吧？”玉须女魔看着楚羽涵，心里已经明白几分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不重要，你有了小还丹，那才是你的目的，不是吗？”
“好，我不在追问了。你有什么要求只管说，我都答应。”
“如果真的有什么要求，请教主答应在下不要来中原了，不要肆意与中原武林为敌，也希望教主和羽凤羽涵速速下山，离开这里。”
“好，我答应你，不会主动与中原武林为敌，挑起不必要的战争。”
“羽涵、羽凤跟我走。”玉须女魔带着楚家姐妹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大哥，你值得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慕容玉麒眼睁睁看着她们离开，却因为慕容玉麟的阻止不追赶。
“对不起，四弟，我知道你怨我，对不起。”慕容玉麟心里明白玉须女魔说的其它原因就是楚羽涵。
慕容玉麟自己知道这个女子已经进入自己的生命，只因为有一张小云一样的脸，他现在只希望她不要再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因为他无法确定能不能把持住自己。。
“你——”慕容玉麒、上官飞知道慕容玉麟要做的事情没人能阻止。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去而复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