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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是你的守护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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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怎么了?”寒关切地问。
悠悠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哥!”悠悠抱着他,头埋在他的肩上。
“发生什么事?”寒急切地问。这一点也不像平时开朗的悠悠,她不应该愁眉苦脸的。
“哥,风他跟我分手了。他说我心里没有他,再勉强也无用。”悠悠茫然地说,有点不知所措。
“……”
“哥,为什么会这样的?我并没有勉强啊。”悠悠低低地问。
“他说得很对,你现在的茫然不是因为你跟他分手,而是……? 寒顿住了,眼里的亮光转为黯淡。
“你想说什么?”悠悠疑惑地抬起头看着他。
“你应该清楚的。到现在你还是不愿意面对吗?”寒莞尔一笑。
“清楚什么?”悠悠不服气地嘟着樱桃小嘴。
“是箫吧!”寒很轻很轻地吐着,仿佛不愿意留下痕迹。
“谁说的?再也不要跟我提起他。”悠悠板起脸,一下子松开他。
寒凝视着她良久,缓缓地说:“别这样,逃避不是问题解决的办法。”
悠悠转过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哪有?”
“悠悠,是他在哪方面得罪你,”寒淡然一笑,板过她的身子面对他,然后直直地望着他。“还是你在闹别扭?”
“什么嘛,见到他就有气。”
“那见到哥哥你会不会也有气啊?”
“当然!哥和他是一丘之貉。”悠悠咬牙切齿地说。
“哟!你这丫头还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耶!”寒佯怒地给她一记爆栗。
“不是吗?”
“是吗?”
“那……你干嘛帮他说好话?”悠悠不满地睥睨他。
“喂!我也是不想你整天绷着脸啊。这叫爱妹心切,用心良苦。”
“切……这也叫爱妹心切?”
“好啦!别再贫嘴咯。说说你今天在学校的事吧!”
“对了,丫头,我忘了告诉你,箫是学设计的。那天我叫他帮你设计几件与众不同的衣服,待晚会时你穿着演出。”悠悠一听,惊讶地望着他,寒接着说,“你去让他量量身。”
“你看,是巴黎服装show!”女孩雀跃地欢呼,目不转睛地望着电视屏幕。
“你喜欢服装?”男孩轻轻地问,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当然,我最崇拜desingner的了。”悠悠点头如捣蒜,眼睛里有灿烂的光芒。
悠悠深深地吸了口气,极力平服跳跃不已的心。手指颤抖地按了按门铃。“呤……”
季打开门,眼睛由疑惑转为愤怒。
“呃,请问箫在吗?”悠悠怯怯地问,眼睛不住地瞄向大厅。
“不在。”季没好气地说。
悠悠再望了望屋里,又瞄了她一眼,不确定地问:“他真的不在吗?”
“嗷嗷……”一只雪白的牧羊犬向她奔来。她定睛一看,惊喜地叫道:“帕帕!”此时帕帕高兴地舔着她的脚趾,她一把抱起它。季恨恨地望着她。
“悠悠,是你呀!”箫站在楼梯上愉快地叫道。悠悠狐疑地望着季。季尴尬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箫如疾兔般飞奔到悠悠的跟前,半拉半推地把她拉进屋里示意她坐下。
“帕帕居然还记得我!”悠悠兴奋地对箫说,献宝似地握着帕帕的手。“你看!”
箫点了点头,注视着像小孩似的悠悠。“帕帕对喜欢的人总是记得最清楚的。”他温和地说,低头间发现她的鞋带松了。他半跪着帮她系上,动作之轻柔似乎怕惊动美人。悠悠羞涩地望了望他,见他抬起头又匆忙别过头,只是把帕帕抱得更紧的手泄露她的心情。“怎么,找我有事吗?”
“哦,寒说让你帮我设计衣服,真的很谢谢你。只是……你好象还不知道我的size。”
“我知道的。”箫神秘地笑了笑,见她不解地看着他,接着说, “我的专业是设计,当然很容易看出啦!”
悠悠不好意思地说:“其实……,呃……我不知道呀!”
