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Chapter.15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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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惯例，木叶每过半年就会组织一次中忍考试，已达成任务指标要求的下忍可在一名特别上忍或上忍的推荐下参加考试，通过则升任中忍。
一般来说，只要没什么硬伤，也没有因意外夭折，下忍们都能在几年内升成中忍。
资质好进步快的天才——比如卡卡西——只需要花一年；资质较平庸的普通人——比如当年的带土和琳——花上三年也差不多足够。
至于万年下忍迈特戴……咳，他那种就属于‘有硬伤’的范畴了。
宁次打小就聪明，悟性高又肯下功夫钻研，是个不输给当年的卡卡西的小天才，毕业成为下忍一年就参加中忍考试，不是不行。
哈利向来是民主的家长，一贺在孩子的培养方面也会尊重他的意见，两个人交换了几个眼神，由哈利开口答复：“你是怎么想的？”
家庭和睦的氛围下养出的儿女，性格多半都很好，相比起天生带着女性独有的温柔贴心的小女儿琳，小儿子宁次更像父亲们优点的集合体。
他温润、坚韧、刚毅，虚心进取，强大又自信；知道自己的长处，也能够发掘别人的闪光点；愿意与人坦诚相待，敢于付出，也勇于收获。
亲生父亲的早早离世没有给他留下过大的阴影，反而让他更深地体会到生命的可贵和美好。
虽说偶尔在哈利面前会闹闹小脾气，但……谁让这个爹宠孩子呢。
宁次也快十三岁了，家长们近期在有意识地培养他的独立自主能力，因此他一点都不意外哈利会反过来问他的意见。
他思索了一阵，斟酌着说：“我基础扎实，通过考试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李和天天，一个天分稍逊，一个出身平民家庭，刚毕业一年就参加中忍考试，对他们而言还是太急了……”
哈利两辈子的阅历相加，都快活到一百岁了，该看透的都能看透，一听就明白儿子在纠结什么。
他笑吟吟地提点道：“与其考虑要不要报名，不如这么想——你有什么非赶着考上中忍不可的理由吗？”
宁次恍然大悟，点头应：“我明白了。那我就先等等，再将基础打牢一些，一年后看看情况再决定。”
哈利毫不吝啬地夸：“哎呀，我们家小宁次居然无师自通，学会了照顾队友、迁就队友的学习进度。果然是长大了，一年比一年更优秀啦！”
一贺也说：“比我当年强。”
卡卡西没有参与一家三口的家庭小会议，只是安静地坐在旁边看那本快要翻烂的《亲热天堂》。
听到这里，他抬头看了宁次一眼，像是透过宁次看见了什么人，目光里有感怀，有怅然，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赞许和羡艳。
家里不止一个小孩，聊完宁次的事，就该聊另一个小孩的事了。
哈利多数时间是个和蔼的慈父，除了……对着养子舍人的时候。
他一秒换了张脸，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成绩单，拍到桌上，气沉丹田，怒斥道：“大筒木舍人！给我考全班倒数第一名是吧？长本事了你！”
舍人面不改色，不反驳也不肯定，好像没听到长辈的点名批评。
教育这种事，不怕小孩胆小认怂，也不怕小孩顽劣顶嘴，最怕油盐不进跟没长耳朵似的反应。
哈利其实并不看重成绩，上至玖辛奈下到带土，他不是没带过吊车尾的小孩。可玖辛奈和带土成绩不好归不好，本质上都很善良，心性干净纯粹，也听得进劝，他不担心他们会长歪。
然而，舍人不同。
可能是前十年都跟在精神病患者身边长大，没能建立良好的社交关系，舍人的心理始终有问题。
正如他喜欢雏田就不顾人家女孩子的意愿、强撩了人家整整四年所反映的，他不在意别人的看法、观点和感受，我行我素，顽固偏执，一心只顾自己。
在半路接手的养父哈利孜孜不倦的教导和纠正下，舍人勉强建立了正确的三观。可惜，随着年龄增长，他性格中暗藏的负面因子不可避免地愈发凸显。
他对一些事情的看法十分极端：比如说，他知道战争和杀戮是错误的，但他认为，想要解决这些错误，唯一的可选项只有以暴制暴。为了制止战争，就必须发动战争；为了终结杀戮，就要杀到杀人者不敢再杀人为止。
跟黑化的带土很像，但带土灭世的最终目的是‘创造大家都能幸福生活的世界’，而舍人灭世的根本原因是‘这个世界长得不是它应该长的样子’。
如果负责养育工作的不是立场鲜明底线坚定的哈利，舍人这会说不准已经在盘算怎么把地球炸掉了。
即便如此，长久地把一个总朝歪路上跑偏的小孩往回掰，是项很消耗精力和耐心的工作。更何况舍人又是纯天然无意识的切开黑，总有办法以最无辜的姿态把人气得火冒三丈。
如今，舍人考试成绩垫底，只不过是让哈利生气的浅层导|火索之一罢了。