“没关系,用不着记。”
悠悠含笑地点点头。这时季不耐烦地轻咳了声。悠悠这才记起屋里还有人,她说:“那我走先。”她站起来作离开状。
帕帕咬着她的衣角,不舍地望着她。
“帕帕舍不得你哟,把它抱回家吧!”
“可是……”
“既然帕帕那么喜欢你,我把它送给你算了。”
“箫,你那么喜欢它怎会轻易送人呢?”季不满地问。岂有此理,上次叫他送给她还一口回绝,现在竟然那么轻易就给这个什么悠悠。
“我高兴,我养的狗,我爱送给谁就送给谁。”箫冷冷地瞪着她。
悠悠拉了拉他的衣角,低声说:“我还是不要了吧!”帕帕马上扯住她,眼睛有点湿润。
“你看,帕帕掉眼泪了,快把它带回家。”箫暗笑了。果然是它最懂他的心,关键时刻还会使出浑身解数。
悠悠真的慌了,急忙安慰道:“天呀,别哭了,我们回家吧!”
“我送你。”箫欣然地说。
悠悠不置可否的,兀自走了。箫急忙跟上,剩下季恨恨地盯着悠悠的背影。
悠悠如瀑布般光滑的金发在光与影的重叠中凝聚成缎子,只要稍微一动,如流水从天而泻。箫着迷地望着那瀑布,情不自禁伸手轻轻碰触着缎子。
悠悠转过身,眼里清澈见底,睫毛轻轻地翘起,撞上箫炽热的目光慌忙移开。
箫跨上一步,与悠悠肩并肩。见帕帕像棉花糖似的粘在悠悠身上,感叹地说:“帕帕真幸福!假如我是它该多好。”
悠悠浅笑连连,嗔怪道:“好好的人不做,干嘛想当起狗来?”
“哎!”箫叹了口气:“狗可以得到你的宠爱呢。”
悠悠怔怔地望着他,心中被打翻了五味瓶。
箫回到家,季双手抱着胸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他看也不看她一眼。 “哎,箫你真坏,有了新欢不要旧爱。人家说家花不如野花响,此话不假。”季酸酸地埋怨。
“什么旧爱新欢?我从头到尾只爱悠悠一个。”
“那我算什么?我可是你未婚妻呀!”季不平地说,“你当着人家的面与别的女人调情,你有没想过人家的感受?”
“什么未婚妻?什么时候你倒成了我的未婚妻?”一想起就有气,见鬼的未婚妻。
“你忘了?你父亲说的。”
“这只是他一人的意思而已,我从来没有承认过。”
“你也没否认啊。”
“我只是不屑于争吵罢了。”箫撇撇嘴,淡淡地说。
“你会忤逆你父亲吗?为了一个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值得吗?”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我再次申明,不准再过问。要是看不顺眼就打道回府。”箫明确地下了逐客令,尔后拂袖而去。季噤若寒蝉,眼巴巴地望着他上楼。可恶!檀悠,你算哪根葱?装着一副楚楚可伶的模样,专引诱男人。等着瞧!季悻悻地想。气愤之下,她拨通一组号码,叽里呱啦地讲起来,眼里有一抹精光。
“悠悠呢?”箫往屋里张望。
“哦,还在睡呢,怎么啦?找她有事?”寒倚着门,深幽地问。
“这是我设计好的衣服,不知她喜不喜欢。”箫指着怀里的衣服。
“好吧,你上去叫她。”寒淡然地说,“我还要弄早餐咧。”
“不,让她多睡一会嘛。”箫摆摆手,“我可以等。”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丫头可以睡到下午2点呢。”寒不禁失笑了。
“那……我上去叫她吧。”
箫轻手轻脚地上楼,轻而易举地打开房门,正想呼唤她,却被眼前的景象顿住了。他含笑地望着熟睡中的悠悠,眼睛蓦然变得幽深。她可爱的脸蛋靠在枕头上,眼睛紧闭着。
她穿着吊带背心和短裤,肩上有一个月牙形的胎记,修长的大腿由左边横过右边。这丫头总改不了踢被子的癖性。“起床咯,太阳晒到屁股了。”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蛋。
她嘴里咕哝着什么,却不愿睁开眼睛。“起床哟,小公主。”他拉了拉她的手臂。
“讨厌。”她不依地叫道,眼睛还不愿睁开。
“再不起来帕帕可把你的早餐解决了。”
她气愤地睁开眼,惺忪地眯着,“怎么是你?大清早就在这里鬼叫。”她埋怨道。
“你呀,快去刷牙。”
“你抱我去呀。”她赌气地撒娇。
“抱就抱咯。”他打横抱起她。她吓得惊叫连连:“放我下来。”
他不理睬,把她放到洗手池前的椅子上。她气嘟嘟地拿起牙刷。
“悠悠,看,喜欢吗?”箫拿出一件设计很特别的紫色连衣裙。悠悠端详了一下,素净的长裙却有很独特的风格,“去试一下。”
她跑上楼,换上紫色连衣裙。这连衣裙贴身得无话说,简直像是为她度身量造的。可是事实上他连量也没量过呢,怎么这么清楚她的尺寸?
她疑惑地款款步下楼梯,寒惊叹道:“悠悠,你实在太漂亮了。”他可从没想过他的妹妹长大了,而且变得如水仙般娇艳迷人。
悠悠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依地说:“哥,你就喜欢拿人家寻开心啦!”
箫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并不出声。寒推了他一下,说:“你呀,看傻眼啦?说句话呀。”
“我对自己的作品很有信心的。”箫慢条斯理地说,眼睛却锁定在悠悠的身上。说实在这条连衣裙真的很适合她,“挺好的,显现一种典雅文静,不过若配上一双淡青色的凉鞋更无懈可击。”
悠悠不禁露出钦佩的神色,原来他不是混饭的,用如此专业的眼光评价她,让人长生共鸣。“这件,去换一下。”箫挑了另一件,眼里认真的神态令悠悠怔住几秒,曾几何时,他不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而是对服装的专注。是什么改变了他?
她再瞄了一眼堆积如小山的搁在沙发上的新衣,不禁垮下脸了,要她跑上跑下穿到几时?他也不用搬这么多来吧?“我可不可以到厨房换,跑上跑下多累人的。”她不确定地问。
“傻瓜,去客房换呀!”寒敲了敲她的额头,指指落地窗旁的房间。
“那不是芹姐姐的房间吗?她不在,我哪有钥匙?”
“忘了?我们是这屋子的主人,怎么没有钥匙?”寒举了举手上的钥匙,挑了挑眉。
“也对。”悠悠拍了拍额头,懊恼地说,“我真没想到?……对了,不知芹姐姐何时回来,旅途可愉快?”
“哎呀,快去换呀,没看见我们等不及了?”寒打断她的喃喃自语。
箫一顿,王芹,好熟悉的名字。啊!他恍然大悟,可不是寒的女友?好象还是悠悠作小红娘帮他们牵线。想到这丫头,令他不禁失笑,她怎么可以自做主张硬要寒接受芹,只因为自己喜欢芹?害得不近女色的寒无语问苍天。
不到几分钟,悠悠又站在他们面前。这件裙子是由上衣和短裙组成,上衣是斜肩的,黄白绿三种颜色协调地搭配着,衣领是由交错的斜十字围成,腰间是绿色的蝴蝶结,裙子是白色的。
“哇,生气勃勃!”寒满意地点点头,好适合活泼好动的悠悠。
悠悠望了望箫,在等他的意见。“把头发束起来,会更有活力。”箫将目光停在她的左肩,蓝荧荧的月牙更为点睛之笔。奇怪,小时侯,她这胎记只是淡黄色,长大后变成淡青色,现在竟然变成耀眼的月兰色,“悠悠,这么着月牙会变成月兰色?以前好象是淡青色的。”
悠悠望了一眼左肩说:“对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晚上还会……”
“悠悠,看看这件怎样?”寒拿起一件晚装,打断她的疑惑,硬拉她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