“这是毕业考前的最后一次摸底测试了！”哈利敲打着成绩单，严词责备，“你但凡把骚|扰小姑娘的心思放一点在学习上面，也不至于考这么差吧！”
在教育孩子的事情上，两位父亲有明确且互补的分工和饰角。面对宁次时，一贺负责严，哈利负责宽；相对应的，在舍人面前，就成了哈利负责训诫，一贺负责回护。
——毕竟，十四五岁的舍人长得跟十四五岁的哈利太像了，连气质都很相近（那时候的哈利还是潜伏着的砂隐间谍，惯用纯洁无瑕小白花人设），一贺看着舍人就能想起心动的青葱岁月，实在很难对他严厉起来。
一贺从哈利手中拿过成绩单，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勉为其难地挑了点长处出来：“忍术和实战都还过得去，只是理数、历史和毒理药理概论几门理论课拖了后腿……”
“没考零分就能算过得去吗？？”哈利说，“而且这两门本身也很难考零分吧，只要没弃考，不管三身术用得多烂，哪怕实战全打输了，多少都能拿点友情分。”
他又对舍人说：“我先跟你说好啊，别指望我帮你找关系，你要是挂了毕业考试，没有补考，直接给我复读到考过为止！”
舍人还是那么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半天才应：“……哦。”
就一个哦，就是这么气人。
哈利气了一阵，摆烂了，不想管了。
他反正也不怕丢脸，只要舍人不干什么涉及到原则的大坏事，大不了他供舍人读一辈子的忍者小学。
还好，舍人考倒一不是常事，他并非学渣，实战也打得不错，仅是过于散漫随意，发挥全凭心情。
毕业考试那天，他心情恰好不错，所以顺利考过了。
……还顺带拿了个全级第一。
所有人包括哈利：“……”
原本的第一名被迫屈居第二，傲气的小少年整个儿气疯了，不依不饶地追在舍人后面，要求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对决。
舍人自认已从忍校毕业，不再受‘在校要与同学友善相处’的契约束缚，一路视挑战者为无物，进家门时甚至差点把院门拍人脸上。
最后还是哈利听见门口的动静出去查看，才没让他毕业第一天就在同期之中树敌。
但情况还是闹得比较尴尬：因为原定第一名是鼬的亲弟佐助。班草佐助追来了，全班女生基本都跟来了；佐助要干架，异父异母的亲兄弟鸣人肯定得跟着劝，孩子王鸣人来了，剩下的男生们大部分也跟来了。
简而言之，一个班二三十个孩子来了至少二十个，一大群十一二岁的孩子围在哈利他们家门口，眼巴巴地瞧着唯一的成年人哈利。
哈利眉毛一跳，立马进屋把舍人拎出来，往人群里一丢：“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啊，解决不掉不许进家门。”
鸣人赶紧出面调停道：“没有麻烦没有麻烦，不关舍人的事，完全是佐助的问题我说！”
他把佐助当成了自家人，才会殷勤地替佐助揽锅——就跟孩子们犯错被叫家长，家长到场后往往会第一时间表示“都是我们家孩子不对”差不多——但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这话听起来就是在胳膊肘往外拐。
佐助更生气了，二话不说扑上前，跟舍人扭打成一团。
虽然是同级毕业生，但舍人上学晚，比同学们普遍大了三岁。十多岁的少年正处于快速生长发育期，这个年龄段，三岁所带来的体格差距是巨大的。
况且，舍人的实战水平本身也算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他的一贺爹会抽空给他开小灶。
综上所述，舍人只花了大概一分钟不到，就把佐助按到地上，反剪双手制服了。
同学们：“……？！”
佐助：“……！！！”
舍人在学校里属于沉默寡言透明人那一挂，只在追着雏田告白的时候稍微有点存在感，哈利三令五申耳提面命他在学校不许仗着自己年纪大欺负同学，因此即使在课上跟同学们做对战练习，他也是有所保留的。
大家都把他当脑子缺根筋的傻大个，哪料得到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想必考第一也不光是运气好，真才实学占比更大。
在同学们的哗然震惊中，舍人扭头问哈利：“这算解决了吗？”
哈利没否认，他便当做是默许，松开佐助回屋去了。
佐助少年挑衅不成反受辱，羞愤欲绝，无地自容，爬起身落荒而逃。
鸣人匆匆追上去，其他孩子愣了一阵，也浑浑噩噩地散开走掉了。
唯独哈利还停在原地，靠在墙上忧愁叹气。
毕业当天就结下这么大梁子，这木叶村是一天都不能让傻小子多待了。
第二天，得知舍人这一届毕业生数量不是三的整数倍，而舍人因年龄差过大惨遭落单命运时，哈利不仅不着急，反还松了口气。
“没事。”他对亲自操持分班事宜的四代目火影水门说，“他的去处，我自有安排。”
作者有话说
第158章 Chapter.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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